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獸潮,無數修士被動向府城靠攏,如同黃小六一般的家庭不是特例,反而是常態。
因此大同會開設數月,大愛項目就取得了難以想象的成功。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余閑面對手中不斷增長的靈石,也感覺到了一股窒息般的興奮。
雖然理論上來這些靈石都不是他的,他反而要往里面倒貼巨大的管理成本。
但理論是理論,實際是實際。
現在球員是他,裁判是他,主辦方是他,監管方還是他,他傻了才給自己吹哨說自己違規操作。
只要保證前期操作不崩,后續里面沉淀下來的巨量資金都能為他所用。
大同會的府城總部,辦公要地。
余閑看在靈石的份上,難得天天打卡上班,每一份增長的資金都將成為他接下來邁入元嬰境界的有力臂助。
此刻的他正聽取著手下財務的匯報。
而財務不是別人,赫然正是當初首批加入大同會的預備成員,代號老龜的修士。
老龜真名歸壽,自身資質極差,甚至和余閑半斤八兩的樣子。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一路修行到筑基巔峰,并且在外道金丹的幫助下,結成假丹。
他擅長梅花易數,尤擅趨吉避兇之術,當初加入大同會也是他卜算得來的大兇機緣。
所謂大兇,就意味著他加入九死一生,然而不死的話,便能獲得天大好處。
只不過暫時還沒有看到好處就是了。
歸壽看著余閑這位神秘的上司,將所有心思隱藏。
“會長,昨日收存靈石一百三十六萬五千,較上日有所回落,預估后續收存靈石會繼續下降。
如今賬面上理論上留存靈石七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靈石,倉庫實際留存靈石四十二萬三千…”
歸壽說到這里,也是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本以為自己一路修行至今,已經是賭性深重,為求機緣,哪怕九死一生也不足為惜。
然而真正看到余閑之后,他才發現自己賭的都是小兒科。
但凡這份賬本暴露出去,整個大同會都會被憤怒的修士群體撕成粉碎。
“會長大人,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歸壽感覺現在可比金鵬妖脈獵殺妖王刺激多了。
他的九死一生之象居然還沒有終結。
余閑卻很是淡定:“靈石堆在那里不用,就永遠是一堆破石頭,但在我手上,卻能發揮出真正的價值。
只要后續存入靈石跟得上,你大可不必擔心,幫我管理好財務,二十年后,你就是大同會真正的正式成員。
到時候,我也將讓你看到大同會的真面目。”
余閑自然知道歸壽擔心的問題。
這么多的靈石可不僅僅是幾個散修就能湊出來的,還有城中各世家大族的投資。
他們一部分是看在府主的面子上,存上一些靈石,另外也是想要趁機薅一把羊毛。
反正大同會有府主大人背書,這靈石存在那兒又能換取外道金丹,何樂而不為。
別看余閑煉制一顆外道金丹只要一百五十萬左右的成本,但余閑用的是免費勞工。
市場價可不止這點,但凡上了拍賣會,一顆外道金丹少于二百萬靈石都是免談。
二十萬靈石丟在那兒,只要在一百年內得到一個名額,都不算虧本。
尤其是余閑為了吸引這些地主老爺的投資,特意給他們留了后門。
只要投入一百萬靈石及以上,不僅按照二十萬一個抽獎名額,而且抽中名額,除了限定必須當場服用之外,對于修士是誰卻是不限。
因此投入二十萬靈石的都是基本操作。
一些賭性大的家族甚至會拿出自己家族大半的流動資金來賭上一把。
一旦抽中外道金丹的名額,哪怕自己家族沒有合適人選,也是可以賣出去獲利。
外道金丹市場價接近二百萬靈石,而且有價無市,加個一兩成合情合理。
一次性給不起靈石也沒關系。
反正大同會要求十年內結清債務,也就是說一年還二十萬靈石就夠了。
他們放貸出去,要求別人一年還個二十五萬,三十萬靈石更是合情合理。
假丹修士在不冒太大風險的情況下一年賺不了三十萬靈石,那也沒關系。
一年還十萬,總共還個三五十年也能等。
假丹真人也是真人,壽元可達五百,拿十分之一的時間出來還債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這種寶物根本不愁買方。
這也是余閑專門給大資金留的黃牛資格,否則人家憑什么把靈石交給他保管。
只有利益捆綁,才能讓大家統一戰線。
而看如今賬面上的資金,顯然效果也是極好的。
這也是余閑為何一定要拉楚府主入伙的原因。
沒有他這位出身名門,當地主官的府主大人背書,其他人也不敢這么大膽放心地投入。
畢竟楚府主身家千萬,就算暴雷了,也能賠得起。
只是沒人會想到后續資金會越來越龐大。
不是他們眼光不夠長遠,屬實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操作。
而且連楚府主恐怕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大膽,居然敢在背地里抽干資金池。
其實楚府主之前也想過派人過來監督財務,但都被余閑以自家業務機密,堅定的拒絕了。
不過事后余閑卻是提前給楚府主送上了當年的分紅,足足三百萬靈石。
加上不斷從大同會這邊輸送的壯丁,楚府主哪怕心有疑慮,但在利益面前,也只能當做沒看見。
畢竟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歸壽見余閑這位會長如此淡定,卻只能苦笑。
他靈石一塊沒拿,風險卻是一樣的,實在是沒處說理去。
早知道這份輕松高薪的工作是這個模樣,他還不如跟著那位蒼狼道友去獵殺妖王呢。
獵殺妖王的風險起碼是可預估和看得見的。
他默默嘆了口氣,又隱晦地與余閑提了下大同會日常成本的問題,想要余閑起碼在賬面上留些靈石。
但余閑沒有同意。
如今大同會府城總部的工作人員,占據成本大頭的那些高階修士,都是大同會的預備成員,工資一律用功勛點代替。
至于那些低階修士,賬面上的幾十萬靈石應付起來綽綽有余。
“賬面上的事情我心中有數,你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余閑可不放心每天上百萬的靈石丟在倉庫鎖著,只有他的儲物袋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吧。”
歸壽見余閑油鹽不進,只好悻悻告退。
他的性命被人拿捏著,實在沒什么底氣拒絕,就像當初他很想和會長解釋梅花易數和算數的區別一樣。
歸壽走后,余閑翻看著他留下的賬本,目光漸漸幽深起來,上面一串串的數字就像惡魔的低語,實在讓人無法抵御。
“瞧瞧這可愛的數字,我要是去下秘境,種田賣貨,反殺奪寶,多少年才能攢下這些靈石。”
“嘖嘖,我算不算是把所有人都綁到自己的賊船上了。”
余閑合上賬本,低聲一笑,除了良心偶爾刺痛,其余方面根本沒有太大的壓力。
別看賬面資金多么龐大,但實際上他面臨的風險與資金根本不成正比。
這入賬的名單上所有修士全部加起來也抵不過金鵬妖皇的一根毛。
因為就算暴雷,他們多么狂怒,多么想要殺死他,也對他造成不了多少威脅。
他拍拍屁股,欺天術一用,任你天上地下,也休想找到他一點蹤跡。
而在金鵬妖皇那邊,他連露面的勇氣都欠缺。
“欺軟怕硬的本性呦。”
“所以大家祈禱吧,讓我順順利利突破,別在中間出什么幺蛾子,我把虧空補上,就是真正的造福世人了。”
余閑低聲自語,身影漸漸在房間消失。
府城,丹王街。
城主府為煉丹師專設的煉丹區,以三階上品靈脈供應能源,丹房中各自設下地火大陣抽取萬米之下的火脈,催動法陣,便能有一到三階的地火供應,極為方便。
就是價格上,實在不便宜。
即便是二階煉丹師,也不會有長租一間房子的想法。
他們只有在煉制沒多大把握的丹藥時,花上一筆靈石在此處短租一間丹房,為煉丹增加少許地利因素。
改頭換面的余閑行走在丹王街上,熟稔地與此地駐守的修士打著招呼。
“孫丹師,你這是采藥回來了?”
丹丸街的駐守修士是個筑基老修士,記性卻極好,對于街區住著的丹師如數家珍。
這位孫丹師是獸潮前一年帶著家眷搬入丹王街的,一位二階煉丹師,水平不高不低。
不過和大部分來府城避難的煉丹師不太一樣,他沒有接受府城家族的招攬,有些獨來獨往的味道。
但其水平很不錯,一些二階上品的靈丹也時有產出,因此才能付得起丹王街高昂的租金。
不過沒有家族的支持,經常為了一兩味靈藥就得外出奔波一段時日。
余閑笑呵呵地回了幾句,便走入了租用的院子。
院外平平無奇,但院中其實設有他親自布置的霧獄大陣,不但隱蔽性十足,即便是金丹真人進來也得被阻攔好一陣時間。
院中,玉蘭趴在一只白色老虎耳邊說著悄悄話,卻見白虎汗毛一豎,發出一道委屈的嗚咽聲。
“相公。”
玉蘭愣了一下,而后驚喜地轉過頭,就瞧見余閑朝她笑著張開了雙臂。
啪的一下!
玉蘭就好似只八爪魚一樣綁在了余閑的身上。
“相公,我在這里好無聊,涵兒妹妹整天都在幫相公煉丹,我又不敢打擾她,只有阿喵陪我。”
玉蘭趴在余閑懷里,委屈地說道。
“那我就多找點時間來陪陪你,等獸潮過去了,我再帶你出去痛痛快快地玩。”
余閑柔聲安慰道。
玉蘭可以說是他僅有的軟肋,在進行這種隨時被人砍全家的操作時,自然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哪怕他自認為身份隱藏得不錯,但小心總無大錯。
玉蘭自是知道輕重,她輕輕嗯了一聲,又軟綿綿地道:
“不用經常來的,只要偶爾來看我一下,玉蘭就很歡喜了。”
“那就偶爾來一下吧。”
余閑一臉戲謔道。
玉蘭臉色頓時羞紅,氣呼呼道:
“相公就是會捉弄我,我咬死你。”
她張開嘴,貝齒輕咬在余閑的肩膀上,像只貓咪一樣。
趴在地上,懶洋洋的已有其母之風的阿喵兩只爪子捂住了眼睛,卻又露出個縫來,閃動著極具人性化的八卦光澤。
作為一只博覽群書的虎妖,這種才子佳人的戲碼它不知道看了多少。
尤其是余閑和玉蘭從沒把它當人看。
很多時候的操作都不太避諱,讓它大開眼界,只覺書中知識到底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來得豐富。
余閑和玉蘭親熱了一會兒,便牽著她的手走入丹房。
房間里氣候輕涼,唯有中心出丹爐閃耀著火光,光芒溫暖,有一種大地的厚重感,正是靈火黃泥火。
經過多年的蘊養煉制,其靈性和火力都愈發醇厚精純。
而駱涵則盤膝坐在丹爐前,雙目緊閉,身上的氣息與丹爐隱隱相連,隨著爐中靈丹漸漸成形,她的氣息也有略微增強。
為余閑煉了十幾年的五行元丹,她的修為早在幾年前就突破筑基后期,直接超過了玉蘭。
畢竟她的功法特殊,修為提升與煉丹相關聯。
而余閑讓她煉制的五行元丹一爐上百萬靈石的成本,對她來說就相當于一爐大補丹。
也不知過了多久。
余閑趁著難得的閑暇,抱著玉蘭在一旁說著悄悄話,不時惹得玉蘭掩嘴憋笑,害怕打擾到了駱涵煉丹。
哪怕余閑說了此刻靈丹已經度過了最關鍵的融丹階段,有點動靜也沒關系。
約莫半個時辰后。
駱涵氣息與丹爐斷開,體外縈繞的靈氣也漸漸沉寂下去。
“丹藥還沒煉好,你怎么來了?”
看到余閑,駱涵的眼神還有些迷糊。
日夜不停的煉丹,雖然對她的修行有所助益,卻也讓她腦子變成了單線程,說話有些不經大腦的感覺。
余閑聞言,故作不悅。
“我想你們了,還不能來看看你們?”
駱涵這才反應過來,沒好氣地笑了一聲。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要讓我再煉這五行元丹了,我都要吐了。”
任誰連續煉制十幾年相同的丹藥,也會感到厭煩。
余閑連忙堆笑:“誰讓我娶了個好媳婦呢,要不是我水平不濟,我真舍不得你這么辛苦。”
駱涵起身走到余閑面前,與玉蘭一左一右坐到余閑的大腿上,占據了一半懷抱,腦袋舒服地蹭了蹭,聲音有些慵懶。
“也不是太辛苦,只是有些無聊。”
“不過能幫到你的話,我就覺得還好。而且這么珍貴的靈丹,交給別人煉制,我不放心。”
與駱涵臉頰挨著的玉蘭閉眼裝死,表示自己是個小廢物。
不過她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因此倒也不覺得駱涵的話有什么刺耳和扎心。
余閑手掌輕撫,像是擼貓一樣從上至下,撫過駱涵的長發,輕聲道:
“再過幾年就好了,等我來接你們。”
想要煉制五行元丹,起碼也要準三階煉丹師的水準,如果要十足把握的話,就得三階煉丹師。
而三階煉丹師已經是各大勢力的座上賓,各有來歷圈子。
想要找到一個完全信任(白嫖)的三階煉丹師,只能靠緣分。
所以暫時來說,還得倚靠駱涵和吳老祖。
這兩位煉丹師在材料充足的前提下,一年時間最多能為他提供八顆外道金丹。
以前是綽綽有余,甚至每年還能放大半年假。
現在卻有點捉襟見肘。
沒辦法,當地修士太熱情了,上趕著給他送靈石。
余閑第一次感覺到靈石太多也是種幸福的煩惱。
原本他還想讓駱涵加加班,但見她這副模樣,話就說不出口了。
所以只好苦苦吳老祖了。
自家女人自家疼,糟老頭子沒人疼。
這一日,三人一番激烈溫存自是不談。
他余某人修行至今,還沒有脫了褲子不上的經歷。
第二天。
打著哈欠的余閑化身孫丹師串門來到相隔不遠的鄰居吳老祖的小院。
余閑熟門熟路地開啟陣法進屋,就聽到吳老祖和幾個女人的聲音,極為浪蕩的那種。
“老丹師,它會轉彎誒!”
忽的一個女人驚呼出聲,似乎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余閑:“…”
好家伙,他還以為吳老祖給他當牛做馬,被折騰得苦不堪言,沒想到私下里玩得這么開心。
還是擔子加得不夠重啊。
余閑不自覺地代入了黑心老板的角色。
這種老板,一見手下員工過得居然比老板開心,就渾身上下不得勁,非得找點事來。
余閑甩了甩頭,把這種陰暗小人的想法丟出腦外。
“員工能高速完成工作任務不出差錯,私下里有點小愛好怎么了,余閑啊余閑,你怎么能這么小心眼。”
“你是為了磨煉吳道友的專業技能才給他加擔子,是對他個人,對集體有益的幫助。”
“嗯,就是這樣。”
余閑順利說服自己。
而后輕咳兩聲。
聲音不大,卻恰好讓里面人能夠聽到的地步。
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要吳老祖的催促聲。
“快點快點。”
好一會兒,衣衫不整的吳老祖才帶著被捉奸在床的心虛表情探頭探腦地打開了房門。
“原來是…是孫丹師啊。”
吳老祖卡了下殼,露出一臉尬笑。
余閑道:“孫某從外歸來不久,本想向吳道友請教,沒想到來得不巧。”
“巧,很巧。”
吳老祖堆起笑容,而后將房門徹底打開。
“孫丹師可是稀客,紅梅,動作快點,你們先回去。”
內屋走出來三個俏麗的女修,身材婀娜,體態風騷,一看就是敲骨吸髓的小妖精。
“老丹師,你想要下次再找我們幾個姐妹玩,直接靈符傳書就行了。”
那個叫紅梅的女修臨走時不忘朝余閑拋了個媚眼。
“這位丹師,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哦,地址在老丹師那兒。”
這才帶著兩個姐妹嬌笑著離去。
余閑精通雙修之術,一眼就看出來這幾個女人都修行了媚術,甚至還有些采補的味道。
再看吳老祖,精神雖是不錯,但不難看出他眼窩凹陷,有些精力不濟的感覺。
也多虧吳老祖已經是假丹真人,普通修士面對一個恐怕都吃不消,他還要一個打三。
他不禁皺了皺眉。
玩歸玩,不能消磨身體,多耽誤工作啊。
余閑走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顯然吳老祖跟她們都是真刀實槍的干架,不是弄人家一身口水不管事。
“吳道友,以你的眼力,難道還看不出她們的底細?”
吳老祖訕訕一笑,隨手施展一個清潔術,將房間異味散去。
“總管大人,老夫流離異地,如今也就這么點小愛好了,她們圖什么難道老夫會不知道嘛。
而且她們連靈石都不肯收老夫的,施展渾身解數就為了從老夫身上吸上幾口精氣。
這么努力的女孩子,老夫又怎么忍心讓她們失望而歸。”
說著,吳老祖翻手取出一顆丹砂紅的丹藥往嘴里一送,而后一聲舒服的長吟,眉宇間的一點黑氣隨之消散。
他消耗的那點精氣瞬間被補了上來。
余閑不由看得失笑。
感情是吳老祖白嫖人家女孩子呢。
她們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有個蠢貨癡迷她們的身體,被吸了精氣也不在意。
但吳老祖付出一點餌料,就得到了更好的服務。
孰得孰失,就看各自計量了。
“行吧,你心中有數就好。”
余閑往桌上扔下一個儲物袋道:
“我此次來找你,也沒有其他事情,就是給你送材料的。還是老規矩,一份材料一顆五行元丹。”
吳老祖隨手接過,正以為和以前一樣,接過神識掃過之后,臉色當即一綠。
“總管大人,是不是拿錯了?駱丹師的那份也拿給了老夫?”
他的聲音都哆嗦起來。
“沒有錯,最近時局緊張,外道金丹的需求量很大,我也是沒辦法,只能找到你幫幫忙了。
吳道友,你放心,忙完這兩年就好了。”
余閑嘆了口氣,一副我也很為難的樣子。
“如果可能的話,我也不想這么壓榨你的時間,我也算是一位煉丹師,知道丹師煉丹最重要的是掌控火候,急不得。
可時間不等人啊。”
“當然,你要是能找到人幫你煉丹的話,我也可以酌情出一些工本費。”
吳老祖陷入沉思。
他的煉丹術或許已經比不上如今的駱涵,但單論五行元丹的煉制上,自認為已經達到大師水準。
畢竟每一次煉制他都是抱著賠不起的心態,全身心投入,不敢絲毫懈怠。
這樣子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對五行元丹熟的不能再熟悉,煉制時間也縮短了不少時間。
因此才有這么多休閑時間。
這些時間他也不是全拿來滿足自己的小愛好了,私下里也會串門,和丹王街的其他鄰居倒也有幾分交情,甚至可以說是同道中人。
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煉丹,那些女修又和他沒什么關系,自然要找新的鼎爐。
煉丹師不是無能之人,相反常年和丹爐打交道,一個個火氣都大得很。
“總管大人,這靈石倒是不用給,只是請人煉丹,必定要給出丹方,而且還無法保證成功率。
他們畢竟不是老夫,不可能盡心盡力的。”
吳老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當中間商牟利的想法。
就如他所說,煉丹師的規矩就是煉丹成功收費,煉壞不賠。
他要是交不出足夠數量的五行元丹,賠的還不是他自己,那點中介費最后可能都不夠賠償的。
余閑一聽,頓時牙酸了。
“瑪德,什么破規矩!”
他當煉丹師的時候,覺得這個規矩真是再美妙不過,簡直是為煉丹師量身定制。
但當他請別人煉丹的時候,就覺得他媽的霸王條款。
“既然如此,吳道友,你且安心煉丹,時間上慢一些也沒關系,但要保證成丹率。”
余閑心知獸潮也就能持續幾年,現在那些大人物的目光大部分被獸潮吸引,才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小小府城的風起云涌。
待到獸潮結束,大家回過神來,有時間和能力來關注八卦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大同會強勢吸金上億靈石的消息怕是要傳到不少人耳中。
雖然到時候他可以跑路,但不到萬不得已,他真不想這么干。
這條線馬上結束,后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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