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利星大廈,會客室,窗戶之前,五名老大,包括李景光在內,全都面如土色,渾身發抖。
什么情況!
到底什么情況!
我們有1000多人啊,對方滿打滿算400來人,結果竟然是己方打輸了?
就算對方有防刺服和頭盔,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用處吧?
“李…李會長,怎么辦,怎么辦?”
李景光神色蒼白,漸漸的又變成了暗紅。
他猛然將旁邊的花瓶踹倒,大罵了起來:“不講武德,狗日的韓陽不講武德!不守江湖規矩!雙方開打還穿防刺服!給他傳揚出去,看他還有什么臉在江湖上混!”
一名老大哭喪著臉道:“人家本來就不是混江湖的,人家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也要講法律!也要講規矩!不行,不行,不能這么認輸…”
李景光急的團團轉,轉了一會,才像是腦子忽然開竅了一般:“對,對,找王輕處長…我手機呢?我手機呢?靠!”
這個時候,剩下一百多名復興集團保安和衛隊隊員已經闖進了利星大廈。
一路之上所有人全都望風而逃。一群人一邊走一邊破壞,沒幾分鐘時間便來到了會客室,將大門一腳踹開。
正在手忙腳亂找手機的李景光立刻抬頭,順手從腰間摸出了手槍,大罵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給我滾出去!”
張大柱反應快,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將李景光踹倒,將他手槍奪下。頭盔之上的播放器里則傳出了韓陽的聲音:“王輕處長和程洪主管兩人一致同意,不許動槍。李會長這是不聽話嘍?”
李景光身體一僵。
聽到韓陽聲音,四名老大如同排練好了一般同時跪倒,哭天搶地:“韓總!韓總!我們是豬油蒙了心,信了他李景光的話!事情都是李景光謀劃的,跟我們沒關系啊!我們也是被迫的!”
“韓總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求求你!”
韓陽的聲音再次傳出:“李會長,伱不跪?”
李景光劇烈的呼吸著,臉上的暗紅漸漸褪去,又變成了慘白。他也慢慢的跪下。
“韓總,我輸了,心服口服。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作對,求你饒我一命。”
“大柱,把這五個人都給我干掉。把李會長留在最后,讓他多活一會。李會長,這不能說我不照顧你吧?”
“饒命饒命!”
“啊!不要!”
“狗日的韓陽,不要殺我!”
從張大柱和李虎身后沖出十幾個人,牢牢將五名老大控制住。張大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拔出匕首向前,一刀便將野狼幫幫主捅死。
剩余四人拼命掙扎,但沒有絲毫用處,張大柱仍舊一刀一個。
到了李景光,李景光此刻口中已經被嚇到說不出完整的話,只能發出一些不成音節的嚎叫。
張大柱仍舊一刀捅去。感受到死亡的降臨,李景光渾身一下僵直,褲襠濕了一大片,一股刺鼻的臭味傳出。
張大柱的匕首卻并未捅向他的心臟,而是捅向了肚子。且并未捅進去多深,只進去了一厘米。
也就將將刺破脂肪層,連開腸破肚都沒有。
之后,張大柱將匕首收回,慢慢站起,后退幾步。控制住李景光的幾人也松開手。
李景光立刻癱倒在地,一動不動,真就像死了一樣。足足五六分鐘時間,才慢慢回過神來。
我…沒死?
張大柱頭盔里再次傳出了韓陽的聲音:“別害怕嘛李會長,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怎么會殺你?”
李景光心中一跳,立刻掙扎著要起來,但手腳酸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掙扎半天才跪下。
“多謝韓總,多謝韓總。”
“但…我又不是守法之人,所以殺你也無所謂嘛。大柱,去,送李會長上路。”
李景光再度一軟癱倒在地,哭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哎,開個玩笑嘛,李會長不要害怕,沒事沒事,逗你玩呢。”
李景光一把鼻涕一把淚:“魔鬼!魔鬼!”
“不過…”
李景光渾身又是一僵。
“你們五大幫會打傷了我這么多人,出點醫藥費,不過分吧?”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都給你!”
李景光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不等韓陽再說話,他便翻出手機,顫抖著操作:“我還有420萬,都給你!饒命啊韓總!”
見李景光已經榨不出油水,張大柱李虎一行人才離開。
李景光癱坐在地,目光呆滯,就像是被玩壞了一樣。
他對于韓陽已經有了深入內心的心理陰影。不要說對抗,心中就算想起韓陽這個名字都要哆嗦一下。
離開利星大廈,張大柱猶豫片刻,才低聲對著頭盔內的通話器道:“韓總,為什么不干掉李景光?萬一他以后再給我們找麻煩。”
“他不敢了。”
韓陽淡淡回了一句,沒有多解釋。
他心中清楚,要再和自己作對,李景光是萬萬不敢的。自己現在還沒有解決掉王輕,留李景光一條命,也算是給王輕留點面子,不至于逼迫王輕不顧程洪對自己下手。
摸出電話,韓陽撥給了程洪。
程洪此刻還沒睡,一直在等韓陽的消息。
“事情已經解決了。五大幫會的人被我打散,四名老大被我殺了,我留了李景光一條命。”
韓陽只要了小刀會的錢。其余四大幫會的錢,韓陽沒動。
那是留給程洪的。
聽到李景光沒死,程洪松了一口氣:“沒死就好說了,王輕也沒理由對付你。要是他真不顧規矩,我就請市局主管出面,總能攔下他。”
掛斷電話,韓陽心中仍舊微微有點憂慮。
雖然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王輕應該不會對自己出手。
但…這個王輕不是正常人啊!
他腦子不正常啊!
除了王輕,哪兒還有堂堂處長開一輛破車的?還兩袖清風,還整天把地球總督馬倫丁的各種著作翻到爛熟于心的?
“還是要做多手準備才是。”
韓陽暗暗的思考著:“要是能從此息事寧人,那最好。要是王輕執意對我下手,說不得就要魚死網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