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遇到阿泉已經是今天全部的意外,但沒想到很快就被“打臉”。
“景禾老師,早啊。”
當他來到教室外時,就看到大吾、杜鵑以及另一名紅頭發的女生,正抱著書本在門口等他。
“你們?”
看到兩人,景禾有些意外。
他記得不論是大吾還是杜鵑,都沒有報“寶可夢心理學”這門選修課吧?
“老師,我們都覺得我們對自己的寶可夢還不夠了解,所以補填了老師你這門選修課。”大吾笑著解釋道。
補填?
景禾掃了兩人一眼。
卡那茲寶可夢學院,有“補填”這一選項嗎?
他搖搖頭,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轉而將視線落在了那位紅頭發容貌亮麗,身材勻稱的女生身上,“這位同學是....”
“景禾老師您好,我叫亞莎,來自釜炎鎮。”
不等杜鵑介紹,亞莎就上前一步,笑容極為陽光地自我介紹道。
釜炎鎮....亞莎.....
這不是將來那位釜炎道館的館主么?
紅頭發的熱情似火少女....
也是個身份不簡單的人啊。
如果景禾沒記錯,這位將來的釜炎道館館主亞莎,她的爺爺,是上一任的豐緣聯盟四天王之一!
“你好。”
景禾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忍不住腹誹。
‘一個將來的聯盟冠軍,現在的德文公司少東家。一個豐緣地區最大城市的道館館主之女,下一任的道館館主。一個前任四天王的孫女,同樣也是下一任的道館館主....很好,還真是一門‘普普通通’的選修課啊....’
幾人并未在門口逗留太久,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先后走進教室。
上課的鈴聲,也在此刻響起。
站在講臺上的景禾將整個教室納入眼底。
除了大吾他們三個“意外”,整體來說“寶可夢心理學”這門課還是比較“正常”的。
就算這是一間小教室,但也有四五十個位置,可哪怕算上大吾三人,也就將將只是坐滿了一半而已。
并且,除了大吾、杜鵑以及亞莎,其余的學生大多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導致整個教室在中間生硬的割裂出了一條“地中海”。
對在場大部分的學生來說,“寶可夢心理學”只是一門偏冷門,且較為容易拿學分的選修課而已。
只要按時上課不早退曠課,有著“平時分”的加持,拿到個學分并不算太難。
事實上,以往的“寶可夢心理學”的確都是如此,因為學院對這門課也并不是很重視,一切都由任課老師自行決斷。
這也是景禾明明身為豐緣人,大學卻選擇報考白銀大學的原因之一。
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后,就拿起書本,按部就班地講起了課程。
“寶可夢心理學”雖然掛上了“寶可夢”三個字的前綴,實際上本質還是心理學。
而心理學這種理論知識需要大量背誦的課程上起來其實非常枯燥,別說是坐在后面的那群做好了偷懶準備的學生了,就算是坐在最前面的大吾三人,聽了一部分后,就紛紛皺起了眉頭。
特別是亞莎,作為“熱情似火的少女”,此刻卻打著哈欠,哪里還有半點熱情的樣子。
說實話,這些枯燥、乏味乃至冗余的理論知識,曾經也讓景禾吃盡了苦頭。
死記硬背住上面的全部內容,只能算擁有了打開心理學大門的鑰匙,但如果不把上面的內容吃透....等于什么都沒學。
不過作為新生的第一堂寶可夢心理學的課,這些新生還算比較克制,并沒有明目張膽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至于說幾名實在聽得昏昏欲睡眼皮開始打架的學生,景禾選擇....幫他們一把。
一名看起來高高瘦瘦坐在教室最角落的男生豁然起身。
額頭沁著冷汗,瞳孔放大,喘著粗氣,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非常驚恐的事情一般。
“這位同學,你有什么問題?”
景禾對于男生的反應卻并不覺得意外,反而笑瞇瞇地問道。
“沒、沒有,對、對不起老師。”
那男生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教室內,趕忙坐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他的反應也讓身邊的幾個學生十分意外,壓低聲音詢問后才得知,這位男生剛才差點睡著,結果眼睛一閉上,就做了一個極為簡短但又恐怖異常的噩夢,直接就被嚇醒了!
這種情況,并不只是在這個男生的身上發生,還在另外兩名男生的身上也同樣出現了。
所以,這第一堂寶可夢心理學課出乎意料地順利,沒有一個人睡覺。
這對一名心理學老師而言,已然算是成功!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景禾“啪”地合上書本,說了一聲“下課”后,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教室。
主打一個準時準點。
課后答疑?
想多了。
這是大學,想學東西,得發揮主觀能動性。
知識又不會自己跑進腦袋里。
這對別的學生來說自然是如蒙大赦,但對真正起了興趣的大吾和杜鵑兩人來說.....這就是寶可夢心理學?
亞莎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兩滴淚水,撇撇嘴道:
“杜鵑,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很厲害的老師啊,我覺得怎么和別的老師差不多呢....不對,比別的老師更能‘催眠’,困死我了。”
杜鵑合上做了一節課的筆記,抿了抿嘴唇,“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對此大吾深以為然。
“你沒發現嗎?雖然很困,但這節課沒有一個人睡覺.....”
...
“哈——”
回到咨詢室,關上門,景禾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也不怪那些學生,就連他這個老師,在講那些繁瑣的理論知識時都忍不住想要睡覺。
他決定泡一杯咖啡。
“口桀~~”
伴著大巖蛇磨豆機“呼哧呼哧”的聲響,鬼斯從景禾的衣服里飄了出來,一臉壞笑。
要幫你清醒一下嗎?
景禾斜了它一眼,不屑道:“用你那‘催眠術’?你確定是幫我清醒?”
“口、口桀!”
鬼斯面色一白,想到了第一次催眠景禾時,在他夢里看到的那家伙.....
連連搖頭,訕笑著表示....開個玩笑嘛。
景禾也搖了搖頭,心里暗嘆一聲。
這才過去幾天啊,買了不久的能量方塊就快告罄,再加上家里的燃氣費.....
就過千了。
以他的工資,單單培養一只鬼斯已經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所以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去學校外開一家心理診所。
學院里的老師有副業再正常不過,像隔壁的索藍斯博士,別看他一天到晚風塵仆仆邋里邋遢的,實際上在他的名下,就有一家公司!
只不過在卡那茲市這種地方想要開一家心理診所,不說有沒有客戶,單就是租一間店面的價格....就讓景禾心生退意。
篤篤——
一位教務處的老師突然推門而入,放下了一張紙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景禾老師,這個學期的教學安排。”
“口桀——”
鬼斯第一時間把紙送到了景禾面前。
他喝了口熱乎的咖啡,稍稍提起了點精神,視線在紙上簡單一掃。
平平無奇的安排。
剛準備放到一邊,卻又拿了回來。
秋游?
目標地點是....煙囪山釜炎鎮....溫泉之行?
不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