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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一拳轟爆天下攻不破之堡壘

夢想島中文    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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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廳堂內,符璋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了符家修士一跳。

  長老符金秋眉頭挑了挑,“家主為何如此生氣?”

  符璋臉色陰沉,直接將那封來自羅天會的書信,扔到他面前。

  符金秋一目十行,瞬間掃下去。

  隨即,同樣勃然大怒。

  “這當我們符家是什么?”

  “竟然要家主歸還司空壽甲遺物!”

  此話一出,其余幾位符家修士,不由愕然。

  那丹塵子瘋了?

  司空壽甲不過一垂垂老朽,死于家主符璋之手,成就符家威名的一部分。

  死了也就死了,其遺產合該歸家主所有。

  從沒聽說過,還要讓人主動奉還的。

  符璋因此而動怒,也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我符家作為前筑基家族,即便沒落了,也不是你區區一個煉氣級別的小勢力可以指手畫腳的。

  還歸還遺物?

  還賠禮道歉?

  尤其信中,那大義凜然,高高在上的語氣,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這是侮辱!

  是毫不掩飾,對他符璋,乃至整個符家的侮辱!

  符金秋含怒道:“還不僅如此,他們斥責我符家參與了對斜月谷的圍攻,作為賠禮道歉。除了歸還司空壽甲遺物之外,還需要主動賠償三張血符。”

  “欺人太甚!”

  “破山幫都給他滅了,竟然還拿前丹堂長老說事,他怎么不去找那些筑基修士替米叔華報仇?”

  “血符?”

  “我符家,真的有血符嗎?”

  前面那些話都還好,當最后一句說出來時。

  整個廳堂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符璋一怔,隨后臉色陰狠的掃過眾人。

  “你們什么意思?”

  剛剛說話的那人,訕訕一笑。

  符璋雖擔任家主時間不過十余年,但經歷了筑基老祖坐化,天瀾仙城爭斗,主動退出天瀾,一路搬遷至大河坊這些事情,已然積威頗重。

  尤其來到大河坊,主動聯系南宮家族,以三大新遷家族為條件,與段、李兩家聯合,組成玄一會。

  借助玄一會這個平臺,一點點的將符家的符篆市場打開。

  直到前不久參與覆滅破山幫,徹底讓符家在大河坊站穩了腳跟。

  可以說,符璋除了境界還不足以壓制所有人之外,其威望和勢頭,已經可以讓符家大多數修士對他信任有加。

  看著訕笑的族人,符璋冷哼一聲。

  “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老祖壽盡坐化前,沒有傳我血符之術。”

  “不僅如此,我符家也絕沒有沾染過任何跟血符有關的東西!”

  那人連忙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符璋搖了搖頭,忽而嘆了口氣。

  坐回到椅子上,他擔憂道:“我知道,你們都聽說了昨夜血符的威力,如果有這東西在,我符家哪怕沒有筑基修士,也能和其他筑基家族平起平坐。”

  “但是,伱們有想過嗎?”

  “真要有血符,正道宗門就饒不了我們。”

  “那些筑基家族,更是有了對我們動手的借口。”

  “我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塢堡也建好了,真正要做的是休養生息,培養家族后代。爭取百年內,再出一名筑基真修,唯有如此,才能將我符家傳承下去。”

  一番話,娓娓道來。

  其中憂愁思慮,為家族長遠計的情緒,讓那些本來有異樣想法的符家高層,也不禁感動。

  為了家族,符璋著實犧牲太多了。

  從沒有見哪個勢力首領,主動在外拋頭露面,打生打死。

  但符家大貓小貓兩三只,不得已,只好每次都讓實力最強的家主出面。

  長此以往,那些散修小勢力,都會變得不夠尊重他們的。

  也是該休養生息,避免更多爭斗了。

  然而,樹欲靜卻風不止。

  符家修士發現,最近出門活動的時候,其余人看他們的眼神就不一樣。

  好奇中,帶著懼怕。

  甚至隱隱間,有人在討論哪天哪天死掉的散修,被燒得面目全非,其實就是他們符家剝了皮,刻意銷毀證據。

  聽到這種謠言,當真把符家修士氣得火冒三丈。

  都要銷毀證據,難道就不知道把整個尸體都燒了嗎?

  但偏偏,就是有人信這話。

  另外,還鬧出個幺蛾子。

  符家一個煉氣五層的小修士,拿一張染了獸血的普通符篆,偽裝血符,高價賣給一個外地散修。

  結果對方識破了,直接找到符家在內城的商鋪。

  大肆鬧騰。

  坐鎮商鋪的符玨氣得幾欲吐血,都這時候了,怎么還有不省心的家伙,去貪這種便宜。

  為了息事寧人,他不僅歸還了靈石,還特意賠償了幾張實用的精品符篆。

  但即便如此,他符家的符篆生意,也大受影響。

  反倒是隔壁陳家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羅天會的第二封“書信”,送到了符家。

  或者說,不是送到了符家,而是被人傳到了符家。

  羅天會于關閉的論道臺外,在那塊玉璧上,留言符家。

  “外來之修,本想與爾等合則兩利,共參大道。”

  “卻一意孤行,大行殺戮之舉,以致民怨滔天。”

  “我羅天會,承破山幫之遺澤,當為表率。”

  “卻有長老司空壽甲,被小人符璋暗害,以致憾然隕落。”

  “現今,勒令符家限時歸還司空壽甲遺物,使其入土為安。”

  “若不還,必將自食惡果,勿謂言之不預也!”

  當這封“書信”,以極其簡短的概括,傳入符璋耳中后。

  將其氣得咆哮連連。

  什么叫一意孤行,什么叫民怨滔天?

  符家家主,怎么就成小人了?

  還勒令限時歸還遺物,否則必將自食惡果?

  “言之不預?”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個言之不預法!”

  “別去理會,真要還了,那不就是坐實我符家惡行了嗎?”

  “他丹塵子清高,一輩子沒殺過人是吧!”

  “來啊,大不了做一場,其余幾家也有外來的。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而且,他羅天會一個剛組的小勢力,憑什么敢跟我我符家叫板!”

  對于羅天會的斥責,符家沒有任何表示。

  這一副硬骨頭的樣子,倒是讓許多散修刮目相看。

  現在,倒是把羅天會架了上去。

  你不是說限時歸還嗎?

  不是說勿謂言之不預嗎?

  別人無動于衷,難道不做點什么嗎?

  不只是散修在看笑話,其余大大小小的勢力,也在暗中關注。

  而羅天會之主丹塵子,此刻正站在劍閣一座閣樓之外,面色平靜。

  附近路過的玉鼎外門弟子,不時拿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這人在這兒已經候了一個上午了。

  是執事苗文沒空?還是在處罰他?

  許久,閣樓之中才傳來一聲冷哼。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以后,專心煉丹,別搞風搞雨。”

  羅塵微微一笑,應了聲“是”,隨后轉身離開劍閣。

  踏出劍閣之后,他長舒一口氣。

  針對符家,從來不是問題關鍵。

  關鍵,在于苗文這邊。

  羅塵也有理由的。

  破山幫倒了,丹藥銷售渠道幾近全無,又不能明目張膽借用苗文的名頭。

  哪怕煉出了玉髓丹,也沒那么好賣。

  所以需要立威,需要讓人無法忽視羅天會。

  這個理由,可行。

  但,并不是很能站得住腳。

  不過當羅塵拿出這個月加上之前為米叔華煉制的眾多玉髓丹后,苗文到底是允許了他的“胡作非為”。

  “利益動人心啊!”

  羅塵輕笑一聲,灑然離開內城。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隨著他和苗文的利益捆綁越來越深,他的重要性,就會不斷提升。

  等到了羅天會成長起來,苗文也無法忽視他的聲音。

  羅塵所要做的,無非是重復米叔華的操作。

  爭取讓自己,達到和苗文一個相對平等的地位。

  然后,謀求筑基,徹底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接下來這一戰,要贏!”

  “還要贏得漂亮!”

  沒有遲疑,在符家裝鴕鳥的情況下,羅天會戰堂這個嶄新的戰爭機器,開始轟隆隆運轉了起來。

  分派少量人手,去監視另外四大家族。

  整個戰堂,在王淵帶領下,于山海歷三千四百零八年,九月九日正午,趕赴符家塢堡。

  兩大長老段鋒、司馬賢為先鋒,各領十大煉氣中后期高手。

  另外羅塵還抽調了勛堂執事司馬文杰、金堂長老曾問,以此組成五大煉氣九層高手的陣容。

  不僅如此,在羅塵身邊,休養了一個月的秦良辰,首次露面。

  與王淵一起,站在羅塵身邊。

  這般明目張膽的動作,自然吸引了大河坊無數散修的目光。

  隨著羅天會戰堂修士奔赴符家塢堡,諸多散修也駕馭遁光遙遙跟在身后。

  若站在極高處往下看,竟有一種修士洪流大軍的錯覺。

  當羅塵不緊不慢來到那巨大塢堡之外的時候,符家修士早已嚴陣以待。

  “丹塵子!”

  一聲厲喝,響徹云霄。

  符璋手執金瓜大錘,自塢堡望樓中飛出。

  一雙銳利雙目,怒火升騰,死死看在那修士“大軍”中的年輕男子。

  “符家主,別來無恙啊!”

  玉扇輕搖,羅塵拱了拱手。

  看著羅塵,符璋竭力壓制心中怒火。

  他很清楚,羅天會的修士數量并不多。

  之所以此刻塢堡外,有著成千上萬的散修,大多是來看熱鬧的。

  但是“看熱鬧”,很容易出大事。

  如果符家稍微露出頹勢,保不定就會有人動歪心思,那時候,就是墻倒眾人推的局面。

  到此刻,他才隱隱意識到,或許“血符”的謠言,根本就不是陳家和神符閣放出的。

  而是面前這一位年輕得過分的男子,一手為之。

  今日,符家能不戰,就不戰!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略微緩和的說道:“同在大河坊求道,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哦?”

  羅塵挑了挑眉,“你什么時候成了和平主義者啊!”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符璋強壓怒火。

  “與人為善,便是與己為善。”

  “你所求,不過是司空壽甲遺物罷了,我給你便是!”

  說話間,一枚龜殼、一柄斷成兩截的長劍,飄飛出來。

  一邊控制著靈力,符璋死死盯著羅塵。

  “拿到遺物后,就請離去吧,他日我再做東,于鐘鼎家宴請你。”

  然而,對方的羅塵看都沒看那兩樣跟廢品沒區別的法器一眼。

  他只是豎起三根指頭。

  “可以,再交出三張符家血符作為賠罪之禮,我今天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此話一出,漫山遍野的修士,盡皆一靜。

  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看著符璋。

  這一刻,符璋只覺得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我符家,沒有血符,也不會制作血符!”

  “看來,你誠意不夠啊!”

  “羅塵!”

  砰!砰!

  半空中,那枚龜殼,那柄斷劍,在強大的靈力爆發下,爆成粉末。

  符璋喘著粗氣,看著對面那個被諸多修士眾星拱月一般,拱衛在最前方的男人。

  “你一定要斬盡殺絕嗎?”

  玉扇驟然合攏。

  羅塵雙眼微瞇:

  “斜月谷一別,我當真是日思夜想,時刻無法忘記你當初的雄姿英發啊!”

  “所以,我今日來了”

  “斬盡殺絕,也是你咎由自取。”

  符璋抽身后退,口中發出大笑聲。

  “哈哈,既如此,那就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攻得破我符家堡壘不!”

  當他退回那座高聳的望樓之后。

  下一刻!

  占地數百米方圓的塢堡,陡然閃現綻放陣陣毫光。

  一座大陣,倏爾成型。

  不僅如此,搭建塢堡的城墻,每一百塊磚中,都有一張符篆燁燁生輝。

  仔細看去,竟然全都是一階戍土符。

  以塢堡為根基,起銅墻鐵壁大陣,再合成千上萬的戍土符。

  此刻,符家塢堡,好似天下攻不破之堡壘,令人生畏。

  看著這番景象,原本蠢蠢欲動的無數散修,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前筑基家族的底蘊嗎?

  哪怕筑基老祖坐化,依舊有著這般防御力。

  不愧是能和段、李、南宮并列的五大筑基家族之一啊!

  如此防御力,筑基不出,誰能破之?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了羅天會修士身上,落到了為首者會長丹塵子身上。

  然而,面對這如山一般的視線壓力,羅塵面色平靜無比。

  他只是側身,看了王淵一眼。

  王淵微微一笑,旋即一步踏出。

  再次出現之時,已然靠近那塢堡百米左右。

  符璋看著這一幕,冷笑不已。

  符家的銅墻鐵壁大陣,豈是煉氣散修能破的?

  哪怕筑基修士親來,他也有信心抵擋片刻。

  王淵是吧?

  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罷了!

  就在他冷笑之中。

  王淵緩緩舉起右手,握緊成拳。

  后拉,弓身,無窮氣血不顯分毫,盡融一拳之中。

  最后,在萬千矚目下,一拳轟出。

  凝聚到了極點的力量,在這一拳之下,悍然打出。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如銀瓶乍破一般,陡然爆發出來。

  在那巨大聲音中。

  上一刻還似攻不破的堡壘,在這一拳之下,以點破面,被轟出了一個十米寬的大洞。

  連帶著那銅墻鐵壁的陣法,也在哀鳴中,散去光芒。

  望樓上,之前還冷笑的符璋,已然僵若木雞。

  內心之中,只余一聲。

  “怎么可能!”

  然而,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心聲。

  城樓之下,王淵站直身體,雙手背負于后。

  抬頭看了符璋一眼,隨后緩緩搖頭。

  也就在他搖頭之時,一聲爆喝,響徹青云。

  “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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