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第五寵——赤兔降生天械王傳說之獸爍油進化
因為暗星域距離械王域不遠，小蜘蛛連續撕裂虛空，只花了一天時間就趕到。
中間還跟圣女聊了會兒天，這女娃仿佛是打開了某個開關，聊天之狂野，讓陸羽也是嘆為觀止。
這雜魚都敢邀請他去邊境打嘴炮了！
陸大善人豈是喜歡斗嘴之人？
只是看圣女太囂張了，需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雖然距離發來信息，總共過了四天，中間陸羽還花了一天半時間去抄家滅門，比起約定的五天，還提前了一天。
陸羽的風格就是約定好的事情只會提前，絕對不會遲到，萬事俱備，可以預防一些突發事件。
但他沒想到自己沒有出問題，反倒是整個械王域…
似乎出了大問題！
眼前出現的事物，讓陸羽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這是…械王域！？”
出現在他面前的，并非是之前見過的、宏偉到囊括整個械王域的眾械之門，而是一個超巨大的…
金屬星球！
外表由眾械之門和無數的齒輪、金屬管道組成，如同一條條巨蛇爬滿獵物，其中遍布各種各樣的電線，密密麻麻，每一次運轉，都有黑色的蒸汽噴吐，卷起了滾滾黑云，覆蓋數十萬里。
噼里啪啦！
在這些黑色的云霧之中，無數的幽藍色、紅色電弧爆閃，比起陸羽之前遭遇的、風暴教會催生的雷暴還要恐怖無數倍。
而這，只是它運轉過程中排出的雜質。
人類在它面前，還沒有塵埃大。
這顆堪比曾經械王域大小的機械星球緩緩轉動，擴散出神秘的磁場，席卷世界，漂浮在空中，從那無數金屬的縫隙中，不斷地滲出金色的液體，不過并未掉落在地上。
而是在磁場的影響下，漂浮在空中，逐漸地匯聚，化作了一道金色的液狀星環，不斷地變化，億萬數據流沖刷而過，而磁場交織，影響著世界的重力。
哪怕是遠遠看著，陸羽能夠感受到其中浩瀚如海的能量波動，充斥著混亂與秩序的力量，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就像是海邊的螞蟻，面對著浩瀚的海嘯，隨意拍打濺起的浪花就足以將它淹沒。
這其中蘊含的能量之龐大，已經超出了萬古巨頭的層次，哪怕是生態主也遠遠趕不上。
畢竟，這是一整個大域的力量。
或許…
只有真王能夠與之比擬！
“這就是傳說中的戰備形態？怎么搞的跟賽博坦星球似的？”
陸羽吐槽了一句，想到了之前莉莉絲說過的隱秘。
這倒真不是他喜歡大木柜子魅魔，而是作為出身平民，大量頂級超凡知識是被壟斷的，難以接觸。
帝都大學的圖書館倒是有記載，但是過于駁雜，無法針對性尋找有價值的信息，真理之眼沒有足夠靈性支撐，也看不到高等級信息，所以大部分時候只能靠莉莉絲這個百科全書。
陸羽有事沒事就會找她尬聊，貪婪地汲取知識，導致莉莉絲已經高呼頂不住了，讓他慢點來。
言歸正傳，據莉莉絲所說，械王域因為是由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各類金屬毒地改造而來，實際上只有其他大域的一半大小。
平日也并無區別，不影響正常商業貿易。
但如果遭遇人類危難時刻，眾械之門就會啟動，將整個械王域變成名為天械王的傳說機械。
這是由聯盟主導，無數機械師、花費數百年時間，使用了無數資源，以及靈械之國遺跡殘留技術，才創造的奇跡機械。
開啟之后，每一秒都會燃燒海量的資源，直接會擁有偽王級、甚至是短時間的真王級戰力。
理論上，只需要一分鐘就足以毀滅一座大域，當然前提是沒有同等級的真王、或者秘寶守護。
屬于人類聯盟橫壓世界的底蘊之一！
而八個機械派系的終極夢想，就是將其蛻變為真正的機械之王，然后進入至高議會，獲得一道席位。
成為整個人族的掌舵者之一！
“這應該不是完整的天械王形態，不然械王域的物質都會被燒光，我就算是靠近也會被震碎。
大概率是第一形態——械星，以此來屏蔽外界影響，應該是械母為了抵御沉寂之月時刻，直接通過眾械之門把整個械王域封鎖，納入掌控。”陸羽心中思索，對此并不意外。
因為這是很常見的人工智能思維，直接從源頭杜絕一切危險，降低死亡率，但過程會比較殘酷和無情。
這是絕對公平需要付出的代價，但總體比暗星域好一點。
因此，人工智能也因此很難取代人類，單單是xp就無法理解，更別說人類思維和意志所創造的無數奇跡。
雖然表示理解，但陸羽看著密不透風的金屬械星，有些語塞。
“那我該怎么進去？”
邀請我接赤兔≠進入械王域 不等式直接秒了。
不過陸羽不覺得是吳欣悅在耍自己玩，估計是她在發信息的時候，械王域還沒進入械星狀態。
但以他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能用暴力突破械星的外圍。
但進又進不去，白跑一趟也不甘心。
總不能要他一頭撞死在這，然后變成滅世級異想體吧？
械王域內部。
隨著天械王進入第一形態——舊日械星，原本根據不同派系劃分的城區都進行了折疊，八大派系以及中心城區，變成了重疊的九層巨城，占據了大半個械王域。
如果有人能夠從外面俯瞰，就會發現它更像是一座機械高塔式的巨大機械，無數的齒輪轉動，蒸汽、電力等等多種能源方式并行，伴隨著機械臂擺動，運轉著極致的機械之美。
塔的外部，則是大量的械王域生態秘境，被眾械之門用特殊的磁場約束在空中。
如同是衛星一般，縈繞著高塔。
“吼吼吼！”
原本生存其中的無數魔物族群暴動，為首的霸主、君主級機械魔物們都感受到了生命威脅，咆哮著想要沖出這座牢籠。
它們拼盡全力，不斷地沖擊著光幕！
下一刻，
塔尖之上，幽藍色的光團如同太陽一般閃耀，蕩開了一圈漣漪，其中無數的信息流轉動，蘊含的宏大意志掃蕩，讓無數生靈為之顫栗。
瞬間鎮壓了一切混亂，維護著秩序。
咔咔咔！
械母繼續運轉，不過光團之中的齒輪聲音，愈發沉重。
城中的人類看到這一幕，瑟瑟發抖，雖然只要不離開屋子就不會遭受警備機器人的襲擊，而且固定時間還會有食物送上門。
但也讓所有人感受到了被囚禁的感覺，如同籠中之鳥。
如果一直這么下去，哪怕沒有外部危險，人也得被逼瘋，機械師只是畸變概率低，不是不會畸變。
唯一的好消息是，從昨天開始，不僅是被破壞的電力設備被修復，恢復供應，內部的局域網絡也被械母修復并且放開了。
能夠讓他們進行交流。
“有人嗎？爸爸們在嗎？”
“欸，我在呢！”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估計得沉寂之月結束了吧，以前也沒出現過這種事情啊，難不成是械母更年期到了？”
“聯盟還是沒有發現問題嗎？再這么下去就真得吃席了！”
“八個機械派系還沒有解開械母的應急機制嗎？”
“別說了，我就是蒸汽派系的，現在也就聯系一下隊長們，但高等級的機械師們已經全部失聯了。”
“救命啊，我在外面還有好多工作要做，這么多天不考勤，年終獎都要完犢子了，聯盟能賠嗎？”
“你們的械獸有沒有變得奇怪，還有那些黑油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家的機械狗本來就黑漆漆的，整天漏機油，今天好像更黑了，我扇他一巴掌試試，它絕對不敢咬…”
“…樓上你還活著嗎？”
“還活著，就是我的機械手臂被咬掉了，這條死狗竟然程序錯亂了，把我嚇了一跳，還好提前給好朋友換上鈦合金以及水龍頭開關了，不然褲子濕了都沒地方曬。”
“狠人，不過鈦合金啥樣的，可以給我看看嗎？”
“男同給我滾出械王域！”
人類是群居動物，一旦可以抱團，可以相互慰藉，再加上一些沙雕網友的言論，也能緩和了恐懼的情緒。
交流也成為了如今度過械王域黑暗時刻的唯一方法！
但很多人對此保持悲觀的態度，畢竟械王域內部如今秩序扭曲，八個機械派系的大人物消失，詭異的黑油污染還在持續擴散。
再這么下去，很可能會污染警備隊、機械城池、甚至是…
械母！
到時候，他們就真完蛋了。
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突然發現…
論壇之中，出現了一個直播入口。
“這是什么！？”
械王域的眾人有些疑惑，好奇地點進去，映入眼簾的卻是大量的屏幕，其中浮現各種各樣的畫面。
有想要突破秩序封鎖的機械師，被警備機器人迅速鎮壓，扔回了房間里。
也有想要趁機搞事的邪神教團，直接被大錘型機械獸砸成了肉醬，然后被黑油污染的機械獸群分食，身上的血肉進一步生長，大量的觸須蠕動。
嗤嗤嗤！
在這些血肉之中，誕生出了類似于白瓷的物質，逐漸開始完善。
轟轟轟！
不過很快，它們就被爆炸的白光吞沒，炸成了灰燼，警備機器獸發現，搭載的炮臺模塊進行火力覆蓋。
過程中，大量被污染的械獸被擊碎，一部分血肉飛濺，落在了警備機器獸身上。
“消滅…消…完…完化…完美的進化…”
警備機器獸的聲音變得雜亂無序，大量的電流音中夾雜著嘶啞的聲音，金屬軀體內部，如同是雜草生長在石頭縫隙中，硬生生長出了大量的猩紅肌腱。
如同活物般跳動，眼中閃爍著猩紅光輝，開始屠殺同伴。
這如同影視劇中喪尸病毒的恐怖污染能力，讓觀眾們脊背發寒。
也有每一層城區的上升通道附近的燈光全部被破壞，黑暗吞噬一切，黑漆漆一片。
但隱約間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著什么東西正在蠕動，不斷地繼續詭異。
“這是什么？械母怕我們無聊，給我們看點直播嗎？”
“我感覺更像是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機械域版本的危機教育視頻。”
“這些黑油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怎么還能讓機械長出血肉？難不成這一切都是血械派系在搞鬼？”
“血械派系的普通機械師路過，謝謝你把我們想的這么牛，但我們最多也就做到把血肉生命替換機械器官，更何況就算真的搞事，也不至于把我們這些基礎機械師也丟棄了啊！”
“也可能是沒有統戰價值，畢竟土木的還能當狗用，伱們這群機械師比狗還能吃！”
“靠，扎心了。”
“怎么沒有最頂層的中心城區的畫面啊？”
“不同城區的上升通道似乎也被什么東西擋住了，太黑了看不清。”
“這個視角是什么鬼，攝影機械獸躲在哪里了？怎么感覺像是俯瞰…”
“麻了，我雖然喜歡看直播，但不代表想成為直播中整活的一部分。”
眾人吐槽，但至少有了能夠打發時間的事情。
他們開始搜尋不同的直播窗口，想要找到異變的源頭，但是都一無所獲。
不過一部分人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直播窗口，上面顯示了…
這間位于舊械區，如今九層機械塔第一層，由純機械動力派系的百獸創始人吳壽開的機械師店鋪，對于械王域的人來說并不陌生，反而如雷貫耳。
是無數機械師學徒夢寐以求的圣地之一。
也就這些血械派系勢力暴漲后，招生被影響了一些，但并不妨礙其地位。
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所有直播窗口的畫面都是街道，不會拍攝內部，只有它，出現了內部房屋布局的畫面。
而且在里面，大量被黑油污染、誕生出了血肉的金械蜂群，正在瘋狂地進攻著一間機械改造室，特制的金屬卷簾門，已經被大量的毒針擊打的坑坑洼洼。
一部分區域已經被貫穿，出現了孔洞，雖然從內部用各種機器頂住修補。
雖然沒有解說，但很快就有一些老牌機械師分析出了具體情況。
這里面應該還有人藏著，而且似乎是為了防止被這些詭異黑油污染，提前關閉了械獸的能源，但沒料到內部飼養的寵物金械蜂群被污染了，成為了最大的隱患。
因為金械蜂體積小、能夠飛行，根本無法像其余機械獸一樣，直接扔出去。
再這么下去，很可能會發生血肉模糊的慘案。
畢竟械母制定的規則中，警備機器人無法闖入民宅，大部分人也不能出來。
根本無法出手幫忙！
但械母之中，加入了絕對公平和以械王域利益為主的源代碼，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兩個人更改規則，那么只會導致更大的混亂。
雖然不符合人類的道德，卻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這一刻，眾人不禁有些同情和兔死狐悲之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這一次異變中，最后成為冰冷的統計數字。
或許…也包括了他們！
就在他們以為這人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神秘的聲音響起。
咚！咚！咚！
但下一刻，他們就聽到了如洪鐘大呂的聲響響起，帶著機械之美，回蕩在內，磅礴的機械靈能匯聚而來。
這一幕，讓不少機械師瞪大了眼睛。
機魂覺醒儀式！
里面的人，竟然在覺醒機魂，而且已經進展到最后了。
也對，金械蜂群本身只是精英階的魔物，哪怕是被黑油污染異變之后，也頂多是統領階的實力。
只要創造一只機械獸，并且搭載武器模塊和防御模塊，甚至是吹風模塊都行。
只要將蜂群吹到街道上，警備機器人發現之后，就會將其毀滅。
“加油啊！”
無數人為之默默加油，那是機械師對于機械的信任。
改造室內，
“就差一點點了！”
吳欣悅神色焦急，完全不想回憶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
雖然理論已經摸透了，但是上手實操的難度還是超乎想象，尤其是赤兔體內蘊含的機械靈性格外狂暴。
哪怕是用完了一整袋來自于繁育之月的靜械之粉，才勉強將其機械中蘊含的狂暴靈性鎮壓。
吳欣悅本以為一切可以安穩進行，然而沒想到…
足以幫十頭巔峰輝月君主械獸覺醒的頂級醒魂石，竟然用掉了九成九，才勉強幫赤兔覺醒機魂。
難以想象，一個普通的量產型摩托車，竟然能和傳說生命之血的適配程度這么高。
底蘊被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這家伙和它主人一樣，完全就是個怪物！”
吳欣悅吐槽道，整個過程都是心驚膽顫，好不容易成功了，結果還沒松口氣…
原本被靜械之粉壓制的狂暴械力愈發洶涌，如同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發。
如果說之前的赤兔，只是一顆狂暴的炸彈，那么它現在就是隨時可能噴發的活火山。
好在勉強接受了機魂覺醒儀式，并未爆發，不然沒等到外面的金械蜂群殺進來，光是這狂暴的械力就足以將她燒成灰燼。
就算如此，其機魂孕育過程中，閃耀著光輝，熾熱無比，哪怕是將整個降溫設備運轉到極致，整個改造室依舊熱的像個火爐。
“只要再來三個小時就可以完美結束了，金械蜂群至少還有五個小時…”
吳欣悅心中驚喜，安慰赤兔道：
“很快你就可以誕生了，等到械王域恢復平靜，你也能見到你的主人，他估計很想你了。”
被光團籠罩的赤兔機魂似乎是認可了她的話語，狂暴的情緒竟然緩和了幾分。
太好了！
吳欣悅目光驚喜，一直通過內置的攝像屏幕，觀察注意外面的情況，手上不停地調整赤兔的參數。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兩個半小時…
只要再過半個小時，赤兔就可以覺醒。
“舊械會的通行權限牌，雖然只有首領和頂級的機械師才能持有一塊，都是綁定身份的，不過爺爺以前幫械母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額外獲得了一塊，并且和他的私房錢一樣，都藏在房間電視機后的保險柜里，和他的寶貝藏在一起。
爺爺以為我不知道，但實際上他還是太嫩了，到時候先把我的緘默天隼和鎮山虎喚醒，它們都有晨星中階的實力，能夠在最快速度前往最高層的中心城區，然后用權限和械母進行溝通，就算不行，也想辦法通知聯盟…”
吳欣悅心中思索，看著已經進入最終形態的赤兔，充滿了期待。
這是她和爺爺一起創造的頂級械獸！
很快，她就可以獨當一面，為爺爺分憂了。
就在她有條不紊進行最后程序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卷簾門，超過二十分鐘沒有震動了！
金械蜂群性格貪婪，發現獵物不可能放過，就算是休息，也最多十分鐘的喘息。
怎么會停止進攻？
是累了？還是發現了新的獵物？
吳欣悅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轉頭看向監控，外面的一幕卻讓她瞳孔驟然微震。
原本金械蜂群身上在生長出猩紅肌腱之后，溢出了更多的詭異黑油，然而并非是血肉進一步蔓延，而是逐漸凝固，變成了一種神秘的釉面白瓷，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陰冷蒼白的光輝。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金械蜂身上，除去金屬薄翼之外，新生長的血肉上面都開始覆蓋白瓷。
并且它們開始重疊在一起，將大量的白瓷進行拼湊、如同是組成拼圖一般，身上開始迸發和進化過程類似的光輝。
“族群組合進化？”吳欣悅懵了，完全沒想到金械蜂群被黑油污染后，竟然能夠衍生出族群進化的能力。
哪怕是在整個主世界，也只有一些特殊的族群能夠做到這一點。
將龐大的族群數量堆積，誕生出一頭強大的超級個體！
化零為整！
爍油的本質，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都已經不能說是污染了，完全是造物的奇跡！
咔咔！
然而沒等吳欣悅細想，幾個呼吸的時間，變成了一頭生長著白瓷面具，體型臃腫，足足有五米高，身后有著八對金屬薄翅的巨蜂。
或者稱之為金械蜂王！
“嗡嗡嗡！”
它身后的翅膀震蕩，發出了刺耳的震蕩聲響，撕裂空氣，卷起了狂風。
氣息赫然從統領階，蛻變為了晨星階的霸主魔物！
嗡嗡嗡！
原本在其余角落的金械蜂群也被召喚而來，簇擁著這頭新生的“獸王”。
“嘶嘶——”
這頭金械蜂王的機械復眼中閃爍紅光，原本金屬光澤的蟲足已經被白瓷覆蓋，變成了特殊的白色槍針，然后在吳欣悅驚恐的目光中，對著金屬卷簾門一刺。
械之槍！
狂風呼嘯，輕松粉碎了這道數天沒有攻破的屏障，將整個改造室破壞的一塌糊涂，吳欣悅也被震飛，狠狠地砸在了墻壁上。
“完了！”
看到這一幕，械王域的無數觀眾閉上了眼睛。
果然，哪有那么多的奇跡！
“咳咳…”
她遭受重創，好在爺爺說過她天生體魄強大，沒有被震暈過去，但聽著“嗡嗡嗡”的聲響，烏泱泱的蜂群席卷而來，張開了猙獰的口器。
但目標卻并非吳欣悅，而是…
赤兔！
它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食了。
“差點忘了，金械蜂群最喜歡啃食機械，要是被它們打擾，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流水！”
吳欣悅扔出一顆電子屏障彈，瞬間爆開，化作了一道藍色光幕想要將其阻攔。
但是金械蜂王只是抬手一擊，就將其近乎粉碎，浮現了無數裂痕。
只需要再來一下，就會破碎。
“完了！”
這一刻，吳欣悅心中絕望，沒想到不僅自己要死，還連累了赤兔！
它要徹底覺醒機魂，至少還得十幾分鐘。
而且，它還是陸羽珍視的伙伴。
作為機械師，怎么可以辜負顧客對于機械的熱愛。
“該怎么辦，我記得人類靈性受到母河眷顧，如果燃燒作為養料，融入其中，也可以作為機魂的催化劑，也就是所謂的人祭…”
吳欣悅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在爺爺房間里看到的古老典籍，并且還做了標志，論證了其可行性。
大家一起死，不如讓她犧牲。
想到這里，吳欣悅伸出手，大量的靈魂之力涌動，朝著赤兔摸去，目光決絕到地說道：
“赤兔，你要好好地活下…”
話還沒說完，吳欣悅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出去。
與此同時，金械蜂群也是突破了電磁屏障，朝著里面殺來，金械蜂王也是準備進攻，它的機械復眼之中彌漫著一片赤紅之色。
一股赤紅色的熱浪翻涌，如同古老的熔巖大魔咆哮，裹挾著無盡的暴虐氣息，瞬間席卷而出，直接將大量的金械蜂瞬間點燃，化作了灰燼散落。
吳欣悅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因為她在剛剛，竟然收到了一個帶著極其暴躁、憤怒情緒的信息。
大致意思是…
別拿你的靈魂來玷污我！
“我這是被羞辱了嗎？”
吳欣悅有些懵，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能夠傳遞意思，也就說明…
“嘶嘶——”
金械蜂王停滯在半空中，機械復眼中的紅光爆閃，在改造室內，感知到了難以言喻的危險，進入了“炸毛”的狀態 械王域的觀眾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緊緊地看著屏幕，屏住呼吸，心情緊張和期待。
噠！噠！噠！
伴隨著踐踏地面的聲響，一道赤紅色的身影緩緩地走出，所過之處，金屬地面融化，升起了黑色的煙霧，留下了它所踐踏的蹄印。
它就這么一步步走了出來，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是一尊集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馬蹄、牛尾于一身的特殊生物，通體呈現黑金色的機械構造，雖然有著機械的構造，但是看上去更像是一頭活物。
但它身上，卻帶著一絲金屬的冰冷光澤，黑金色的眼眸中縈繞著毀滅萬物的暴虐氣息，體內的動力爐高頻率運轉，呼吸之間，吐出黑色云霧，縈繞身周。
仿佛是帶來無盡災厄的毀滅之獸！
竟然是一頭…
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