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終于,第一次裝逼打臉
“還是想做留學生VLOG，這一類的視頻我自己就可以拍。”
小趙想的和成總不一樣，她理解成總的好意，但她也想自己去單獨運營和嘗試。
在趙虹錦看來，如果她的四個短視頻賬號都是由MCN公司運營起來的，那所謂的成就到底和她有多大的關系呢？
她想自己做一個試試。
“行吧，那你想好下一期的視頻主題了么？”
小趙既然堅持，成總當然不會拒絕。
桃花眼姑娘搖了搖頭，回道：
“還沒想好，或許我可以拍一拍我的學校？”
PPD的校園就在海邊，學校里的建筑和園林也極有特色，趙虹錦很看好這個主題。
“不是個太好的主意，我指的是單單以校園為內容的話，原因有很多，大概和風險有關，不一一展開了。
我的建議是，你可以拍一些校園生活的細節，讓剪輯師剪到一起發，但不要只拍校園。”
小趙不得不嘆服，成總還是比自己高一些的。
她看到的是效果，成總則是先看風險。
“但我這周末就要出一條視頻，留學生VLOG本來的主題是讓我去長灘拍一下長灘的落日，這個主意，我覺得有些單薄。
它是個很棒的idea，但只靠一個主題撐不起一個大的視頻內容。”
眉頭微皺，趙虹錦陷入了沉思。
長灘，雖然它本身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海灣，但借著美利堅文化霸權的東風，它居然成了個知名的旅游景點。
趙虹錦的話提醒到了成總。
成總看了眼桌上的臺歷，笑著回道。
“今天正好是周日，能邀請你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品酒會么？順便可以看看長灘落日。”
聽到成大器邀請，桃花眼姑娘有些驚訝。
哥，你是想和我約會么？
“可以，但為什么是品酒會，我不懂酒啊.”小趙有點茫然的回道。
“還是一個朋友前兩天邀請我的，但我不確定時間，就沒答應，只說看情況。
今天帶你一起過去，我可以見見朋友，也能幫你順道搞點拍攝素材，說是品酒會，其實就是年輕人的聚會。”
邀請成總的是多默，那個地產大亨的叛逆兒子，他屬于放著億萬家產不繼承，反而一門心思想做餐飲追夢哥。
“那…行叭。”
小趙的留子生活也很無聊，學校在郊區，圈子太干凈又太小，成總愿意帶她見見西海岸的花花世界她還是很開心的。
“現在就走，入場券是一瓶好酒，我們需要去搞點酒。”
黑色的特斯拉行駛在八號公路上，巨熊里爾在開車。
成總坐在后排，拿著手機孜孜不倦的刷著短視頻——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雖然山海關和mas都有專職的內容收集員與分析團隊，但他們可沒有成總領先五年的經驗。
小趙坐在成總旁邊，她心里有些不安。
“哥，我們參加西海岸品酒會，帶的酒是茅子，是不是有點太特立獨行了？”
趙虹錦終于把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她沒想到成大器買酒居然買了茅臺。
看了一眼趙虹錦，成大器笑了笑，他覺得很有意思。
小趙很多時候成熟的不像話，但她終究是個19歲的姑娘，腦子里還有一種想要融入集體被人認可的天真想法。
而她認為融入集體最重要的就是合群，或者說不太特立獨行，這可能是華國文化的教育背景下給她帶來的影響。
實際上，人們總喜歡特殊的人。
而且，茅臺又不是什么特殊的酒，多默的朋友圈算是有層次的，他們也可能嘗試過這種華國頂流酒。
小趙還是太年輕了。
“沒事，你可以現在茅臺酒的故事，等會兒到了好給他們講故事。
大家都是年輕人，這種聚會打著品酒會的名頭，其實主題還是朋友們一起玩兒。
帶的酒好不好喝有沒有名氣都不重要，只要故事好聽就行。”
成總也不知道品酒會具體怎么回事兒，畢竟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創業者而已，但他還是能把小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Chan，喝酒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巨熊里爾是真的很心動，非常非常心動的那種心動。
他本身就喜歡喝酒，成總還要去喝有故事的酒，聽聽吧，‘有故事的酒’，里爾怎能不動心呢？
“哈哈哈，可以，不過你不能喝太多。”
美利堅查酒駕就是走直線，只要能保持一條線走下去就不算酒駕，所以哪怕多默屬于兼職司機，也能少量的喝一點。（不講太細，就當這個適用全美吧）
“大器，酒駕不安全，這…”
小趙機智的切回粵語提醒起了成大器。
嗯，當抗戰年代她起碼是個高級特工，很有保密意識。
“找個代駕唄，阿趙，伱其實缺點歷練，感覺到沒有？”成總調侃道。
好心全喂了狗，趙虹錦瞪了成大器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她確實覺得自己和成大器比起來差的太多了，明明兩人年齡沒差幾歲，但做事和想法上無不體現出兩人的差距。
生活不易，小趙嘆氣。
“哈，Chan，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哈哈哈。”
多默上來就給成總一個熱情的擁抱，他是真的佩服成總的方方面面。
“其實我今天不打算來的，太忙了，新公司剛成立，千頭萬緒的瑣事纏的我頭都大了。
但一想到是你第一次邀請我，我就和我的秘書說，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明天，我今晚先來赴你的約。”
說著，成總拿過自己帶來的茅子，舉起來介紹道。
“茅子，華國的國宴酒，這算好酒嗎？”
成總的嘴能把三百斤的黑色圓形磨盤精說到通透，自然也輕松拿下了遠不如磨盤精的多默。
聽到成總的話，胖廚子用力的攬過成總的肩膀，舉起另一只胳膊對房里的其他人介紹道。
“各位，我最好的朋友帶來了最好的酒，當年水門哥訪華時，與華國人會面喝的就是這個酒，它的名字是——”
說到最后，胖廚子示意成總開口。
因為多默的朋友們年齡也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間，成總對這種氛圍很熟悉。
想了下美利堅人的喜好，成總笑著自然的舉起手里的茅子，高聲喊道。
“國王茅子，一年產量只有幾百瓶的國王茅子！”
啊！？
小趙人都麻了。
哥，我們買的是三百刀一瓶的普通茅子，怎么到你嘴里成了一年限量幾百瓶的…國王茅子了？
國王茅子，這是什么狗屁名字啊！
可惜，美利堅人不懂成總的黑，他們只覺得激動，甚至有人歡呼。
或許多默的朋友圈確實稍微高端了點，沒能出現一呼百應、群猴激動的效果，成總有些失望。
“Chan，太謝謝你了，哈哈哈，我把你這個酒放到最后！
superman總是最后登場！”
作為品酒會的組織者，多默知道成總在扯淡，但他愿意給成總一個面子。
“哈，還有一件事，等輪到我這瓶酒的時候還要限量，一人一小口。
畢竟這酒太珍貴了，哈哈哈。”
成總考慮的是趙虹錦的拍攝效果！
多默以為成總是在裝逼，可成總從來不是個愛裝逼的人，他做一切的目的，就是幫小趙把品酒會拍的有意思一點。
“Chan，這些都是小事，你說你開了家新公司，能具體講講嗎？”
胖廚子拉著成總找了個有花盆的角落，他們站在花盆前聊起了天。
多默和成總認識是因為他那失敗的餐車創業，而后來這哥們還幫成總免費做了次飯。
“mcn，你可以理解為網紅公司。”
成總點了根煙，看著小窗外的長灘海岸，他覺得有些物是人非。
當時認識多默時，他還是個一文不名的流浪漢，打日結順便‘賣國’掙了幾百刀，所以請薩尼吃飯。
而現在，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他的兩家公司已經漸漸走上了正軌。
屬于未來的種子已經種下，只等時間流逝，等它們發芽、開花就好。
“MCN你…Chan，我上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是一位投資人在罵他投資的一家MCN公司。
大概是那家公司本來有幾千名油管網紅，因為油管的一個政策，一夜之間絕大部分小網紅都失去了價值。
你確定現在是個做MCN的好時機么？”
多默的提醒是真誠的，他是天生謹慎的性格，在他看來，成大器似乎選了一個很坑的行業。
成總笑了笑，他回道。
“我知道你說的這個案例大概是怎么回事，做這個行業之前我也是有研究的，油管的YoutubePartner可以獲得廣告分成，但今年油管調整了YoutubePartner的準入門檻，很多MCN公司就支撐不下去了。
他們做賬號的思路是走量，只要量夠大就能有收入，所以旗下有很多小的網紅，而在油管的政策變動后，這些小網紅成了沒有收益的資產，所以，那些MCN就.
我的模式和他們不一樣，依托的平臺也不是油管。”
創業成總是認真的，他敢從黑發富婆和孫東鑫手里拿融資，就是因為他有信心！
“依托平臺.Chan，平臺生態內部的創業其實不是個好模式。
來自平臺政策變動的風險只是其中一個，更重要的是，很多平臺內創業的業務缺乏不可替代性。
平臺的早期，它們不屑于去做小的細枝末節的業務，但到平臺成熟期，MCN這類做臟活累活的業態就沒法持續了。
那些互聯網頭部的平臺公司只會榨干每一分銅板。”
胖廚子是真的有水平，至少他在商業上的見識和高度是有的，畢竟他的起步點放在那里。
“你說得對，但我又不會一直只做臟活累活，哈哈哈。
不說這些了，你上次說要繼續考察餐飲行業里的機會，有什么頭緒了嗎？”
成總對自己未來的商業版圖有清晰的路徑設計，但他不用和一個連投資人都不是的普通朋友掏心掏肺，所以，他把話題拉回到了多默的身上。
“額，Chan，我可能缺乏一點你這樣的勇氣，或者說，缺很多。
創業這件事我越考察越覺得不靠譜，舉個例子，在17年，圣洛都謀求融資的初創公司有一千多家，而這一千多家里，活到現在的只有不到兩百家。
在可見的未來，這兩百家還會死一大批，最后.你懂的。
創業就是賭博，我可能缺一點下注的勇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多默缺的不是下注勇氣，而是試錯的勇氣。
“創業失敗太正常了，但你擁有比常人更多的試錯空間，我建議你不要再糾結各種各樣的風險了，這是沒意義的，只要做事就避不開風險。
但哪怕你真的因為某些原因倒在半路，你在這條路上獲得的經驗和認識的可靠的人手是不會消失的，它們可以成為你下一次創業的助力。”
成總已經看出了多默的問題，這哥們就是純粹缺乏搏一把的心態。
他擁有的太多，而又怕自己把家產敗了，所以他遲遲不敢踏出嘗試的腳步。
“哈”
一個毫無意義的語氣詞，表達了多默的無奈、認可、猶豫。
他穿著鞋，所以不敢輕易地踏入那片渾濁的海。
“這屬于公寓還是平層別墅？是你的嗎？”
成總是真的喜歡這座舉行品酒會的房子，面積夠大，內部還是雙層。
最棒的地方在于，從窗戶往外看，長灘的的景色盡攬眼底。
在窗外的遠處，還能看到美利堅海軍的軍港，似乎還停了一艘兩棲攻擊艦。
這樣的房子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這棟樓是我家蓋的，我手里還有幾間，你想要的話可以便宜賣給你。”
嗯，地產大亨的家的多公子說話確實豪橫。
“便宜？這里再便宜也要上千萬吧？”成總問道。
“哈哈哈，我這間有五百多平，對外可能要三千萬刀，我能給你打九五折，這已經很便宜了。
不要嫌貴，這里的客戶有沙特的王子、日本財閥家族的子弟、華國或巴西的富豪等等。
只需三千萬刀，你就能享受到美利堅最頂級的住戶服務。”多默回道。
Chan，你缺乏對美利堅豪宅的基礎認識。
三千萬刀，約等于兩億華元，比成總前世公司的估值還高.
終究是我不配啊。
成總這段時間升起的自得被這個價格擊碎。
他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小卡拉米，至少在現金流上離‘有錢’還差得遠。
攀登之路，仍需繼續啊。
“多默，出了點問題，有.”
一位侍者找到了角落里的兩人，他說道一半注意到了成大器的存在，怪異的補充道。
“啊，你也在，這位先生，您的女伴似乎和其他賓客產生了爭執。”
阿趙和人有爭執？
成總挑了挑眉，他甚至有點期待。
在西海岸我成大器不算什么，但在圣洛都，呵。
重生這么久，終于能裝逼打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