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桀....”
鬼斯通一臉訕訕,小心翼翼地飄到景禾身旁。
“在聊什么呢?”景禾一邊晃動著手指引導花巖怪的視線,一邊輕聲問道。
“口、口桀.....”
沒、沒什么啊。
鬼斯通眼睛四十五度斜向上,嘟著嘴巴,一副“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的表情。
也就是景禾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花巖怪上,否則就鬼斯通這副表情,他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過來幫我。”景禾說道。
見他沒有深究的意思,鬼斯通松了口氣,趕忙屁顛屁顛地湊上前。
可到一半它才突然想起來。
花、花巖怪?
景禾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它,把它按在身旁,認真道:
“之前是跟你開玩笑,現在認真一點。”
聞言,對景禾非常了解的鬼斯通意識到,景禾認真了,它也立刻收起了雜七雜八的念頭。
“口桀?”
要老夫做什么?
“你仔細看花巖怪。”
鬼斯通的視線順著景禾所展示的方向看去。
就見.....
隨著景禾的手指緩慢晃動,花巖怪那自楔石裂縫飄出來的霧團中,已然浮現著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綠色圓球。
而這些圓球,有不少都與花巖怪的眼睛一樣,跟隨著景禾的手指微微晃動。
但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其中也有一些綠色的圓球并沒有跟著晃動,更有甚者還有些“綠球”不僅不跟著晃,還在“搞破壞”。
“口桀....”
鬼斯通壓著聲音,表示它有點明白景禾的意思了。
花巖怪是由108魂魄聚集在一起生成的寶可夢。
其中有性格友好的魂魄,自然也就有性格惡劣的。
只不過因為被封印在了楔石里,不得不聚在一起。
而景禾憑借著花巖怪對他的好感,以及語言引導和心理引導,通過搖晃手指的方式,將花巖怪體內那些性格不太友好的魂魄區分了開來。
現在鬼斯通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不友好的魂魄進行催眠。
說到底,花巖怪這種由108個魂魄所組成的寶可夢,想要徹底根除其“人格分裂”幾乎不可能。
除非逐一剔除其中魂魄。
但那花巖怪就不是花巖怪了。
不過,如果只是將一些不友好的魂魄轉變為中立甚至是友好,那倒是還有點機會。
只要這些性格惡劣的魂魄不搗亂,花巖怪也就不會出現不聽指揮、甚至是惡意傷人的情況了。
但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景禾的示意下,鬼斯通的眼中泛起微微紅光。
...
另一邊。
“恢復得很好呢,看來景禾對你們很不錯,培養得也相當優秀。”
希羅娜蹲在地上,伸出手輕輕揉搓著小六尾的下巴,輕聲說著。
“歐嗚~~”
小六尾舒服地瞇起了眼睛,發出了“呼哧呼哧”的聲音,對于陌生人一向比較排斥的小六尾,對希羅娜卻似乎沒有多少抵抗力。
“好可愛。”
看到它這副模樣,希羅娜眼眸彎成了美麗的弧度。
試探著問道:
“可以抱抱嗎?”
“歐嗚....”
小六尾露出幾分遲疑,扭頭看向景禾的方向。
“沒關系,不用勉強.....”
話沒說完,小六尾就一頭跳進了她懷里。
“歐嗚~~”
希羅娜頓時發出輕鈴般的笑聲。
不愧是寶可夢心理學家,培養的寶可夢.....性格真好啊。
不像自己家那幾只.....一到外面就開始裝冷酷。
希羅娜不由地看了眼身后嚴肅的烈咬陸鯊。
“吼?”
烈咬陸鯊不明所以。
“歐嗚~~”
小六尾也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輕哈一口氣,歪下腦袋。
景禾說過,這位是“金主爸爸”吧?
看到小六尾這副模樣,饒是希羅娜也內心徹底失守。
抱起小家伙,臉頰與小六尾的臉頰輕輕蹭了蹭。
柔軟、舒適還帶著一點點冰涼。
...
嗡——
花巖怪凝聚的氣團微微一顫,一顆幽綠色的光點從中飛射而出,目標直指景禾!
“鬼斯通!”景禾沉聲道。
“口桀!”
其實不需要他喊,鬼斯通早就做好了防備,雙爪一抬,一團幽幽的藍紫色鬼火就被它丟出。
嘭!!
鬼火與綠光碰撞,迸射出四散的火星。
花巖怪的魂魄可以離體,并且可以附著在別人或是別的寶可夢身上,從而影響其心智。
這一點景禾早就告知過鬼斯通,所以鬼斯通的反應很快。
鬼火短暫地將綠光逼退后,那綠光掉落在地,伴隨著一股邪惡氣息的擴散,綠光臌脹而起,竟漸漸變化出了花巖怪的輪廓。
只不過這只“花巖怪”,它身上滿是詭詐與邪惡。
它冷冷地盯著景禾,還想再次撲向他,但鬼斯通卻攔在了中間。
“催眠。”
“口桀~~”
鬼斯通壞笑一聲,雙眼再次泛起紅光,而與鬼斯通對視上的綠光“花巖怪”動作忽的一滯。
氣團緩慢縮小,最后再次變成了一顆一動不動的綠色光球。
鬼斯通上前把它撿了起來,詢問過景禾的意思后,將其送回了花巖怪體內。
“口桀?”
搞定了?
“哪有那么簡單。”
景禾注意到,隨著那顆綠色光球的回歸,花巖怪體內那些本就不安分的魂魄似乎隱隱有變躁動的跡象,就趕忙停下了搖晃的手指。
他頓感頭疼。
不能一下子刺激得太過。
否則搞不好那些性格惡劣的魂魄會一下子全都跑出來,那就麻煩了。
不過安撫完了最按捺不住的一只后,花巖怪身上那股隱隱的邪祟氣息似乎淡了一些。
說明他的方向沒有錯。
“嘶啪?”
花巖怪回過神,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我又....干壞事了嗎?
景禾微微一笑。
“沒有,你很乖,配合得很好。”
“嘶、嘶啪?o(*////▽////*)q”
與此同時,抱著小六尾的希羅娜也帶著烈咬陸鯊走了過來。
投來詢問的目光。
景禾微微搖頭,但還是笑著說道:
“花巖怪很配合,它很乖,不過需要時間。”
這么一說希羅娜就明白了。
可以“治”,但需要時間。
而花巖怪乖得讓烈咬陸鯊感到陌生。
...
希羅娜把花巖怪收了起來。
兩人走向馬路。
原本希羅娜想直接飛進卡那茲市,并且可以載景禾一程。
但在烈咬陸鯊那“殺人般”的目光下。
景禾表示他更喜歡坐出租車。
只不過這里是卡那茲市的郊區,并不好打車。
于是景禾無奈只能打電話叫來之前那位,口吐白沫還很嘴硬的出租車司機。
不一會。
車子就停在了兩人面前。
剛搖下車窗,司機師傅看到希羅娜,立刻就給景禾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壓低聲音問道:
“小伙子,女朋友?可以啊....”
話沒說完。
司機和景禾同時再次感受到了烈咬陸鯊的目光,同時呼吸一滯。
“呵、呵呵.....那個.....去哪?”
景禾看向希羅娜。
只見她淺淺一笑。
“卡那茲大酒店。”
司機師傅眼睛一瞪,朝著景禾隱晦地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