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圣杯
瞧見孫杰克把武器放下，矩陣頓時微笑地說道：“放心，我說到做到，我待在你身邊，除了觀察你的生活，絕不做任何事情。”
“我甚至可以保證，只有你能看到，別人根本看不到我，只做一個安靜的觀察者。”
孫杰克嘴里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默默地看著對方，他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轉過身來，默默地往公寓樓走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矩陣笑呵呵地追了上來。
一個月不見，她似乎顯得格外的熱情，哪怕孫杰克沒有回應什么，依然說個不停。
就在孫杰克從烤火的流浪漢旁邊走過，即將上電梯的時候，一道人影從面前跳了出來，那是一位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女孩。
孫杰克看向這人，只見她雙頰凹陷，下巴線條銳利，渾身濕透，手中拿著一把典式g58大口徑智能手槍。
身經百戰的孫杰克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那武器是戰場上撿的，電源提示燈已經熄滅了，根本開不了槍。
只見對方眼中毫無畏懼地沖過來，對準了孫杰克跟矩陣，稚嫩的眼中滿是瘋狂。“艸！不許動！打劫！”
很顯然她并不是生育工廠里出來的，生育工廠不會讓這么小的孩子出廠，生存率太低了，收不回成本，她是自然生產的。
“你媽媽呢？”孫杰克罕見地輕聲問道。
“關伱屁事！快給錢！！要不然老娘槍斃了你！”這女孩如同泰迪一般，對著孫杰克虛張聲勢，然而她顫抖的小腿已經出賣了此刻的內心。
孫杰克嘆了一口氣，既然是公司戰爭，自然就會殃及池魚，只不過大都會的人根本滿不在乎罷了。
這種情況他已經司空見慣了，在大都會根本就是日常。
他準備把女孩支開，再應對矩陣。
“你要多少？”就在孫杰克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忽然頭皮一麻，下一秒，他雙腳猛地發力，猛地撲了上去，把對方直接撞開。
還沒等孫杰克落地，一道紅色激光從天而降，直接在剛剛那小女孩的位置打出一道圓形深坑來。
有些后怕的孫杰克扭頭看向坑另外一側的矩陣，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在干什么！”
然而矩陣此刻卻對孫杰克的反應非常的詫異，“你沒看到她在拿槍對著我們嗎？她在搶劫啊！”
“你看看她這張臉！她才多大！你到底怎么想的？”
聽到這話，矩陣一臉的不在乎。“你這話我非常不贊同，犯罪難道還要考慮年齡嗎？”
孫杰克頓時火起，“那你知道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搶劫！是什么事情才會逼得一位七八歲的孩子去搶劫！”
“因為她沒錢啊。”矩陣非常自然地回答完，緊接著滿臉無辜地說道：“她沒錢也怪我啊？她這么窮，還不是因為她不夠努力？”
“我艸！”孫杰克雖然一直覺得矩陣的三觀不太正常，然而現在他總算是真正看清楚了矩陣。
“是因為她不夠努力嗎？在這大都會，你覺得她這么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她努力有什么用！？”
表情略帶猙獰的孫杰克用手向著自己的胸口指了指。“你覺得我又怎么樣？我當初努力的連飯都吃不起！更何況她！”
矩陣愣在原地，她簡單的頓了幾秒后，忽然眼睛一亮，“啊！所以你下來就是為了玩這個的對嗎？這么有意思的嗎？”
聽到對方說這話，一股怒火直涌心頭。
好不容易壓下，孫杰克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跟對方溝通的欲望了，帶著那孩子轉身向著公寓樓走去，打算明天送到孤兒院去。
然而就在電梯門刷的一下打開，孫杰克就看到眼中充滿血腥的豺狗沖了出來。
他那滿嘴的尖牙把自己的舌頭咬的血肉模糊，身上的斑點皮膚更是坑坑洼洼。
“伐克斯？！”孫杰克剛要后撤，就看到伐克斯掏出一根注射泵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腹部，他那眼中的瘋狂瞬間消失大半。
“你怎么回事？！”孫杰克明顯感覺到對方情況不對勁。
伐克斯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眼神直挺挺的看向一旁的矩陣，隨后語速急促的說道：“根據大都會法案第391條！圣杯成員不得私自接觸大都會，并且隨意干涉公共安全系統！！”
說完這話，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壓制著心中的失控，“所以女士！您必須馬上回去！別再害更多人了！”
矩陣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隨著她耳后的芯片快速閃了閃。“謝謝警官您的提醒，我可是非常守法的，所以那條法案就在剛剛已經改了，我可以繼續留在這里。”
聽到這話的伐克斯笑了，他看著自己系統界面上的內容，口吐白沫的瘋狂大笑起來。“去死！都去死！都他媽給我去死！！”
下一秒，他整個豺狗身體直接裂開，從里面冒出來的各式武器瘋狂向著矩陣攻擊。
孫杰克猛地推開身邊的女孩，沖到伐克斯身后，瘋狂拽著他向著電梯撤去，企圖讓他停止對方送死的行為。
然而下一秒，伐克斯渾身冒著火花直接停在原地，他的渾身義體都被黑了。
“哎呀，怎么了這是，有什么困難你跟我說啊，我可以給你錢。”矩陣微笑的向著動彈不得的伐克斯走去。
然而下一秒，噗嗤一聲，她停在了原地，隨著她低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鉆頭穿過了自己的腳板刺了出來。
雖然里面的炸彈已經被黑客軟件破壞了，但是還是對她產生了傷害。
感受著身體的劇痛，矩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等她再一次看向伐克斯的時候，天上的航天母艦緩緩退出隱身狀態，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緩緩壓下。
公寓樓的爛尾頂部在航天母艦的積壓下，伴隨著金屬的吱嘎聲，緩緩變形扭曲，一塊塊金屬跟水泥從天而降。
孫杰克擋在了矩陣跟伐克斯之間，平靜的說道：“放過他。”
矩陣的臉上看向孫杰克，第一次充滿著不耐煩。“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什么都沒干，他沖過來直接就對我進行攻擊！我連報仇都不行了？你也太圣母了吧？”
“我說放過他，等我先問問清楚！”孫杰克死死盯著矩陣的雙眼。
“子占，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學壞了知道嗎？你已經把圣杯人的善良徹底拋棄了。”
“善良？”孫杰克笑了，“你把你的錢給他們，他們比你還善良！！”
矩陣滿臉失望的看著他。
“刺！”的一聲，一道激光射了下來，貼著孫杰克的鼻子劃過，在地上犁出一道溝壑來。“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孫杰克毫無畏懼的盯著她。
“呵呵。”隨著矩陣輕笑兩聲，孫杰克直接進入失重狀態，失去知覺的飄在半空中。
“跟你隨便玩玩，你還真當我把你當根蔥了是嗎？”
“我在乎的是孫子占！不是你這個二b！你在我面前連一只螞蟻都有不如！”
“大都會有什么好玩的！都都他媽是一幫刁民！我向他們給出善意，結果收獲的全是惡意，怎么大都會沒一個好人！！”
孫杰克聽著她抱怨頓時笑了，“對對對，別人都是壞的，只有你是好人！！”
幾道激光射過來，直接把孫杰克削成了人棍。“懶得跟你廢話了，等一會就帶你回去，把子占的記憶塞回去！”
然而此刻孫杰克臉上卻毫無畏懼。“你真的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嗎？這么長時間我也是有所準備的。”
聽到這話，矩陣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差點背過氣去。
等她緩過身來，玩味的打量著孫杰克。“你憑什么？你憑什么覺得你能阻止的了我？”
“就憑我們人多！！”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在細雨之下，密密麻麻的孫杰克拿著各種武器，如同蝗蟲一般向著逐漸下落的航空母艦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