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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羂索TNND又是白毛

夢想島中文    不正常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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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離市區的半山腰上,此時正值清晨。

  人跡罕至的這深山,遍地山巖之中不知何時被人為地挖出了一道溫泉,煙霧繚繞,覆蓋著四周,在朝霞的滲透之下,散發著朦朧夢幻的光彩。

  漏瑚全身上下都泡在溫泉之中,就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一點,頭頂上的火山腦袋咕咚咕咚地升騰著蒸汽。

  “果然在呢,早上好,傷勢怎么樣了?”

  像這樣打著輕飄飄的招呼走近的,是一名身穿五條袈裟,將一頭長發扎成了帶有拖地發尾的丸子頭的男人。

  他腦門的位置還用線條縫合著,像是曾經被人打開過天靈蓋似的。

  男人的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親昵地向泡在溫泉中的漏瑚打著招呼。

  “夏油…看了就知道了吧,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的樣子嗎?”

  漏瑚從溫泉中起身,看向男人的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但同時又帶著一絲忌憚。

  “你來干什么?”

  “嗯?難不成我被討厭了?”

  夏油杰,確切地說,是披著夏油杰皮的羂索歪了歪腦袋,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別忘了,你們危在旦夕的時候,可是我把你們救出來的,再怎么也不至于是這個態度吧?簡直像是把我當成了那個人類似的。”

  “如果我真把伱當成那個人類,就不會是這么溫吞的態度了。”

  看著夏油杰露出來的假惺惺的笑容,漏瑚冷哼一聲,臉上戒備絲毫不改,甚至更進一步。

  “你的確救了我們不假,但你的術式對我們而言,也有著絲毫不遜色于那個人類的危險性,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就更加如此了!”

  夏油杰的術式是咒靈操術。

  對他們這些咒靈來說簡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尤其是在這種重傷未愈的關頭,一旦被夏油杰的術式命中,幾乎就意味著從此淪為他人掌中傀儡,再也沒有脫身的機會。

  “哈哈哈,原來如此,你的擔憂的確有道理,但如果我想要操控你們的話,昨晚就不會救你們了,趁那個時候把你們收服才是最優的選擇不是嗎?”

  羂索哈哈一笑,露出了一副你多慮了的神情。

  他的話當然也有道理,漏瑚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現在才沒有躲著夏油杰不出面。

  但他依舊打心底里覺得這家伙是個十足的危險人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謀的味道,讓人完全無法相信。

  “算了,你信不信都好,我來是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正說著,羂索搖頭環視四周。

  “花御呢?”

  “在這邊。”

  回答他問題的正是花御本人。

  她從附近的森林里走了出來,嘴里依舊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但傳入耳中之后卻立刻理解了她話中的意思。

  從她在出聲之前一直待在森林里沒出來這一點來看,恐怕她是故意不主動來見他,是想著如果他動手的話,她就在暗中襲擊,打斷他的陰謀吧。

  羂索看出了這一點,但也沒覺得有什么。

  連性格容易沖動的漏瑚都在戒備他,平時就十分理智的花御理所當然只會更加警惕他。

  和漏瑚一樣,花御身體上的傷勢已經恢復過來了,從胯下到脖子的傷已經消失不見,只是氣息依舊萎靡不振。

  想要恢復到全盛期,沒有個幾天時間是做不到的。

  “直說吧,找我們有什么事?”

  見花御主動走過來,漏瑚心里也多了幾分底氣,稍稍放低了一些警惕,冷聲向羂索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來找你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見周圍煙霧繚繞,羂索也像是心血來潮了一般,拖了鞋襪,將一雙粗糙的大腳放進溫泉里泡著。

  “眼下的狀況可是超乎想象的嚴苛呢,特別是失去了真人這一點,對你們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吧,他可是你們推舉出來的咒靈的領袖,不是嗎?”

  “你是專門來戳我們痛處的嗎?”

  漏瑚目光不善地看向了羂索。

  真人的實力在他們之中是最強的,尤其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后的真人。

  雖然形態出現了變化,精神也變得狂躁了不少,但實力卻突飛猛進,成為了他們當中毋庸置疑的最強者。

  而且真人本身的潛力也相當高,還要超過他和花御,所以他們才推舉真人為咒靈方的領袖。

  可哪曾想。

  僅僅是昨晚一戰,最強的真人就被那個人類給擊敗了。

  哪怕有他和花御從旁輔助,三個特級咒靈輪番使出極之番、領域之類的大招,結果還是被那個人類殺得潰不成軍,重傷遁逃。

  作為領袖的真人,現在更是生死不知。

  “我認為真人應該還活著。”

  這個時候,羂索脫口而出的話,讓漏瑚和花御齊齊身軀一震。

  “你說真的嗎?”

  “根據呢?”

  兩名咒靈齊齊失去了冷靜,連忙追問道。

  “根據就是昨晚我損失的十四只準一級以上的咒靈。”

  羂索臉上的神情浮現出幾分陰沉。

  “十四只準一級以上的咒靈,其中有超過一半是擁有術式的一級咒靈,理論上如果被擊敗,應該也是被殺死的結果,但最后卻是在沒有死亡的情況下,和我斷了聯系…我也不是非常確定,但我猜測真人可能是和我那些咒靈一樣的結果。”

  他作為那些咒靈的主人,雖然無法共享其視野什么的,但卻可以感知到其異常狀態,像是感知其生命尚存與否,更是基礎中的基礎。

  他可以很確信地說,那些咒靈是在活著的情況下斷了和他的聯系。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那個人類也擁有類似于咒靈操術的控制咒靈的術式,從他手中奪走了咒靈們的控制權。

  但正常來說,想要奪取一個有主的咒靈,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羂索作為咒靈操術的使用者可太清楚了,就算自己有著特級的實力,而對手的咒靈只是不起眼的四級咒靈,如果那只四級咒靈有主人的話,他就不可能強行收服成功,必須得先將那只四級咒靈的主人殺死,才能將其收為麾下——他的身體中就蘊含著這樣的記憶。

  另一種可能是那個人類有著非常強大的結界術造詣,可以在瞬間隔絕咒靈和主人的聯系。

  但結界術不同于生得術式,這方面的造詣只能靠累積經驗才能提升,結界術的高手必然是那種活了很長時間的老怪物。

  羂索活了上千年,自己就是最頂級的結界術高手,有這樣的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

  當然還有更離譜的可能,那就是對手的術式在對咒靈的操控能力上,遠比他的咒靈操術強得多!

  可他活了上千年,還真從未聽聞過有這種生得術式。

  如果真有這種術式,那他就不會占據夏油杰的身體,而是占據那個人類的身體了。

  “你們和他正面戰斗了一場,知曉他的生得術式是什么了嗎?”

  “應該是讓對手產生認知錯覺…”

  “沒錯,我以為自己的攻擊命中了他,但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瞄準他,以為躲過了他的攻擊,但下一刻就被他踢飛了出去。”

  “那就奇怪了。”

  羂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理解般的困惑。

  “我還以為他有著連我都不知道的操控咒靈的術式,難不成是我猜錯了,他其實是個結界術的高手…?”

  總不會是他一個人同時擁有著兩種術式吧?

  雖說不是不可能,但那個條件可是非常苛刻的——

  漏瑚和花御相互對視了一眼,對這個狀況感覺到了同樣的棘手。

  昨晚的那個人類,就像是置身在重重濃霧之中一樣,一切都讓人看不真切,這種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出現的?又到底有什么樣的目的?

  “不管如何,真人必須要盡快救出來,那個人類的具體情況可以之后再打探,現在的關鍵是要想辦法與他接觸。”

  羂索無法確定那個人類到底是哪種可能,只好暫時將心中的困惑壓下,向漏瑚和花御二人道出了自己眼下的打算。

  “接觸?怎么做?誰去做?”

  “我們已經和他交惡了,恐怕在他的認知里,我們已經是敵人了。”

  漏瑚和花御齊齊搖頭。

  再見面,那個人類有八成的可能性一刀砍過來。

  以他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就算提防著他那擾亂認知的術式,也很有可能他們兩個齊上都抗不住二十招。

  他們倆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和那家伙接觸的,那和尋死無異。

  就算要接觸,必須得確保一定程度上的安全才行。

  “這方面,我已經有打算了。”

  說到這里,羂索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慶幸吧,有個好消息,那個人類不是霓虹人,是境外的咒術師,跟霓虹的咒術界八竿子打不著,也不是一條心的,這一點可以利用,如果處理得好的話,就算成為合作同伴也不無可能吧!”

  畢竟以前也有這身體和海外咒術師合作的先例。

  而且海外咒術師可不會和霓虹咒術界穿同一條褲子,歸根到底還是利益使然,只要付出足夠多的利益,相信能把那個人類拉攏到他們這邊的陣營來。

  到那時候,以這個陣容,就算對上五條悟也完全有一戰之力!

  “至于接觸的事情,我會派人去做的,你們只要在這里等待結果就好,順便把狀態恢復到萬全時。”

  羂索從溫泉中抬起腳,放在空氣中晾干,一副打算等腳干了就離開去干正事的模樣。

  “和人類合作嗎…”

  明明這是個不錯的計劃,漏瑚卻并沒有立刻答應,他低吟著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股子排斥勁來。

  “怎么?”

  羂索笑著看了過去。

  “我們的理念是顛覆現在人類和咒靈的地位,讓比人類更優秀的生命體,也就是我們咒靈成為嶄新的‘人類’!然而你卻讓我跟人類合作?”

  漏瑚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快,對羂索的這個提議相當的排斥。

  聞言,羂索露出了然的神色,臉上笑容不改。

  “原來你們還有這樣的理想啊,真是崇高呢,我不做評價,但你們不是正在跟身為人類的我合作嗎?真要這么切割清楚的話,可不是干大事的料哦!”

  “還是說,你擔心的是無法控制?”

  見漏瑚黑著臉一語不發,羂索頓時了然。

  “是這樣啊,畢竟現在你們失去了最強的真人,而那邊的實力又遠超你們二人,要是等一切成功之后,他轉手就把你們殺了,自己鳩占鵲巢,你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嘛!”

  “夏油杰,你的嘴可真是有夠辛辣的,怪不得會和五條悟分道揚鑣!”

  漏瑚臉色一沉,嘴上不甘地嘲諷著對方。

  他的心事完全被說中了,他心中抱著的就是這樣的擔憂。

  和夏油杰合作,是因為夏油杰雖然強,但并沒有超出漏瑚覺得自己能應付的極限。

  只要戒備他的咒靈操術,就算將來反目成仇,他也有自信能對付得了夏油杰。

  但羅伊不同。

  羅伊的實力遠超夏油杰。

  昨晚的戰斗已經證明了,就連他最強的殺招極之番·隕和領域·蓋棺鐵圍山,都完全奈何不了羅伊一根汗毛。

  就算喊上花御和真人一起上,最大的可能性還是他們仨被羅伊一塊爆殺!

  更不要說現在真人還被羅伊抓住了。

  這讓他怎么放心跟羅伊合作?

  “哈哈,五條悟的嘴可比我毒多了。”

  羂索不以為意地一笑,見腳差不多風干了便重新穿上鞋襪,從溫泉中起身。

  “不管你怎么想,若是眼下的難關都度不過去,還談什么將來,現在想要救出真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拉攏昨晚那個人類,就算你不想,我為了我的目的也還是會這么去做。”

  漏瑚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有結果的時候通知我們吧,沒事了就趕緊滾。”

  漏瑚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

  羂索說得沒錯,眼下還是把真人救出來最重要,此外的一切都可以往后稍稍。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羂索笑著肯定了他的選擇。

  只是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著痕跡的陰森笑意。

  區區咒靈,本事沒多少,還挑三揀四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現在還用得上他們,就讓他們活著吧。

  花御暫且不說,漏瑚的輸出能力極強。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就把他也收進自己的藏品里吧。

  “那就準備聽我的好消息吧。”

  羂索臉上笑容不改。

  他抬腳向山下走去,打算離開這里,然后找個聽話的傀儡,試著和昨晚的那個人類接觸一下。

  如果那個人類真的有復數的術式,其中還有比咒靈操術還要強大的對咒靈術式,那他不介意再換一次身體。

  當然,得在利用這身體打敗五條悟之后。

  “叮鈴鈴!”

  這時候,他懷中的手機忽然響起。

  羂索從懷中掏出手機,看到來電名字不由露出些許訝色,隨即接通。

  “嗯,是我,有什么事?”

  不一會兒。

  羂索臉上的表情就冷不丁地僵住了。

  “發生什么了嗎?”

  花御一直在盯著他,注意他的神情變化,覺得那不是想要動手的模樣,而是聽到了什么壞消息的表情。

  “…昨晚那個人類,加入高專了。”

  羂索掛斷了電話,臉上布滿了陰沉的烏云,像是隨時有可能轟下雷霆似的。

  “你說什么?!”

  漏瑚一下子炸了,腦袋上的火山口噴發出灼熱的猛炎,他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羂索,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火。

  “你不是說他跟霓虹咒術界不穿同一條褲子嗎!”

  “我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被怒吼了一嗓子的羂索并沒有對漏瑚發作,但他自己的表情也變得非常不好看。

  “海外咒術師的確跟霓虹沒有利害關系,理論上不會這么簡單就加入咒術界,恐怕是有什么理由…高專開出了什么條件?還是咒術界許了什么利益?”

  只有這個可能性!

  昨晚那個人類,一個人壓著真人三個特級咒靈暴揍,十幾個準一級以上的咒靈都傷不到他一根毫毛,其實力絕對有特級咒術師的水準!

  這樣的術師絕對不可能是蠢貨,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被人說動加入高專,肯定是利益使然,是咒術界,高專給出了他無法拒絕的利益!

  總不可能那家伙是個看到霓虹咒靈泛濫就覺得不能坐視不管,輕易被忽悠得熱血上頭的正義的伙伴吧?

  “情報我會去打聽,你們等消息吧!”

  羂索冷淡地說完這話,便迅速抬腳向山下走去。

  沒一會兒,他的身影就從花御和漏瑚眼前消失。

  “真是麻煩,五條悟還沒有解決,就又冒出來一個羅伊!”

  羂索的心情非常糟糕,臉色也很難看。

  這個叫羅伊的,雖說肯定不如五條悟,但毋庸置疑也是個怪物!

  五條悟的實力更多地體現在他的術式上。

  他的術式說起來很麻煩,但本質上其實是時空系,是最難纏的那一類術式,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御都毫無破綻,讓人覺得無從下手,強得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獨一檔的存在。

  而羅伊的實力,則更多地體現在他的正面作戰能力上,他就像個壓路機一樣,會暴力地把攔路的一切障礙都拆解干凈,從正面將一切敵人粉碎。

  從實力來看,這個叫羅伊的,實力可能僅次于五條悟,比乙骨憂太都要強。

  如果他確實地加入了高專,那毫無疑問將成為心腹大患!

  “他媽的,該死的兩個白毛!”

  羂索在心中發出了粗魯的痛罵。

  “這邊失去了真人,那邊又增加了一個該死的白毛,此消彼長之下,我的計劃壓根實施不起來…必須要想辦法增加人手!”

  “這個時代的術師大多都是廢物!聽話又有用的家伙少之又少,雖然沒辦法,但只好從過去那幫家伙中尋找幫手了!”

  “到了,這里就是咒術高專東京校。”

  全身漆黑的轎車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羅伊打開車門,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寬不知幾何的山脈。

  山脈不高,也沒有野獸的吼叫聲,其內相當靜謐,只有清脆的鳥鳴聲間或傳入耳中,山內各處都長著茂密的樹林,就像是為了掩蓋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

  以羅伊的視力,哪怕從山腳下眺望,也能看得到山上密林之中分布著幾座古色古香的閣樓式建筑,均以木板和磚瓦制成,密林形成了天然的偽裝,讓人難以察覺。

  “那么,校長,我就退下了。”

  中分頭男人下了車,對著夜蛾正道和羅伊兩人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又上車,開著車離開了。

  “走吧,我給你帶路。”

  擺著一副撲克臉的夜蛾正道這么說著,當先一步抬腳向階梯走去。

  羅伊緊隨其后,兩人沿著臺階拾級而上。

  夜蛾正道沉默寡言,只是一個勁地在前面走著。

  羅伊見狀,擺了擺手,主動開口詢問起來。

  “聽你之前的意思,是打算邀請我來做高專的教師?”

  “…你今年幾歲?”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忽然反問道。

  “…非要在這時候問這個問題嗎?”

  羅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是,哥們。

  你就非得這么答非所問地說話嗎?

  這是第二次啦!

  “我說八歲,你信嗎?”

  哪怕夜蛾正道沒什么表情。

  羅伊也讀出了“你這個玩笑不是很好笑”的空氣。

  “你就把我當成接近三十歲吧。”

  具體多少歲,羅伊自己都記不清了。

  前后兩輩子加起來,應該是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那就沒問題了,我邀請你加入高專的目的,的確就是做教師的。”

  夜蛾正道聞言,平靜地點了點頭。

  “所以問我多少歲有什么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

  頓了頓,夜蛾正道繼續開口。

  “你外表看起來很年輕,和學生們一樣年輕,如果你還是個學生的話,那我就不能讓你做老師。”

  “吼?看不起我的經驗嗎?”

  羅伊的目光變得玩味了起來。

  “不是這個意思。”

  夜蛾正道依舊是那副撲克臉,搖著頭說道。

  “只是如果你是個學生,那就該盡情地享受青春,而不是在不必要的年紀承受大人的負擔——奪走年輕人的青春,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這話說得,讓羅伊都不由怔了一下。

  也就是說,夜蛾正道不是覺得羅伊的經驗不可信任,而是覺得什么年紀就該做什么事,少年人就該享受青春,負擔應該由成年人來背?

  “挺漂亮的話嘛,若是知行合一的話,我認可你是個好教師。”

  羅伊笑著點頭,非常直白地夸獎著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沒有回話。

  而是帶著羅伊登上了最后一個臺階,來到了一座巨大的石磚平臺前。

  前方是一座幾人高的巨大鳥居,再往后就是高專所在的成片閣樓。

  “到了,這里就是高專正門。”

  “接下來要做的,首先是測試你的咒術師等級、登記術式等等,當然,也會對你各方面擅長的東西進行評估。”

  說到這里,夜蛾正道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隱藏在墨鏡后的視線筆直地投向了羅伊,目光隱約變得銳利起來。

  “可以說了吧,你所說的‘讓你加入高專的條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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