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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分得遺寶,海域全圖

  曹宓傷勢未愈,在不動用元嬰的情況下,現今的常態實力,只在金丹初期上下。

  所以,思考過后,衛圖也將自己的氣息壓到了金丹層次,決定低調行事。

  他取出自己早年所用的一階飛舟“黃雁舟”,招呼了此女一聲,便與其一道乘舟遠行,離開了此荒島。

  當然,在此期間,衛圖和曹宓二人,亦對紅鏡上人的死后遺產,進行了五五分賬。

  紅鏡上人全身上下,僅有貴重的寶物,便是其在斗法時,所使用的兩件四階下品法器了。

  一件能用來借力打力,攻防一體的玉鉤法器。

  一件可以放出禁錮玄光的寶鏡。

  有“元重神光”在,衛圖無需再多一件同類型的法器,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便看上了這件玉鉤法器。

  而曹宓,對衛圖的安排,也沒有太大的異議。

  一者,兩件寶物價值相差不大,無論她得到哪一樣,都不吃虧。

  有“天月輪”作為攻擊之用,她反倒更適合去拿有禁錮之用的寶鏡,增加在元嬰境的對敵手段。

  二者,此次他們二人能殺紅鏡上人,衛圖居功甚偉。

  要是沒有衛圖,她此次別說戰后分贓了。甚至活命,都可能是一件奢望。

  因此,縱然衛圖拿了所有法器,曹宓也會不認為衛圖此次的戰后分配,有什么錯誤、過失之處。

  事情需要一件件辦。

  眼下,于衛圖最關鍵的是,從元君島內拍得“凝魄丹”,然后晉級煉體四階。

  到那時,實力大漲的他,才有可能念及舊友之情,幫凝月宮一把,營救“可能”陷落在陰鬼宗內的羅老祖。

  對此事,曹宓顯然也是知道利害關系,以及輕重緩急的,其沒有過多遲疑,便選擇依附衛圖,聽從衛圖安排了。

  畢竟,以她現今的實力,再是處心積慮,也難在營救羅老祖之事上,發揮作用。

  其次,先奪“凝魄丹”,本就是他們在大蒼修仙界時,所敲定的先行目標。

  如今她做出這一抉擇,也只是按照原計劃行事罷了。

  前往元君島的方向,衛圖雖然在紅鏡上人的神魂中,已經搜魂得到了,但其具體的方位,他就不甚明了了。

  因此,在操控飛舟飛行的途中,衛圖便特意選了沿途一個較大靈島,打算在此地打探一些相應情報。

  等打探情報完后,他再行出發。

  “曹師妹容貌極佳,但…跟在衛某身旁,難免會招惹一些麻煩。”

  落地之前,衛圖打量了一眼曹宓的面容,他支著下巴,提醒了一句。

  此女相貌雖非絕色,不像符玲瓏那般萬里挑一,為遼州第一美人,但也是閉月羞花、千嬌百媚了。

  有此容貌,再加上其自身攜帶的清冷氣質,被修仙界的好色之徒盯上,就非是什么不可預料之事了。

  “容貌?”

  曹宓聞言,先是一怔,畢竟她向來以此素面示人,從未惹過大禍。

  但不過頃刻,她就反應了過來,明白今非昔比了。

  現今,她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凝月宮宮主,而是一個初入海外修界的陌生女修。沒有任何勢力作為依仗。

  在熟人社會之外,美貌對于一個“境界低下”的女修,可不是什么好事。

  ——攜此面容,她即便想要低調,也難以低調了。

  “多謝衛道兄提醒。”

  曹宓很聽勸,向衛圖道了聲謝后,便催動易容法術,把自己變幻成了一個容貌平平、面有雀斑的普通女修。

  見此,衛圖滿意頷首,這才一揮袖袍,落下了飛舟。

  衛圖所去的靈島,名叫“青鱉島”。

  青鱉島是一小型靈島,按照海外修界的劃分,僅是二階靈島。

  此島歸屬準元嬰勢力——“梅山陳家”,是梅山島陳家在三百多年前,占領的一個附屬靈島。

  最初之時,此島的人口還有不少雜姓。但在三百年的繁衍之下,自然而然,此島的凡人、修士絕大多數,都為陳氏子弟了。

  而這些情報,都是衛圖在入島半日后,所打聽到的消息。

  和當年的鶴山黃家一樣。

  大型的修仙家族,其族內,就宛如一個小型社會。有各類店鋪,和各種低階的“手藝人”,能夠自給自足。

  不過,因為青鱉島不是梅山陳家的核心地域,所以此島倒是不禁外修進入。

  “七巖島?原來那荒島,名叫七巖島。”

  青鱉島坊市,一間雜貨鋪內,衛圖手捧海圖,目光看向海圖上位于西南角的一個黃色小點,暗暗忖道。

  他口中所言的“七巖島”,正是存有空間隧道,為兩大修界中轉站的那座荒島。

  在店鋪內找到海圖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根據現今所在的方位,推算荒島的位置以及名稱了。

  和他最初所想的一樣,七巖島在海外修士的眼中,僅是一座毫無靈氣的普通小島。與宛如漫天星沙的其他荒島,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這海圖上,怎么沒有元君島和望犀島…”

  衛圖微挑眉宇,面現沉思之色。

  他倒不認為,紅鏡上人的神魂有能耐,給他提供假消息。

  更大的可能是,“元君島”和“望犀島”這兩個靈島,在這張海圖所概括的范圍之外。

  紅鏡上人此前也說過:元君島是東華妖國的都城。

  在這則消息上,衛圖認為紅鏡上人欺騙他的概率,不會太大。

  “店家,可有更大范圍的海圖。嗯…紅藻海域的全部海圖。”衛圖合上手中海圖,走到柜臺處,開口詢問道。

  “紅藻海域的全部海圖?”

  聞言,店家頓時眸露訝然之色,吃驚的看了一眼衛圖。

  “這位道友,紅藻海域的全部海圖,那可就不是老朽這小店能有的東西了。此物哪怕是主家,也不見得有。”

  對此,店家雖感到驚訝,但他見衛圖容貌年輕,只以為衛圖是哪個剛出茅廬的年輕后生,也并未多想。

  畢竟,如衛圖這等愣頭青,往年盡管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聽到這話,衛圖也不意外。

  作為從修仙界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寒素,他此前在境界低微時,亦遇到過這種事。

  如大蒼修仙界一樣,底層修士根本沒有渠道,也沒有機會了解,自身所處修仙界的全貌。

  這既是信息繭房,也是高階修士故意而為,用來限制低階修士的一種方法。

  就如尊王宮秘境一樣。

  若非他“撿到”了龍璃珠,恐怕在到達元嬰后期之前,至死也不會知道大蒼修仙界內,竟存在這等高階秘境。

  不過,得此消息的衛圖,并未從店鋪內立刻離開,他微微沉吟片刻,對“主家”這兩個字感了興趣。

  如果他沒有猜錯,店家所言的“主家”,就是梅山陳家的嫡脈了。

  其所言,主家也不見得有,但并沒有說——主家一定沒有紅藻海域的全圖。

  沒有具體海圖,對于衛圖而言,雖沒有到寸步難行的地步,但有此海圖,對他今后的行事,決計是有一定幫助的。

  而梅山陳家,其作為金丹家族,是有不小幾率,能接觸到元嬰層次的一些修仙界常識的。

  不過,可預料的是,這全域海圖定是被梅山陳家視作珍寶,不會輕易向外人泄露絲毫的。

  當然,若衛圖袒露修為,從梅山陳家獲得此物,倒也不會太過艱難。

  但問題的關鍵是。

  ——他和曹宓初來海外修界不久,曹宓又受了重傷,在此情況下,不宜太過高調行事。

  不過,就在衛圖思索,該如何行事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粗啞聲音。

  “安老頭,你現在修為已廢,與其苦留著那顆三階海獸妖丹不用,還不如賣給我,給自己換點靈石花花。”

  “我記得,你孫兒也到了練氣后期,快要晉升筑基期了。沒有筑基丹,我看你孫兒,怎么突破?”

  衛圖聽到此話,先是一愣,而后他神識外放,一掃街上那名為“安老頭”的古稀老者,頓時心中有所明悟了。

  原來,這安老頭不知受了什么傷勢,修為從金丹降落到了“筑基”,此時虎落平陽被犬欺,正被幾個熟人,強買強賣呢。

  這等修仙界常見的戲碼,在平日里,衛圖自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不同。

  他恰好缺少一個“金丹向導”。

  當然,衛圖也并沒有,立刻走上前去,阻止這一行為。

  他在雜貨鋪內,假裝在挑選其他靈物,然后對此事,繼續冷眼旁觀。

  街上。

  面對這幾名熟人的糾纏,安老頭的表現很強硬,一點也沒有松口。

  他冷笑幾聲,斥道:

  “老夫在主家那里,還有一些微末關系。這些關系,平時老夫用不上,畢竟他們也不會過多浪費手中資源,幫助老夫重新恢復修為。”

  “但…你們要是敢強奪老夫手上的妖丹,他們秉公處事,為我出頭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到底,處治你們,他們也能順便撈一點靈石。”

  聽得此言,前來威逼的數人,頓時就成了啞巴,面面相覷了片刻,不敢再開一言了。

  他們不蠢,能想明白,安老頭此時所說的話大概率是真的。

  畢竟,沒有人會拒絕,一件名利雙得的好事。

  “給老夫滾!”

  見自己已經震懾住了這幾人,安老頭心中略松了一口氣。接著他面露冷色,一字一吐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話音落下。

  圍在安老頭身邊的數人,瞬間做鳥獸散,逃一般的離開了街巷。

  “好險!幸虧他們不知道,我和姓陳的那幾個家伙,關系都不怎么好。”

  安老頭重返家里,他順手關上院門后,便依靠在門欄上,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暗自嘆息了一聲。

  適才,他說的話,雖不乏道理,但他相信,要是他真為此事去找梅山島的“好友”幫忙,恐怕得來的不是援助,而是冷嘲熱諷了。

  至于漁利…

  區區幾個筑基的錢財,在金丹真君的眼中,也著實不算什么。

  退一萬步來說,這幾人也是陳家族人,和梅山島主家有血親,豈會受到什么嚴懲?

  好在,其見識不足,被他這么一嚇,就不敢過多放肆了。

  “不過,一直這樣下去,這也不是個辦法。這幾人縱然不敢再生覬覦之心,但若是主家的嫡脈修士過來…”

  “再者,那幾人說的也確實不錯,九元也到了該筑基之時了。”

  安老頭思忖道。

  他能以主家的金丹真君,恫嚇住適才那幾個支脈筑基,但顯然,難以借此震懾住嫡脈的筑基。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手上的海獸妖丹,盡管不算是價值太過高昂之物,但此物,也值得一個嫡脈筑基特意過來,強取豪奪了。

  不過,就在安老頭為之思索,如何順利變賣手中妖丹,并不引來他人垂涎的時候,一個輕飄飄的溫和男子聲音,就飄到了他的耳中。

  “看來道友,也不像剛才在街上所說那般,大有底氣嘛。”

  “誰?是誰?”

  聽到這話,安老頭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大為警惕的向四周看了過去。

  此間宅院,雖不如他全盛時期所入住的洞府,但其內的陣法,卻也在二階以上,阻擋普通的筑基、金丹修士,亦綽綽有余了。

  至少,普通的金丹修士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前提下,對他說出此話。

  說話的同時,安老頭一只手,也悄然無聲的摸到了腰間的儲物袋。

  “安道友不必緊張。衛某只是一個過往客人,對你并無惡意。”

  “況且,即便安道友想對衛某做什么,以你的修為,也是毫無反手之力的。”

  溫和聲音再現。

  不過這一次,就不單單是聲音了。

  在宅院的無人之處,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青袍男子,其面含笑容,淡淡的看著眼前一臉驚色的安老頭。

  “是你?”安老頭一眼認出了衛圖。

  他雖然沒進雜貨鋪,但在街巷處,看到了站在柜臺旁的衛圖。

  而修士的記憶,自比凡人強上不少。

  因此,哪怕只有一面之緣,他也沒有忘掉衛圖。

  “那個白衣女子呢?”安老頭暗自警惕,他記得那時,衛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容貌平凡的筑基女修。

  若此女再行突然出現,對他偷襲,他恐怕會立刻命赴黃泉了。

  但很快,下一瞬間,安老頭心中,就毫無這一想法了。

  原因無他,此時的衛圖,主動釋放出了自己的元嬰威壓。

  面臨此威壓,安老頭哪會再生出適才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畢竟以元嬰之尊,隨手一指,便可輕易抹殺他。

  相反,這時的安老頭,在驚慌的念頭之中,反倒夾雜了一些竊喜。

  他把偶遇衛圖,當作了自己可能翻身的一大機緣。

  畢竟,僅從衛圖的長相和氣息來看,其就不像是生性嗜殺的魔道中人。

  “前輩有何吩咐?”

  “只要是安某能做的,絕不推辭!”

  安老頭收斂雜念,平復好心情后,便對衛圖拱手一禮,立刻表態道。

  “衛某從其他海域而來,初到紅藻海域,急需一副紅藻海域的海域全圖。若伱能提供的話,衛某重重有賞。”

  衛圖微然一笑,淡淡說道。

  他清楚,紅藻海域的海域全圖,安老頭這“金丹真君”,手上有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不過,作為上位者,他只需提出這一要求,來讓安老頭滿足即可。

  沒必要,一件事分成兩件事來做。

  先找海域全圖情報,再尋此圖。

  “其他海域?”安老頭聽到這話,心中雖對衛圖的來歷有所懷疑,但他也難以想明白,衛圖索要海域全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因此對這一疑點,也沒多想。

  “還望老祖知道…”

  “晚輩手中,也沒有此海域全圖。”

  安老頭擦了擦額頭冷汗,如實道。

  對此回答。

  衛圖也沒有太多意外。

  他淡淡掃了安老頭一眼,隨口說道:“你手上沒有,可有手段,從其他人手上拿到。若能拿到,你的傷勢,衛某不介意隨手治愈。”

  衛圖所說的這句話,乃是實話,并非是誆騙安老頭的虛言。

  在雜貨鋪的時候,他就曾用神識,檢測過安老頭的傷勢。

  其所受之傷,雖然嚴重,但并未觸及到金丹本源,以他這元嬰老祖的能耐,治愈起來并不難。

  若沒有此把握的話…

  適才,衛圖就不會找到安老頭,并說上這一番話,與其公平交易了。

  他會直接用催眠之術,從其口中,得到海域全圖的相關信息。

  在必要之時,

  他行事可不會迂腐。

  “什么?我的傷勢能夠治愈?”

  安老頭聞言,頓時一喜,倘若能重回金丹境界,他現今所遇的屈辱,以及煩惱,就壓根不算什么了。

  “只是,這海域全圖,誰身上能有?”

  安老頭泛起了難。

  他先前,也只是金丹初期境界,作為外來修士,在梅山陳家的地位不怎么高,很難接觸到這等高階隱秘。

  見安老頭開始認真思索,衛圖也沒有著急催促,他站在一旁,耐心等待了起來。

  相比直接催眠,公平交易的好處就在于此了。

  其能發揮修士的主觀能動性。

  畢竟,一個年老修士的記憶何等廣博,想要僅靠催眠、搜魂,便將一個個信息點串聯起來,然后形成一條線索、一個方法,根本不是什么易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

  安老頭總算,想出了一個獲得紅藻海域·海域全圖的方法。

  “老夫當年,曾和屠玄真君一同出海,獵殺海獸。當時,屠玄真君帶我等修士,去了極西的海域。”

  “極西之地,是羅鯨群島大多數修士所不涉獵之地。屠玄真君去了那里,能精準找到海獸位置,沒有迷路…按晚輩所想,其手上應該,有一副海域全圖。”

  安老頭躬身一禮,態度恭敬道。

  羅鯨群島,是“七巖島”、“青鱉島”、“梅山島”等海島的一個統稱。

  其范圍遠小于紅藻海域,隸屬于紅藻海域。

  這點,衛圖在入青鱉島時,就已打聽到了。

  (本章完)

夢想島中文    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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