第25章 夏油戰腦花
罥的術式就是移植大腦，通過這個術式，她可以撿尸變得很強，例如說去剽竊香織的肉體內的重力術式，以及用人家的術式去構筑領域展開。
但罥自己的肉體，就沒有任何攻擊性術式。
有的只是結界術，咒力操作。
（我不是武斗派啊）
罥又一次躲過虹龍的襲擊，心里有些別扭。
綜合實力——也就是上位的一級術士。
很快就要輸了吧。
真的嗎？
“說起來，夏油君是那樣的人吧？”
簡易領域強控。
夏油杰多變的打法，就只有罥這樣同樣腦子轉得飛快，作戰經驗還多的人才能夠應付得過來，再加上在fgo世界中收集到的死靈，幻靈，夏油杰的實力就絕對稱得上特級咒術師的名頭。
而殘念的地方在于——
但——
很快？
哈哈哈——
戰斗中，罥忽然開始插嘴。
“死正經的人——戰斗中也完全不和我聊天啊”
“別期待我有那樣的反應，我可不是立香。”
宛如蠅蟲一般的咒靈向上飛去，速度相當之快，與此同時，從尾巴尖刺的部分開始膨脹肉體，在某個剎那猛然噴發爆射出來，向著罥射去。
砰！砰！砰！
用著比體操運動員更加高難度的姿勢躲過所有爆炸，罥繼續大聲說到，“是嗎但夏油君是心思比較纖細那種人吧？大姐姐我活了很久所以能夠看出來啊，你是那種會一個人思考，一個人糾結的家伙吧？”
“哈？！”
轟！！
躲開的針刺扎根大地，忽然二次爆炸，火光將罥的半邊身子撕碎，但后者卻立刻用反轉術式修復。
“你看，就像是現在，你雖然很想要解決我，但是實際上百分之八十的腦子都在思考如何快速救助天內理子對吧？”
說中。
方才，被瑪奇瑪用莫名的方式射中一‘槍’，天內理子的腹部此刻就是開了個大洞。
夏油杰雖然在修煉了半年后終于明白了反轉術式，但是和五條悟一樣，無法做到外放反轉。
咒靈能夠影響實體，雖然按住傷口試圖阻止過度失血，但看起來也完全沒用。
夏油杰現在要做的，最優先的事情，是將天內理子送到此時應該也在天元結界之內的硝子身旁。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狀態，也不知道硝子能不能把天內理子救回。
但是，夏油杰就想要信任自己的伙伴。
然而，也正是因此產生的分心，讓現狀愈加惡化。
“不覺得很糟糕嗎”
“明明一本正經地努力，但是卻被我們這樣的家伙破壞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你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嗎？”
“或者說，我換個問法——”
罥持續騷擾著夏油杰，用著反轉術式的她就算想殺也殺不死。
“你，做過很多次很多次任務了吧？在其中，沒有救下來的人，不小心因為意外死去的人，又或者抵達現場后發現早就尸體都發臭的同行，你應該見過很多了吧？”
“那個時候的你，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生氣吧？”
“那又怎么樣！！”咒靈變形為尖刺穿透罥的小腿將其釘死在地面，但女人毫不猶豫地揮手主動斬斷了小腿，然后立刻跳開，不計消耗地使用著反轉術式。
“我的意思是——”
“你的心里，其實已經默默將人分割開來了吧？天內理子是伱會生氣的那邊，而那些不認識的家伙則是另一邊。”
“既然如此，要為了那些不認識的人，將天內理子作為祭品送上，你不覺得很不合理嗎？”
“更加貪心點，更加放肆點啦”
“如果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那些無關者的命放在眼里，直接選擇不回到天元的結界內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哦”
罥嗤笑道。
“這是你的錯，夏油杰。”
話音落下的剎那，夏油杰的臉色轉為陰沉。
而就是這個瞬間，罥忍不住輕吐出舌頭露出卑鄙的笑容，面色潮紅。
手掌心藏著的石塊。
包裹咒力。
猛然射向夏油杰——
懷中的天內理子。
剎那間的交錯，經驗的差距。
夏油杰似乎就毫無察覺？
此時此刻，就很難躲開！很難啊！
夏油杰！敗了！？
就在這個剎那——
巨大的爆炸，同時席卷兩人！
破碎的咒力四處泄出，宛如摔碎的鏡子般，割傷肌膚，穿透建筑。
天元的結界，炸開了。
滴度。
滴度。
沒有回話。
立香確定手機收不到回信后，心中微微一沉。
就在剛才，他從伏黑甚爾手中得到了有關于幕后黑手的信息。
根據他的說法，那家伙是高專內部的人。
高專內部的高層，那就會聯想到那些老不死——但是實際上他們的權利早就被五條悟等人架空，而且也沒有理由做這些才對。
所以，通過排除法，只能夠得出一個結論。
是瑪奇瑪。
那個一直讓立香感到詭異和忌憚的女人，這個世界真正的異類才是問題所在。
雖然立香當初的直感卻告訴他，瑪奇瑪對他沒有敵意，對于五條等人也沒有，但立香仍舊選擇對她保持戒備。
他當然也有提醒五條悟和夏油杰，但是有的奇襲，就不是‘準備’就能夠應對的。
宛如下棋，思考的彼端相互交錯，就不知道誰才能夠更快一步。
如果瑪奇瑪做足了準備，那就算立香在場也未必能夠阻止對方的計劃。
即便是現在，疑點也很多。
瑪奇瑪為什么要突然去阻止天元和星漿體的融合？
因為同情天內理子？——滑天下之大稽。
因為想要天元進化？——可能，但是誰都不知道進化結果，除非瑪奇瑪和罥一樣是個單純的求知瘋子，不然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瑪奇瑪如何做到同時牽制五條和夏油？——那兩個人現在可是相當強，尤其是五條，現在的他實力和top英靈相比也完全不遜色，各種機制能力的使用量級更是有所提升，瑪奇瑪手上到底有多少手牌？
夏油和五條最后一次和自己通信可是已經進入了天元的結界內部，也就是說，戰斗范圍內同時有著九十九由基，硝子，五條悟，夏油杰，天元本人——這么多戰力，瑪奇瑪能夠一個人全部掀翻？
有點不對。
有哪里產生了偏差。
而起因，大概率就是——
跑速超越音障，甚至是飆升到了不亞于某位妖精騎士的程度，不斷加速，不斷加速，身體化作極天的流星，穿透半空。
列車早就被甩開，包裹自身的帳全力運作，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上空有人以十幾倍，幾十倍音速進行著持續性飛行。
這樣的速度，抵達天元的結界處，只花了不到半分鐘。
但在看見結界的剎那，立香的臉色就變了。
咒力的完整性，正常。
咒力的結構，正常。
結界，紋絲未動。
半年前的立香還是咒術菜鳥，但是他早就在內卷中成熟，雖然不如持有六眼的五條悟，但也已經能夠看懂結界術的結構。
他就是能夠看出，結界絲毫沒有被突破的跡象，天元本人的狀態也是良好。
敵人并不是‘闖入’的，甚至——在遭遇襲擊的現在，天元甚至沒有一點感知？！
不可能！這可是在天元自己的結界內啊，而天元可是世界上最強，結界術效果籠罩全世界的結界師啊！！
除非——
不是沒有察覺。
而是默許了？
思緒一股腦涌入，但又被暫時擱置。
肉眼已經可以捕捉到結界內部展開的領域碰撞，戰斗已經開始，立香自然不會在外面加油打氣。
闖進入！
保留阿喀琉斯的靈基之影，立香的手臂猛然插入結界之中。
但就在觸碰的剎那，強硬的抵抗力和燙傷感同時傳來，幾乎要將他掀翻飛起。
（果然，不僅是默許了敵人進入，甚至還排斥了我的存在.）
（現在的天元，是敵人那邊的！）
理由不明。
但既然是這樣的現實——
被氣流掀起向后仰去的剎那，立香就將手伸向背后的刀閘。
是了——刀閘！
伏黑甚爾戰敗后爆出的裝備！
特技咒具.天逆鉾 強身健體版.萬符必應破戒！
就不需要額外召喚英靈來間接使用寶具，天逆鉾刺向結界外殼的剎那，一切都為之崩碎，整個結界在巨大的震顫后開始搖晃，潰散。
結界術自然也是術式，只不過并非‘生得術式’。
自然，能夠接觸。
宛如鏡面碎裂，天元的結界在這一擊下崩碎，而立香則是猛然突入結界之內。
少年從天空下落。
于是，他的視野便在瞬間捕捉到了過量的信息。
兩面宿儺與五條悟。
夏油杰和罥。
戰斗已然燒得火熱，在場所有人意識到立香的剎那，都不約而同地停頓半刻。
——來的太快了吧！！
招架著夏油杰用出的咒靈術式，罥一邊躲閃，一邊用余光看向立香，額角流下冷汗。
按照那個女人的‘計劃’，不是應該用結界術爭取出讓這邊分出勝負的時間嗎？
藤丸出現了的話，那就——
“那就糟糕了，你是想這么說嗎？”
納尼！？
說話之人，既非罥，也并不是藤丸。
而是——
“真是的，真會挑時候，明明這個白癡都快要上當了”夏油杰低聲道。
說著讓罥心里一涼的話語，夏油杰在這個突兀的時刻，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完全不去看藤丸，而是猛地趁此機會向罥再度攻來。
而藤丸立香，也看都不看罥一眼，直接抱起被咒靈保護的天內理子就是向著結界更深處飛奔而去。
兩人身影交錯——配合，沒有絲毫時差。
完全將信任交托！
不是料到了藤丸的出現，而是夏油杰從剛才就在等待！
等待，罥暴露出破綻，向天內理子發動進攻的時刻！
這家伙，在演我嗎！？！
“當然啊白癡。”
夏油杰面無表情。
“什么大義，保護世人，那種糾結的，婆媽的思考，我早就拋棄了————”
“想救誰？想要守護誰？——這種簡單明了的問題，早就有人告訴我了。”
眼中閃過的，是背光的，少年的背影。
杰，咒靈的味道是怎么樣的？
早在那第一次任務時，自己就該明白。
罥說得對。
自己沒有那么喜歡所謂的‘大義’，說到底，一直以來，自己都不過是在幼稚的糾結之中無法自拔。
明明不喜歡拯救民眾，卻要為民眾而戰，遲早會把自己毀滅。
所以，放棄了。
夏油杰并非是為了民眾而戰！他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咒術師的同僚而戰！為了他們的性命而戰！戰！戰！戰！戰那正確的一戰！
用咒靈操術不斷將特級咒靈納入囊中，打破世界的平衡，吞噬世界上所有咒靈！
以一己之力——終結這個撲街的咒靈世界！
這就是夏油杰，在那場漫長的旅途之中，所思考的，所得到的結論！
既然答案早就有了。
“那你這種被時代拋棄的殘黨——”
砰！！！
靠近，臂出如龍。
“吔！！！”
夏油杰的手掌，直接攥住了罥的臉龐。
“就消失在歷史的塵埃里罷！！”
下壓！
“呱！！！————”
腦汁炸裂。
二度凋零！
一道扭曲的虛影劃過這棕沉的大地，在不透明的土層之下，搖曳著黝黑的影子，無聲呼嘯，赤金色的瞳孔如同刺眼的明燈，如 扭曲的蛇。
“虹龍！！！——”
伴隨著夏油杰的怒吼，土層終于在堅持不住后徹底破碎開來，穿透整片厚重的大地，無聲的鯨歌變成了憤怒而嘶吼的鳴叫。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土腥味，濃得嗆人，就像是到處都漂浮著碎裂的石塊，宛如點燃的紙屑飛濺半空的燃燒星火。
勉強躲開這特級咒靈的突進，罥腳踩虹龍的后背向一側高高跳起。
不斷在各種咒靈之間穿梭，躲避著夏油杰隨時都會展開的咒術。
影響肉體狀態。
更改咒力信息。
強行熔斷術式。
閱讀藤丸立香，但是主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