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孩正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個男生二話不說把她吵醒,然后脫光衣服鉆到她原來的被窩里。
試問,女孩應該怎么做?
補充說明:男生是女孩的男朋友,她要和他結婚生子的那種。
“陳主任,陳主任…”
其實俞弦也不知道怎么做,她就傻乎乎看著自己的床被鳩占鵲巢,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后來反應過來了,她推了推陳著。
“呼嚕嚕”
陳著打著震天響的呼嚕。
“陳著,陳著…”
俞弦又搖了兩下,可是陳著恍若未聞,睡的像頭豬倒是一點都不認床。
“陳…啪!”
俞弦叫了好幾聲,陳著始終就是不搭理,川妹子生氣了,在陳著撅著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
不過,終究還是舍不得吵醒他,都沒太舍得用力。
“可是,我怎么睡啊?”
俞弦打完了這巴掌,似乎也出了氣,雖然還有一肚子疑問,但是當前要考慮的還是休息問題。
和陳著躺到一個被窩?
光是想一想,俞弦就覺得有些臉紅。
別看俞弦外表潑辣而性感,而且也堅定認為陳主任就是以后相伴一生的那個人,但是現在直接睡在一個被窩里,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她目前還沒有做好心里準備。
房間里是一直關著燈的,但是窗外飄散的雪花,好像能夠折射進來一點亮銀色的光線,讓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晦澀不明的幽靜。
中央空調“呼呼”的吹著熱風,同時還伴隨著陳著的呼嚕聲,俞弦默默坐了一會,突然赤腳走到房間里的沙發邊上。
“要不要躺在這里湊合一夜?”
俞弦盯著硬邦邦的沙發皮革,心里想著。
但又覺得好像沒這個必要,那是陳著,也是自己以后的老公,遲早要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何必要那么矯揉造作呢?
可是…
俞弦還在猶豫,陳著身份上自然沒問題,實際上目前除了陳著,還有誰能大半夜敲開俞弦的房門,并且肆無忌憚鉆進她的被窩。
等一下!
俞弦腦袋里突然“叮”的閃過一個念頭:同一張床,并不代表是同一個被窩啊。
“我可以睡在被子外面嘛,這樣就沒那么難為情了,而且也完全沒必要睡沙發。”
魚擺擺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驕傲,她又“噔噔噔”的回到床上,斂了一下衣領悄悄在陳著身邊躺下。
俞弦的身材其實比胸顫姐好多了,不可否認黃燦燦的胸確實很大,讓男人看見就有一種狠狠蹂躪的沖動。
但是俞弦更加勻稱,她可是有著1米7的身高,平躺在床上就好像一尊完美黃金比例的玉雕,曲線舒展而曼妙,猶如在畫紙上一筆勾勒出來的溪流,流暢至極。
可是俞弦睡不著,并不是因為陳著的打呼聲,也不是因為沒蓋被子有點冷,而是心情還在劇烈的起伏。
要不是剛才下床時被硌了一下腳后跟,那種輕微的疼痛感刺激著神經,她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個夢。
我和陳主任這就睡在一張床上了?
好像省去了好多過程啊,但是具體省去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還有以后結婚了,是不是也要這樣一起睡?
感覺好不習慣啊,我會不會翻身的時候,一腳把他踹下去?
就是這么多胡思亂想的念頭,就好像跳跳糖似的,一直在俞弦的腦海里蹦跶。
蹦跶累了,俞弦也漸漸適應了身邊多了一個人。
況且,這又是自己很愛的那個人。
想著想著,俞弦突然又坐了起來,在黑漆漆的環境里,雙眸就好像貓眼兒一樣泛著水光,側著身體悄悄靠近陳著,睡衣下的胸脯挺立而秀氣,腰肢纖纖一握,迷人得很。
她并不是要誘惑陳著,而是想看一看男朋友。
借著一點點微弱的雪光,俞弦依稀能夠看清陳著的面孔。
半個月沒見,陳主任好像有點瘦了。
可能也因為太忙的原因,胡子都有些沒剃干凈,拉里拉渣的不過看著成熟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憊的原因,還是心中考慮的事情太多,就連睡著了額頭總是會無意識的蹙一下。
俞弦可心疼了,伸出白蔥似的手指,在陳著眉心輕輕的撫平蕩漾。
也不知道揉了多久,慢慢的陳著居然都不打呼了,就連呼吸也變成均勻的一呼一吸。
俞弦會心一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時她也覺得困意上涌,擁著被子沉沉的睡著了。
可是睡著睡著,俞弦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自己正在潛水或者游泳,總之胸口被擠壓的喘不過氣,但是越迫切的想大口呼吸,越是被壓迫的有些嚴重。
俞弦憋的受不了,突然睜開眼,天花板上依然是熟悉的酒店吊燈。
還真是一個夢!
外面已經天亮了,大雪似乎已經停歇,但是窗檐上覆著的積雪,昭示了首都應該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不過,俞弦感覺那種壓迫感好像還是存在,并且耳邊還有一陣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鬢角。
她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睡進了被子里。
不僅如此還和陳著貼得很近,他的一只手大剌剌的橫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也擱在自己的頭頂,整個人好像都被陳著身體“包裹”在里面。
俞弦雖然和陳著牽過手擁過抱也親過嘴,但是和幾近赤身裸體的陳著睡在一起,心里還是有些慌亂。
她本能的想推開陳著胳膊,怪不得會覺得喘不過氣,原來就是這玩意一直壓在自己胸口。
“唔…嗯…”
陳著支吾兩聲,好像不滿有人改變自己的睡姿。
俞弦沒辦法,她也真的擔心吵到陳著,看他昨晚的狀態就知道一定很疲憊。
“煩人的陳主任”
俞弦只能“恨恨”的擰了一下陳著的手臂,暫時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雖然…
還是不太習慣,不過也有種溫馨感,后背貼著陳著結實的胸膛,屁股也抵著堅硬的拳頭。
“睡著了還把手握這么緊?”
俞弦有些奇怪,不知道陳主任是不是在做夢和人打架。
她準備把陳著硬邦邦的拳頭移動一下,這時才突然想起來有些不對勁!
陳著一只手在我身上,一只手在我頭頂,還能有哪只手的拳頭?
“呸!”
俞弦終于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了,紅著臉啐了一口。
她本就是一張艷若桃花的的瓜子臉,一害羞嫵媚的眼角更加勾魂了,只可惜陳著沒有欣賞到這抹絕色的風情。
但是俞弦已經受不了了,這樣一個槍支上膛的男生抵在自己身后,縱然這是以后的老公,縱然她再潑辣,目前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為了不吵到男朋友,魚擺擺這次真的化身為一條“滑溜溜的魚”,她沒有掰開陳著的手臂,而是小心翼翼的把身體從陳著的“包圍圈”中抽出來。
“哼”
成功的下床以后,俞弦有些小小的得意,看著仍然熟睡的陳著,不禁彎曲手指在他腦殼上“咯嘣”彈了一下。
陳著搖搖頭,好像睡著的時候被蚊子啃了一口。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我想帶你騎單車,我想和你看棒球…”
俞弦一邊哼著歌,周杰倫的《簡單愛》,一邊輕聲洗漱,心情似乎很不錯。
甚至呢,她正刷著牙的時候,還要從衛生間里探出頭,看了一眼仍然呼呼大睡的陳著,瓜子臉上的幸福笑容愈發燦爛。
誰能懂這種十來天沒見,半夜男朋友突然來找自己的驚喜啊;
誰又能懂,早上一睜眼就看見心愛之人在自己身邊的滿足啊!
俞弦覺得現在就少個廚房,不然自己給陳著做個早餐,然后笑瞇瞇的看著他狼吞虎咽,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場景。
“沒有廚房,我就去餐廳給你帶回來一點吧”
俞弦看了下時間差不多8點了,平時她都是這個點和關教授在樓下的自助餐廳匯合,然后一起吃飯。
俞弦彎腰系好牛皮靴的綁帶,裹著黑色加絨絲襪的小腿筆直纖細。
臨出門前,她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然后“噔噔噔”的跑回床頭邊,在陳著臉上“叭”的親了一下。
感覺自己的唇膏好像在陳著臉上留下一點印記,俞弦嘴角倏爾一笑,眉眼彎彎的模樣極為動人。
東方君悅這種級別的酒店都是有自助餐廳的,俞弦跟著關教授中午和晚上都在外面拜訪老朋友,但是早上基本都在自助餐廳解決。
俞弦來到樓下,穿著棉絨格子西裝的關詠儀已經等在餐廳門口了。
“關教授,早上好。”
俞弦先和老師打個招呼。
“嗯。”
關教授古井無波的應了一聲。
可是,看著關門小弟子輕快走進餐廳里的步伐,關老教授往日嚴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疑惑。
俞弦那雙明晃晃的杏眼里,清晰可見的布滿血絲,好像是昨晚根本沒睡好的模樣。
可是這個丫頭的精神卻很亢奮,仿佛熬個大夜然后狂飲了三大杯咖啡。
兩人各拿了一碟早餐,找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關教授還沒來記得詢問具體原因,有個同樣在自助餐廳吃早餐的年輕男士,突然走了過來。
“小姐你好,我叫王…”
男士掏出一張名片,正要文質彬彬的自我介紹。
結果,他就聽見一聲不耐煩的嬌斥聲打斷:“走開了!我要吃飯,少來沾邊!”
“啊?”
年輕男士頓時有些傻眼,怎么這個千嬌百媚的女生,脾氣居然會這樣暴躁?
他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老人家。
關教授自顧自的撕著饅頭,神情淡漠,似乎對這副畫面已經見慣不慣了。
“不好意思…”
能夠住得起這種1000多元/晚酒店的客人,基本素質都還是可以,發現自己不被歡迎,年輕男人也悻悻的收起名片離開。
“昨晚下雪降溫了,你睡得怎么樣?”
關老教授沒有對剛才的搭訕發表什么評價,這對俞弦來說就是稀疏平常的經歷。
前兩天在央美的時候更夸張,她走到哪里都有男生追著索要聯系方式。
“嗯…”
俞弦猶豫著,咬了一下粉潤的嘴唇說道:“睡得一般。”
關教授目光在俞弦身上稍微逗留一下,若無其事的端起豆漿,小口的喝了起來。
自家這個關門弟子是個沒什么心眼的“打直球”性格,不管是開心和難過、喜歡和不喜歡都會放在臉上。
她這個表現,擺明了就是有問題。
關教授也不著急盤問,出差這些天她對俞弦性格摸得更加透徹了,很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要是硬逼的話,她把牙根子咬出血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如果順著她的脾氣,指不定她會主動和你說道。
實際上這個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小丫頭和和她那個男朋友感情那么好,來首都游學都每天念叨著,所以十有八九和陳著有關系。
過了一會兒,俞弦突然放下筷子,好像已經決定實話實說了。
她本來就不會撒謊,再說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關教授。”
俞弦眼神里閃爍著真誠而璀璨的光芒:“我告訴你一件事,陳著來首都了。”
“嗬!我就說嘛。”
關教授一點都不意外。
除了陳著,還有什么能讓小丫頭興奮的整夜不眠?
“專門來看你的嗎?”
關詠儀問道。
“應該…是吧。”
俞弦有些不太確定。
關教授搖搖頭,什么叫“應該是吧”,這些年輕人的戀愛聽起來這么不靠譜的。
“來就來吧,你們也很長時間沒見面了。”
關老教授臉上并沒什么笑容,只是淡淡的說道:“給你放一天假,讓你先去機場接他,然后你們就在首都逛逛吧。”
俞弦擺弄著筷子,并不吭聲。
“怎么?”
關教授半花白的眉毛一擰:“一天還不夠?”
“不是不夠…”
俞弦抬起頭,語氣罕見的也有些結結巴巴:“而是,而是他已經在酒店了。”
“什么?”
關老教授神情終于不淡定了:“他什么時候到的?”
“昨晚…”
俞弦實話實說。
關詠儀愣了愣,連忙問道:“昨晚到的,難道你們在一個房間里休息?”
(昨晚有應酬,又是睡醒了起來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