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瞎扯淡

　　“《周處》什么時候拍的？”

　　“去年二月…”沈良坐下，然后道：“最開始我們想跟陳木勝導演再合作一部戲，但陳導查出來癌癥，需要接受治療，然后我就拿出了《周處》的劇本呢，并且拜托陳導介紹徐可導演…”

　　“他跟徐導關系很好？”

　　“嗯，《新仙鶴神針》陳導執導，徐可導演是監制…”頓了頓，沈良簡單說了一下陳木勝的履歷；“陳導中學畢業后，先是到麗的電視臺打雜，第二年跳槽TVB，然后遇到了一生的貴人——杜琪峰，杜琪峰不止教陳木勝導戲，還給了他做導演的機會，比如引見他給黃百鳴和梁普智，分別給他們執導了《呷醋大丈夫》和《殺之戀》…還有那部《天若有情》！”

　　“那…為什么不找杜琪峰？”

　　“我不喜歡杜琪峰，”沈良聳肩：“這幾年他一部像樣的作品都沒有！我一直覺得一個導演，最本真的任務就是拍好電影，搞政治隱喻是沒有前途的！”

　　“咳咳…所以，你找了徐可導演？”

　　“對，”沈良點頭：“我個人覺得《周處》是個荒非常傳統的武俠片…武俠類作品的魅力就是以武犯禁！”

　　李雪晴點頭：“對的，我看了《周處》就是這種感覺！”

　　“徐可導演拍的也很好…鏡頭調度很棒…片子整個結構看下來，就是干脆、凌厲、狠辣、不裝逼、不墨跡、手起刀落，大開大合。”說到這，沈良想了想補充一句：“其實，我跟徐可導演討論的時候，兩人都聊到了殺掉尊者后又回來的劇情…”

　　“那段我也覺得經典，你臉上的表情…”

　　沈良笑了笑：“對，這段拍了七八遍…可以為了這個醋包了這頓餃子！”

　　然后毛不易聊起了肉巴的角色，沈良解釋：“拯救小美這條線，是整部影片的點睛之筆。如果沒有這一段，所有的殺戮都是狗咬狗，是最低級的黑若斯達特斯的榮耀。”

　　毛不易疑惑問道：“黑若斯達特斯是誰？”

　　“你讓雪晴解釋！”

　　李雪晴接話：“黑若斯達特斯…古希臘的年輕人，為了成為一個歷史名人，于前356年7月21日縱火燒毀了世界七大奇跡之一的亞底米神廟…加上小美這條線表示陳桂林確實有些俠義的味道！”

　　“你每一部電影上映，會看評論嗎？”

　　“當然！”

　　“那有印象深刻的評論嗎？”

　　“有，”沈良立刻道：“桂林仔歸案后，警方猛拍大腿：媽的！早知道把這小子排在.榜最后一位！

　　桂林仔被執行槍決，警察：好了！現在壓力給到原榜四了。

　　榜四：我靠，我特么睡一覺成榜三了？…不是！今天怎么又榜二啦？？…媽啊！我成榜一了！”

　　“.榜…哈哈，《終極一班》…”

　　說話間，沈良看了看時間，差不多11點了，他道：“你倆中午吃啥？算了，我去看看冰箱有啥吃的的！”

　　“你親自做飯？”

　　“你倆會做飯嗎？”

　　“會一點，不多…”

　　沈良無語：“那我來唄！”

　　從冰箱拿出一塊牛肉，西紅柿還有洋蔥、土豆、茄子以及豆橛子…

　　“你幫我洗一下…”

　　毛不易接過蔬菜，打開水龍頭。

　　李雪晴插話：“良哥覺得肉巴怎么樣？”

　　沈良隨口道：“…私底下是一個很內耗的姑娘，有點完美主義，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距離感…不過工作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內耗？她內耗什么？”

　　“覺得自己沒有達到既定的目標…但很少跟人敞開心扉的聊，主要她的家人也不是干這行的…很難理解她。

　　不像我，我遇到點什么事，一定會告訴我爸、我媽…誰惹我不高興了，一定會當面講的！我的原則就是：與其精神內耗反思自己，不如精神外耗埋怨別人！”

　　毛不易笑出了聲：“對，我們參加節目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我也知道！”李雪晴點頭：“我當時看《明日之子》，都給我看呆了…”

　　“看呆了？”

　　“就沒想到選手跟老師還能吵起來…”

　　“我們是討論…”說到這，沈良想起了什么：“不是說華辰宇老師生孩子了嗎？”

　　“對！”

　　“嘖嘖…”

　　“伱想說什么？”

　　“沒什么…”沈良轉移話題：“毛毛哥沒談戀愛？”

　　“我不愛跟人接觸…你呢？”

　　“…我也沒…”

　　“沒有人追你？”

　　“有倒是有…但我沒談戀愛…”

　　“為什么不談？”

　　沈良炒菜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道：“沒啥共同語言，我想要那種可以提供情緒價值的女朋友…”

　　“情緒價值？”

　　“比方說有個劇本，我很猶豫，這個時候我跟你聊，你至少得懂…知道我在說什么…”

　　李雪晴隨口道：“那你得找個制片人做女朋友！”

　　“…那不行，我還是喜歡美女！”

　　“你做菜這么好吃啊！”

　　飯菜上桌，李雪晴嘗了一下，贊不絕口，沈良解下圍裙，擺了擺手：“一年多沒做過飯了，退步了不少…湊合著吃吧！”

　　“你在劇組也自己做飯？”

　　“很少，”沈良搖頭：“主要沒啥時間…而且劇組的伙食還行…”

　　“你們在劇組一般吃什么？”

　　“盒飯啊…基本都是兩葷三素，還有湯…”

　　“水果呢？”

　　“水果無限量供應…”

　　“那你們劇組條件可以啊…”

　　“一般我出演的影視劇，我都是出品人、制片人之一，”沈良解釋了一下：“我合作的演員基本都是比較靠譜的…我們劇組一般都是演員們跟導演、副導演一起吃飯，不會搞什么私人小灶，演員們也很少帶超過兩個助理來劇組…沒什么特別大的花銷…”

　　“特別大的花銷是指？”

　　沈良隨口舉了幾個例子：“餐補…住宿補貼之類的，我聽說好多明星拍戲必須要住五星級套房，一晚就要好幾萬！”

　　“真的啊！”

　　“嗯…而且一個不開心就罷演…”

　　李雪晴看了眼毛不易，兩人大概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沈良轉移話題：“《速度與激情9》你看了嗎？”

　　毛不易點頭：“看了一下評論…那天忍不住去看了一場…”

　　“怎么樣？”

　　“我沒看完，看到他們把汽車飆上太空…實在受不了了…”

　　“感覺智商被侮辱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