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荷苓睜開眼睛,看見王竹云就在身側,頓時紅了臉。
王竹云對她眨眨眼,笑了笑。
兩人低聲說了一會兒,最后陸荷苓少有地嗔怪地拍了王竹云一下,怪她幫紀元海搗亂。
隨后兩人笑鬧了一會兒,直到把單薄的毯子都踢開了,才起身陸續穿衣。
當她們走出來之時,紀元海正在屋內對著一盆花沉思。
給曹老板交貨,賺一筆錢,這件事既然已經要做,紀元海當然要考慮周全,再通知曹老板。
捏造一個全新的花卉物種出來,恐怕是不太合適,也太顯眼了一點;蘭花新品種,同樣不合適,畢竟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培育速度;古蓮花,紀元海短時間內也是不準備再打造了。
所以,紀元海要做的,就是對著現有花卉弄一個“些微變動”出來,既要有獨特性,又不至于引起太多人關注。
“你倒是精神,跟沒事人一樣…”陸荷苓說道。
紀元海心中已經有了對花草的改造方案,聽到陸荷苓這話,頓時笑道:“今天沒讓你躺著,就不錯了。”
陸荷苓沒好氣地掐他一下:“你這是驕傲個什么?”
“伱就說舒坦不舒坦——”
紀元海沒說完,陸荷苓和王竹云兩人都一起過來,紅著臉打他這厚臉皮的。
然而,現在天氣又熱,衣衫又薄,也容易起火。
紀元海跟她們倆笑鬧了一會兒,便抱在一起親起來。
隨后又一個扶著,一個貼著,輪流過了一次火,衣衫都透了方才歇息。
歇息過之后,王竹云換了衣裳,對陸荷苓說道:“荷苓,你也是,大清早惹那牲口干什么?”
陸荷苓還沒回答,紀元海走過來,揪住她捉弄道:“竹云妹妹,重新說一次吧,誰是牲口?”
王竹云見他不肯罷休,也是又羞紅了臉:“別鬧了,一會兒香蘭姐該來了!”
紀元海繼續跟她逗著玩,倒底讓王竹云低聲叫了一聲“哥”。
王竹云叫完這一聲后,難免又羞的不行,渾身沒力氣。
倒是陸荷苓說道:“元海,別鬧了,今天芳草軒還沒開門,香蘭姐也差不多要來了…”
紀元海這才不鬧了,只在兩人身后捏了一下,軟彈彈。
三人收拾好了,又過了一會兒,紀元海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皺眉:“香蘭該來了吧?”
“是差不多該來了。”王竹云說道,“她今天也不休班,應該把詩蓮送來讓我們照看,然后去上班。”
“我得去看一看。”紀元海說道。
他打開院門騎自行車往劉香蘭住處走,走到半路,遠遠看見幾個二流子青年正攔在劉香蘭自行車面前。
這幾個人正嘻嘻哈哈說著什么,不讓劉香蘭走,劉香蘭皺著眉頭,神色焦急,額頭上已經出汗了。劉詩蓮已經下了自行車,眼中含淚,顯然幾個陌生男人圍堵,已經把她嚇哭了。
紀元海心中頓時怒氣上涌。
這是省城治安環境不好,有流氓地痞亂來,偶然遇上;還是奔著好麗來服裝商場來的?無論是哪一種,紀元海都要做一些事情了!
他心中想著,停下自行車,快步走上前去。
“香蘭,怎么回事?”
劉香蘭、劉詩蓮見到紀元海到來,頓時全都松了一口氣。
“元海,他們說手頭缺錢,讓我拿錢給他們花…”劉香蘭說道。
劉詩蓮則是哭出聲來:“元海叔叔,你可來了,我害怕!他們都是壞人!”
紀元海沉著臉上前一步,將母女兩人擋在身后。
他隱約已經有了揣測,但是還要看看這幾個人的想法,再做進一步判斷。
沒等紀元海開口說話,領頭的那個地痞笑了一下:“喲,這是從哪兒蹦出來一個英雄好漢?”
“你是她家男人啊?聽著不像啊?”
“你是她相好的?”
說到這里,領頭的地痞口中嘖嘖怪笑:“兄弟們,今天咱們逮住搞破鞋的啦!嘿嘿,你們手里面挺有錢的,對吧?拿出來一些,最近兄弟們手頭緊,正要用錢的時候!”
紀元海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問道:“誰告訴你們,她手里面有錢的?”
“喲,小白臉管的還挺多,你他媽——”
領頭的地痞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上一輕,隨后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就在他開口說出臟話的同時,紀元海已經上前一步把他整個人踹飛出去。
緊接著,才是摔落在地,渾身生疼。
“哎呦,他媽的敢動手——打!”
領頭的地痞帶著傷痛大聲喊道。
其余四個地痞頓時全都叫喊起來,沖向紀元海。
砰砰!
紀元海拳拳到肉,四個地痞全部跪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喊叫。
跟這種滿口污言穢語的地痞流氓,紀元海沒什么可說的,再說下去也不過是讓對方占口頭便宜而已,先揍趴下再說話,比什么都管用。
“香蘭,你帶孩子先走——”紀元海跟劉香蘭低聲說道,“把孩子交給荷苓她們后,你就去好麗來。”
“如果好麗來那邊有人鬧事,你就直接給芳草軒打電話。”
劉香蘭如今也是經歷了不少事情,對于這方面也是迅速反應過來,今天有可能不是偶然遇上流氓,而是有人故意找事。要錢可能只是表面的,還有可能是拖延她,不讓她去上班,在好麗來那邊進行搗亂。
點頭表示明白,劉香蘭說了一句:“我盡快去看看!”
隨后帶著劉詩蓮匆匆離去。
她們母女走后,紀元海走到五個地痞前面,按住他們手臂,耐心搜查起來,從他們口袋里面掏出來一些東西。
“哦,還有彈簧刀?這是匕首?”
“你們是持刀搶劫啊,還是持刀要殺人?”
紀元海冷笑著問道。
五個地痞面面相覷: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我們哪有干這些事情?
“沒有,我們就是想要拿點錢…”領頭的地痞說道。
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臉上,紀元海說道:“還敢狡辯?這刀子都在,就是你們持刀搶劫!”
“我們沒拿刀啊,根本沒掏出來,就被你放躺下了!”
領頭的地痞又叫屈,又挨了一個嘴巴子。
氣的他忍不住掙扎起來——當著四個小弟,被人一左一右兩個嘴巴子,他臉面何在?
然后紀元海也沒留手,又兩下嘴巴子、響亮至極地抽在他臉上。
這兩下子是真狠,這領頭的就感覺耳朵里面嗡嗡地疼,整個腦袋嗡嗡地響;張開口,牙齒也不知道掉了幾顆,滿口是血,臉頰木木地、迅速腫脹起來,好像命都快沒了。
領頭的地痞現在不想臉面了,他懷疑自己可能會被這個狠辣的家伙直接打死。
他媽的手也太黑了吧!真就往死里招呼啊!
另外四個地痞也是膽戰心驚看著,一動不敢動。
老大讓人打成這逼樣,誰敢動彈,下一個就是他們…
這他媽哪來的這么一個狠家伙?
“你們這帶著刀多危險啊?”紀元海繼續說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見義勇為,你們還不知道要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五個地痞默不作聲,心內都想道:我們五個加一塊,也沒你一個危險…
“我這么說,你們是不是有點不服氣啊?”紀元海問道。
五個地痞齊齊搖頭,生怕說的慢了,大耳刮子就伺候上了。
“那就說點實際的。”
紀元海淡淡說道:“我問,你們回答;不回答,我就…”
“你說吧。”幾個地痞也是被打的有點怕,想著怎么先糊弄過去,好漢不吃眼前虧。
紀元海問道:“誰讓你們來的?誰告訴你們,今天攔的女人身上有錢?”
五個地痞猶豫了一下,領頭的說了一個名字:“鹿爺讓我們來的。”
“誰?”紀元海問道。
“鹿爺,就是城東做生意,黑白通吃的鹿爺。”領頭地痞說道。
紀元海凝目打量一下五人神情,頓時哼了一聲:“好啊,不到黃河心不死,我看來還得給你們一點教訓!”
“你別打,我說的是真的!真是鹿爺!”領頭的地痞腫脹著臉,縮著身子叫道。
紀元海冷笑道:“打?我還真不打了,我送你們去坐牢。”
“你們既然被別人派來,應該知道我的本事吧?送你們進去坐牢,努力一下讓你們盡快投胎吃槍子,也不難。”
“畢竟,你們可是持刀搶劫、殺人未遂,性質非常惡劣。”
紀元海說到這里,五個地痞全都震驚地看著他。
第一是震驚,你一個下手這么黑的家伙,還有臉說這個?你打我們多狠啊,什么持刀搶劫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哪里做了…
第二也是困惑加吃驚:你是誰啊?能讓我們坐牢、吃槍子?
他媽的,該不會被人坑了,惹了不該惹的人吧?
“怎么?不相信?”紀元海淡淡冷笑,“我說幾個名字,你們興許有印象,皮三猴子、白家兄弟…”
五個地痞再度震驚出聲:“啊?”
“他們都是你干掉的?”
紀元海點了點頭:“還跟我扯什么馬虎眼嗎?好好說實話,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