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理子,你還是希絲特莉亞啊?
五條悟擺手，面色不變說，“因為特級咒術師會變得像你一樣。”
“喂喂喂臭小鬼！你這樣子以后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喔！”九十九咬牙說。
“哎”五條嘆氣，用手扶著夏油杰，一臉陰郁又帶著慈愛，“原諒他吧，別看他這樣，其實很擅長在揚州炒飯里把所有青豆挑出來的啊。”
五條悟和夏油杰即答。
“為什么？”面對出乎意料的回答，九十九顯得有些驚訝。
“明明被罵的人是你為什么要做出一副偏袒我的樣子。”夏油杰斜眼，“而且，揚州炒飯放青豆是常識吧，不要挑出來啊，對廚師很失禮吧？”
五條悟鞠躬：“以上，是高專二年級的《揚州炒飯》”
見藤丸立香此刻仰著頭回憶著戰斗的快感和余韻，而一旁的硝子只得負責起常識人的角色。
“實力自然不用多說，但最大的問題在于不存在標準線，往前推五十年的特級咒術師和現代的特級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如果再向前推百年，咒術師更是虛弱不少。”
九十九由基擺擺手。
“比起任務，我問你們，你們想不想要加入特級咒術師。”
“不想。”2
夏油杰：“不要一副漫才表演結束的樣子，誰都沒有配合你啊。”
九十九：
“特級咒術師不是想當就能夠當上的吧？”
“現在的九十九前輩放眼五百年估計也是最強的咒術師吧。”
簡單的科普。
咒術是存在強盛與衰弱時期的。
平安時期抵達頂峰，在那之后幾乎一路下滑，大部分時代都不曾有九十九由基這個水平的咒術師。
為什么？
哎，宿儺先生，問你話呢，為什么？
總而言之，或許是某位‘史上最強’將咒力的平衡完全顛覆，出現了‘咒術師’壓倒世界的極端異常，宛如榨干了在那之后的咒術師潛力一般，日本咒術界一度陷入低迷。
“是這樣啦，不過在有了我這個先例后就不一樣了。”女人仰頭，“就像是一級咒術師存在推薦制度一樣，特級咒術師也可以如此。”
九十九由基指了指自己。
“我來推薦你們，怎么樣？”
“為什么做出這樣的獎勵？”
這時，藤丸立香開口了。
從余韻中回復，藤丸直直看向九十九由基，只是那還殘留著些許潮紅和溫韻的紅顏美少年之容讓九十九由基眉頭止不住狂跳。
“.為了小理子的安全。”過了會，九十九回答。
天內理子，為了星漿體？
沒有撒謊，畢竟沒有人能夠在藤丸立香面前撒謊。
“雖然即便前輩伱不說這些我們也會完成任務，但前輩你為什么這么重視保護當事人了，而且，既然你也在這里，又為什么要這么討好我們了？”
藤丸皺眉。
“您不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聞言，九十九由基沉默了一會。
“.我對理子有所虧欠，因為我沒有立場去阻止她。”
“阻止什么？”
面對立香的追問，九十九沒有回答。
她嘆了口氣，轉移話題般調整姿勢，用膝蓋撐住肘部，手背托住下巴，九十九由基掃視全場。
“總之，先完成任務對接吧。”
“現在的情況比想象中復雜，整個日本的暗面基本上都在針對小理子做出反應，殺手層出不窮，你們在進入商場的時候應該就注意到了吧，而這里面呆著的還僅僅是膽大到打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殺你們的蠢貨，等你們接到小理子，然后徹底暴露在對面視野中時，暗殺只會更多。”
“以往，接送到星漿體后，都要立刻將其送往高專的結界內部——但是這一次比較特殊”
五條悟瞪起大小眼，而夏油杰微瞇眼睛，硝子轉頭當做被路邊的蝴蝶吸引了，立香則是乖乖地聽著。
“你們收到的消息大概是因為天元的術式熔斷需要恢復，所以要保護天內理子一星期的安全再送回天元的結界吧。”
“但其實那是表面的說法，天元受到的傷害比你們想象的要大，一星期是故意傳播出去迷惑外人的，一星期是最理想的情況——而這還要算上硝子的反轉術式外放。”
九十九看了一眼雙手捂住耳朵想要假裝自己沒聽見什么的硝子。
“所以硝子這次跟著你們三人出來，本質上是在確保她能夠直接交接到我手上，一會，我帶著硝子回到薨星宮，在和星漿體融合的整個儀式過程中，天元會陷入前所未有的無防備狀態，必須要人保護。”
“而你們，就負責保護小理子。”
“而我，以及硝子，女生組就一起去負責治愈和保護天元。”
硝子苦著臉，“真的假的，我又要脫隊伍行動了嗎？不要啊那種事情，我是活在了什么作者不擅長描寫女性角色所以被動神隱的動漫世界里了嗎？”
“沒有那么沒用的作者。”夏油平靜地勸阻道，“不要抱怨啦硝子，你的反轉術式是必要的不是嗎，而且既然天元狀態不好——你的結界術也派的上用場吧？”
結界術？
立香有些好奇地看了眼硝子。
硝子還特意去學了那種東西嗎？
不，或許是融合了型月世界觀下的‘結界’？仔細想想，那個‘可移動的隱身帳’也是硝子的發明吧？
難道——
硝子真的是天才？
九十九也隱晦地看了眼硝子，不過她倒是不覺得學了半年的小女孩能懂多少結界術，能夠幫上天元，所以只是笑笑，繼續說。
“你們一年級的特級咒靈襲擊高專事件，案件簿我也看過了，對方已經掌握了突入天元結界內的手段。一是從千年前不斷轉生到現在，結界術匹敵天元的羂索，而第二個則是伏黑甚爾。”
“前者已經被你們殺了，但是伏黑甚爾還活著。”
這次輪到藤丸的腦袋上冒出了感嘆號。
他對這個名字很有興趣。
“現代最強的殺手，在他活躍的高峰期幾乎沒有他殺不掉的對象，在四五年前曾經退役并且消失過一段時間，但最近一年據說對方又復出了，并且還參與了高專襲擊事件。”九十九揚了揚下巴，“藤丸曾經遇到過對方吧，怎么樣，很強吧。”
“很強。”
藤丸點頭。
那種‘野性’，單論近身白刃戰絕對不會弱于神代的大英雄，可以說是站在了現代的頂點。
“你說他退休過一段時間并在今年復出，那也就是說.”
藤丸雙手交合，面頰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地縮緊，露出宛如貓貓嘴。
“他現在更強了。”
“啊，甚至可能比他巔峰的時候更強。”九十九由基點頭，“我也曾經見過他，輸贏不好說，不過就算我全力也攔不下他，那家伙不僅打起來強的要死，要論逃跑可能也是世界第一吧。”
“如果他出手了，無論去襲擊天元還是小理子都非常棘手，所以必須要分頭行動。”
事情可算是說通了。
除了五條悟還在和硝子嘀嘀咕咕“好麻煩啊，要不干脆就讓天元別同化了直接進化得了”，夏油杰和藤丸立香已經認可了現在的安排。
“一周嗎，我們這邊是無所謂哦，倒是九十九小姐，你一個人能夠完全處理好天元那邊的情況嗎？”
夏油想了想。
“我也將一只特級咒靈留在高專結界那邊吧，漏壺和花御都能夠開啟領域，這樣即便遇到了領域戰的情況也能夠百分百獲勝。”
“那就感謝了。”
九十九倒也沒有覺得自己被看低，單手托掌感謝道。
“好！真是群好小伙！那么作為回報，等任務成功后，姐姐我就告訴你們姐姐這幾年在世界各地的收獲，以及在全球工作的理由吧！”
“誰在乎啊.比起那個，說了這么久，那個關鍵的星漿體人呢？”五條悟搓了搓自己白色的毛發，不耐煩說。“等我見到了那個任性的小鬼一定要用我這個絕好的例子來告訴她什么叫做成熟。”
“你在說什么啊。”無視五條悟的風言風語，九十九開口說，“理子的話，不就在這里嗎？”
“哎？”
五條悟疑惑，而下一刻。
“汝說誰是任性的小鬼哇！”
五條悟感受到了頭上的呼呼風聲。
“哎？”
雖然因為自己開啟了常態的無下限而沒有擊中，但五條悟還是抬頭仰望。
他倒是注意到了自己背后有人，不過刻意沒躲開。
而五條悟仰頭看去，只見羞紅了臉的少女站在自己身旁。
黑色的長發，高中生獨有的，宛如能夠掐出水來的嫩白肌膚。
那是和眾人在任務檔案中看見的，一樣的臉。
星漿體——天內理子。
“家具城的導購小姐果然是你啊”一旁，硝子笑嘻嘻地指認對方的身份。“我就說這孩子業務很不熟練，還有，那個抱枕也硬的要死。”
“唔！.非.非常抱歉。”
天內理子被說了后忍不住臉紅，傲氣蕩然無存，畏畏縮縮地鞠躬道歉。
“大小姐！——”
而天內理子后面跑過來的黑發女仆，正是五條悟剛才吃甜品那家的服務員。
“哈哈，只是利用熟人做出的易容來改變容貌，而抱枕——”九十九爽朗地笑著，將硝子抱著的抱枕隔著十數米‘扯’了過來。
撕拉——
一條銀色，宛如人類脊椎的長蛇咒靈從中鉆出。
“枕套是用來隔絕咒力探知的咒具，而這里面的，是用來保護理子的，我的式神，「凰輪」。”
骨蛇在空中環繞，仿佛不受到重力控制一般，卻散發著恐怖的氣勢。
特級咒術師所使用的式神，其實力就不可能下于特級咒靈。
“啊，所以戰斗的時候才會一直往那邊看去啊。”藤丸同樣感慨，似乎早就有所察覺。
“我就知道，九十九小姐怎么可能讓自己的保護對象離開身邊這么久。”夏油杰同樣點頭。
“.啊。”五條悟張口發出愣愣的長顫，過了會，一臉正色道。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不，只有你完全什么都沒去看吧。”
九十九吐槽，嘆氣。
“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商場門口，九十九由基跨坐在摩托車上，遵守交規的系上頭盔對身旁的后輩們輕笑道。
“雖然只是簡單的交手，但如果是能打敗我的你們，應該能夠保護住理子吧。”九十九斜眼看了下藤丸，“尤其是藤丸，你這家伙最精巧，如果那邊兩人掉鏈子了的話可就全靠你了。”
“收到。”
硝子走到九十九由基的后座，雙手環抱對方腰肢，隨口迎合說：“說的是啊。”
五條悟：“婆娘說誰掉鏈子！我告訴你，就是有人偷襲我也必然不會失手！”
夏油杰：“真失禮啊你這人！”
兩個男子高中生當然是不樂意聽到這么苛刻的話，男性自尊不允許他們被比下去，但又不能拿九十九由基撒氣，于是只能夠攬過藤丸用力揉搓對方的頭發試圖進行班級80。
九十九看著他們的互動忍俊不禁，搖搖頭，引擎開啟，摩托發出巨大的嗡鳴，灼熱的氣流成片排開，幾人讓開道路。
“由基姐！”
出聲的是天內理子，她雙手放在胸前，人被身后名為黑井的黑發女仆抱住。
天內理子沒有用力反抗，也理解黑井的行動，畢竟就連她自己也知道，如果沒有人阻止自己，說不定自己會舍不得分別。
“.小理子，我不能夠繼續陪你了。”九十九由基將防風鏡帶上，太陽光的反射讓眾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耽誤你的這幾天我很開心，至少我知道了天元那個老東西沒有束縛你的自由。而你也有了決定自己人生的可能性。”
似乎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什么，九十九伸手，帶有手套的掌心略顯粗糙，所以她只是輕柔得搓了搓理子的腦袋。
“那么，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不，還有這些小鬼陪著你呢，或許他們會比我做得更好。最后，只說一句話吧.”
“這雖然只是我的私心”
“理子。”
九十九稍微抬起護目鏡，咧嘴一笑。
“你，要昂首挺胸地活下去哦。”
“啊啊啊輸了輸了”
商場外，硝子已經將幾人身上本就不嚴重的傷都治療完畢。
在這群人打架的時候，她則是高專負責事后處理的人，以及通知商場封鎖部分受到損毀的區域避免出現平民受傷——順便在家具區睡了一覺。
而其他幾人？
幾人來到了四樓家具區，坐在床或者沙發上討論著事情。
夏油杰面色平淡，五條悟不爽，而藤丸立香和九十九由基滿面紅光。
顯然，誰打得最痛快已經很明顯了。
“好了，少廢話，快點把花姑娘交出來。”
五條悟拍著桌子大聲說著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別急，我們先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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