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戲
日新月異，滄海桑田。
舊時代的老殘余們很難適應新時代滾滾潮流的沖洗。
但這并不包括羽衣玄月。
相較于戰國末年，如今各方面發展迅速，尤其科技方面與他上輩子十分相似的忍界更得到他的青睞。
這個時代，合該屬于自己。
“你說對吧？垃圾系統。”
羽衣玄月腦海里向著自家系統道。
請宿主盡快完成新手任務。
還是那熟悉的提示聲。
數十年過后了，即使如今自己死了又被召喚出來，還沒完全的重生，系統依舊盡心盡責地向他發布著任務。
不得不說，這系統綁定的真是厲害，死人都要一直跟隨，還一點變通都沒有。
就像當初看了后讓自己徹底心涼的新人任務，現在依舊還在系統頁面上掛著。
不過嘛，如今這個時代漩渦鳴人正好在，倒是能做上任務了。
“系統，今夕是何年？”羽衣玄月又一次確認道。
木葉60年。
不錯，這一次總算是答對了，沒有腦子抽地繼續往后延伸數十年。
羽衣玄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重回現實。
新手任務不著急一時。
現在更關鍵的，還是離開這里，實現真正的重生。
羽衣玄月看向身前勉力維持尸鬼封盡，試圖將自己靈魂封印的猿飛日斬影分身。
有了千手扉間離開前的鄭重警示，猿飛日斬雖然不理解兩位火影大人的擔憂，但還是全力照做起來。
“為了木葉，為了大家，老夫拼死也要將你們徹底封印！”
羽衣玄月面前的猿飛日斬影分身大聲喝道。
羽衣玄月有些無語：“老頭子，別把我和那個長得像蛇一樣的家伙混為一體，搞得我像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我現在連木葉的螻蟻都沒踩死一只，怎么就要被喊打喊殺了呢？”
上次也是。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五影就不講道德地突然偷襲了他。
他這一生，過得還真是艱難。
聽完羽衣玄月陳述，猿飛日斬有了那么一剎那的卡殼。
暫且不提那一聲聽得讓他有些別扭的“老頭子”。
認真說起來，羽衣玄月如兩位火影一樣，是被強行召喚到這里，之前一系列戰斗，怪不了他。
只不過......
眼下的羽衣玄月出乎意料地擺脫大蛇丸控制，又抗拒尸鬼封盡，明顯有著自己想法。
再加上對方事實上死于初代火影大人之手。
猿飛日斬目光一凝。
這樣一個讓初代火影，二代火影都深深忌憚的人物，絕不能讓他逃脫出來。
這一刻，從小就聽過羽衣玄月天才故事的猿飛日斬態度堅定地回應道：
“羽衣前輩，死人不應再來到活人的世界。還是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吧。”
“想讓我回去？可不是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能夠做到的。”
依舊堅信自己是二十四歲年輕人的羽衣玄月對于老頭子猿飛日斬喊自己“前輩”很不滿意。
好在接下來不用再聽對方的話了。
羽衣玄月嘴角一勾。
同一時間，面前的猿飛日斬影分身面色一變：
“你......”
二人之前交流之余，尸鬼封盡下，羽衣玄月的靈魂爭奪之戰依舊在繼續。
本來猿飛日斬影分身已經將穢土體內的羽衣玄月靈魂拉出了一些。
但是此刻，他突然發現，一股強大的阻力阻止自己的術不說，在他眼睜睜注視下，羽衣玄月的靈魂更是一點一點地鉆了回去。
“你以為我跟你說那么話，是死后閑著無聊，想要找人多聊會天嗎？”
羽衣玄月看向猿飛日斬影分身，淡淡一笑道，
“我只是在抓緊時間適應這具新的身體以及...感悟下大名鼎鼎的尸鬼封盡之術呀。”
話音落下，羽衣玄月渾身一震，猿飛日斬影分身扣住他雙肩的手掌一下子被彈開。
“換做你的本體，我或許很難從尸鬼封盡下掙脫。但是影分身？呵呵。”
羽衣玄月伸手一點，面前臉色大變的猿飛日斬影分身“砰”一聲，化為白煙徹底消散。
感受到影分身消散，正與大蛇丸緊緊糾纏的猿飛日斬面色一變：
“不好！”
與之對應的，臉色原本很難看的大蛇丸露出一抹喜色，迅速向羽衣玄月提議道：
“羽衣前輩，一起干掉猿飛日斬吧。除掉三代火影后，木葉群龍無首之下，只會迎來滅亡的結局。這也是前輩你想看到的結局吧。”
羽衣玄月和千手柱間，以及千手柱間背后的木葉之間矛盾，他十分清楚。
自己的木葉毀滅計劃，對方應該很感興趣。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出乎大蛇丸意料。
重獲自由，身邊沒有阻礙的羽衣玄月不僅沒有動手，反而雙手抱胸，樂呵呵地看著這里道：
“不急。師徒相愛相殺的畫面難得一見，我還想看看你們誰能最后獲勝呢。”
“你們忙，不用管我。”
羽衣玄月可沒有忘記大蛇丸是穢土轉生的施術者。
為免不必要的意外，他可沒興趣幫對方。
以自己如今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一時又打不破四紫炎陣，那就安心地先當會觀眾，身臨其境地看這場火影很是著名的師徒之戰好了。
見羽衣玄月一副嗑瓜子模樣在一旁圍觀，大蛇丸的表情一滯。
接著在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又被猿飛日斬拉扯出了一些后，他的表情越發難看。
“該死的老家伙！”
“該死的猿飛老師！”
“無法使用忍術，身體也受限制了。”
隱約間已經能看到猿飛日斬身后那巨大死神的大蛇丸難得露出慌張之色。
羽衣玄月靠不住，他只能拼命自我反抗。
猿飛日斬雖然一直堅持，但之前消耗又大，終究沒多少力氣了。
更為關鍵的，身邊還有一個羽衣玄月在虎視眈眈。
雖然對方明言不會插手。
但眼見著身邊有一顆不知何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他如何能放心下來。
為免意外發生，自己必須盡快做出決策。
“只能這樣了。”
羽衣玄月解決不了已成既定現實。
大蛇丸的靈魂又沒有完成拉出。
時間有限。
不得不如此了！
猿飛日斬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滿是陰暗，殘忍，再也看不到小時候一點模樣的弟子，最后沉聲道：
“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