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殘缺術法雷火爆
思量再三，最終還是先從丙炭入手。
乙炭水準去燒丙炭不要太簡單，輕輕松松很容易就搞定一爐。
而且成炭率也是高的離譜。
千斤原木百斤炭，這成炭率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
成色也是各個均勻，出現廢炭的概率幾乎為零。
這逆天變化讓陳凡又驚又喜，想要出人頭地的念頭也越發強烈。
接下來幾日，陳凡幾乎每天都上山，每趟都會帶大量木料回來。
周圍那些燒炭的弟子心里雖然好奇卻也沒多問。
都是最底層弟子，除了同在一片場地燒炭，彼此間根本沒有太多交集，所以自也不好多問。
五日時間，院里原木堆積成山，陳凡方才關門閉戶，開始著手燒炭。
接連燒制三窯，確定不會出紕漏，后面燒完炭就交給鬼面魈看管，陳凡自己則跑到一旁空地上琢磨新的法術。
雷火爆，火屬性攻擊類法術。
這是陳凡在外事閣領取的晉級獎勵。
當時，在一百靈銖跟這術法間猶豫許久，終還是選擇了術法。
可當術法口訣到手后，陳凡差點兒沒開口罵娘。
居然殘缺術法，還是一階的。
早知是殘卷，說不得就拿一百靈銖獎勵了，如今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能修煉成最好，修煉不成也權當沒那個運氣。
如今想來也是太過貪心。
任何功法、術法都是宗派根本，又豈會當做獎賞輕易示人。
不過萬幸得是，這術法雖是殘卷，屬性卻與陳凡極為契合。
幾個靈根屬性中，陳凡最擅長的就是火，如今隨機獎勵的術法也是火屬性術法，說不得還真能練出個名堂。
帶著無限憧憬，陳凡拿起復刻下的玉簡反復研讀，不過初次嘗試，就被繁冗的經文給難住了。
“這特么真是一階中品術法？？”
陳凡自覺文字功底兒不弱，可面對著殘缺法訣時還是一個頭兩個大。
整整三天時間，都在推敲術法殘篇中渡過。
期間，鬼面魈已經將一窯靈炭全部收起。
百斤丙中靈炭收獲未能讓陳凡感到絲毫喜悅。
放下玉簡開始燒制下一窯，之后，陳凡又一頭扎進殘卷中研究。
就這樣反復推敲反復試驗不知多少次，當第八窯靈炭也收起時，陳凡指尖終于聚出一絲雷火。
就這細細的一縷，讓久困于此的陳凡興奮不已。
有了初次成功，后面再聚雷火便簡單許多。
雷火聚出，炭窯自不能閑著。
每次起炭后鬼面魈都會將炭窯填滿，陳凡要做的，就只是控制溫度調整火焰大小。
初聚雷火，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控制這團雷火到指定位置再爆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雷火聚型容易，可這聚出來的雷火根本不受陳凡控制！
不等陳凡將火團推開就自行爆開！
炸得陳凡灰頭土臉，身上破皮襖更是裂的沒眼看。
得虧身子骨兒夠結實，否則非炸出個好歹不可。
吃了一記悶虧，再施凝聚雷火時，陳凡也不指望能到指定位置，只要那玩意兒別在自己跟前爆開就行。
如此施展不知多少次，氣海內的元氣是空了蓄，蓄了空，術法沒進展多少，氣海內元氣儲存量反而增加了一成。
如此這般不知經歷多少次，某日清晨，苦熬大半月之久的雷火爆，終于被陳凡施展出來。
“一重疊加，雷火......”
轟隆聲震耳發聵，還未徹底成型，狂暴能量就已經讓頭皮發緊。
守在炭窯邊兒上的鬼面魈嚇得不敢冒頭。
“爆！”
轟隆隆！！
碗口粗的棗樹應聲而斷！
缺口處更是灼燒成一堆黑灰。
“成了！”
陳凡欣喜若狂，可是還不待上前查看，陣陣眩暈感便如潮水般席來。
“還真是吸骨鑿髓的術法！”
陳凡趺伽而坐，取出兩靈銖開始調息。
雷火爆威力是大，可對元氣消耗也真大。這才一重疊加元氣就消耗一空。
如果二重乃至三重疊加，還不得把人榨成干啊。
望著地上那堆黑灰，陳凡恨得牙直癢癢。
消耗大，威力卻也真的大。
便是現在的自己，在不動用地藤身的情況下也接不下來，更何況是二重、三重。
“還是底蘊太過淺薄，若有足夠元氣做支撐，又豈會在乎這點消耗？”
接下來幾天，陳凡一心撲在新術法習練上面。
燒制的靈炭早已超過上繳標準，余出的炭也足夠兌換一月蘊氣丹，常年燃燒的炭窯難得熄了火。
難得有閑暇，兩只鬼面魈也都有樣學樣，學著陳凡模樣在院子里比劃著，只是任它們如何比劃，指尖也無法迸出火。
將近一個月苦修，這一階中品術法總算是入了門兒，可這糧缸也跟著見底兒了，要不是實在沒米下鍋，陳凡是絕對舍不得退出修煉狀態。
距離繳炭還有兩日，趁此工夫下山走走也好。
一來多采購些必需品，這二來......多打探下行情，看那堆靈材到底值多少錢。
還有自己這身破皮襖，也得換新的了。
縱是自己不在乎形象也不能露肉不是？
帶上靈銖又揣上三塊不知名的礦石，陳凡對鬼面魈交待兩句便下山。
之前外出采買也沒少去坊市，不過都是宗門內部坊市，這外間坊市，還真頭一次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自己手里那些東西都見不得光，在宗內坊市出手太扎眼，只能拿到外間坊市兌換。
外間坊市。
位于南林山麓東一百五十里，那里魚龍混雜，往來交易多為散修，偶有宗門弟子前往，也三五成群，極少有如陳凡這般孤身一人獨闖。
知曉外間坊市秩序混亂，陳凡亦是做足準備，靈銖只帶五十靈銖，礦石三五塊，唯一一把法器砍柴刀也用皮刀鞘包裹住別在腰間，至于玉玄弟子腰牌，也早早被他卸下貼身藏好。
一路行來天色漸晚，所遇修者繁多，不少走著走著就搭成同伴，一看就是前往外間坊市。
許是陳凡修為太低又許是他那身穿著太過寒酸，直進入坊市也無人邀請陳凡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