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星辰如海,照破十方,見如此氣象,混沌諸王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驚疑之色。
從很早之前他們就知曉太玄界不簡單,也不認為單純的混沌浪潮就可以將太玄界擊垮,但在他們原本的預料中如此劫數最起碼也要太玄界的太乙金仙出手才能阻止,如今僅僅只是四位不朽聯手,配合一方大陣就鎮壓了一切著實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異地相處,他們做不到如此地步。
“這太玄界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觀星河流轉,諸多不朽之王若有所思,他們之前重視太玄界,更多在意的實際上只有張純一一人,因為這位太上道主的出現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讓他們這些年連靠近太玄界都不敢。
但除了張純一之外,對于太玄界,大多數不朽之王實際上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張純一那樣的妖孽出一個就已經是天大的僥幸了,絕不可能出第二個,可如今看來,太玄界內還是有能人的。
將這一切變化盡收眼底,象主不由發出了一聲冷哼。
“倒是不錯的大陣,可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身形一晃,象主再次運轉神通,只見那象鼻舒展,直入混沌深處,竟然從中拖出了一方小千世界。
轟隆隆,混沌轟鳴,一方小世界承載億萬生靈,有難言之重,但此時此刻卻被象主輕松卷起,就好似卷的不是一方世界,而是一顆大一點點的寶珠。
看到這樣的,眾多混沌巨獸的心靈不由動蕩。
“這是小石界,象主竟然將其”
瞠目結舌,眾混沌巨獸第一次清楚認識到了混沌霸主的偉力,對于不朽之王來說,他們位比金仙,確實有手段覆滅一方世界,但想要將其連根拔起卻是不可能的,世界再小也是混沌衍生的奇跡,絕非掌中玩物。
而在萬眾矚目之下,象主發出了一聲低鳴,揮動象鼻,將小石界狠狠甩了出去,直至太玄。
“我倒要看看你的大陣能不能承受一界之重。”
一念泛起,象主故技重施,再次從混沌中拖出兩方小世界狠狠砸向太玄界,其修持磐力大道,諸般神通并無太多花哨,講究的便是以力服人,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修得無上大力,以力證道。
看到象主如此表現,蝗母的神色不由鄭重了許多,唯有龍魔依舊漫不經心。
而此時此刻在隨著三方失控的小世界靠近太玄界,滅世般的氣息垂落,一種大恐怖已經籠罩了萬靈的心靈,世界與世界的碰撞足以動搖太玄界的防線,更不用說這方世界的根基已經被象主摧毀,正在走向終末,其本身就是一種大危險。
如果任由這三方世界落下,太玄界不會毀滅,但萬靈卻不知要死傷多少。
“擋不住!”
看著那飛速靠近的三方小千世界,莊元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以周天星斗大陣如今的力量一方小千世界都擋不住,更不用說三方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如玉的手掌從虛無中探出。
“倒是三個不錯的收藏品。”
一手遮天,囊括無極,隨著那只手掌探出太玄,無盡虛空被扭曲,那三方小千世界自然而然落入其手中,最終被一道人收入衣袖之中,成為收藏品,其正是張純一。
那象主迸發擲界之力,為的就是試探他,既然如此,他自然要表示一二,此時的他頭戴金蓮寶冠,身披陰陽法衣,手持太上拂塵,盡顯仙風道骨。
看著這樣的張純一,象主的目光不由動了一下,他清楚的感受到那原本走向終末的三方小世界在落入張純一之手后立刻沉寂了下去,再無任何動作。
“如此手段當真不簡單啊,這一次恐怕有些麻煩了。”
窺得冰山一角,見張純一那不帶絲毫煙火氣的手段,象主心中不由一凜,其縱橫混沌漫長歲月而不敗,絕非一身勇力的莽夫,他在張純一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與此同時,同樣察覺到張純一的不凡,龍魔與蝗母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象主的身旁,三者氣息勾連,一起鎖定了張純一。
而對此,張純一毫不在乎,其目光掃過三者,內里盡是淡漠。
“太乙級數的破壞力太大,戰場還是定在這混沌之中吧。”
一念生滅,張純一揮動了手中拂塵,剎那之間,陰陽二氣橫掃,直接卷向了三尊不朽霸主。
看到張純一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對付他們三個,三尊霸主的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驚怒之色,他們行走混沌,狂徒見了不少,這么狂的還是第一個。
“狂妄!”
一聲龍吟,偉岸的龍身顯化,雙爪探出,龍魔欲以自身之利爪撕裂陰陽,而在其之后,象主也出手了,其雙足抬起,狠狠一踏,鎮壓一切。
在兩人聯手之下,那浩瀚的陰陽二氣終于被撕裂,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大手遮天,巨大陰影籠罩了他們。
“煉精化氣!”
太上金丹化作一氣,加持己身,胸中五氣激蕩,張純一將自身體魄提升到了極限。
“竟然想與我等混沌巨獸較力,當真是好大的自信。”
見大手覆蓋而下,龍魔、象主、蝗母的臉上都露出了冷冽之色。
“龍力。”
“象力。”
龍象合流,面對張純一的鎮壓,龍魔與象主同樣迸發出了強大的肉身之力選擇與張純一硬撼,他們已經察覺到了張純一的強大,但以肉身之力而論,他們不弱于人。
咚,恐怖的力量碰撞,混沌為之一靜,雙手竟然勢均力敵,不,準確來說是龍魔與象主落在了下風。
“這怎么可能!”
咬牙切齒,如負大千,看著云淡風輕的張純一,龍魔與象主滿臉的不可思議,張純一的體魄強橫的不可思議,他們兩人合力才能勉強抗衡,一時間他們竟然有些分不清誰才是以體魄聞名的混沌巨獸。
而就在張純一與龍魔、象主較力之時,一道虛幻的蝗影突然出現在張純一身邊,其狀態特殊,介于有無之間,不可見亦難知,其正是蝗母。
“奪生之刺。”
口器探出,蝗母刺向了張純一的真身,其似無形劍光,極盡銳利,但又無劍光凌厲,更顯詭異,而此時此刻張純一對此好似依舊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