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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嗷嗷…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拳頭大小的璽兒舒舒服服飄在靈泉上,不自覺用他的小奶音哼著歌曲。
陳皓:( ̄ェ ̄;)
不是,小孩哥,味收一收!
昏迷前是在追三國是吧?
這個璽兒,對于自己昏迷的事情完全失去了記憶,在他的印象里,剛剛還在和富士國的八咫鏡打架呢。
不過根據璽兒所說,這個靈泉對他有些好處,所以即便璽兒早就蘇醒,他依然帶著璽兒賴在這個溶洞里。
算算時間,他在這個溶洞里已經待了五天,也該出去了。
“璽兒!”
“兒臣在。”璽兒連忙從泉水中飛了出來,身上凝聚出一身皇子華服,“咱們要回宮了嗎?”
“嗯,該走了。”陳皓說道。
璽兒也乖巧地點點頭,然后化作一道光芒,直接飛入陳皓的眉心之中。
陳皓從內景地中拿出了幾個靈具打造的保溫杯,開始裝泉水。
保溫杯是王導師的,泉水是賽弗拉家族的,但是心意,是他陳皓的。
這水,拿回去給王導師泡茶,他肯定喜歡。
陳皓收好了保溫杯,隨后望向那青銅大門,凝聚出一道番天璽,直接砸了過去。
青銅大門緩緩打開,陳皓一眼就看到還守在門外的妮娜,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快步走了出來。
“問題解決了?”妮娜問了一句。
“嗯。”陳皓點點頭,又看向馬克·賽弗拉,說道,“馬克大叔,我們的第一項交易完成了。”
聽到陳皓的話,馬克·賽弗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放心,宙斯之語就在家族,我們上去之后就拿給你。”
說著,他趁著關閉青銅大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里面的靈泉,感覺水位低了一點,也沒太在意。
妮娜打了個哈欠,說道:“那走吧。”
馬克·賽弗拉點點頭,重新拿起火把,引著陳皓和妮娜朝著地面走去。
大約一個小時后,妮娜的跑車從賽弗拉家族中駛出,開上了高速。
望著在身后漸漸隱去的賽弗拉莊園,陳皓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這一次來帕特農的目的終于完成了。
“跟你說一聲,你們炎夏交流隊在你幫他們進入四強后,遇到了東道主帕特農,最后輸了。”
“他們兩天前已經離開了帕特農聯邦,返回炎夏。”
“薛宗師囑咐過,你這邊要是結束了,就直接返回炎夏西都。”妮娜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需要我幫你訂機票嗎?”
“沒關系,我自己來吧。”陳皓連忙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妮娜想了想,又開口道,“上次伱讓我幫你翻譯的那句話,在你進入溶洞的第三天,我這邊已經拿到翻譯的結果了。”
陳皓立刻來了興趣,問道:“什么意思?”
“這是黃昏的太陽,我們卻把它當成了黎明的曙光。”妮娜輕聲說道。
陳皓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么意思?
陳皓覺得這句話似乎在哪里聽過,于是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得到了一個讓他有些詫異的結果。
“巴黎圣母院?”
沒錯,這正是維克多·雨果的經典作品《巴黎圣母院》里的一句經典臺詞。
繁星會首領跟自己說這個干嘛?
還是說當時只是純粹有感而發?
陳皓望著窗外向后倒退的風景,想不明白那繁星會的首領到底是在賣什么關子。
如果只是想感慨一聲的話,那直接用國際語甚至楓丹語說不就行了嗎?
搞這么神秘,難道是左道組織的習慣?
想了半天,陳皓也沒想到答案,便索性放棄琢磨這個問題。
返回雅典,陳皓和妮娜一起吃了個飯,妮娜便將陳皓送到了機場。
“這一次辛苦你了,妮娜。”陳皓和妮娜告別道,“有時間來炎夏,到時候我給你當司機。”
妮娜笑了笑,伸出手擁抱了一下陳皓,然后分開,說道:“這些本就是我和薛宗師合作的內容,不必謝我。”
“有機會再見。”
“嗯,再見。”陳皓擺了擺手,正好看見一群教堂唱詩班的孩子們從一輛大巴上下來,似乎是要趕飛機,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現。
“妮娜!”
剛剛打開車門的妮娜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陳皓:“怎么了?”
“我…還要去個地方!”陳皓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
一架飛機從帕特農起飛。
飛機上,妮娜有些無奈地看著陳皓:“你確定那個繁星會首領說的,是在楓丹的巴黎圣母院大教堂?”
陳皓點了點頭:“當時情況很特殊,我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意義的。”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跟你說,還要藏的這么深呢?”妮娜說道。
陳皓搖搖頭:“或許是當時即便在維度結界內,他的一言一行還是會被帕特農感應到?”
“反正左右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就算我猜錯了也沒什么。”
妮娜笑道:“巴黎圣母院大教堂可不小,你過去了又能怎么做?難道去問里面的主教,繁星會首領在哪嗎?”
陳皓皺起眉,說道:“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他肯定能主動找到我。”
“如果我猜錯了,那就當在楓丹國多留了一天嘛。”
“你就不怕只是他的圈套?”妮娜問道。
陳皓笑了笑:“如果他跟說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鄉下,那我肯定轉身就走,理都不理。”
“但是巴黎圣母院大教堂?”
“這不就是等于在公安局對面開賭場嗎?”
“我不相信他們能有這個實力!”
妮娜聽著陳皓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又補充道:“繁星會的磐石境已經都掃除了。”
“最多還有幾個似水境。”
“真的有問題的話,我能把你帶出來!”
陳皓聞言,有些吃驚地看著妮娜。
他當然知道妮娜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但聽她的意思,她即便是面對似水境也不虛啊。
自己格局小了。
最開始喊她一起,只是打算自己萬一中計了,她還能幫忙搖人,沒想到,喊上她自己就算是已經開始搖人了。
一路上陳皓和妮娜又商量了一些對策,直到飛機降落在楓丹國的機場上。
兩人下了飛機,快速走出機場,然后打了個一輛車,直奔巴黎圣母院大教堂。
巴黎圣母院大教堂,位于巴黎市中心,地處塞納河中央西堤島上,與巴黎市政廳和盧浮宮隔河相望。
陳皓和妮娜來到這里,兩人在里面來回逛了三個小時,并沒有什么異常發生。
“看來,我好像是猜錯了。”陳皓望著夕陽,嘆了一口氣。
“本來就是一個猜測而已。”妮娜輕聲道,“也許那句話真的只是那個人的感慨。”
陳皓點點頭:“我今天在楓丹住一夜,明天再來看看,如果依然沒有收獲,我就回炎夏了。”
妮娜正要說話,突然間一個修女走到了陳皓身邊。
“請問,是地中海那個小島上的朋友嗎?”
陳皓聞言臉色一肅,妮娜也上前半步,格擋在修女和陳皓中間。
修女似無所覺,只是看著陳皓,直到陳皓點了點頭,才接著說道:“請跟我來。”
說完,修女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陳皓和妮娜對視一眼,妮娜再度抓住了陳皓的手,追上了那個修女。
修女帶著陳皓和妮娜穿過了數個走廊,最后來到一個教堂中庭的小花園中,陳皓赫然發現,在小花園中心,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正是繁星會的首領。
“好久不見,年輕的朋友。”見到陳皓,那繁星會首領突然笑了笑,朝著陳皓打了個招呼。
陳皓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無人,便上前幾步,依然和對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道:“帕特農如果知道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左道首領,居然藏身在這里,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
那繁星會首領沒在意陳皓此時的戒備,輕笑道:“在建立繁星會之前,我也曾經是文明戰場上的戰士。”
“憑借那些功勛,兌換一個教堂里的清閑職位并不算困難。”
陳皓沒有計較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開口道:“為什么要引我到這里來?”
繁星會首領依然是笑了笑:“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杰弗里如何了?就是后來出現的那名繁星會的磐石境…”
“我只知道他被抓起來了。”陳皓回答,“但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不清楚。”
繁星會首領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陳皓繼續說道。
繁星會首領望向陳皓,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帕特農聯邦為什么要摧毀繁星會嗎?”
陳皓聳聳肩:“你們是左道,消滅你們需要什么特殊的原因嗎?”
“你不要說你們有苦衷,或者和帕特農聯邦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我不感興趣,更不愿意卷入其中。”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引我到這里來?”
“我為了這個答案,多飛了兩千公里,逛了三個小時,我現在又累又餓,非常生氣。”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刻轉身就走,然后把你在這里的消息通知楓丹和帕特農。”
“所以,回答我,為什么要把我引到這里來?”
繁星會首領聽完陳皓的話,點了點頭:“其實很簡單,我想通過你,和你身后的炎夏做一筆交易。”
“一個可以讓炎夏多出幾位化晶境宗師的交易!”
陳皓死死盯著那繁星會首領,片刻后,開口道:“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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