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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風暴之前(感謝追書真難的盟主

  平心而論,季覺感覺考試很好。

  哪兒哪兒都好,非常好模擬,使季覺的靈感旋轉。

  不用花錢,不用負責還不用擔心后果,遍地野怪隨便折騰也沒人管,單人獨享整個島嶼的資源,從沒有如此美好的開局。

  唯一可惜的一點是,不是PVP。

  不然的話,砍同行多好玩啊!

  把大家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拉進模擬,丟到荒島上,然后告訴他們——你們之中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成為工匠。

  然后接下來就可以進入合縱連橫、你死我活、勾心斗角的爽快屠殺里了。

  這個計劃可以說哪兒哪兒都好,不但見效快、效率高,節目效果還強,就一點…太特么白鹿了。

  荒集的魁首知道了搞不好都要豎個大拇指,夸一句白鹿正統在天樞呢。

  非常好示范,下次殺工匠就這么來。

  就連鬼都知道,余燼最弱的就是遭遇戰。這種手無寸鐵、毫無工具和準備的生存淘汰,恐怕什么基礎素質都看不出來。

  而于此恰恰相反的則是…在有充足的的準備之后,戰斗之中,余燼所帶來的恐怖統治力。

  只有遭過余燼的人才知道,被賊惦記著的感覺有多難受。

  宛如泥足深陷一般的窒息感,當每一個弱點都被猛攻,每一個長處都被壓制,每一個套路都被針對…就算有神秘的底牌能夠最后翻盤,可往往也難以取得什么成果。

  幾乎全程吃屎一般的體驗,就算是大群那幫‘戰斗,爽!’的家伙恐怕也要繞著走。

  值得慶幸的是,如果沒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恩怨血仇,一般也不會有工匠會這么下血本的去搞針對。

  畢竟,都是要花錢的…

  哪里像現在一樣,錢都不用花,素材遍地隨便拿,不怕拿得多就怕用不過來,簡直就是余燼天堂了!

  至于因為缺少同行而減少的游戲體驗,季覺則準備從野怪身上找回來。

  “…真是良才美玉啊!”

  季覺端著望遠鏡,看著遠方山丘之下的叢林中,若隱若現的邪物——足足有八九余米高的消瘦身影,青灰色的皮膚像是死人的色彩,似人似樹,一根根垂落的肢體上還帶著樹根一樣的質感,正在彎下腰來,大口啃食著送上門來的畸變種。

  滿面血污。

  雖然丑是丑了點,但也算風韻猶存。

  看著素材活靈活現的在自己跟前扭來扭去,真是有種別樣的風騷,令人面紅心跳,尤其是想到接下來將發生的深入接觸,就令人氣喘不已。

  并沒有尋常畸變種的諸多累贅結構,外在沒有腐爛亦或者其他的異常,自上而下完整如一,仿佛生來如此。

  一只完成蛻變的邪物!

  尋常的生態在遭遇到孽化侵蝕之后,就像是迎來了一場基因和靈魂之上的雙重狂暴洗牌,不堪重負的生物通常會當場暴斃,運氣好點的話,能留下一命,但往往已經沒有什么理智可言。

  這一類的孽化物,被統稱為畸變種。

  就像是被生化污染過的癌變怪物一樣,模樣各有獵奇之處,身體內的狀況也雜亂無章,自相矛盾和沖突。多幾只手和多幾個眼睛不過是最常見的表征,甚至有的放著不管說不定都會惡化自斃,變成其他畸變種的食物。

  孽化污染如同重金屬毒素一般,隨著食物鏈的運轉,向上沉積,要么不堪重負的在異化之中暴斃,要么運氣好亦或者體格足夠強韌,完成了蛻變和重生,‘進化’為和往昔截然不同的穩定姿態。

  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潛力以及繁衍的可能。

  倘若畸變種是下腳料的話,那么邪物就是已經完工的成品,在孽化環境之中催生出的另一種和現境生態格格不入的物種。

  淫賊活著會把大米吃貴,而這種生物光是存在和呼吸,就會形成污染。

  因此,才被稱之為邪物。

  有不少渦系的天選者出于研究的目的,都會常年累月的深入污染區,搜尋邪物的蹤跡,這些年以來,邪物學也漸漸成為一門學科了。

  季覺決定后面有機會的話,也找人補補課,畢竟,總不能放著素材在眼皮子底下,連它叫什么都不清楚吧?

  萬一因為認知不足,浪費材料了怎么辦?!

  此刻,山丘之上,猙獰沉重的裝甲被籠罩在厚厚的落葉和枯枝偽裝之下,季覺則蹲在動力裝甲的肩膀上,手里拿著筆和本子寫寫畫畫。

  計算。

  不時抬起手,拿著簡陋粗糙的風速儀檢測數據,估算距離。

  只要求大略的區域方位坐標的話,濕度和地轉因素也暫時不用考慮在內,模擬內的重力和重力加速度也沒有變化。

  簡單的數學題,甚至算不上麻煩。

  他的筆尖敲了敲本子。

  目標邪物從質量上來說,應該差不多九到十噸左右。靈質波動強烈,評估的話,應該在災級偏上一些。差不多是毫無準備的狀況下,面對面隨手就能捏死如今的自己的程度。

  反應速度很離譜,比尋常天選者還要更快,應該是神經方面的異化和蛻變。再生的速度不清楚。

  這個體量的話…

  “全域轟炸,先來三輪吧。”

  板著指頭數了數目前倉庫的儲備數量和彈種之后,季覺決定全都試試,確認數據計算無誤之后,果斷的按下了無線電控制器的按鈕。

  無線電電波似乎并沒有引起林中邪物的警惕,畢竟原本也不過是野生動物或者是死掉的天選者,不會進化出相關的感官來。

  可遠方傳來的低沉轟鳴,仿佛吸引了它的注意。

  在吃到只剩下骨頭的尸骸前面,它驟然警惕回頭,望向聲音的來處。

  再然后,就沒有頭了——

  就像是被砸爛的柿子一樣,漿液四射。

  爆炸的火光中,暴雨一般的金屬碎片迸射,恰巧有一根,貫穿頭顱!

  再然后,雷鳴巨響和狂風才呼嘯而來,遠方山體之上,延伸而出的粗糙炮管毫無任何的反光,熾熱發紅。

  而就在掩體之后的空洞里,一根根水銀為主體的機械手臂已經再度在季覺的命令之下調整角度,然后,裝填,發射!

  瞬間,跨越了數公里的距離,留下了一道水銀蒸發形成的銀色軌跡之后,自季覺的觀測和內部水銀之手的微調之下,以人力導航的方式,再度撲面而來!

  炮彈,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凝固。

  燃素爆發,烈焰噴涌,

  低沉的悶響里,狂風擴散,吹斷了數十根大樹。可擴散出的金屬彈片卻好像撞到了無形的墻壁一樣,彈出,迸射,潰散。

  僅僅只是彈指間,一顆血粼粼的頭顱就已經從斷裂的脖頸之上完成了再生。

  滿是漆黑的獨眼抬起,內部仿佛蜂巢一般繁復構造的復眼收縮或者放大,就已經鎖定了呼嘯而來的炮彈。

  它只是抬起了一根肢體,隔空指出。

  于是炮彈的速度瞬間放慢,停滯,就連爆炸的沖擊和火光都被抵御在外。

  荒墟的靜滯帶?升變的精神修訂?

  “不對,是類似天元的力場干涉!”

  季覺自低語中咂舌,沒想到,能夠在一只邪物的身上看到如此棘手的能力,以及,剛剛自己那一炮,沒把關鍵素材打壞吧?!

  剛剛那一瞬間,邪物分明是臨時產生了一個斥力場,將一切高速接近的物體全部都排除在外。

  在察覺到攻擊到來方向的瞬間,邪物的身影,陡然消失。

  同樣的力場,排斥自身,將自身彈射而出。

  以幾乎肉眼難追的急速,撞破眼前的阻礙,向著炮擊發射的方位疾馳而去。

  太快了!

  “啊…”

  季覺端著望遠鏡,輕聲笑起來:“上鉤了。”

  轟!!!

  那一瞬間,狂奔的邪物倒飛而出,以原本數倍的速度…自爆炸的氣浪中,升上天空,近乎四分五裂。

  預先埋藏在必經方向之上的炸藥,轟然爆發。

  在不顧安全臨界點,強行融入了海量的燃素之后,原本就不穩定的硝酸甘油凝結成了油脂一般的固態,別說些微的碰撞了,就算是喘氣的聲音大一點,都有可能直接爆給伱看。

  此刻,隨著手工雷管的引爆,灼紅的烈焰撕裂大地,沖天而起,瞬間就將邪物吞沒其中。

  彈片如暴雨掃射,被斥力場所阻礙,可緊接著,在劇烈的氣壓變化里,斥力場分崩離析。在氣浪狂潮之中,人樹邪物的肢體寸寸扭曲,四分五裂。

  氣壓的沖擊不過是開胃菜,緊隨其后的,是因為海量燃素的爆發而產生的高熱和烈焰,尤其是季覺喪心病狂的往里面添加了白磷、鋁粉和大量靈質以及諸多神秘小作料之后,幾乎可以用粘稠來形容的火焰漫卷,所過之處,將一切化為煉獄。

  煉獄里,終于傳來了刺耳的嘶鳴。

  迅速重生的邪物在激烈的翻滾,掙扎,好像蛻皮一樣,手足并用的爬行,試圖逃出這一片火海。

  可惜,炮擊自始至終,都沒有停過。

  金屬的暴雨從天而降,貫穿血肉,又嵌入了硬化的身軀之中,漸漸的融化為鐵水,其中摻雜的大量鋁粉再度助長燃燒。

  邪物咆哮。

  哪怕是隔著數百米,依然如此刺耳,仿佛刀子刮擦耳膜。

  宛如熱射線一般的烈光從它的眼眸中迸射而出,縱橫掃射,可惜,卻無法切裂這焚燒的牢籠。數十條肢體胡亂的舞動,進攻。

  毫無作用。

  到最后,漸漸的失去聲息,任憑遠方的炮彈一次一次的襲來,摧殘身軀。

  碳化的軀殼崩裂,粉碎。

  直到許久之后,大量助燃劑反應結束,自氧氣稀薄的焦土之上,只剩下一具空殼。

  滾滾濃煙經久不散。

  猩紅的裝甲踩著焦黑大地,緩緩上前,警惕的,一步步的靠近。

  可是卻毫無反應。

  “這就死了?”

  季覺垂眸,抬起腳,踢了踢碳化的邪物,破裂的聲音響起:“嘖,死的真快…嗯,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相信吧?”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碳化的碎片之下,血粼粼的肢體驟然穿刺而出!

  ——地下!

  不同于畸變種的混沌和癲狂,邪物是具備理智的,甚至有更多原本就是由人轉化而來,思考和生存智慧只會更強。

  早在察覺到無法逃出火海的瞬間,邪物的徒勞掙扎里,就將越來越多的肢體,扎根在了地下。

  即便是整個地面也被火焰燒成焦土,可依靠著大量土壤的隔絕,絕大多數的高溫和破壞都被抵御在外。

  最大程度上的保存了自身。

  潛伏生長。

  正如同植物一樣,急速的復原。

  此刻,隱藏在干結焦土之下的邪物驟然暴起!

  然后…發現自己沒起來。

  再起!又起!四起!五起!

  就像是大冬天躺在被窩里不想上班的人一樣,不論設定多少個鬧鐘,都贏不了這一場和起床之間的戰爭。

  只不過,這一次束縛著邪物的不是溫暖的被窩。

  而是不知何時,已經滲入了泥土之中,甚至從更深的地下蜿蜒而來的血色水銀!

  千絲萬縷的纏繞在了它重生的肢體和軀干之上,陡然硬化,桎梏,甚至再不掩飾自身的存在,奔流席卷,如蛇一樣死死的纏繞。

  驟然間,焦土翻滾如同沸騰,猩紅的水銀和一根根肢體在蠕動中顯現又被吞沒。

  仿佛深海之中的廝殺。

  沒有賜福加持的水銀,硬度和韌性都完全不夠,在極端需求的場合,往往只能充當傳動機構或者是其他的導體和載體,根本無法勝任這樣同邪物角力的工作。

  可惜,邪物受傷太重了,也恢復的太快。

  不止是從傷口處鉆進去的水銀,還有大量根系在吸收水分的時候滲入其中的重金屬毒素…

  乃至,季覺所帶來的摧殘!

  無視了一根根蠕動不休的根須和肢體,裝甲踐踏著地面,向前,隔著涌動的地面,踩在了邪物的身體之上。

  然后,從背后摘下了一具長達兩米的夸張槍械。

  抱在手中,遙遙對準了邪物的身體。

  扣動扳機!

  轟!!!

  鐵光一閃而逝,貫穿泥土,深深的楔入了邪物的身軀之中,就像是狠心砸向駱駝的一噸噸稻草!

  “看大體的結構和彈藥類型的話,應該是聯邦那邊的錨式突擊槍。”

  浮光之前,古斯塔夫向疑惑的同僚做出解答:“你就當做是裝甲用的霰彈槍就行了,動能殺傷,采用的是特制的釬型子彈,針對的是大型的戰爭武器和作為同類的動力裝甲。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上一代的設計思路了。這些年新型的同類武器,都不再采用實體子彈,而是直接激發金屬射流進行破甲了。”

  “嚯,小朋友學得還挺雜啊!”

  姜同光感嘆著,扳了扳手指,從一開始的裝修整備、建筑和營造,再到后續的流水線和生產…

  至于季覺最擅長的機械工程學,他反而一點不意外,畢竟葉限這些年不就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么?復合型賜福造物的構造本來就是她除了靈質煉成之外最擅長的領域,會教學生機械工程學也不奇怪。

  如今看來,葉限是鐵了心的要練個小號出來了,一個跟自己一樣,樣樣精通,毫無短板的學生。

  “真走運啊。”

  姜同光一聲輕嘆。

  作為學生,能遇到一個如葉限這樣的老師,固然運氣可嘉。可作為老師,能夠遇到一個能夠教啥啥會學啥啥精的學生,何嘗不是中了彩票呢?

  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多流派后繼無人。

  “原來如此。”

  古斯塔夫恍然輕嘆,令他回過神來,疑惑的看向了畫面,很快,就察覺到了古斯塔夫所指的關鍵。

  “子彈?”

  子彈不對!

  就算是剛剛炮彈的殺傷,對于邪物而言,也不過是喘口氣就能愈合的‘皮外傷’罷了,根本不值得在意。

  但此刻,隨著季覺一槍又一槍的射擊,邪物的掙扎和動作,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緩,遲滯…

  正如同古斯塔夫所說的那樣,實體子彈的動能殺傷已經是上一代的思路了,倘若沒有必要的話,完全沒必要抱著舊有的思路不放。

  除非,釬型合金子彈在對比金屬射流時,具備著不可替代的優勢。

  就比方說,作為煉金造物!

  “…流體煉金術的反向應用!”

  姜同光瞬間恍然。

  在此刻,那一根根長達一米有余的合金釬從火藥的粗暴推動下激射而出,貫穿泥土,楔入邪物的身軀之后,銘刻在其上的靈質回路就在激發之下蘇醒。

  它的效果很簡單,封鎖靈質,壓制靈魂!

  每一根貫入血肉中的金屬釬上,都銘刻著固體煉金術的成果,強行將這一份桎梏施加在邪物的軀殼之上,封鎖靈質的循環,甚至,以這一副殘軀為容器,反過來,將邪物的靈魂封印其中!

  在血色水銀的糾纏和內外交加的蹂躪里,它甚至來不及將貫穿身軀的鐵釬拔出,徒勞掙扎,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就連自爆都做不到。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一具標本…

  當最后一根金屬釬貫入邪物身軀之后,那一具殘破的身體,已經被季覺扎成了刺猬。

  為了保險起見,季覺采用了雙倍的分量,嚴防死守,杜絕隱患,以確保自己的素材能夠保鮮保質保量一直保進自己的工坊。

  很快,在血色水銀的流轉之下,整個動彈不得的邪物被徹底吞沒,覆蓋,硬化。

  化作了一座長滿倒刺的血紅色金屬雕像。

  打包結束,大功告成!

  就這樣,吃著罐頭唱著歌,扛著素材走向工坊。

  搞定第一個之后,季覺連下一個去哪兒找都想好了,一想到等自己明天睜開眼睛就又能看到新的素材擺在面前,他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比一下幽邃的人吃人,到底還是協會好啊,不僅吃人,還可以吃邪物。

  紅紅火火的日子根本過不完!

  而浮光之外,漫長的沉默里,只剩下一聲輕嘆。

  “我說,這種變態,還有評估的必要么?”

  姜同光拿著筆,稍加思索,在表格上填下了‘99’的分數。

  前期評估的最高分。

  實話說,原本應該給‘100’的,但總要扣1分扣在畫風上…倒不是給兩位理事留下什么陰影,只是如果不做表示的話,搞不好還有人以為協會鼓勵大家向幽邃發展呢。

  得虧如今旁觀的人不多,不然這會兒舉報電話恐怕都要給協會打爆了——如此露骨殘忍的孽化利用,對學徒造成的壞影響,簡直不可估量!

  “唔,我看看…”

  他大略掃了一眼手里的表格:“到現在,通過前期評估的考生數量已經有91個了,后面應該還會有不少。都這么努力的往下刷人數了,還能留下這么多…

  這一屆的含金量高的有點離譜了啊!”

  說著,他笑容越發促狹,看向了面沉如水的古斯塔夫:

  “我是不是該說句恭喜?”

  “懂得照本宣科、按照規矩來走,充其量也不過是庸才就能夠獨立完成的工作罷了,又有什么含金量可言?未雨綢繆、有所準備才是理所當然。”

  古斯塔夫瞥了他一眼,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大驚小怪:“況且,這一周難道不就是專門留給他們適應環境的喘息時光么?倘若因一時之安而有所怠惰的話,也不過是慢性自殺而已。”

  姜同光微微聳肩:“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這幫倒霉孩子,接下來還有神秘小驚喜?”

  古斯塔夫依舊冷淡:“等他們發現環境孽化指數越來越高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明白了。”

  既然鍋里的小青蛙們漸漸適應了水溫。

  那么,接下來,就應該擰開燃氣灶,給大家來點攢勁的小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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