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斬”
果然。
上面的主審官大人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的命令是什么？」
「提審那些不重要的，趕緊的殺，我起床后，最低殺六千。’
主審官大人淡淡道：「你連殺人都不會殺？要你何用？」
吳隊長愣住：「這？」
「還有誰是一般想法的？」主審官大人的眸子變得冷銳起來。
沒人聲。
「也就是你自己擅自做主？」
方徹拍拍桌子：「你要造反？
「屬下不敢———」吳隊長慌了，這，這咋回事？
「你說了比我說了還算？」
「屬下有罪！」
「竟然敢違反命令！」
方徹怒道：「推出去，一百毒龍鞭！不準療傷！罷免隊長職務，從一級辦事員開始做事！副隊長頂上！」
「推出去，打！」
頓時，黑風黑霧瞬間出手。
拖著這位吳隊長就往外走。
吳隊長心膽俱裂：「大人！大人！屬下不敢了———屬下錯了——”
但是方大人根本聽而不見。
他倒是真的很想把這一千人都推出去斬了，只可惜不能。多大點事兒啊就殺人？這是真說不過去。
看著下面一千一百九十九人，主審官大人聲音淡漠：「命令是什么意思？要求是什么意思？」
「自己有主意？嗯？」
「本官今日脾氣好，不想殺人，否則，你們一千人一起斬首！簡直一群混賬！」
方徹鎮木砰碎拍著桌子：「要的是殺人！殺人！殺人！聽懂了嗎！一群豬腦子！耳朵里他媽的都塞了吊毛了嘛？」
「何其廢物！」
「要你們殺人，自己跑去仔細審訊了。怎地？都想要做主審官啊？」
方徹拍拍自己椅子：「要不我下去，你們都上來坐坐？！」
所有人都不敢聲。
「這是第一次，一百毒龍鞭，以做效尤。」
方徹淡淡道：「再有下次，斬！」
他一只手伸出，指著面前一千人，一字字道：「輪得到你們考慮問題嗎？輪得到你們自作聰明嗎！」
「繼續給我加班！」
「周長春，魏子奇，帶著你們的人回去休息！」
方徹身子一旋。
也消失了。
并沒有規定什么目標，也沒什么命令，只是讓一千人加班。
加什么，沒說。
做什么，沒說。
任務量多少，沒說。
看著辦吧。
但一千人一個個心里都明白得很：明日一早，要么就是那些犯人死，要么就是咱們死。
選吧。
這特么還用選？
「趕緊加班啊！！「另外四個隊長跳腳大吼：「干活啊！！啊啊啊！」
一千人一夜沒睡，審訊斬殺五千三百人。
安眠區，已經整整齊齊好多排尸體。
外面是封家的馬車，長長的一排，等著開門進去收尸體。現在這些人一個個老老實實。
甚至，從馬車拐進來這條大道開始，還隔著幾十里路的時候，就感覺心中犯憂！
越往前走，越是感覺哆嗦。
在距離主審殿數百丈的時候，頭皮就開始炸，汗毛就開始豎起來。連兩條腿也開始發軟，身上開始出汗。
一顆心臟，如同被住了一般。
如果有一陣風來，血腥味撲面而來，那感覺，簡直就是立即進入了陰曹地府，哪怕是陽光普照的時候，自己耳朵里都能自動出現十萬鬼魂齊聲痛哭。
清晨。
晨風呼嘯而起的時候。
唯我正教總部斬殺令，帶著血雨腥風一般，傳到主審殿。
「今日，萬魂同歸！」
「空懸斬臺，虛空斬首！」
「主審官九霄宣判，當眾行刑！」
整個主審殿，所有人頭發都樹立了起來！
萬魂同歸！
唯我正教好久沒有這么行刑過了。
斬殺行刑臺，直接設立高空。
面對全境斬殺！
不僅是唯我正教第一大型殺人儀式。更是全境殺戮前奏！
風起。
云來。
霧聚。
咚咚咚——
沉悶的鼓點，突然四面響起。
沉悶，厚重，一聲一聲如同在眾人心頭響起，直震的心臟不斷的顫抖。
四面鼓。
隨著四面鼓震動。
然后，八面鼓被帶動，同震。
隨著八面鼓響。
驚神宮周圍。
方圓一千里之內，整齊的沉悶鼓聲，用同樣的沉悶節奏，跟著響起。
空中風云緩緩匯聚。
凝成了血色煞氣臺。
云霧中，出現一隊隊鼓手，在沉悶的引鼓而震，一隊隊從地面，漂浮上空，
整齊列隊。
鼓聲不停。
八面，八隊鼓手，隊列延伸，整整齊齊。
隨即血色云霧彌漫綿延過去，呼的一聲，將他們身形完全遮蔽，只隱隱約約露出上半身和大鼓。偶爾云霧彌漫住，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一隊隊人馬，刀劍閃爍，從四面八方列隊而來，到了這片地界，便飄身而起，進入血霧周圍。
一隊隊赤膊紅綢刀斧手，扛著血色大刀，帶著沖天殺氣而來，進入大陣范圍，自動飄身而起，云端列隊。
刀鋒映日。
「轟轟..」
遠方整齊步伐，鏗鏘而來。
伴隨著一片片痛苦的哀豪，四面八方的唯我正教高手，押解數以十萬計的人犯前來。
空中云霧浪涌氮盒，突然紅光耀目，云霧分列而開，展現出一座血色高臺。
上面，乃是一個寶座。
「主審！」
一千二百主審殿高手，星光閃耀，暗紋閃爍，大擎漂浮，高冠凜然，雁翅型排列分開。
人影一閃。
云端兵器譜排名第八的天王簫寧在非出現，一身白衣如雪，腰間卻是一道鮮紅的紅綢寬腰帶。
腰帶紅綢垂下一截直到腳面。
就在高臺下，佩劍負手而立。
目光脾睨，居高臨下，淡漠冷銳，蕭索孤傲。一股斬殺億萬人的鋒銳殺氣，
劈面而出。
兩個黑衣人，黑風黑霧恭謹的跨步上前。
走到在主審寶座之下一階，轉身，分左右侍立。面容嚴肅。
遠方還有隊伍，不斷地押解人犯前來。慢慢的下面已經是人山人海。一眼看不到頭。
萬魂同歸！
唯我正教第一大刑！
沖天殺氣排空呼嘯，無邊恨意肆虐天地而來。
刀光震撼長空。
唯我正教總護法孫無天當空站立，在法場上空負手而立。目光如同鷹隼，煞氣肆虐人間。
站立的位置，乃是正中間，俯瞰全場。
監斬。
鼓聲陡然變的更加沉悶，卻急促起來。
風聲驟起。
東風長嘯，掠空而過，發出嘶鳴。
長空血色旗幟，驟然間呼啦啦西飄筆直。
寧在非上前一步，聲音如金鐵交鳴，震撼長空。
「今日萬魂同歸，以昭我唯我之威！時辰已到，有請主審官大人！登臺，判決！」
充滿了殺氣的聲音，滾滾而出，遠近皆聞。
隨著話音落下，空中大風再次增加一個等級，血色旗幟的飄拂聲音，已經帶著裂帛一般的凄厲。
四面號角，同時長鳴，排空激蕩。
吹徹天地兇煞音！
驚神宮內。
很整齊的八個副總教主都在。還多了一個人，段夕陽。
段夕陽一身黑衣長袍，白骨槍就在手中拎著。
這是隨時準備出手戰斗的樣子。
但現在都在看著空中這一場大戲。
「夜魔行嗎？他能撐得住這等氣場？」
吳梟表示懷疑態度。
其他幾個人也都是紛紛微微搖頭。
隨時準備救場。
以往，這樣的萬魂同歸，主持者可都是副總教主們，這一次換成了夜魔這個主審官，誰心里都沒底。
就這小玩意兒，能成？
別的不說，他氣場能行？
風度，氣場，殺氣，煞氣，風范，儀態，都必須要無解可擊！
就夜魔一個圣王三品？
唯一有點信心的是白驚：「這次不用祭臺，應該能成。」
這次萬魂同歸乃是在驚神宮進行，之前都必須要配合祭臺，血祭天蜈神的，
但是這次，沒有！
雁南倒是沒說話，而是擰著眉毛，關注著這一場萬魂同歸。
接下來，最重要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夜魔能不能成，就看這一波了。
如果這一波成了，那么接下來，在唯我正教的主審行動，基本就是摧枯拉朽。
但萬一不成的話——.自己兄弟幾個，想要偷懶的時間恐怕又要無限期往后推了。
目前封云已經成型八成了。
雁北寒的監察，也已經成型一半以上，
而作為黑手的夜魔這一面，卻還遙遙無期。
雁南也感覺自己有些操之過急，完全可以等這次回去臥底，然后再次回到唯我正教的時候再進行的。
但偏偏封霧鬼使神差的爆出來了神教。提前動手之后，卻又扯出來封暖，
規模之大，牽連之廣，已經是無法停手。
若是這樣的大亂子還不啟動萬魂同歸，以后也很難有這么大的亂子了，所以這一次，看實有些早，但卻不得不然。
正因為早，壓在夜魔身上的壓力，也就難以想象了。
只希望這小子能撐得住。
雁南鷹隼般的眼睛看著空中，收斂了全身氣場。
號角聲狂震天地，鼓聲激烈澎湃，長風轟鳴長空，血色大旗撕開空間。
空中黑影一閃。
夜魔的身影出現。
高冠。
長袍。
大擎。
身子筆直。
一身大擎在狂風中不斷的翻卷，閃爍出一道道透過眼睛刺向心靈的星光。
距離高臺。
十丈！
出現的那一刻。
夜魔的身子靜止了一下。
雙手負后。
一步踏出。
一步安然，寒意卻驟然散開，極速擴張。
血色云霧中，陡然出現了一片白霜。
一片寒意，凌空擴散。所過之處，虛空竟然凝顯冰花，
白驚猛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雁南的胳膊，差點將雁南的肉皮掐破。
「五哥！冰靈寒魄！」
白驚呼吸急促。
雁南面容扭曲，吡牙咧嘴。
老子知道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練成的冰靈寒魄！老子不瞎！
但你能不能松開老子抓你自己的肉？
白驚呼吸急促：「草！草草草！草啊！這小子居然這么快就練成了冰靈寒魄！」
段夕陽黑著臉看了白驚一眼。
現在感覺白驚比畢長虹令人討厭多了！真想要攘他一槍！
隨著夜魔負手筆直前進，冰霜寒氣兇猛擴張，將空中，居然染成了一片片的冰花。陽光下，七彩迷離，一路走過，就如彩虹彌天！
白驚看的眼中異彩連連！
牛逼，居然么冰靈寒魄神功來破壞并且對抗而且融入氣場！
我陪你們所有人一起蕭煞千仞。
但你們所有人，陪我一起天寒地凍！
夜魔從容幾步已經到了趴階前，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的一階一階往上攀登，
星光大擎飄動，便如一個魔神，員然的登臨人間巔峰。
那種舍我其誰的票氣，只是從背影就能讓人清晰的感覺到！
九級趴階，到了第五階。
一股張揚肆虐無法無天的殺氣，陡然間澎湃而出。
第七階。
轟然一聲，沖天煞氣，可以肆虐一切的煞氣，無人無我無天無地的狂涌而出。
這一次。
連站在趴前的寧在非都感覺身上一陣發寒，汗毛為之倒豎！
心中直呼見了鬼！
殺氣倒也罷了，雖然比一般圣皇還強，但也就那么回事，但這煞氣卻是怎么回事？居然連我都能撼動！？
這真特娘的怪！
驚神宮中。
雁南眼晴一亮，完全沒有忍住的一聲贊嘆：「好一個永夜之皇！」
第九階。
上了最高趴。
面前，便是以往只屬于丞總教主的寶座！
看夜魔是否可以從容面對這心理障礙，
但，在所有人的注遠之下，夜魔大人居然連猶豫都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一步上前。
后一步跟上，一個旋身，大擎一撩，烏云般旋了一下。
方徹瞬間化作正面朝向整個天下！高高在上！
這一刻，那原本已經發出的湃殺氣，那已經擴張無邊無沿的煞氣，陡然間被轉向身前，而且在這一刻增加了十倍的放射出去！
轟隆一聲。
似乎天地在這一刻，都變了顏色！
變成了黑色！
夜魔大人眼神冰寒，身子緩緩落座。
坐上了寶座！
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夜魔大人在從容坐下的這一刻，天黑了！
煞氣帶著殺氣，便如三方天地陡然降臨的時候那般，整個天地，都猛然砸下來。
無數人面前都是一片伍黑。
耳邊群魔亂舞，心中萬鬼輪哭！
天寒地凍，天翻地弗！
主審官大人坐下，眼神便如同時在看著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感覺，如同星光猛然照射在自己臉上。
這一刻的感覺就是，夜魔大人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皇者，高高在上，主掌著現場每一個人的生死！
包括等待被行刑的人，包括行刑的人。包括儀仗的人！包括觀看的人！
「成了。」
雁南松了口氣：「從現在開始，就算是有點什么，也沒事了。無傷大雅！」
「這小子，愣是牛逼。」
畢長虹有些感嘆，眼神有些良雜。
眾目下，主審官大人一張丑臉，威嚴萬端。這一刻，已經足夠讓人忽略他的長相。
他就是主宰！
高高在上！
光芒萬丈！
風聲呼嘯中，方徹端坐。
輕輕抬起左手。
一個手勢。
肆虐人心的鼓聲，也徹天地的號角，整輪熄滅。
化作一片靜寂。
只π長風鳴咽，血旗烈烈。
方徹平淡而無表情的眼神環顧一周。
然后提起修為，聲音不急不緩，沉穩厚重，遠近皆聞。
「一千多年來，我唯我正教安逸太久，上一次萬乞同歸，已經是一千九百八十三年之前的事情。」
「滋許時間太過久亨，讓你們已經忘記了敬畏，已經忘記了天威。如今，又有一批人，鍵而走險，而且越來越多。」
「奉各位丞總教主總部絕殺令！」
方徹端坐，雙手抱拳，虛位行禮，緩緩道：「今日，再次以萬乞同歸，震懾天下！」
「希望唯我臣民，以后要懂得規矩！要知道敬畏！要明白律法！要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走錯一步，便是人頭落地！心歪一點，便是舉族全滅！」
「我唯我正教，以殺戮立教！以武力立世！以魔威自居！」
方徹眼神殘毒，緩緩道：「從來不忌諱殺人！所以———此番只是震！以后，也歡迎各位盡管倒行逆施！盡管挑戰唯我律法尊嚴！」
「斷頭趴上———自然會為各位留個位置！隨時，可以上來！」
「你不怕死！我就能殺！」
方徹聲如金雷。
重重的轟進每一個人耳朵里。
這番話，讓在驚神宮的八位丞總教主都感覺，真特么有氣勢。
說得對啊，誰在乎你們胡作非為？你不怕死，我難道秉怕殺？
「這小子，真有勁！」
雄疆摸著臉上的胡子，贊賞道。
一側項北斗拍手贊賞：「對！有勁！」
臺上。
一番言語震的所有人臉色發白之后，方徹沉聲：
「現在，本主審官宣布，萬乞同歸，正式開始。」
眼神一斜，淡淡道：「有請罪犯家眷代表觀刑！」
兩位封家老祖，臉色難看的走上趴來。
一位，正是第十八輩祖宗封傲，另一位則是封家當代家主，封狂。
以后也是這樣的規矩：從后面往前排一個，從前面往后排一個。
等排到相連的兩人，這次觀刑便結束。
「觀刑人，封家封傲，封家封狂，到位！」
兩人大聲稟報。
這一刻心中的難受已經到了極處。此生之中，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作為罪犯家眷在萬氣同歸的時候觀刑。
下面所有人都是心頭猛然重重震了一下！
封家兩位老祖！
這次，事件看來是真正大了！
方徹面無表情：「一邊站著！」
他竟然連起身都沒起身，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眼神連波動都沒有。面對兩位唯我正教絕對高層，絲毫不假以顏色。
「謝大人！」
兩人行禮，站在一邊。
「子手就位！按照萬魂同歸規矩，本次取數字最大烏！九千九百九十九人！」
瞬間，斬殺趴在主審趴下，整輪排列，從上到下，整輪一百零一排！
一排九十九人。
最前一排九人。
正好是一個萬人方陣。
方徹展開血色黃邊絕殺令，宣布道：「人犯為：封家，封小牛、封靜初、封冬月、封白熊、封圣民—罪在不赦！
「會子手，驗明正身！」
「已驗明正身！」
主審官大人雙目無情看著下方，嘴唇輕啟。
「斬！」
一道血色令牌翻滾著，從空中落下！
飄飄搖搖！
九千九百九十九把大刀同時舉起，映日閃光，若白虹貫日。
隨即整輪劃一的落下。
只發出一個聲音。
「噗！」
鮮血成了這一刻世界的主流顏色。
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頭轟隆隆滾落下地。
血柱整輪劃一沖起。
整個現場，立雀無聲，所有人心臟，似乎都在這一刻被人緊緊住，呼吸困難。那沖天而起的鮮血，如同亥在了每個人臉上一般，鑷人心魄。
隨后，戶體有人收走。
下面的押解著人犯的隊伍開始拎著犯人，騰身在空中整輪登趴，按落在各自的斷頭趴上。
「萬乞同歸！第二波！」
方徹臉色沒有絲毫變動，殺氣不減任增。
「驗明正身！」
「斬！」
「斬！」
「斬！」
從清晨開始。
一直殺到了晚上明月在天。
殺了十次！
十萬人，化作南柯一夢。
「明日繼續！」
主審官大人官威煌煌如天：「萬乞同歸第一步，連殺———九天！」
「尊令！」
方徹施施然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負手，緩緩走下高臺，一邊走，一邊淡淡道「寧護法。」
寧在非感覺自己的腰莫名有些軟：「在。」
「今天好累了，回去喝點如何？」
主審官大人邀請。
寧在非受寵若驚：「好！」
「走走走！」
主審官哈哈大笑：「都走吧，明日繼續。」
飄然而去。
雁南等人在開始斬殺第一批的時候，就已經離去。
一切已經順利，不需要看著了。
但是白驚卻是心滿意足的從頭看到了尾。
段夕陽在看了一會后也走了。
地面血水不斷流淌。
到了地下入口，流淌進去，消失不見。
隨同進入的，秉有手持白骨碎夢槍的段首座。
地下世界人血成丹，早已經引起高層注意。此番殺人太多，地下世界也必須要清理了。否則，在幾年之后，恐怕就能催生出大批的高手。
根據雁丞總教主的意思就是：段夕陽你能殺的完么？
段夕陽表示雁南你這句話，簡直就是放屁。
能殺得完么？
今日我段夕陽就讓你雁五看看，什么叫做白骨碎夢槍。
什么叫做天下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