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賽前放狠話
陳默看到對方這熟悉的手勢，不知為何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愣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呃，我的，你們無視就行。
方案非常好，之前那次大賽距今已經一年多了，現在技術更新換代這么快，確實需要通過常態化的機制不斷迭代我們的系統。”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堅定：
“資金沒問題，既然名頭是世界黑客攻防大賽，1000萬美金為基礎，有重大貢獻可根據實際情況評估后進行追加。
范圍嘛，也別局限咱們集團了，把彼岸聯盟的成員都納入范圍內。”
“是！”
陳默環視一圈，目光如炬：
“不過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這次大賽結束后，彼岸會對外發出公告，凡是用了昆侖鏡的企業出現網絡攻擊導致的損失，由彼岸承擔。大家有沒有這個信心？”
“老板，你就放心吧！”眾人異口同聲。
陳默笑了笑，補充道：
“嗯，不要讓我賠錢。如果全年0案例，網絡安全部門年終獎，額外多1000萬美元。”
“老板大氣！”會議室里響起一片歡呼。
會議最后，陳默下意識地觸發了“激勵”被動：
“嗯，這次可不是為了彼岸，你們把這個系統打造成熟，未來能為國出力，成為華夏的網絡守護神也說不定”
說完，他看著在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笑著說道：“好好干，去吧！”
會議結束后，陳默低頭看了看手機中的日程安排，下一個是接受央視那檔《贏在華夏》的前采。
“節目沒開始，采訪倒是先整上了，那就來吧.”他自言自語道。
一進采訪間，就見到了老熟人——陳紅兵，陳默當即開啟了“搞事模式”：
“你這個環節算不算賽前放狠話環節？”
“呃，算算吧。”
“我能狠到什么程度？允許罵人嗎？”
“陳總，我們是一檔正經節目，罵人肯定是不允許的.”
“你們這個節目不會有什么黑幕吧？就像那個馬桶臺那樣，節目還沒開始播呢，冠軍就已經內定了吧？”
“陳總，我們可是央視，大平臺肯定不會出現節目開始就內定的情況.”
“我出一個億！”
“嘎？”
“冠軍吶？1個億，要不要考慮下？”
“這個.我們可是正經平臺，這不是錢的事。”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還有.”
“陳總.陳總，這次是我們采訪您，您看.”
“哦哦哦，那我沒問題了，你問吧.”
好家伙，到底是誰采訪誰啊？還未正式采訪，陳紅兵就感覺自己后背開始冒汗了。
“陳總，這是這次我要問的問題，您先看下，有不合適的您隨時提，我這邊可以刪改”陳紅兵雙手遞上臺本，結果陳默只是掃了一眼就還回來了。
“除了有點保守，沒啥問題，咱們開始吧。”
陳紅兵穩了穩心神，沖后方的攝像師比了個手勢。
見紅燈亮起，他突然發現陳默從原本懶散的坐姿變得拘謹起來，原本的二郎腿都放下來了，竟然像小學生聽課一般端正。
如此前后差異，讓陳紅兵有些不適應，開頭差點卡住了。
“在我面前的就是彼岸科技集團董事長，陳默先生，您好。”
“你好！”陳默跟陳紅兵打了聲招呼，又沖鏡頭微笑起來，“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小默同學！”
看對方終于開始變的正式起來，陳紅兵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后他按照之前臺本上擬好的問題開始提問。
“是什么原因，陳總想來我們這檔節目？”
“不是你們邀請我，而且還有通告費.”
沒事沒事，反正能剪輯，陳紅兵趁鏡頭不在自己身上，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自我安慰道，隨后繼續問著，
“不知陳總看過之前我們贏在華夏的節目，有什么感想.”
“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唄，開個玩笑.最近確實惡補了一下，感覺還是有些不痛不癢，哦，其中有一期助農的還不錯，比較有意義.”
其實令陳默好奇的是，他之前補課，竟然沒有看到劉強東和雷軍的身影，許多諸如“不要跟雷軍比營銷”、“雷軍街頭發傳單”等名場面也不見了，可能是自己或彼岸的存在改變了這一事件的走勢.
“這次我們節目是以陣營對抗的形式，您這邊面對的是強大的守護者陣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要對他們說的”
“我承認對方的護城河確實寬.”陳默停頓了一下，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可現在是2014年了！有些企業的路走著走著就窄了，而我腳下踏著這片名為彼岸的土地，是他們所沒看見的新大陸！”
原本定于一個小時的采訪，由陳紅兵提前結束而告終。
“那個今天先到這，最后給您拍幾張特寫。”
“這就完了？”陳默感覺自己剛進入狀態還沒說過癮就戛然而止。
“行吧，沒問題！”
隨后攝像師給他拍了幾張隨意站立的照片。
“感謝陳總的大力配合，后續可能還會叨擾.”陳紅兵伸出手。
陳默見狀握手，“沒事，隨便叨，我看好你這個節目。咦你手怎么這么多汗”
“呃，可能最近加班過多，身體有點虛.那，陳總，再見！”
離開時，陳紅兵感覺自己腳步有點發飄，感覺這個節目做完，別說自己更進一步，直接把自己送走都有可能 幾個小時后，百度大廈。
陳紅兵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陳默那句“是他們所沒看見的新大陸”，實在后面得不敢放了，他轉頭問道：“李總，您對陳默和彼岸怎么看？”
李彥洪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百度的搜索框里，我可沒搜到彼岸的未來。對陳默有什么好說的？賽前說任何話都沒有意義。
節目里，見真章！”
2天后，杭州阿里巴巴總部。
看完陳默的狠話，老馬呵呵一笑，沖著鏡頭侃侃而談：
“年輕人火力旺可以理解，畢竟我曾經也有過這段經歷，天天想著不是顛覆這，就是顛覆那。可商場不是彼岸的手游，光靠熱血可不行。”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深沉：
“我覺得更應該從更高層面來看待這個問題。我們做企業，身為企業家，掙錢固然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我們為消費者、為商家、為這個社會做了什么。
目前，阿里巴巴讓中小企業沒有難做的生意，支付寶的出現讓銀行取消了跨行轉賬手續費。
真正的企業家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只會感到身上沉甸甸的責任！
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比我們當年了”
又2天后，深圳騰訊總部。
小馬哥面對鏡頭，語氣平靜卻意味深長：
“年輕人總想掀桌子，卻不知道桌子底下壓著多少生態鏈。
我想通過節目告訴一些人——資本永不眠，但風光一時的企業也會有打盹的時候。”
在距離陳默采訪的一周后，還是老地方。
一進門，陳默看到陳紅兵一行，忍不住調侃：“怎么老是你.還來？我這一分鐘多少萬上下的”
陳紅兵沒說話，只是默默把手里的幾個視頻切片放了一遍。
“來來來，采我！”陳默直接大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一副“放馬過來”的架勢。
陳紅兵卻沒開機，臉上泛起難色：“那個.陳總，采之前能不能補錄之前的幾個問題？就是措辭上稍微.”
“懂懂，要收斂一些，不要太過于本色出演是吧？”陳默笑著打斷他。
“哎，陳總理解萬歲.”
“配合，我絕對配合！”陳默擺出一副“我很乖”的表情。
20分鐘后，補錄完畢。
陳默面對攝像機，坐直了身軀，扭頭問陳紅兵：“這下可以開始了吧？”
“嗯嗯，Action。”
攝像機的紅燈閃爍，陳默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緩緩開口：
“某公司，坐擁大量現金流卻坐吃山空，起早趕集，每每空手而歸。不知道該掌門人是為了明天，還是為了逃避明天？”
“某公司，干啥啥不行，借鑒第一名，最擅長的就是把別人的創意打磨得更精致。不知道該掌門人是因為懶，還是因為不敢冒險？”
“某公司，表面上讓天下人沒有難做的生意，實際上假貨橫行，小二跋扈，讓天下沒有生意可做。不知道該掌門人張口世界和平、閉口社會責任，對內部是故意放縱，還是視而不見？
不要總是抬頭看天，也要低頭看路，否則總有掉溝里的時候”
他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
“呃，以上僅僅是我個人的觀點，不代表彼岸立場，請大家不要惡意聯想，也請某企業和個人不要強行代入.”
陳紅兵聽著直冒汗，心里暗自吐槽：
“這尼瑪沒法干了，前腳把雷趟完，這又埋了新的”
待陳紅兵回到臺里，其他幾支采訪小米、京東的小隊也陸續回來了。
大家把素材湊在一起，全部播放了一遍，然后面面相覷。
連他們這樣的“激進派”都覺得這些言論過于激進，尤其是某人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