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仙城萬里外,有一座名為芳草的中型綠洲,擁有規模品質不錯的三階靈脈。
芳草綠洲只有一個修仙勢力,那就是聞名風元國、外宗盟的音律宗門玄音閣。
玄音閣的名氣大,不僅來自外宗盟第一結丹女修霓月仙子的美名,還有開設在各大仙城,大型綠洲的“妙音樓”。
妙音樓,一直是玄音閣收益最高的產業。
樓中的音道女修,秀色可餐,氣質高雅。
高明的音律之術,能陶冶情操,洗滌心靈,有助突破心障和瓶頸。
名義上,妙音樓的仙姬音師賣藝不賣身。
若是“誠意”足夠,雙方你情我愿,也能與外圍女音師一親芳澤。
享受此殊榮的修士,可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令人羨慕嫉妒。
不過,妙音樓屬于修仙界的高檔娛樂場所,貧苦修士根本消費不起。
玄音閣,大長老洞府內。
“江師妹,毒龍潭那邊的消息,是否得到證實?”
開口的宮裝麗人,約莫三十多歲,豐神綽約,花容月貌,絲絳環繞,氣質高貴嫻雅。
“蕭師姐,雖然我們的妙音樓被毒龍潭打壓排擠,在那邊影響力有限。但此事由幾大情報組織背書,確認毒龍潭的沈老怪,被神秘元嬰擊殺。毒龍潭墻倒眾人推,靈脈被拆分部分,降格為三階,內部高層分裂,部分逃往兩教地界。”
江若彤一襲白裙,氣質清麗,膚白長發,只是不茍言笑,一板一眼。
在如今的玄音閣,江仙子擔任閣主。霓月仙子退居二線,成為大長老。
“因果報應,大快人心!”
蕭霓月嫣然一笑,驚喜溢于言表。
她款款起身,取出一瓶珍藏佳釀,與江仙子共飲慶祝。
近百年,玄音閣受天師的暗中照應,妙音樓產業發展順風順水。
唯獨在外宗盟毒龍潭勢力陣營,受到打壓,聲稱她們搜集情報,是風元國雪山圣地的情報探子。
這導致一些勢力效仿,讓妙音樓在部分仙城、綠洲關停,或者上繳更多的分紅。
尤其是近幾十年,毒龍潭勢力越發壯大,玄音閣在外宗盟區域產業收縮,利潤越來越低。
“那位神秘元嬰,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斬殺沈老邪,連元嬰都沒逃走?據說鐘天師一直忌憚沈老邪,不敢親自離開風元國,與此人斗法爭鋒。”
蕭霓月妙音如珠落,月華般的眸子,流露出好奇向往。
在修仙界,元嬰真君翻云覆雨,一旦出手就會改變地域格局,影響無數勢力和普通修士的命運。
這樣的大能者,自然令人敬畏,讓同陣營者向往崇拜。
江仙子抿了一口靈酒,雪顏平靜無波,補充道:
“外宗盟最大的情報組織‘黃沙’推測:出手的元嬰大能,可能與隱藏的神秘勢力‘青龍會’有關。”
“青龍會?”
霓月仙子神色異常,手中月牙杯波光蕩漾,酒水溢出些許。
她短暫失神,陷入沉思,流露某種回憶的神采,有幾分期待,更多都是寂寥。
江仙子若有所思,淡笑道:
“師姐不會以為,青龍會、神秘元嬰大能,與曾經消失一百年的那位有關系吧?”
青龍會,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知之者甚少。
在情報組織里,僅顯露的只鱗片爪,就讓人無比忌憚。
“唉,你就不能讓師姐遐想一下美好?”
蕭霓月收回思緒,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嗔怪道。
江仙子沉默片刻,想到兩百年前,與徐先生初遇,得到對方的營救。
后來,徐先生在危機中展露結丹后期大修實力,滅殺方鎮等人,曾經醫治昏迷、重傷的她。
彼時,江仙子對徐先生心生情愫,可惜剛有苗頭,就被霓月仙子阻斷,不給二人接觸機會。
后來得知緣由,蕭霓月看出徐先生不負責任的本性,不想讓江仙子遇人不淑,這才出手阻止。
蕭霓月自己倒是和徐先生情意綿綿,雖說有拉攏靠山,犧牲自我的名義。
“雖然徐先生不負責任,消失百年,但于師姐你和玄音閣都不虧欠。師姐至少與欣賞喜歡的人,有過一段美好過往…”
江仙子心中幽幽一嘆。
雖然有些遺憾怨言,但也怪罪不了蕭師姐。
蕭師姐看男人的眼光很準,當時不想她感情受傷。
譬如秋仙子,當年與鐘天師好過一段時間,事實證明被騙了感情。
鐘天師最多給一個侍妾身份,且試圖通過秋仙子,間接掌控玄音閣,用來滲透影響外宗盟。
認清真相的秋仙子,自此消沉,越發的孤冷。
江仙子離開后,寢殿內只剩下蕭霓月。
今日貪杯,蕭霓月有幾分醉意,臉靨酡紅,玉軟花柔。
她舒展藕臂,慵懶的倒在玉石床上,隨著翻轉側身,宮裙散亂,展露珠圓玉潤的窈窕身軀。
“高品階的靈酒喝多了,也會傷身體。”
一個溫潤熟悉的男子聲,忽然在耳邊響起。
什么人!
蕭霓月大吃一驚,花容失色,醉意全消,本能的運轉護體法力。
直到瞥見床邊坐著的白衣男子,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貌。
時隔百年,那個男人依舊青春不老,豐神俊朗;只是束起的黑發中,摻雜少許銀白,有種經歷歲月沉浮,滄桑高渺的氣度。
在當年的玄音閣,蕭霓月是唯一知道陸長安身份,見過其真實面貌的修士。
甚至,陸長安返回梁國時,曾經帶霓月仙子一同回去,尋找失散的同門,柳清妍等人的蹤跡。
“你…”
二人四目相對,沉默幾息,出現短暫冷場。
或許是分別太久,情感記憶淡化,沉于心底。
乍然再見,沒有想象中的熱情親切,反而有種情怯的陌生疏離。
“消失百年不見,妾身以為你死在哪個角落了。”
蕭霓月語氣幽怨,嬌嗔的聲音,率先打破沉寂。
“怎么,蕭仙子似乎不歡迎陸某回來看看?”
陸長安坐在她身側,神情愜意,輕松含笑。
“陸道友回來太晚了。”
蕭霓月別轉臻首,嬌顏殘留著醉紅,嗔怒含怨,不想理會陸長安的樣子。
“妾身如今人老珠黃,在山門參悟琴藝,陶冶情操,無欲無求,怕是不合陸道友的心意。”
“蕭仙子不必自謙。梁國修仙界第一美女的形象,永遠在陸某的心目中,時至今日,魅力不減半分。”
陸長安欣賞的目光,打量時隔百年的霓月仙子。
作為音律女修,霓月仙子駐顏有方,養顏駐顏的丹藥沒有斷過。
因而,蕭霓月的年齡即使比陸長安還要大些,其美貌氣質依然可以艷壓絕大部分結丹仙子。
時光無情,或許比最佳年齡的璀璨稍有遜色。
但而今的蕭仙子更豐盈成熟,凸浮的曲線珠圓玉潤,肌膚白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
“算你有點良心!不忘當年離別時的諾言,成就元嬰真君,還記得妾身,過來看望。”
蕭霓月清眸微微紅潤,沒有嬌揉造作的恣情。
她回轉身軀,與陸長安相依,聲音溫婉動聽,低聲的敘話。
霓月仙子有關注衛道盟那邊的情報,知道長青真君榮歸的消息。
“陸某能晉升元嬰,霓月當年施展的《神夢百年》,促進大道感悟,對渡心魔劫一定助益。”
陸長安摟著蕭仙子的腰肢,輕聲道。
此言略有夸大,便于重溫敘舊,消除疏離感,以及身份上的差距。
“妾身的神夢一吻,相比傲月宮夏仙子的太陰玉液,不值一提。妾身哪里比得上夏仙子年輕美貌,資質絕頂。”
蕭霓月嬌哼一聲,適當表達不滿,卻沒有真正怪罪。
她順從的將飽滿豐軀,與陸長安相擁溫存,眸中輕漾著柔情。
“夏仙子清傲孤僻,哪里比得上霓月的體貼溫柔?”
陸長安實話實說的道。
當年從夏文月那里得到太陰玉液,此女冰美冷淡,完全不主動,任由他掇玩,缺乏互動趣味。
“口是心非。”
蕭霓月輕嗔,實際對自己的音律魅力頗有信心。
論對男人的了解,吸引魅惑,交流共情,都要勝過夏仙子。
“陸真君一別百年,讓妾身好是擔心,茶不思飯不想。今日,打算如何補償妾身?”
“你想如何補償?”
陸長安哂笑道,對這一幕似曾相識。
明明分別時,互不虧欠。為何重逢時,都要自己補償?
“妾身,還未享受過元嬰真君的服侍?”
蕭霓月玉容明潤,月華般的眸子,波光瀲滟,清媚不妖,勾人魂魄。
“大膽!本真君自從晉升元嬰,何曾屈居人下?”
陸長安語氣威嚴,真君靈壓若隱若現。
嚇得霓月仙子俏臉微白。
旋即又咯咯輕笑,花枝亂顫,波濤洶涌。
陸長安收起靈壓,嘆了口氣,明白此女的那種成就儀式感。
結丹男修若能與元嬰仙子共歡,那種成就爽感自不用說。
類似的心理,同樣適用女子。
譬如離婚帶娃的普通女子,在公司里征服霸道總裁,成就感自然拉滿。
陸長安起身,站在玉石床榻前,俯身幫霓月仙子去掉鞋子,顯出碧青色的蠶絲羅襪,勾勒出優美的足弓曲線。
剝去羅襪后,陸長安捧著精巧如美玉的蓮足,手感冰潔光滑,每根腳趾纖秀晶瑩。
陸長安動作沒有停,順著仙子宮裙、修長小腿往上,直至腰部,幫蕭霓月解帶寬衣。
“今生能讓陸郎掛念不忘,妾身此生無憾!”
霓月仙子睫毛輕顫,欣慰的展顏一笑,沒有真讓陸長安服侍。
她幽幽起身,在玉石床上半跪,摟著陸長安的腰臀,為后者解開衣袍,溫柔體貼的伺候。
日落月升,潮起潮落。
玄音閣大長老的洞府寢殿,月影綽綽,仙姿朦朧,偶爾響起美妙琴音。
三日后,黎明再次破曉。
百年后的久違相見,陸長安與蕭霓月秉燭夜談,敘舊論道,忘卻了外物。
“陸郎,毒龍潭的元嬰老怪身死,可是與你有關?”
蕭霓月換上一襲碧裳紗裙,嬌顏紅潤,親自為陸長安炮制涼茶。
她瓊鼻微皺,不動聲色的招手,將散落的羅襪鞋子宮裙內袍,發簪絲帶一并收取,并施展法術清理房間。
“沒錯,沈老邪被陸某斬殺。此事在風元國只有天師知曉,伱也要保密,莫要泄露我的身份。”
陸長安坦然承認道。
盡管有心理預期,蕭霓月為之動容。
陸長安返回衛道盟,就擊敗斬殺黑羽真君的法體,沒想到神通比想象中更可怕。
“這里面有一味結嬰主藥,一顆三階延壽丹,幾顆破階丹藥,還有兩具傀儡,幾張符箓。”
陸長安取出一個儲物袋,放在案幾上。
蕭霓月俏容微變,秀眉輕蹙,朱唇抿動,終是沒有拒絕。
百年前,陸長安離開時,根本不虧欠玄音閣,幫忙解決隱患大敵,還托天師照應。
她早就看出,陸長安和天師對男女感情有相似之處,但區別也很大。
陸長安雖然也不負責任,不給名分,但為人坦然,從不欺騙,更不會虧欠情人。
“霓月服用過三階延壽丹。這袋中物品珍貴,為了玄音閣的未來,妾身厚顏收下。”
蕭霓月接受賜予,鄭重屈身一禮,散落的云鬢,幾乎落到地面。
“都是些用不上的資源。”
陸長安擺手,云淡風輕的道。
擊殺沈老怪后,他身家更為豐厚,畢竟是獨享戰利品。
當日殺黑羽真君,對方元嬰遁走,沒能拿到儲物道具。
在大淵中域的七真君一戰,陸長安與景無楓基本是平分戰利品。
若非蕭霓月年齡大了,陸長安會考慮扶植她結嬰,修行《陰陽雙鼎法》更契合。
長青功沒有后續功法,修煉效率低。
《陰陽雙鼎法》雖然無法改變歲月桎梏,卻能促進修行效率,至少比單純累積法力強。
蕭霓月比陸長安年齡還要大些,錯過了結嬰的合適時機。
此女又非不朽金丹或者半步金丹,這種年齡結嬰,希望渺茫,風險極大。
哪怕在碎丹化嬰這一步失敗,不必隕落于天劫,也會迎來反噬,導致大傷元氣,折損壽元。
“對了,霓月你身在風元國地界,怎會清楚烽國傲月宮的辛秘?”
陸長安感到異常,事后直接詢問。
他當年取了夏文月的太陰玉液,傲月宮高層封鎖丑聞,只有知情人清楚。
蕭霓月神秘一笑,解釋道:
“楚國無涯殿的司徒闌,前些年曾秘密來過風元國。他登門造訪,花大代價請妾身彈奏上古琴音,以音律之道,協助化解疏通心障。”
“哦?有沒有效果?”
“以妾身的音律造詣,多少有些效果,但最終結果也要看他個人。”
說完,蕭霓月又掩嘴輕笑,歉意道:
“妾身在奏曲后,才知道他某種意義上,算是陸真君的情敵。”
“無妨!”
陸長安不甚在意:“衛道盟如果能多一位元嬰,有利于魔道戰爭局勢,陸某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況且,他也算不上什么情敵。”
當日午后。
天師附靈的雪松長老,秘密來訪玄音閣。
陸長安沒在玄音閣公開露面,只是在客房里,與天師交流半晌,拿到了應有報酬。
其中包括異寶鬼蛛拘靈網,煉丹宗師的玉符信物,兩教地界的玉簡地圖,以及大雪山的特產四階靈竹,幾塊雪山精礦。
最終的報酬,比約定的價值還要高一些。
送完快遞后。
天師想見一見玄音閣的秋仙子,在后者洞府前駐足片刻。
“我不想見你。”
洞府內的秋仙子語氣冷淡,清幽的聲音傳出來。
當年,她被天師欺騙利用,后者目的是為了接觸、了解彼時的徐先生,并一定程度掌控玄音閣,影響滲透外宗盟。
那段感情中天師看似溫文爾雅,實則高高在上,當做一段游戲風塵的感情調劑,利用她這枚棋子。
分別時,天師沒有半點留念,往后從來沒主動聯系過。
秋仙子原本還有些念想,最終心如死灰,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被拒絕的天師,面色如常,沒有強求。
但臨走前,天師傳音留下的話,讓秋仙子心緒出現起伏。
天師居然承諾,愿意娶她為正式道侶。
秋仙子吃驚有些難以置信。
很多年前,她只求得到天師一個妾的名分,在感情上擁有相對的自由,不涉及玄音閣的利益,都是一種奢望。
而天師剛才的傳音承諾,不僅給正妻名分,還沒有任何要求。
玄音閣山門,樓閣內。
蕭霓月、江仙子、秋仙子三人共聚一室。
“奇怪!天師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正常情況下,結丹女修成為他的道侶算是高攀。”
江仙子秀眉輕皺,感到困惑。
秋仙子搖頭道:“師妹也是想不通,才找兩位師姐商量。”
唯有蕭霓月眸光閃爍,隱隱猜到天師的用意。
“秋師妹,不必多想。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位突然這么慷慨,定有你不知道的圖謀算計。”
蕭霓月也不好點破,鄭重告誡秋仙子,不能重蹈覆轍。
“嗯。”
秋仙子頷首,面容幽靜,微微揚起的眼眉,顯得孤芳冷傲。
天師剛才傳音,只是給了承諾,沒有認錯解釋,仿佛是高高在上的賞賜。
她有自己的驕傲,才不會上第二次當。
秋仙子沒有多想,返回洞府。
“師姐,徐先生是不是回來了?”
江仙子眸光銳利,盯著面色平靜,若無其事的蕭霓月。
“咦!江師妹聰慧過人,反應倒是快。”
蕭霓月訝異道。
江仙子淡笑道:“天師上回接近玄音閣,與秋師妹相好,就是因為徐先生。”
“何況,今日見蕭師姐氣韻紅潤,神氣飽滿,心境豁達。”
“呸!當了這些年的閣主,你翅膀硬了是吧?什么時候晉升結丹后期,才有資格取笑師姐。”
蕭霓月俏顏微紅,板著臉訓了兩句。
蕭霓月囑咐江仙子保密,不能暴露徐先生的行蹤。
“江師妹,你想不想見徐先生?”
既然被江若彤知道,蕭霓月念頭轉動,打算順水推舟。
“師姐當年不是阻攔我與徐先生接觸嗎?”
江若彤心頭微跳,表面平靜的道。
“師姐壽元只剩百載左右,你年輕一些,可將畢生一次的《神夢千年》交給徐先生。以他此時的境界,性靈神交,可讓你受益極大,突破結丹后期不在話下。”
江仙子遲疑道:“若彤不是隨便的人。這是師姐的意思,還是…”
“是師姐的意思。”
蕭霓月如今不阻止江仙子與陸先生相好。
如果有這層關系,自己去世后,陸真君的恩惠將能繼續庇護玄音閣。
江仙子聞言,咬著下唇,似有糾結最后還是微微搖頭。
蕭霓月嘆了口氣,沒有強求。
她又取出一個瓷瓶道:
“這里有一顆結丹后期的破階丹藥,品質比大青東域常見的更高,你日后再嘗試突破吧。”
晚上,大長老洞府。
蕭霓月跟陸長安提及白天發生的事。
陸長安笑了笑,沒想到天師這么愿意當自己的“連襟”。
蕭霓月也提到江若彤,可將《神夢千年》交給陸長安。只要主動有意,那就能說服江仙子。
陸長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魚水之歡,也要講究緣分,順其自然,不能硬湊。
數日后,陸長安與蕭霓月正式辭別。
其間,他以徐先生的身份,與江仙子、秋仙子一同見過面,二女都被下了封口令。
借此機會,陸長安同時指點了三位仙子的修行,算是相識一場的善緣。
三位真丹仙子中,以秋仙子最年輕,潛力大些,但在風元國周邊,晉升元嬰渺茫。
啟程前,陸長安算了一卦,對蕭霓月交代道:
“我離開后,如果有晚輩過來追問下落。你可轉告她,有機會去梁國巫祁山小龜峰看看,或許有助她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