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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能讓他變回來?”沈夜問。
“除非它精疲力盡,再也維系不住變身。”張小義道。
沈夜又去望那狼——不,應該是狗子。
狗子精神的很。
雖然受了傷,但狗子的雙眸透出一股凜凜殺機,正斜著眼睛打量沈夜。
這氣勢…
“它這是什么表情?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壞事一樣。”沈夜忍不住問。
張小義捂著臉,一副不想說但不得不說的樣子。
他悶悶的聲音從手掌后面傳來:
“他…變身之后,自稱星期先生。”
“今天是星期三——這是他身為警犬的日子,他會打擊犯罪,伸張正義。”
“那星期四呢?”沈夜問。
“導盲犬。”
“星期五?”蕭夢魚問。
“表演犬。”
“星期六?”沈夜來了興趣。
“心理輔導犬——職業太多,一個輪一天,并不是固定的。”張小義道。
“厲害。”沈夜和蕭夢魚一起感慨道。
“這個就叫做專業啦。”沈夜指著狗子道。
“這個其實叫做天賦,是一種很難得覺醒的東西,他就算沒考上,也會有大把的重點學校要他。”蕭夢魚認真解釋道。
“但是它加我一起上也打不過那個世家子弟。”張小義道。
“它聽話嗎?”沈夜問。
“它今天是警犬,”張小義氣憤地說,“剛才它要拼命——如果它聽話,我早就帶著它跑掉了——我跑步可是很快的!”
他做出雙手去抱狗子的動作。
狗子立即沖他齜牙咧嘴,一副要撲上去咬的樣子。
沈夜微怔,看看張小義的胳膊,只見上面滿是撕咬的痕跡。
他拍拍張小義的肩膀,感慨道:
“阿義,你真是夠意思。”
是的。
如果張小義不管郭云野,完全可以自己跑掉。
但是他拼著被咬,也要帶著郭云野一起逃跑,這就顯得特別有種。
再看狗子。
狗子身上也滿是傷口。
興許正是那世家子弟造成的。
“事情不對。”
蕭夢魚突然說道。
“沒錯。”沈夜承認道。
——按說這一關是不允許互相攻擊的。
難道規則改變了?
可這是考試規則啊,怎么會突然變來變去?
沈夜和蕭夢魚對望一眼,都有些迷茫。
狗子突然轉頭朝一個方向咆哮起來。
“那人又來了!”
張小義驚慌道。
沈夜身形瞬間消失,融入蕭夢魚的身影中。
蕭夢魚調整了一下握劍姿勢,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七八息后。
一道身影從迷霧深處走來。
這是一名身形魁梧高大的男生,蓄著胡須,國字臉,額頭上有一道傷疤,雙手戴著特質的黑色手套,身穿一件鎖子甲。
“蕭夢魚?”
男生看著蕭夢魚,有些意外。
蕭夢魚蹙眉道:“何西寺,你是新人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怎么會對兩個沒學什么招式的普通學生出手?”
“哦,我其實在捕獵。”
名為何西寺的男生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我的感應比你們都敏銳,所以規則改變的時候,我就知道可以殺人了。”
“我會把他們的頭顱保存好。”
“這樣一來,再過幾十年,當我看著他們的頭顱,就會想起我的青春時代,曾經參加過這樣一場隆重的考試。”
“可是你跟他們實力不在一個層面上,打贏他們沒有任何意義。”蕭夢魚道。
“所以打贏是不夠的,我要殺了他們。”何西寺笑道。
他攤開雙手,認真解釋道:“他們其實可以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輩子。”
“但是他們卻偏偏要來三大名校讀書,跟我們搶奪資源,以后還可能搶我們的位子,奪走我們的權力——”
“甚至有人會娶世家女,給他們生孩子。”
他的臉色有點泛紅,認真說道:
“一想到這些,我就感到深深的惡心。”
“考試絕不會允許考生互相殘殺的。”蕭夢魚強調道。
何西寺愈加興奮:
“這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我的錯了,是考試規則出了錯,所以我殺了人,也不能怪我。”
“這兩個人是我朋友。”蕭夢魚道。
“有沒有搞錯,你跟我作對?就為了這兩個垃圾?”何西寺道。
“我不會允許你殺人的。”蕭夢魚道。
何西寺愣了一下,忽然道:“伱原本只是第五名,若不是神劍認主,真以為能騎在我頭上?”
“——或許我該殺了你。”
第五名。
這三個字讓蕭夢魚身上的氣勢變了。
“新人排行榜只是根據我們的戰績大致估算實力,然后形成排名。”
她輕聲說下去:
“其實認真戰斗的話,我出手一定能殺了你。”
何西寺咧嘴笑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蕭夢魚腰側那柄洛水劍上,然后一步一步朝后退去。
“你要感謝你的運氣,蕭夢魚。”
“在進入考試前,你竟然獲得了這柄‘洛水’神劍。”
“但我猜你還不能用它——”
“神器可不是那么好催動的。”
話說完。
他轉身離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么囂張…哼,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張小義不忿道。
異變陡生——
漂浮在蕭夢魚身后的大劍突然落下來,插在地上不動。
木頭也滾到角落去了。
張小義身上也飛出來一個木鳥,落在枝頭停住。
所有人的紙牌都是微微一震。
蕭夢魚拿出紙牌一看,只見上面已經浮現出一行行小字:
“本次考試臨時添加狩獵規則:”
“1、考生們彼此之間的狩獵,雕像不得參與。”
“2、與其他考生的搏斗被承認為考試內容之一,勝利者可以獲得考場中的一些力量加持。”
“3、一切死亡事件都是正常的考試行為,考試結束之后,所有痕跡將被立即清除,任何人都無法追查。”
殺人能獲得力量加持!
蕭夢魚失神的看著卡牌,低聲喃喃道: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錯。”
“往年的考試可以殺人嗎?”張小義問。
“怎么可能!殺人是多么嚴重的罪行,高中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招殺人犯!”蕭夢魚道。
“可是監督考官呢?其他工作人員呢?沒有一個出來說話。”張小義絕望道。
蕭夢魚被問住了。
“那些原本排名靠后的家伙,也許會出手殺人。”她遲疑著說道。
張小義突然嘆了口氣,神情悲傷。
蕭夢魚問:“怎么了?難道…”
“是的,那個家伙,我們看見他殺人了。”張小義道。
蕭夢魚臉色一白,神情中滿是憤怒。
“這件事沒完,我一定要上報!”
她對張小義說道。
忽然。
她背后出現了兩只手。
這兩只手戴著黑色的手套,無聲無息,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朝她身上印去。
何西寺!
他竟然沒有走,而是在等待偷襲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
蕭夢魚的影子里冒出一雙閃爍著雷芒的手,與那黑手對了一掌。
霹靂般的震鳴中,何西寺朝后退了幾步。
蕭夢魚抽劍便刺。
她這一劍含怒出手,快到了極致,連空氣都爆發出一聲哀鳴。
何西寺雙手展開,朝中間一合,去夾擊長劍。
空手奪白刃!
蕭夢魚不閃不避,任由他拍中劍身,成功夾住劍身——
蕭夢魚奮力將劍一撤,從劍身中再抽出一柄劍,揮出白霜一般的鋒利劍氣。
劍中藏劍!
何西寺僵在原地,慢慢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出現的那道血線。
“哈哈哈!好一招雪云歸影,聽聞這是你們洛家的劍術絕技,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早就學會了!”
何西寺放聲狂笑起來,渾身一震。
嘩啦啦——
鎖子甲隨之崩裂,摔落地上。
他身上確實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劍痕,但他渾身肌肉如爆裂鋼鐵一般,居然僅憑肌肉,就將傷口給控制住了。
“殺你,殘雪劍就夠了。”
蕭夢魚冷冷地說。
她的短劍微微一轉,地上的劍刃頓時飛起來,重新將子劍收進去。
劍,又成了一柄長劍。
但是在何西寺眼中,卻又不只是這么簡單。
下一次。
蕭夢魚再出劍的時候。
她到底是會中途變子劍攻擊,還是依然用母劍斬出完整的一招?
不可預測。
這就讓戰局更加復雜起來。
“還有一位朋友,又是何人?是那個號稱知命而不懼的家伙?”何西寺望向蕭夢魚的影子。
“你不必管他。”蕭夢魚道。
“裝神弄鬼,不敢出來見人么?”何西寺譏諷道。
蕭夢魚冷笑一聲道:
“他說對付你這樣的家伙不必講什么江湖道義——畢竟你剛才假裝離開,卻悄悄跑回來偷襲我,實在是卑鄙無恥!”
“他會一直潛伏在左右,直到發現殺你的機會。”
何西寺臉色陰沉下來。
旁邊的那個普通學生就是廢物,除了跑得快,別的什么也不行。
狗也一般。
原本,自己對上蕭夢魚是能打的。
可是沒想到蕭夢魚年紀輕輕就已經得了洛家的雪云歸影子母劍術真傳,此刻又有洛水劍在手。
——雖然她還沒得到洛水真傳,但劍依然是神劍。
如果還有一個藏在暗中的家伙——
那就更難殺她了。
特別是剛才那一掌。
那一掌威猛至極,還蘊含著雷的屬性,實在是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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