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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到底是誰?

  李伴峰拿著手帕,念了一聲:「江玲兒。」

  玉翠樓里,一名女子答應了。

  這是誰答應的?

  李伴峰起身,四下搜尋。

  手套哆了一下,吐出一把長劍:「當家的,這地方好疹人,把這個帶上,唐刀砍過三刀不濟了,你拿這個防身。”

  李伴峰接過長劍,這兵刃個頭不大,份量不輕,李伴峰甩了兩下,問道:「我不會使劍,這東西怎么用?」

  這下把手套問住了,他也不知道這內州的兵刃該怎么用。

  李伴峰提著長劍走到二樓,沒看到人影,打開金晴秋毫,掃視一圈,在床上看見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襲青藍紗衣,默默看著李伴峰。

  「你是江玲兒?」

  女子反問道:「你說是哪個?」

  李伴峰道:「我說的是你。”

  女子又問道:「到底是哪個?

  她聲音很小,李伴峰開了洞悉靈音,才能勉強聽清。

  光影朦朧,李伴峰先走近些,還沒等李伴峰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女子轉眼消失不見。

  李伴峰把金晴秋毫開到極限,樓上樓下找了一圈,沒找到這女子。

  這是怨靈么?

  哪怕是修到了傷魔煞的怨靈,也逃不過金晴秋毫。

  李伴峰是云上三層的旅修加宅修,反應奇快,速度奇快,這女子居然能在李伴峰面前消失,她什么修為?

  玉翠樓不能待了,李伴峰本打算找羅家五姐妹問個究竟,可還沒等走出后院,眼睛卻睜不開了。

  他是真的困了,困的要命。

  恰逢少君走了過來,李伴峰道:「給我安排個住處,我睡一會。」

  羅少君趕緊把李伴峰帶到自己昔日的閨房,把豹應君的側室趕了出去,安頓李伴峰睡下。

  「少君,我有事問你,那座玉翠樓————」話說一半,李伴峰睡著了。

  等再睜開眼晴,少君還在床邊坐著。

  「七哥,城里的事情基本平定了,七成的卿大夫都愿意追隨我們羅家,還有三成說話模棱兩可,姐姐讓他們暫時回家,在他們府邸周圍安排了人手,把他們都監視起來了。」

  羅麗君掌管無邊城多年,城里的事情不用李伴峰操心。

  李伴峰現在關心的是城外的事情:「無邊城現在是朝著朝歌去的么?」

  羅少君點頭道:「一路往朝歌走,走的還挺順當。”

  李伴峰道:「最好能一直順當,豹應君一見面就下黑手,估計和圣人有關系,圣人還會對咱們出手。」

  羅少君連連點頭:「七哥說的沒錯,我問了幾名卿大夫,豹應君這段日子,天天把‘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句話掛在嘴邊,讓他當上君侯的,恐怕真是圣人!

  我已經把事情跟姐姐說了,姐姐說她已經加了防備,讓我們姐妹輪流去明晰大堂值守,出了狀況也能立刻做出應對,

  姐姐剛剛去了左五街,那里住著豹應君幾名老部下,據說他們召集了不少人,準備鬧事,也不知道他們手里有什么成色的兵刃,估計還得和他們打一場。」

  李伴峰展開了胡翅紅繪制的無邊城地圖:「左五街在什么地方?」

  羅少君搖搖頭道:「七哥,這事兒不用擔心,姐姐肯定能處置好,你踏踏實實歇息吧。「

  一說歇息,李伴峰又覺得眼皮沉重,這兩個鐘頭貌似不太夠睡。

  不應該呀,自己什么時候這么貪睡了?

  盯著地圖又看了一會,李伴峰道:「無邊城的形狀,看著還真有點特殊。」

  羅少君笑道:「七哥,你是不是覺得無邊城像條蟲子?」

  李伴峰點點頭。

  「七哥猜對了,七哥想不想看看無邊城之眼,有內眼和外眼,在明晰大堂都能看得見。」

  李伴峰去過明晰大堂,當時什么都沒看見:「這里邊有技法吧?」

  「是得用些技法,但不是普羅州的道門技,也不是我們大商的種血技,這種技法在普羅州應該叫無界技,七哥要是想學,我教你。」

  李伴峰點點頭:「我還真想學。”

  「七哥,跟我下樓!」

  「好,下樓—.”

  李伴峰在樓梯上邁了一步,愣了許久。

  「這什么地方?」

  羅少君道:「玉翠樓啊。」

  「我剛才不是在你房間睡的么?怎么又到玉翠樓了?」李伴峰一臉困惑,

  羅少君也覺得奇怪:「我見七哥睡下了,就去幫姐姐們做事去了,回來再一看,七哥不在我房間了,

  我在后院找了很久,才在這里找到了七哥,我還以為七哥不愿意睡我房間,又或是嫌棄豹應君的側室不干凈。」

  李伴峰搖頭道:「我覺得你房間好,這玉翠樓才不干凈,以后我就在你房間睡下了。」

  羅少君紅著臉道:「那我都聽七哥的———.”

  沒等羅少君說完,李伴峰扯住她,急急忙忙下了樓。

  到了樓下,李伴峰還在思索,自己是怎么來的玉翠樓?

  肯定不是自己走過來的,應該是被送過來的。

  以他當今的修為,有誰能趁著他睡著了,把他送到這地方?

  是閣樓上的女子?

  她有多高的修為?

  想到此,李伴峰一陣陣后怕。

  「咱們要多長時間能到朝歌?」

  羅少君想了想:「按我估算,差不多得有三天的行程,咱們去明晰大堂看看吧!」

  渾濁的海水里,能見度不超過十米,除了墜落的碎屑,什么都看不見。

  這種狀況讓人很難判斷出方向,但金發碧眼的左安娜很有信心,她告訴何家慶,這就是去朝歌的道路。

  何家慶揉了揉額頭,把手從巖壁上放了下來。

  左安娜笑道:「累了?」

  何家慶點點頭:「外邊沒什么好看,而且很消耗體力。」

  左安娜搖頭道:「你現在說沒什么好看,可過不了多一會,你還會朝著外邊看。」

  何家慶皺眉道:「為什么這么說?」

  左安娜笑道:「因為你不信任我,我見過很多很多人,但從來沒見過一個像你這么多疑的。」

  何家慶想起了一個人:「也包括你弟弟?」

  「你是說崔提克?」左安娜想了想,還是搖頭,「崔提克并沒有那么多疑,他對大部分的人和事,都很真誠,

  而且準確來說,他也不是我弟弟,我們當時只是達成了合作關系,利益互換的合作關系。」

  左安娜帶著何家慶離開了山洞,走上了主街。

  主街上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不光主街是這樣,從左一到左八街,右一到右八街,目之所及,全都不見人影。

  何家慶道:「其實這座小鎮是只蟲子,對么?”

  左安娜略帶贊賞的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主街寬,地域廣大,是因為我們正走在蟲子的中樞,所謂左一到左八街,其實是蟲子身體到左邊的八條腿的延伸,我的判斷沒錯吧?」

  左安娜點點頭:「在大商帝國,這類生物有著另一種稱呼,他們被稱之為隸人。”

  何家慶道:「我去過大商國,也去過朝歌,我見過隸人,可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隸人,

  我也沒見過這么大的海,在我印象之中,朝歌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但絕不是這種像蟲子一樣的結構。」

  左安娜進了一座茶館,從壓力井里打了些水上來,裝進茶壺里,放在了茶爐上。

  不多時,水開了,左安娜嫻熟的泡了一壺茶,給何家慶倒了一杯:「你想不想知道,這里的井水從哪里來?」

  何家慶端著茶杯,微微點頭,

  「你把茶水喝了,喝了之后我就告訴你。」左安娜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但她不喝,她一直盯著何家慶。

  何家慶拿起茶杯又放了下來:「看來這件事情,我今天是得不到答案了。」

  左安娜拿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得不到答案,是因為你過于多疑,茶水沒有毒,可你不會信任我。”

  何家慶聳聳眉毛:「我為什么要信任你?」

  左安娜也聳了聳眉毛:「既然不信任我,為什么又從我身上尋求答案,你不覺得你自己是個很矛盾的人么?」

  何家慶長嘆一口氣:「你和你弟弟一樣,做事情的時候有一種特有的固執。”

  左安娜搖頭道:「這不是固執,這是對公平的尊重,如果你不信任我,就沒有資格要求我信任你,你不想付出代價,就不要幻想從我這里取利益。」

  「你的眼中只有利益么?」何家慶遞了支煙給安娜,「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讓崔提克治好我的父親,這當中又能獲取什么利益?」

  左安娜接過香煙,笑了笑:「你又想憑白獲取答案,先說說看,你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何家慶拿出一張白紙:「我要去朝歌拿回來一部分契書,我已經列好了一份名單,你可以在這份名單上,增加一兩個名字。」

  左安娜拿起了筆,問道:「能不能說的直接一點,一個還是兩個?」

  何家慶道:「不同人數有不同的價錢,如果想增加一個人,先告訴我為什么要救我的父親,千萬不要說只是為了錢,以你的手段,賺錢的方法實在太多了。」

  左安娜拿著筆,看了看白紙,正在比對價錢,反復比對之后,她覺得這場生意還算劃算。

  「當初救你的父親,一方面是出于肖正功的要求,另一方面是為了對大商帝國進行滲透。「

  「你們想用誰來滲透大商帝國?」何家慶訝然道,「該不是我爹吧?」

  左安娜點點頭:「就是何海欽,我們希望通過崔提克和他建立起良好的關系,從而利用他食修九層的身份,遂步滲透到大商帝國,

  可我們失敗了,崔提克雖然救下了何海欽,但并沒能夠和何海欽建立起任何友誼,何海欽對外國人的偏見,超出了我們的預想。」

  何家慶道:「這我就不懂了,你們為什么要通過我的父親滲透到大商帝國?他哪怕修行到了十層,也只是去大商做隸人,你們要通過一個隸人去滲透一個帝國,是不是有些荒唐,據我所知,你們和大商不少上層人士都有聯系。”

  左安娜道:「我們選擇了何海欽,是因為何海欽能夠接觸到另一類人,生活在大商的普羅州人這些人戰力不俗,能力突出,有人甚至能與貨郎抗衡,你的祖父何才元,就是其中之一。「

  何家慶連連擺手:「不要高看我的祖父,他沒有能力和貨郎抗衡。」

  「我說的不是你的祖父,我說的是他們這個團體中的依者,

  這個團體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大商帝國單兵戰力不足的弱點,這對普羅州、地球乃至我們的行星,都構成了巨大威脅,

  如果何海欽能夠順利進入大商帝國,何才元肯定會給予他照顧,他很快就會在這個特殊團體之中獲得較高的身份,利用他的身份,我們或許可以改變這個團體的立場。」

  何家慶笑道:「讓你失望了,我父親的立場一直非常堅定,學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這是他一生的信念。」

  左安娜點點頭:「說的沒錯,何海欽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失望,當時我們還有另一個人選,

  可惜被你把事情給破壞了。」

  「另一個人選,」何家慶思索片刻,「你說的是陸東良吧?」

  左安娜看了看何家慶:「這是另外的問題了,你要想問這個問題,必須另外付出代價。」

  何家慶對此并不贊同:「女土,我給你的一塊地頭神的契書,你該知道這塊契書的價值,單靠一個問題的答案,可換不來這份酬勞。”

  左安娜搖頭笑道:「契書在什么地方?」

  「我還沒拿到。」

  「那有些問題,你最好等拿到契書之后再問。’

  何家慶看了看白紙:「寫下契書主人的名字吧,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把想要的契書拿回來。」

  左安娜寫下了三個字,榮四角。

  「自稱榮枯神的地頭神,」何家慶有些意外,「我認識榮四角,可他前一段時間消失了,但榮枯神這個名號還在,難道是被崔提克留下了?」

  左安娜再次提醒何家慶:「想要問我問題,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何家慶接著問道:「據我所知,崔提克和你不一樣,他不是白集盟的成員,你想幫他拿到契書,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安娜有些不耐煩:「我跟你說過,我們和他之間有合作關系,你問了那么多問題,聽我說答案的時候,為什么那么不用心?」

  「你們之間的合作是偏利益性質的,崔提克并沒有給白集盟帶來實質性的利益,至少我沒看到他為你們做成過什么事情,

  相反的是你一直在為崔提克謀求利益,在我父親這件事上,崔提克并沒有幫助你們達到目的,

  你們反倒幫崔提克找到了肖正功這個金主,

  這樣的操作讓我很難理解,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你和他有著與眾不同的關系,你說你不是他的姐姐,難道你是他的愛人,又或是你一廂情愿,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愛人?」

  左安娜笑了:「你很擅長激怒別人,但這并不是獲取答案的最好方法,別再自作聰明了,與其勞心勞力從我嘴里套話,倒不如想想自己能開出什么價碼,等你拿到了契書,你會得到更多的答案。”

  桌面上的茶水晃動了一下。

  何家慶道:「歲安鎮停下了?」

  左安娜點點頭,回到了山洞里,觀察著外邊的情況。

  「有一座城市正在向我們靠近,歲安鎮不想被他們發現,選擇了暫時潛伏。”

  何家慶點點頭:「真沒想到,這條蟲子有這么高的靈智。」

  「他是人,大商把他們叫隸人,但他們也是人,」左安娜提醒何家慶,「不要輕易嘗試使用任何技法,否則歲安鎮會暴露。」

  何家慶用手觸碰著巖石,看見歲安鎮外邊,有一團巨大的陰影正在迅速靠近。

  「這座城市也是隸人變化的?」

  左安娜點點頭:「是的,我認得這座城市,他的靈智極高,應該是羅家的勢力。”

  李伴峰坐在明晰大堂里,揉了揉額頭。

  通過明晰大堂,李伴峰能看到無邊城外邊的場景,可說實話,除了海水和礁石,他什么都看不到。

  「無邊城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認路?」

  羅少君想了想:「要是按照普羅州的說法,無邊城應該算是有旅修的天賦,認路是旅修的天賦。」

  李伴峰道:「整個城市都有旅修的天賦?」

  羅少君笑道:「這只是個比喻,大商國沒有道門,真正的道門只有普羅州才有。」

  李伴峰很好奇:「你們是怎么把人變成城市的?」

  羅少君從螺殼里鉆了出來,化作了人形,坐在了李伴峰身邊:「七哥,我變成這個模樣跟你說話,你就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李伴峰一愣:「這是什么道理?」

  羅少君認真回答道:「我這么可愛的一個小丫頭,肯定沒有壞心眼,你就是生氣,也不舍得打我的。」

  李伴峰微微點頭:「你說吧,我不打你。‘

  羅少君道:「每年,各地君侯都會從新出生的隸人之中,選出十個最精壯的,喂他們吃丹藥,

  這丹藥毒性很大,但如果能扛得住毒性,這些隸人會迅速長大,每年長大幾十圈,

  隸人的壽命也會變長,培育百十年甚至數百年,就能培育出一座城市。”

  李伴峰道:「每年選十個隸人,也就是說你們一年就能培育出十座城市?」

  羅少君搖頭道:「那不能,十個隸人當中,一般有七八個在出生當年就被丹藥毒死了,剩下的兩三個,很可能也在次年被毒死,

  幾百個隸人里邊,或許只能活下來那么一兩個,能不能變成一座城市,還得看這名隸人天資夠不夠好,

  羅家辛苦經營這么多年,也只養成了一座無邊城,剩下的城市,都是王族賜予我們先祖的。」

  「其他的城市也能像無邊城這樣,在海里到處游動?」

  「那倒不是,城市有兩種,一種是動城,一種是不動城,無邊城是動城,無疆城是不動城。”

  還有無疆城?

  李伴峰又問:「朝歌是什么城?」

  羅少君搖頭道:「說不清楚,大部分人都說朝歌是不動城,上萬年來,從沒動過,但也有不少人說朝歌其實動過,而且動過不止一次,

  七哥放心,只要朝歌不動,無邊城肯定能找到朝歌,就算朝歌動了,無邊城那么聰明,也能找到朝歌的蹤跡。」

  李伴峰點點頭:「這事兒你們是行家,我就不摻和了,你們玉翠樓以前有沒有鬧過鬼?」

  羅少君一愣,想了半天,問道:「七哥,你說鬧鬼,是指人死之后,魂靈出來鬧么?」

  李伴峰點點頭。

  羅少君眨眨眼晴道:「七哥,咱們兩邊風土不一樣,我們這沒有鬧鬼的說法,

  人死之后,魂靈散去記憶,重入輪回,走的順順當當,也沒什么可鬧的。”

  李伴峰對生命的輪回,一直不是太理解:「你們內州輪回,都是回爐重造么?「

  羅少君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七哥,明晰大堂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去書庫看看。」

  到了書庫,羅少君給李伴峰看了不少書籍,按照這些書籍的記載,內州人的輪回分為三類。

  罪人輪回,要進熔爐,重新熔煉。

  無罪的庶人和隸人輪回,要赴幽冥,隨機轉世。

  王族、諸侯、卿大夫、士人輪回,要去凈土,來生還是貴族。

  熔爐、幽冥、凈土,長什么模樣,走什么流程,都說得清清楚楚,

  羅少君道:「這些書里所說的,就是大商輪回轉世的法理,大商上上下下都信這套理。”

  李伴峰點點頭,接著翻書,忽聽羅少君小聲說道:「我是不信的。」

  李伴峰放下書道:「你為什么不信?」

  羅少君道:「人死了,就剩魂了,大商的法理,管得著魂么?我從來沒見過哪里的衙門管過魂靈,

  我懷疑,大商的人死了之后,亡魂都去了熔爐,不分有罪沒罪,也不分庶人還是貴胄,最終都是一個下場。”

  「熔爐長什么樣?」

  羅少君搖頭道:「我沒見過,熔爐在王族手上把控著。」

  「羅家曾是諸侯之首,居然也沒見過熔爐?」

  羅少君把聲音壓得更低了:「熔爐這東西,看管的可嚴了,別說是諸侯,王族之中見過的也沒幾個,

  大商那些強悍的兵刃,都是從熔爐里出來的,王族拿給我們多少,我們就用多少,用壞了還得送還給王族。」

  李伴峰愣然道:「你的意思是,內州的兵刃,你們只會用,不會做?”

  羅少君輕輕摸了摸李伴峰的嘴唇,示意他小聲一些:「七哥,這話我只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在大商,除了王族,沒有人會打造那些特殊的兵刃,誰要說他們會造,都是騙你的!」

  李伴峰沉默良久,問少君:「有沒有專門講解兵刃的書籍?」

  羅少君搖頭道:「這可沒有現成的書,但在一些書里有過記載,我幫七哥找幾本吧。”

  少君費了好大力氣,終于找到了幾本書,李伴峰剛翻看兩頁,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李伴峰挺尷尬,這有點不尊重人了。

  少君倒也不介意,她關切的問道:「七哥,是不是乏困了?」

  李伴峰也覺得奇怪:「我剛睡了好久,怎么又困了?」

  「七哥,大商的呼吸吐納和普羅州不太一樣,你剛來,還適應不了。」

  什么是呼吸吐納?

  李伴峰思索片刻,才明白其中的原因,這里的空氣成分和普羅州、地球都不一樣。

  羅少君還想幫李伴峰查閱書籍,忽聽外邊有人呼喊:「少君,你在書房么?」

  是羅燕君的聲音,少君回應道:「姐,我在這。”

  「快去明晰大堂一趟,無邊城不肯走了,你看能不能說得動他。」

  「我這就來!」羅少君讓人給李七準備了飲食,趕緊跟著燕君去了明晰大堂。

  李伴峰看了兩頁書,只覺字跡重影。

  再堅持看了半頁,眼皮漸漸合在了一起。

  桌上的茶水又顫了一下,歲安鎮動了。

  何家慶問道:「這是躲開無邊城了?」

  左安娜摸著巖壁,感知了許久,點點頭道:「確實躲過了無邊城,可接下來的路怕是不好走。」

  「為什么不好走?」

  左安娜道:「無邊城也朝著朝歌的方向走,這到底是什么緣故?」

  何家慶道:「也就是說,我們要一路跟著無邊城走?」

  左安娜點點頭:「要跟著,還不能讓無邊城發現,這一路十分危險。”

  何家慶嘆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為什么要冒這么大風險,一趟一趟在大商國接人送人?」

  左安娜一笑:「你的問題太多了,等準備好了酬勞,再來問我也不遲。」

  「你說是哪個?”

  一名女子的聲音在李伴峰耳畔響起。

  李伴峰沒睡醒,眼晴勉強睜開一條縫,看到身穿青藍紗衣女子,站在他的床邊,一頭長發垂在了他的臉上。

  「到底是哪個?」那女子又開口了。

  李伴峰睜圓了眼晴,倦意轉眼全無,他迅速閃身,離開了床鋪。

  回身再一看,床邊沒有藍衣女子,除了帷慢,床邊什么都沒有。

  開啟金晴秋毫,李伴峰在屋子四周掃視了一圈,還是在閣樓二樓,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等等·.—

  怎么又是閣樓?

  李伴峰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又回了玉翠樓!

  驚駭之間,少君推門走了進來:「七哥,你怎么又來這了?」

  李伴峰回頭道:「少君,你去問問·——.”

  「是她!」一襲藍衣飄到了羅少君背后。

  羅少君毫無反應,李伴峰一把抱住少君,躲開了藍衣。

  藍衣女子撲了個空,轉身又沖向了少君。

  李伴峰堪堪躲過藍衣,抱住少君,想要跳出窗子,忽覺身上一陣劇烈灼痛。

  窗子上有屏障,李伴峰用斷徑開路,想要強行把屏障破開,少君縮在李伴峰懷里,渾身不住的發抖。

  不能直接出去,羅少君的螺殼還在門口放著,兩者相距不能太遠。

  李伴峰沖到門口,把螺殼帶上,準備直接在墻上開路,一縷發絲,忽然劃過李伴峰的臉頰。

  藍衣女子從李伴峰身后探出頭,貼著李伴峰耳畔說道:「是她!」

  李伴峰問道:「什么是她?」

  藍衣女子的臉頰貼著李伴峰的臉,緩緩說道:「你說是她。”

  李伴峰回了一句:「我說不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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