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色之城意料之外的變故
“我看到了災厄和毀滅，天災之年就要來了，唉…”
聽他如此說眾人心情無比沉重。
一位精通預言的天啟巨擘說的話，絕不能等閑視之，甚至可以當做即將發生。
何況，天災之年一詞，歐根森林那位大賢者也曾反復說過。
兩大至強者都如此預言，難道真有大禍要發生了嗎？
“老師，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在徹底探查龐加萊之前，我暫時無法給您太多意見。
不過，在高斯大師留下的筆記里，隱約提及過一件事情。”
柯西眉頭深深皺起。
“那是大師探索虛空潮汐時，從其它序面強者口中得到的信息。
由于年代太悠遠，大師也無法區分真假，只是在他的筆記中記錄下來。”
“高斯大師？”眾老者猝然一驚。
在青嵐，高斯的威名是跨越時代的。
如果把有史以來的英雄比作群山，那么高斯就是一切群山的巔峰。
如果把所有的英雄比作一條長河，那么高斯就是這條長河的源頭。
是他創造了復魔武裝，也是他把燃力的運用推到了無法企及的高峰，從而終結了黑鐵時代。
同樣是他建立起世界之門，將人族征服的腳步推向序面星海。
據傳他留下一本極其珍貴的筆記，想不到落到了柯西手里。
“那是個一階的初生序面，不同于青嵐，它隸屬于次序世界。
那個序面只有兩系以太燃力，力量上限也僅僅是天階。
在久遠的年代里，不知什么原因，它竟然從虛空潮汐中汲取了第三種以太燃力，從而引發了一場席卷序面的燃力反應。”
說到這兒柯西聲音里透出一絲憂慮。
“那場燃力反應最終引發了序面躍遷，使原本一階的序面成為了二階的曙光序面。
由于序面提升了一個等級，當地種族的力量也提升了一個大階。”
“序面躍遷？”
提圖斯皺眉，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不過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已不是一兩個原國的事，而是涉及到序面了。
宰相梅耶呢喃著：“難道，龐加萊也要序面躍遷了？”
柯西搖搖頭，繼續道：
“我不確定異族力量的提升是否是序面躍遷的先兆，但必須查清楚。
我提議對龐加萊的燃力序列重新探查，確定是否正在發生燃力反應。”
“您需要哪些資源，我會調動一切力量配合您。”
提圖斯知道事情嚴重，當即答應。
“查探燃力序列，需要以太燃法者的參與，只有他們能感知到以太的變動。”
“這樣啊，原國的以太燃法太少了。”
提圖斯皺眉。
“不過我會盡快想辦法。”
“陛下不必多慮，老夫還是有一些朋友的。”柯西笑道。
“那就拜托老師了，希望盡快查明結果。”
接下來眾人又商議一番才散去。
從這刻起，但丁似乎籠罩了一層陰云。
一天后，馬車來到一座雄偉的城市前。
這是一座藝術與雄偉兼具的白色之城。
高高矗立的白色城墻，密布的旌旗，隱約可見的高聳建筑，還有一座直插入云的白色巨塔。
巨塔高的難以想象，至少超過千米。
瑞文震驚，這個高度已超過了他那個世界最高的建筑。
要知道，在前世的世界里，各種技術加持下最高的樓也才五六百米，跟這完全沒法比。
看來這個序面有很多超出認知的事，他要重新評估一番了。
“這里是巴拉倫卡，列儂領的首府，勞倫斯河畔的藝術之都。”
歐文說道，又指了指巨塔：
“那是白塔，但丁三大燃力母塔之一，里面駐扎著上百名燃法者，輔助列儂大公鎮守西陲…”
瑞文一路聽著講解進了城。
歐文選了條并不繁華的街道，路兩邊依然有許多商鋪，匠人，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馬車停在一座高大的建筑前，這里是勤務部所在。
“瑞文，你在車上等著。”
歐文說完，帶著肖恩進了勤務部。
不久之后，歐文領著一個身穿制式軍服的中年人出來。
“瑞文，肖恩已被安排在這里養傷，我們帶你去你的新住處。”
“新住處？”
“臨行前團長大人讓我好好安頓你們，跟我走吧。”歐文露出燦爛的笑容。
歐文帶著瑞文穿過小半個城區，轉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座住宅前。
跟歐文同來的中年人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大門。
一行人把卡羅琳和約翰抬進屋。
“瑞文，這里是勤務部的私產，你們就住下吧。
雖然不大，但可以一直住著。”
瑞文一路來觀察，這座房屋屬于城區繁華地帶，應該價格不菲，于是道了聲謝。
“對了，這個給你。”
歐文掏出一個錢袋。
“這是我的一點積蓄，沒多少，你先拿著用。”
“不行，這個我不能要。”瑞文推脫。
“拿著，反正我沒用了，這次出征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
“歐文大哥，你還是說點吉利話吧。”
“我希望回來時你活著，而且活的不錯。”
“把錢給我！”瑞文一把搶過錢袋，揣進兜里。
歐文哈哈大笑：“后會有期！”
說完瀟灑地走了。
瑞文開始收拾屋子。
天快黑了，他終于把屋子收拾干凈。
這里面積不大，但一應俱全，足夠一家三口住了。
雖然他只是個穿越者，但三年朝夕相處，他已經把卡羅琳和約翰當成親人了。
孤兒院長大的他其實挺喜歡這種生活。
眼下他要照顧好他們，特別是想辦法救醒卡羅琳。
突然，一聲呻吟聲響起。
瑞文連忙回頭，發現約翰動了。
昏迷一天一夜后，他終于動了。
“哥哥！”瑞文欣喜地約翰的手。
約翰迷茫地睜開眼。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他忽然大喊起來，瘋狂地揮舞手臂，身體朝后縮。
“是我，沒人抓你。”瑞文想要抱住約翰。
“走開，走開！”
約翰力氣極大，瑞文一個沒抱住自己被推倒在地。
他站起來又去抱約翰。
“哥哥，咱們安全了，我是瑞文。”
約翰仿佛沒聽到，瘋狂揮舞著手臂。
“不會失憶了吧？”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臉色變了：
“哥，我說幾件事，你想想還能記住嗎？
你十歲生日那天，我在你飯里摻了把石灰，害你肚子脹的像個球，那天你追了我大半個鎮子。
十一歲生日那天，我把泡了三天辣椒水的棗子給你吃。
你霸占著茅廁噴射了一晚，屁股都開花了，又捂著屁股追了我一天，這些你都忘了嗎？
哦，對了，十二歲生日那天，我在你被窩里放了一窩馬蜂…
十三歲生日…”
“擦，這是生日還是生日劫？”
瑞文無語了。
這小子忒壞，比我在孤兒院還缺德。
這都是他前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