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常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他也是想窮原竟委的。所以,他找到了自己進來時的那扇門戶,然后從中走了出去。
那三梅山和蛇化洞窟的弟子,此時都還在門外,兩人俱被譚書常的出手所驚。
只是輕輕一點,便直接洞穿了這一扇非同尋常,疑似寄存了那位桃仙人道法的爛“柴門”!而譚書常看著又是如此年輕,可能連年輕輩都還沒達到,這就使得這兩人十分震驚。
畢竟,這兩位能負責桃花寶地的看守一事,意味著他們在各自的仙門內,都屬于精英弟子。
在廣寒州這一個方外之地,看門這一類安保工作,通常是需要由強者來負責的。
因為不比子玄朝境內的山海獸,這等地域中的山海獸,不僅數量多,而且脾氣還都很差,尤其是暴走之時,攻殺能力更是能直接倍增,像是發飆狀態下的女朋友。
縱使是劍修,來了這廣寒州,也得小心謹慎,時刻戒備。
而這也是那位劍公子要專程送譚書常來就近一處修士聚居地的根本原因。
此時,這兩人見到譚書常去而復返,不由一驚,尤其是那三梅山的弟子,臉色瞬間煞白了一分。
他以為譚書常是來找他麻煩的。
畢竟他要是遭遇了那等冷眼蔑視,他絕對會報復死對方的。
但好在,這三梅山的弟子,很快就發現,譚書常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使得這名三梅山的弟子不由如釋重負。而在他暗自慶幸之余,也開始有了幾分反省的意思。
這會兒,譚書常的注意力,自然是全在那扇爛“柴門”上。
之前或許是那疑似桃仙人尸軀的東西,藏匿在其中,又或者受到了這廝的特殊力量遮掩,所以譚書常始終沒發現這扇爛“柴門”的不對勁。
但此時,那東西被譚書常打跑,他再看這扇爛“柴門”,自然是與先前有了極大的不同。
尤其是他越看便越覺得這東西熟悉。
于是,譚書常心中一動,令那詭異游戲官方網站顯化在自己視野中。
他直接跳過玩家頁面,進入到了厲鬼頁面。
然后,譚書常就在鬼物介紹中尋找起來。不多時,就讓他找到了想要找的介紹。
特殊厲鬼第十七——無歸身。
這是有極其強大的存在,出于未知的原因,導致魂魄離體后沒有再回來。其肉身逐漸死去,但也在不斷詭化。而這無歸身厲鬼,便是在浸透了那詭異尸軀中滲出來的尸液后,受到尸軀中的喚魂無歸怨念所化。
無歸身厲鬼,可以無形無質,也可以有形有質,形態不一。
之前譚書常看到過這里的介紹,不過沒仔細看。
然后,他直接退出這個詭異游戲官方網站,在又打量了這扇爛“柴門”好一會兒,卻是又搖了搖頭。
因為這一扇爛“柴門”雖然看起來像是那特殊厲鬼無歸身,但還有本質上的差異。
于是,有血水自下蔓延而出,將這一扇爛“柴門”團團包裹。
這是譚書常想用自身的特殊之處,將這東西拆了后帶走。
一時間,此地無端產生了細微晃動感,只見那盛開的朵朵桃花,此時忽然一朵朵都合攏起來。
見到這一幕,譚書常暫時放棄了這一個念頭。
因為他感覺到了自身功力的不足。
“我想要帶走這個東西,可能至少需要百年修行功力…”譚書常不由眉頭微蹙,但卻不是為這百年功力,而是他突然間想到,這修真境之上的那個境界,雖然一直以來都只是傳說中,但哪天真的出現了呢?
眼前這一扇爛“柴門”,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
以他自身之特殊,都還至少需要百年修行功力,換做是其他人,恐怕只有掌握了特殊通靈之寶,才有一線可能。
于是,一念及此,譚書常就一抬手,再次在這扇爛“柴門”上破開了一道口子。
他繼續向里面窺視。
還是如之前所見,水面、桃樹,不少修士聚集在各處,像是那里有一個個流動集市。不過在譚書常踏腳踏入后,就見一竹筏向他看似慢悠悠,實則是瞬間就來到了近前,而竹筏上的一道青衫身影笑著與他抱了抱拳。
“道友,可是第一次到來?我乃此地渡凡客,可需要我為道友帶路,以及逐一介紹這里?”
譚書常也笑了起來:“正好有一處地方,希望道友能帶我去,這里有三百枚上玄大印,還請收好。”
見到了上玄大印,這名“渡凡客”瞬間臉色一喜,他快速接過后,先是有些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就仿佛這些上玄大印上有什么美妙氣息,令他很是著迷一般。
足足過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這名“渡凡客”才對譚書常說道:“不知這位道友要去哪里?在這桃花妙境,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就好,還請道友帶我去見一見那桃仙人的尸軀,我與祂一見如故,只恨方才沒能仔細交流。”譚書常遺憾道。
“原來是你!”
這名“渡凡客”瞬間臉色大變,然后下一秒,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過譚書常瞧得分明,有一股陰風包裹著什么東西,已經從這一具身軀中逃了出去。這東西的遁逃之法很是精妙,同樣有點類似厲鬼殺人規則,要不是譚書常沒少去那個詭異游戲,即使當面遇到了,也不會察覺到什么。
譚書常目送這一股陰風遠去,看起來什么都沒做。
而這時,譚書常覺察到有人向著他這邊過來了,于是就讓要下降的虛身,暫且先停留一會兒。
他看過去,見是十來個修士。
應該是方才聚集在附近一處地方,見到了那渡凡客的倒地不起,才被吸引過來。
這一行人有男有女,年齡也不一。
只見他們當中,一個三十出頭,留著長須的男子走出,朝著譚書常抱了抱拳,然后問道:“冒昧詢問一下,李道友這是怎么了?”
“你認識他?”譚書常問道。
“我與李道友相識多年。”這名男子說到這里,看譚書常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譚書常聽到這個回答,立馬在心中有了幾分思量,同時他也做出了回應:“你既然認識,那么他怎么了應該問你自己才對,問我做什么?我一個剛來的,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