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名,趙山河,勝!
第九十八名,陳浩南,勝!
第九十七名,蔣天生,勝!
第九十六名,蔣天養,勝!
張牧一路勢如破竹,連戰連捷,也確實如他預料的那般,每當排名上升一位,就會有一縷七彩氣息出現在他的身體里,讓他的先天武運更加濃郁。
但是,當張牧要繼續挑戰第九十五名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無法繼續發起挑戰!
那個黑色的“戰”字不出來了!
“防沉迷?”
張牧愣了一下,隨即就發現了天機榜上另一處發生變化的地方。
在天機榜最下方,原本是一副小河流水圖,張牧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那河水是滿的,但是現在這河水居然干涸了,畫上直接呈現出河床的模樣。
“不能挑戰是不是和這幅圖有什么關聯?”
張牧仔細觀察了一下天機榜,但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
日上三竿。
張牧盤膝坐在床上,眉頭緊鎖,想著天機榜的事情。
“可能是銀子的問題…”張牧思考了一會,自言自語道。
復盤整個過程,一開始就是自己從錢莊接過了十兩銀子,然后那十兩銀子里冒出了數縷白氣沖入自己的腦海,這才啟動了天機榜。
如果將銀子冒出的白氣當做天機榜的能源,那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五次挑戰機會,耗盡了十兩銀子的白氣,那副小河圖,可以看成能量的顯示圖。
所以現在小河干涸,天機榜也不再能挑戰。
邏輯成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解決方法也簡單,繼續弄到新的銀子就好了。
十兩銀子,只夠支撐他在天機榜里挑戰五次。
所以,得掙更多的錢才行!
他張牧堂堂穿越者,還會沒有掙錢的法子嗎?
嗯…只要認真想想的話…
張牧思索了一下,然后很確定地——
嘆了一口氣。
好像真沒有!
張牧前世是個文科生。
什么“火藥玻璃造紙術,水泥香水青霉素”的穿越小妙招,就算這個世界有市場,他一個也不知道!
詩詞歌賦什么的,都是有典故有化用,也不能隨便亂寫!
至于寫點話本閑書…
他都畢業那么多年了,哪里記得啊!
簡直連藝術生都不如。
起碼藝術生過來還能畫畫畫,唱唱歌,跳跳舞,總能換點錢吧…
古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文科生!
張牧嘆了一口氣。
目前來看,只能打工了。
打工,當然不是繼續當賬房伙計。
他要尋求武者職位!
武者,就是這個世界的高精尖專業,無論是起薪、職業上升途徑、綜合保障等,都要遠強于普通人。
在遠威鏢局,他這樣的賬房伙計月俸一兩,劉左那樣的賬房先生也就是月俸五兩。
但是,一個鏢手,月俸就有十兩;鏢師月俸三十兩;至于鏢頭,那是可以直接參與鏢局利潤分成的。
妥妥的高薪階層。
如此以武養武,才能一步步提升自己。
感應了一下經過了五次加強的先天武運,張牧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踏上武道之途了。
那么,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怎么向鏢局提出自己想要修行武道呢?
遠豐鏢局自然會傳授武學,以此來培養自己的武人班底,壯大走鏢隊伍的規模和實力。
但是,鏢局基本上都是吸收十歲至十二歲的孩童開始培養。
因為在這個年紀打熬筋骨最是有效。
而張牧已經十七歲了,身體發育基本成形,基本上告別了鏢局的培養策略。
內培肯定是不行了。
想學的話,只有一個法子——
有償教學!
是的,鏢局也像武館一樣,對外接有償教學的業務。作為賬房伙計,張牧自然是清楚收費的。
十五兩一個月,不包飯。
三十兩一個月,包含每天一頓野味吃食。
一個月的時間,想要武道入品自然是不可能,但踏上武道,成為一個合格的武者還是可以辦到的。
價格上比縣里幾家武館要貴一些,但總歸是一分銀子一分貨。
如今張牧身上滿打滿算也就十兩銀子,哪怕是最便宜的檔次,還差五兩,這五兩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該去哪里弄呢?
張牧臉上泛起愁容。
就在張牧憂心武道的第一筆學費之時,萬安縣城隍廟后殿,西廂房。
這里保存著歷代廟祝收集的各地志異傳說,不少說書先生就是從中取材,編出了讓人心神向往的鬼怪故事。
事實上很多說書先生的供稿人就是這些廟祝。
此時西廂房內,數本書籍懸浮在空中,飛速翻動著,一只黑貓蹲坐在地上,一雙眼眸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望著懸在空中翻頁的書籍。
張牧的解釋完全沒有說清他為什么能死而復生,黑貓猶豫了許久,決定來城隍廟這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猛然間,黑貓的瞳孔放大,書籍紛紛落在地上,只有一本書還懸浮著。
這本書飄到了黑貓面前,只見上面的字跡潦草,似乎是匆忙記錄,甚至都不敢留名——
“大氣運者,為天地所鐘。即便遇難,只要氣運未散,終可死而復生。”
“當年一代儒宗諸葛明燭自鎖氣運,壽終正寢,引司馬無天強攻南虞,后氣運歸體,諸葛明燭死而復生,重擊司馬無天,為南虞爭下十年太平。史稱:死諸葛驚退活司馬,又稱明燭復燃。”
“何也,氣運不散,猶可死而復生也!”
“正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在生死笑談中。”
黑貓:(●ↀωↀ●)✧
原來,那位俊秀小郎君是一個大氣運者。
也對,若不是大氣運,怎么會那么巧就遇到她!若沒有她,恐怕之前那小郎君剛剛復生,就要那個被吞了妖血晶華的壞人給殺了。
“所以…本貓也是他大氣運中的一份喵?”
黑貓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揮舞爪子,將這一頁紙張撕下,吞進了嘴里。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黑貓耳朵動了動,身體立刻化作黑煙消失無蹤。
西廂房的門打開,城隍廟廟祝望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書籍,皺了皺眉。
“怎么亂成這個樣子?”
下一刻,他走入廂房中,從地上撿起書籍翻看,口中喃喃自語道——
“昨日酒醉,隨手記錄的新話本的念頭是寫在哪本書上來著?”
“該死,就記得想寫一個死而復生的主角的故事,其他的內容都想不起來了…”
“我當時是怎么編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