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
南彥撓了撓頭。
看來自他換號那天起,這個ID叫做‘職業殺手’的家伙就一直想在競技場逮捕他。
畢竟筑墻流的打法確實相當顯眼,就算換了號也能認出來。
這一局,干脆就正常打好了,總之不要被看出端倪。
而另一邊。
井川博之有些郁悶。
這幾天那個天朝麻雀士都沒有上線,頭像一直都是黑的,想邀請對方來打牌都沒辦法。
而這幾天遇到的牌手,全然沒有天朝麻雀士的水平,比起那位七對王子都要弱太多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如果鈴木淵知道自己成為了井川博之口中的戰力單位,怕不是要活生生氣死。
什么鬼,我鈴木淵好歹也是職業麻雀士,新人王戰的優勝者,你井川博之什么頭銜,居然這么看不起人!
但這幾天,對井川博之來說確實沒意思,厲害的麻雀士太少了。
主要是職業選手大多要去打比賽,這個時間段流量大,直播觀看的人數多,因此重要的麻將比賽通常都選在雙休日。
導致段位賽上都是一群臭魚爛蝦,連比較有名的路人王都沒排到。
因為在周日的時候,天鳳位和十段的高分牌手會被官方邀請去打線下賽。
所以段位賽上能排到的人確實多,但實力都差強人意,根本不夠水準。
上一把剛打完,井川博之以絕對的比分拿下勝利,甚至還踹飛兩家。
他看著增加的積分,不僅沒有半點高興,反而失望至極。
今天遇到的麻雀士實在是太菜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天朝麻雀士虐的死去活來,井川博之現在渾身就不得勁。
他為了了解那位天朝麻雀士,還找了學校中文專業的朋友幫忙翻譯一下對方的ID,也就是‘愛吃雪豹的丁真’這幾個漢字。
結果翻譯是翻譯出來了,每個字他那個朋友都能看懂,但組合在一起就不明所謂了。
那位天朝麻雀士的ID,根本給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嗯?又來了一個中文ID的麻雀士。”
井川博之看著‘理塘王’三個字,短暫的思索了片刻便拋諸腦后。
中文ID的麻雀士其實并不少見,日語里面就有不少中文,而且很多霓虹人也會取外國ID。
各個國家的人都大差不差,用看不懂的文字作為ID會顯得更有個性,中文和英文名都會看起來更潮。
所以井川博之一開始并沒有把這個抽象的名字和南彥聯系起來。
牌局開始。
井川博之起手配牌一二三索,一三七筒,五七七九萬,東東白 嗯...這一手牌。
應該就是往立直方向去做,大概率聽一個卡六萬或者卡八萬的愚型。
最終成型是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五六七七九萬,東東或者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五七七八九萬,東東的型狀。
就算有人打出東風來,井川也不會去碰。
因為如果碰了東風,這手牌就是一番的役牌,只有1000點,太小了。
網絡麻將,胡大牌才爽。
一番的役胡了也沒有多少意義。
井川當即切了一張白板打出去。
這一局寶牌指示牌是紅中,所以這張白板是一張寶牌。
但他依舊看都不看就打掉了。
這是他一貫的打法。
寶牌白板確實能加番,而且如果摸到了兩張還能副露,有役,碰掉直接就有三番,這是大多數人摸到寶牌三元牌的想法。
可對井川來說,要是后續摸不到第二張白板,這張牌純粹是拖累牌效的一張牌,并且后續一直捏在手里的話,到了中巡成了大生張,那么后續這張牌會成為危險度極高的一張牌,放銃概率非常大。
與其捏在手里,等一張不知道多少巡才能摸到的寶牌,不如直接舍棄,用更高效率去做牌。
看到井川打出寶牌白板,其他幾人猶豫了一下,都在接下來幾巡跟打寶牌白板。
這種情況很常見。
四個人都捏著手里的三元寶牌,然后都不打,以為后面能摸成對子,等其中一家打出去之后,知道沒希望了,又都會跟著打出來。
結果短短三巡結束,白板就打空了。
不過這種字牌,就算打空了也不會損失牌效,更不會成為牌壁,影響不大。
可就在這時候。
有人直接開杠,八萬的大明杠。
杠有明暗之分。
暗杠是四張牌均為自己摸到手的牌,暗杠之后這四張牌仍算在手牌里,所以開暗杠后依舊處于門前清狀態,所有門清的役依舊有效。
但大明杠就不一樣了,和吃碰一樣,它屬于副露。
這么早開大明杠,對剛好需要進張八萬的井川來說有點惡心。
他抬眼一看,是下家一個日文ID為‘胖虎揍小夫’的牌手打的牌。
開始井川還沒太在意,只是早巡開大明杠有點不妥而已。
可在下一刻,對方又開了個大明杠,六萬!
這一手,直接讓井川怒了。
之前八萬的大明杠到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可開六萬的大明杠,擺明了是在針對他!
“你也想起舞嗎?”
聯想到之前被那位天朝牌手用這種筑墻流虐了一頓,井川博之心中有氣,什么臭魚爛蝦也想學筑墻流?
仿佛受到挑釁一般,這一局井川博之全神貫注,穩穩做牌。
最后第八巡,起手配牌進化成了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七七九九萬+副露東東東的形狀。
并且成功抓了‘胖虎揍小夫’放的銃。
由于開杠太多,新增了寶牌指示牌‘北’和‘九索’。
這就讓這手一番的役成了滿貫,直接讓他豪取八千點!
“哼。”
看著點數的進賬,井川博之冷冷一笑。
筑墻流哪有這么好學,其前置條件就是使用這個流派的人,需要有強大的讀牌力和控場能力,真以為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用的?
而且筑墻流還有一大弊端,構筑牌壁有時候需要開杠。
開杠就會誕生新的杠寶牌,如果控場能力太弱的牌手,開杠純粹是給別人加番,百害而無一利。
這個‘胖虎揍小夫’的牌手,讀牌能力尚可,但控場能力卻很一般了。
不得不說,自筑墻流被開發之后,排位賽上經常能看到一些人嘗試使用這個打法。
只不過收效甚微。
畢竟不是誰都是那位天朝麻雀士。
大多數人使用這個流派,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打得丑陋不堪,根本發揮不出那個流派半點的威能,反倒是自己杠出的寶牌給別人加番,最后還因為胡亂副露讓自己的手牌沒有了役。
明明筑墻流是給別人筑墻,有些人反倒是筑墻關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輕而易舉就粉碎了‘胖虎揍小夫’的筑墻流。
看來這一局,又能穩穩拿下了。
正當井川博之這樣想著。
東二局,第五巡。
突然之間。
什么情況!二度開杠!
井川博之一愣。
他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些人的筑墻流,根本就是一無是處,怎么還有人這么頭鐵開杠?
但在看到開杠的這個人用的是一個中文ID之后,井川博之心里一陣嘀咕。
不會真的是他吧?
井川博之垂下眼瞼,看清了對方的杠牌。
一筒!
他記得那位龍國麻雀士的‘筑墻流’,大多時候都是杠中間張才是,開杠幺九牌的‘一筒’,這怎么能封鎖到人?
還是大明杠!
這種杠法,不是非常容易讓自己陷入無役的窘境當中?就算是那位天朝牌手也不會這么打吧?
看來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在之后的幾巡,井川博之卻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之前的‘胖虎揍小夫’,連續打出了兩張二筒。
而另一個牌手,則打出了一個二筒,以及一個三筒。
這兩家明顯是出于牌效才這么打。
可為什么在對方杠了一筒之后,其他兩家都心照不宣地打出這些牌來?
結合他們的牌河,井川博之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們之前的手牌,應該是均為二二三三筒的形狀。
由于一筒成了牌壁,讓這個形狀的牌不能通過進張一筒,來形成一二二三三筒的良型。
這個形狀,接下來無論進一筒還是四筒,都會非常舒服。
但當對方杠了一筒形成牌壁,除非接下來連續進張兩張四筒,或者能摸到二三筒組成刻子,否則都很難成型。
那個叫‘胖虎揍小夫’的牌手,手里應該是三組對子,其余順子部分恐怕已經接近成型,但遲遲等不到二三四筒的進張,因為二三筒被別家捏在手里。
遵循‘三對子最低牌效’的理論,于是他打出了一組二筒,打算往雙碰的牌型走。
而另外的那個牌手或許摸到了一張四筒,又見到二筒已經被打完湊不成刻子,于是便打出一張二筒以及一張三筒,形成二三四筒的順子面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對方手里應該有一組四筒的對子或者刻子,所以才故意去杠一筒形成牌壁。
只要你不乖乖打出二三筒,否則手牌就絕無成型的可能。
這簡直是故意將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會有錯的。
那位天朝麻雀士,終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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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打雀魂,對日每次都日不過,早早立直然后成了全自動點炮機,這是為什么啊!都要掉段了!難道是因為這本書成績起來了,游戲里的氣運都轉到這本書上了么?還真是遵循氣運守恒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