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切都是生意罷了
討伐？
勇者打敗魔王的故事看多了吧。
惡魔的屋子很干凈，一塵不染，小白會白天打掃。
要出現蟑螂這種東西，也是他變出來嚇唬小孩的。
路西法的書桌很大，足夠仙蒂蹦跶的。
不出意外，這張書桌就是她今天的活動范圍了。
哼，惡魔真是小氣。
不就是區區的道具，怎么看怎么像是他的毛發，不知道是頭發還是什么。
她用一根而已，就這還懲罰她。
在此之前，仙蒂還想過跟他多要點呢。
以后遇到敵人了，她直接用丟一大把路西法的毛發，大喊‘就決定是你了，上吧路西法！’
在敵人還懵逼的時候，一大群墮天使、地獄魔王就咔嚓一下閃亮登場了！
用完了繼續找路西法薅......哦不，要。
遇到敵人了直接丟一群惡魔，看誰能打得過她，嘿嘿嘿嘿.......
多美好的場景，可惜破滅了，嗚嗚嗚。
惡魔的書桌很大，放了很多厚厚的書，還有堆的羊皮卷。
嚎完那一嗓子，路西法答應不走，小姑娘的膽子就回來了。
逐漸熟悉環境后，仙蒂開始探索書桌世界。
平常很正常的東西現在對她來說都變得很大很大，就好像來到了巨人國。
她在堆疊的書本上爬上爬下，抓著柔韌的羽毛筆蕩來蕩去，又或者躲在路西法正在看的書的上沿，探出腦袋偷偷觀瞧。
他在看什么書？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國王......’
咦，好像故事書，惡魔還看這種書？
“你想看？”路西法抬眼望她。
“啊......不想不想。”
“想看就看吧。”
“真的？”
“當然，不過你得自己翻頁，當鍛煉力氣了。”
翻個書還鍛煉力氣？
輕飄飄的紙頁而已。
仙蒂怕弄臟他的書，脫掉鞋，光著腳丫跳到書頁上。
書的排版是從左往右，她便先到左頁，站在上半部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國王統治著龐大的......’
白凈的腳丫輕輕踩著，少女從左往右挪動著步子，看完這一行后又快速到最左邊，重復從左往右地看書。
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方法看書，還挺好玩。
小孩子精力充沛，靜靜坐著看書容易不耐煩，這樣來回走動看書反而興趣滿滿。
仙蒂看書，好像一只躍動在紙頁上的精靈，看完了左頁，仙蒂走到右頁繼續看書。
凡人俗世有一些趣味故事，常常收錄到故事書里，做成合集，一般起教育意義。
她看的這篇故事大致是這樣的：
很久以前，世俗中有個殘暴的國王，他擁有一個極為強大的國家，可百姓民不聊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
后來稀人族看不慣殘暴的國王，決定刺殺。
稀人族.......
仙蒂有聽賞金獵人和獵魔人們說過稀人族，他們提起這個族群時都諱莫如深。
因為稀人族是刺客家族，全族都是女性刺客，掌握特殊力量，能隱身，能隱藏氣息，是最可怕的刺客，一旦被盯上就死定了。
而且，傳說她們族群有一把傳奇之刃——指頭刀，無堅不摧，能刺穿任何盔甲，殺死任何生生物，號稱連神祇都能殺。
繼續看故事：
國王因太過殘暴，招致稀人族的刺殺。稀人刺殺了一次，沒能殺死國王，卻也讓他重傷不治，眼看著生命垂危了。
可后來國王竟然毫發無傷地走出宮殿，嘲諷稀人們，稀人再次刺殺，卻不能傷他分毫。
原來暴虐無度的國王與邪惡的惡魔做了交易，得到了強大的力量，才讓稀人們無功而返。
噢！怪不得，這個家伙八成是和惡魔簽訂契約了，才保住命。
看看后續。
仙蒂努力拉動紙頁，掀到下一頁內容。
這一頁內容很短，只有幾行字：
國王與惡魔勾結，致使稀人無奈，萬民絕望，后來有天使垂憐，賜予稀人們神秘力量，成功天誅暴君。
啊？這就結束了，這么突然。
仙蒂繼續往下看，看到下邊寫了一行小字，好像是路西法寫的。
“已清賬......這是什么意思？”
“賬本當然要記錄賬目清掉沒有。”
“賬本？這不是故事書嗎，等會......”
哪里不太對勁。
路西法說這是賬本？
仙蒂連忙往后翻，小小的姑娘扛著大大的書頁。
要是剛到惡魔島的那會，她肯定翻不動，現在喝了好多天藥汁，好多天龍奶，力氣大的驚人。
饒是如此，她翻了幾頁后也呼哧帶喘了。
但也有收獲。
下一篇故事跟上一篇差不多，總之都是正義戰勝邪惡。
可還有一個小小共同點，那就是被打敗的一方書上說都跟惡魔做了交易。
emmmmm
這篇故事的末尾也有‘已清賬’這三個字。
少女又使出吃奶的勁，往后翻書，看其他故事。
直到香汗淋漓，她才翻了十幾頁，看了四五個故事。
果然，這些故事中也都有惡魔的身影出現。
該不會......
“老師，這些故事里的惡魔該不會是.......”
“是我，這些人都跟我簽訂過契約，是很久以前發生的故事了，在人類世界度假的時候，我看有人編纂收集了這些故事當童話書，就順手買了，當賬本用正好。”
.......
這是哪個好心人，還幫惡魔記賬......
怪不得他說是賬本，原來故事里都是跟他做過交易的人。
發現事情的真相后，仙蒂嘆了口氣。
跟惡魔簽訂契約做交易.......那能有好下場嗎？
起碼故事書里的邪惡方全死了，好像路西法也沒保住他們。
難道他沒有看起來那么厲害？
仙蒂陷入思索的時候，路西法拿了把小刀，正在削蘋果。
“這是什么刀？！”
小刀很短，只有手指長短，通體紫黑，隱約閃爍著幽幽的光芒，散發著古老的氣息。
最可怕的是，這把小刀似乎會隱藏自己。
仙蒂發現她如果不盯著這把刀看，那她完全發現不了這把刀，哪怕用精神力感知也完全感知不到，就好像它不并不存在。
跟刺客一樣。
“指頭刀。”路西法削著蘋果回答。
“啊？！指頭刀不是稀人族的神器嗎？”
仙蒂一副‘我沒讀過書，你別騙我’的神情。
“是稀人族的神器，就是你剛才看的故事里的那一支稀人族，她們也跟我簽訂了契約。”
“啊？等會等會.......我理理，你不是跟那個國王做過交易了嗎？稀人族為什么也能和你做交易，他們之間不是敵對嗎，這不可以的吧？？？”
“那怎么了，他們打他們的，我只是個小生意人，做做小生意而已，為什么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