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內容不是人類寫的。”
沈夜道。
“確定?”蓬萊山主問。
“我剛才用詞條看了,其實在封印外動用三術,不會有任何影響。”沈夜說。
“這情報來自古代,流傳了很多年,我們用各種術法驗證過,沒有問題。”蓬萊山主道。
“我身上的詞條是神話級的命運詞條。”沈夜道。
他直接在頭頂亮出了兩個詞條。
——通天術專屬詞條“蓬萊山主”;
——命運側神話詞條“命運的工具人”。
蓬萊山主看著沈夜頭頂的那個同樣的名號,又感受著他身上的靈力波動,不由得嘆了口氣:
“人類無法獲得命運側的詞條——原本的看法是,人類總是被命運攜裹,隨波逐流,流浪生死,只有宇宙魔物們才受命運法則的青睞。”
“但后世的你卻能獲得命運詞條。”
“看來仙國早就被人動了手腳。”
沈夜點點頭。
這時蓬萊山主凝視著他,猶豫了下,開口道:
“你的靈力…我從未見過,可我記得你也修了太上忘情羽化飛升經。”
“是的,”沈夜說道:“我這確實是洗練過的靈力。”
“是哪種程度?”蓬萊山主問。
沈夜略運法訣,渾身頓時籠罩了一層亮紫色的靈光。
這一瞬。
某種無法言說的戰栗油然而生,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腦海中悄然浮現一幕畫面:
蓬萊山主也是站在這里,失神地看著自己,說出了一連串的話:
“通天靈光…想不到它真的出世了,你這次來究竟是做什么?”
“…我必須把三術的秘密告訴你。”
所有畫面一閃而去。
沈夜渾身毛孔都豎起來了。
剛才是什么?
為什么自己會看到這種并未發生的事?
他望向對面,卻見蓬萊山主有些失神地看著自己,輕聲道:
“通天靈光…想不到它真的出世了,你這次來究竟是做什么?”
沈夜呆住。
——這跟自己之前腦海中出現的那一幕,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一行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現:
“在這極其重要的歷史性時刻,通天術釋放了一次‘無主激活’。”
“——下一次它要釋放‘無主激活’,必須再歷經三萬年的力量蓄積。”
“現在,它已經上場,準備見證人類最后的掙扎了。”
“它要求你珍惜這次機會。”
換句話說——
這是唯一的機會。
通天術把這個機會給了自己!
不過它究竟做了什么?
它是一個什么原理?
“我需要去跟那個怪物爭奪撼天術。”
沈夜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你打不贏它的,沒有人能打贏它——就算那只是它千分之一的力量化身。”蓬萊山主道。
“只有獲得撼天術的傳承,通天術才會與我溝通。”沈夜如實說道。
蓬萊山主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沈夜絲毫不退避地與她對視,繼續說道:
“在后世,撼天術的傳人被它抓進了封印,但我想說,我必須成為第二個傳人,否則通天術依然無法降臨。”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蓬萊山主沉默數息,忽然雙手捏了個術印。
一瞬間。
沈夜身上所有曾經用過的寶石和魔化寶石全部飛出來,落在蓬萊山主面前。
它們齊齊放出光影,在虛空中顯現成一幅幅畫面。
——那些都是沈夜借用當前時代的身份,在蓬萊山上行動時的畫面。
絕無遺漏。
蓬萊山主默默看了一陣,仿佛下了決心,開口道:
“既然那個怪物去了昊陽天宮,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必須把三術的秘密告訴你。”
就是這句話!
剛才在自己腦海之中,這一幕也發生過。
沈夜莫名有種一切落定的感覺。
蓬萊山主徐徐說了下去:
“最初始的紀元并沒有眾生與萬物,那無盡的混沌與鴻蒙之中,只有沉眠的創世主和造物主。”
“這便是第一紀元。”
“第一紀元終結的時候,并沒有大劫降臨。”
“——所以在第二紀元開始之際,創世主和造物們醒了過來,開始創造天地星辰萬物,一切有情眾生。”
“第二紀元——”
“它存在了四億八萬年,然后迎來了滅世大劫。”
“因為具備最原始、最強大的創世之力,所以這個紀元毀滅的時候,有一筆最寶貴的財富流傳到了下一個紀元。”
“——撼天之術!”
“第三紀元沒有第二紀元那么強大,但它在文明的進程上發展的繁盛而燦爛,創造了無窮的法則,令所有力量匯聚成了法界,產生了各種前所未有的寶物。”
“第三紀元毀滅之際,紀元中最強大的文明傾盡全力,創造了一個術,以此術將一切文明的成果保留了下來。”
“那個術也許威力不強,但卻極其特殊,它也有一個名字——”
“渾天之術!”
“等到第四紀元一開始的時候,眾生已經滅盡,造物主和創世主們也只剩下寥寥幾位。”
“剩下的這幾位宇宙之主,全部意識到了紀元終結是最兇險的事。”
“從這個紀元開始,造物主和創世主再也沒有任何保留。”
“它們將第二、第三紀元傳承下來的一切都贈予了宇宙,希望這個紀元比以前更強,甚至能對抗紀元的終結。”
“在它們近乎瘋狂的全力施為之下,無上仙國誕生了。”
“我們的文明以撼天術與渾天術為守護,全力推演對抗紀元終結的方法,最終得到了一個術。”
“——通天之術!”
沈夜聽得心搖神馳,忍不住道:“第四紀元…應該也毀滅了吧,我記得你說我們如今是第五紀元。”
蓬萊山主道:
“所有的造物主都戰死,所有的星球文明和宇宙生命全部毀滅,唯有無上仙國挺過了第四紀元的毀滅,傲立于第五紀元的此刻。”
她的目光終于再次落在沈夜身上,肅然道:
“經此一戰,三術的傳人漸漸凋零,尤其是最重要的通天術,雖然一直在,但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傳人。”
“——你是這個紀元之中,第一個修成‘通天靈光’的人。”
“所以…”
“我想試試。”
蓬萊山主從袖子里摸出一顆全新的寶石,珍而重之的展現在沈夜眼前。
“你用過不少這種寶石,知道它是什么嗎?”她問。
“這是您的術所產生的身份寶石。”沈夜道。
“這是無上圣王換形移神斗棋術的棋子。”蓬萊山主道。
“棋子?我沒聽說過。”沈夜。
他看著那寶石,卻見寶石上散發著迷蒙的霧氣,仿佛有特殊的法則彌漫其上,阻攔一切窺探。
“你以為這些能穿越時空的寶石,是我的術嗎?不,這是我們仙國最終極的自救手段。”
蓬萊山主將寶石放在他手中,雙眼盯著他,輕聲道:
“只有掌握三術的人,又或是昊陽天宮、廣寒宮闕、蓬萊仙山之主,才可以在仙國的時空中落子。”
落…子?
沈夜看了看手中的寶石,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會吧。
自己從未來抵達此刻,其實是因為得到了仙國前輩們的棋子?
——無上圣王換形移神斗棋術。
仙國竟然創造了如此偉大而不可思議的術,以此守護著整個文明的命運?
他按捺住難以置信的情緒,忍不住開口道:
“你是說——這顆寶石能帶著我,給予我身份,讓我——”
“——讓你以此刻為標記,在仙國更久遠的過去時代出現。”蓬萊山主接上了話。
“那還等什么,我們立刻開始啊——如果能從這一刻回到仙國的過去,我一定能獲得撼天術。”沈夜興奮道。
“不,你沒聽懂我的話。”蓬萊山主凝視著他,神情中滿是深意。
沈夜怔住,迅速冷靜下來,想了一陣,開口道:
“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蓬萊山主問。
“掌握三術的人,又或是昊陽天宮、廣寒宮闕、蓬萊仙山之主,都可以在仙國的時空中落子——”
“一旦你落子,對方也會落子,是這樣嗎?”沈夜問。
“沒錯。”蓬萊山主道。
“那個怪物去了昊陽天宮,說不定已經控制住了昊陽天宮之主,又或是掌握了撼天術的人。”沈夜道。
蓬萊山主平靜地說:“廣寒宮闕的宮主戰死;渾天術消失無蹤;通天術不出;一刻鐘前,我與昊陽天宮失去聯系。”
沈夜一陣沉默。
——無上圣王換形移神斗棋術。
一旦蓬萊山主落子,怪物立刻就會察覺,并且隨之落子。
這就等于是一場對弈。
關乎仙國和一切人類命運的對弈!
而自己必須要掌握撼天術的傳承,進而獲得通天術加庇——
那就只能去爭一把!
蓬萊山主道:“我的實力不如它,一旦你用了這顆寶石,很有可能它落了七八顆子,我才能落一顆子。”
“那會是什么樣的局面?”沈夜問。
“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內斗過。”
“這顆寶石名為‘過去之子’,是所有棋子中最重要的一顆。”
“它是仙國的最后手段,原本是要送最強的人回到過去尋找希望的——它是第一次被激活。”蓬萊山主道。
“我去之后,你還能落子嗎?會發生什么?”沈夜問。
蓬萊山主單手捏訣。
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一顆顆大小不一、五顏六色的寶石。
——皆是棋子!
“后續的落子,會給你提供有利的條件,又或是給你增加援軍,等等。”蓬萊山主說。
“——來吧,沒有別的辦法了,送我回到過去。”沈夜說。
蓬萊山主上前一步,按住他手中的寶石道:
“你可想好了,敵人比我落子更快,輕易就可以給你制造很多阻礙和生死危機,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面對,我很久才可以幫上你一次。”
沈夜卻道:“但是這盤棋是我們先手——先下手為強,你一定可以先為我設置一次便利條件,不是嗎?”
“是的,現在那怪物還不知道我們在做什么,我可以從容地、精心地為你設置一次條件。”蓬萊山主道。
她一下子回過味來,開口道:“你已經想好先手條件了?”
沈夜點頭道:
“我想要的條件是這樣的:‘無論什么情況,都提醒我要‘卷’,并且一旦我真的‘卷’成功了,就會獲得符合實際的好處。”
他默默感應了一下虛空。
自己說完這番話,虛空中甚至傳來了一陣莫名的歡欣。
通天術還在!
它已經親自下場,并且付出了一次‘自主激活’,眼下絕不愿意就此沉寂。
——似乎自己“卷起來”的話,似乎能加深與它的共鳴度!
沈夜正想著,卻見一行小字從虛空中跳出來:
“借用你的‘門’能力,通天術傳遞過來兩個字:”
“上道。”
“卷…是什么?”蓬萊山主問。
“就是跟其他存在做同樣的事,卻比對方做的更好。”沈夜道。
“——這個倒是不難,你可想清楚了,先手的優勢只有一次。”蓬萊山主道。
“我已經想清楚了,送我去吧。”沈夜道。
蓬萊山主點點頭,伸出一根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在他手中的寶石上用力一彈。
咔擦。
寶石碎裂。
虛空猛然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一下子就將沈夜吸了進去。
黑暗。
無盡的黑暗朝后飛馳不停。
沈夜覺得自己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他能看到四周潛藏著無數的光影畫面。
那些都是時空中具有決定性的歷史事件和人物。
他正逆流而上——
朝著仙國的過去時代全速前進!
某一刻。
蓬萊山主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它察覺了!”
“果然它落子的速度很快,不過你記住,你要求的那個條件我已經設定完畢,你一定不要失去信——”
話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沈夜眼前冒出一行行微光小字:
“在這場無上圣王換形移神斗棋術之中,你的敵人正在不斷落子。”
“對方察覺到了你們的意圖,并瞬間落下4顆子,形成對你的4重狙擊:”
“1、你雖然穿越到了那個仙國繁盛的年代,但你只有三歲,也只有三歲的全屬性;”
“2、你暫時遺忘了一切;”
“3、你隨身的一切寵物與契約者,年齡壓制在與你同等的三歲水準,并且被封印不得召喚。”
“4、一刻鐘后你將遭遇一場襲殺。”
沈夜眼前一黑。
王八蛋。
好狠!
下一秒。
他開始忘記一切,并且抵達了仙國的某個時代場景之中。
仙國。
小漁村。
一家漁民的籬笆院子里。
三歲的孩童原本蜷縮在躺椅上,卻忽然睜開眼,徑直坐了起來。
孩童臉上浮現出迷惘之色。
我是誰?
我在干什么?
這是什么地方?
忽然。
一股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引起了劇烈的疼痛。
孩童叫了一聲,捂住腦門,滾落地上,不住地呻吟著。
好一陣子。
他終于緩過來。
——原來我是一個名叫徐清風的小娃兒,今年三歲。
瘟疫過境,父亡母死。
家徒四壁。
原本我也死了。
等等。
不對啊。
我既然是三歲的小娃,為什么回憶自己的身世會腦闊疼?
沈夜——
或者說徐清風從躺椅上爬起來,一眼就看到自家的狗在院子里的樹根前撒尿。
“你要卷…”
虛空中,一道女聲幽幽響起,有些焦急,甚至還透出一股絕望之意。
“卷…是什么?”徐清風大聲問。
“就是跟其他存在做同樣的事,卻比對方做的更好。”虛空里響起那道女聲。
卷么?
卷啊。
為什么我這么自然就認可了這件事?
——就像一種心不甘情不愿又下意識習慣成自然的事。
等等。
我特么真是三歲?
徐清風快要瘋了,但下意識地跳下躺椅,朝著自家狗沖過去,站在狗子旁邊挎下褲子,跟狗子一起朝樹上尿去。
尿起!
尿如注!
一行行微光小字驟然出現:
“恭喜。”
“同樣是尿尿,你的尿比狗更持久,尿的更遠,也更大聲。”
“你卷贏了!”
“通天術對此很無語,但很贊賞你的態度。”
“鑒于本次卷贏,以及通天術的贊賞,‘不得召喚同伴’的封印被破開。”
“你可以召喚一名隨同你穿越來的伙伴了!”
通天術是什么…
召喚又是什么…
“召喚!”
徐清風喝了一聲。
嘭——
只見一個跟他一般高的幼小骷髏從虛空中出現。
——就像一個死去的孩子般大小。
“鬼啊!”
徐清風拔腿就跑。
“等一下,是我,是我啊!”小骷髏發出稚嫩的聲音,急急忙忙在后面追。
幾分鐘后。
一小孩,一死孩子骷髏都在院子里喘氣。
“哥們跟你說——你其實——叫沈夜。”
死孩子骷髏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我是徐清風啊,沈夜又是誰?”小孩也喘著粗氣。
“你被敵人連續的幾手落子困住了,其中有一條就是遺忘記憶。”死孩子骷髏道。
“那你呢?你又是誰?”小孩徐清風問。
“我是翡淪,你的好哥們兒——因為封印的緣故,年齡壓制在與你同等的三歲水準。”死孩子骷髏道。
徐清風看著他,心頭莫名升起一股親切之意。
也許是真的?
不然我為什么如此熟悉?
“接下來很可能有危險發生,我給你挖個坑,你躲進去,我來擋一擋。”死孩子骷髏道。
它蹲在地上,用尖利的骨爪開始挖地。
挖坑?
坑爹呢這是。
徐清風看了一眼,跑進房間去,在伙房里找到地窖,拍拍地窖上的木板,大聲道:
“別挖了,來跟我一起移動這木板!”
死孩子骷髏跑進來,跟他一起把木板移開。
沈夜跳進去。
“喂,你也才三歲啊,萬一有敵人,你怎么打?”他大聲道。
“我特么會復活!”死孩子骷髏喊道。
它似乎想起什么,急匆匆的叮囑道:“我的墓碑在你法相里,一旦你有所感應,要放我出來!”
“我怎么放你出來?”
“默念‘會向瑤臺月下逢’,我就能借著這句咒語的力量出來了。”
“我竟然有這樣的力量?”徐清風吃驚。
“我也不差,我會變形成各種動物!”死孩子小骷髏道。
“是嗎?”
徐清風一腳把小骷髏踹進地窖。
“干嘛?這里是你躲的地方啊,我要去戰斗!”小骷髏道。
“我們以前一起做事,一般是誰出主意?”徐清風問。
“陰人的事都是你負責。”小骷髏不假思索地說。
“重新說。”徐清風盯著死孩子小骷髏。
“你擅長戰場指揮。”小骷髏改口。
“那就聽我的。”徐清風道。
——奇怪,在戰場指揮這件事上,自己似乎真的有很多靈感。
幾分鐘后。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殺光!全部殺光!”
一道殺氣騰騰的聲音響徹全村。
緊接著。
馬蹄聲分開,朝村子的各處去了。
這邊的院子也迎來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門“嘭”地一聲被踹開。
有人在房間里來回看了一圈,憤憤地說:
“該死,這他媽也太窮了。”
馬蹄聲遠去。
又過了幾分鐘。
一陣腳步聲響起。
“有位大人已經來過了,這里似乎什么也沒有。”
“哼,有好處還輪得到我們?”
“那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休息啊!跟在大人們的馬后面跑了這么久,你難道不累?”
“也是,我們躲一會兒懶。”
兩道腳步聲逐漸靠近。
他們還是按照慣例,先要檢查一遍房屋。
有時候。
大人們注意不到細枝末節,偶爾會遺漏一些銅錢和糧食之類的。
雖然大人看不上,但對嘍啰們來說,也算得上是收獲了。
地窖里傳來一聲響。
“有人!”
“哈哈,快看看是男是女,男的直接殺了!”
“如果走運是個女的…嘿嘿!”
腳步聲變得匆匆,夾雜著抽出兵器的聲響。
下一秒。
兩人進入伙房,蹲在地窖前,朝下望去。
“看得清嗎?”
“下面太黑了…不過能看到是個王八,不是人。”
“我也看見了,確實是王八。”
兩人對望一眼,身上的殺意散去。
——在如今這饑荒年代,能吃上燉王八,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別告訴別人。”一人輕聲說。
“當然,廚房里有鹽和柴,我們要趕緊下去抓了這王八,在中午之前燉了吃掉,不然集合的時間一到,就來不及了。”另一人舔著嘴唇道。
“我下去捉,你負責警戒。”
“害,有什么可警戒的。”
“有別人來就喊一聲,說我們正在這里搜,讓他們去其他地方。”
“行,我看著外面。”
地窖的木板被移開。
一人去門口站著,夠著脖子朝外面望去。
另一人跳了下去。
在上面看不真切,一下來視野更暗,更看不清。
地上那王八“撲騰”“撲騰”到處亂竄。
那人卻樂了起來,朝上面喊了一嗓子:
“這王八不小,跟兩三歲娃娃那么大,今日有口福了。”
他撲上去。
王八背上突然冒出堅硬骨刺,一下子穿透了那人的身體。
那人抽搐不停,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王八轉過頭,冷冷地盯著他,口吐人言道:
“你娘咧,剛才罵誰王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