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灰精靈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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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之地的夏季又很快接近了尾聲。
在最后的悶熱時光，勞倫斯一家幾十口人在大橡樹周圍吃著漿果刨冰。
兩個小男孩拿著木棍在草地上打架，他們不想著把木棒打在對方的手上和肩膀上，更多的還是喜歡用自己的木棒碰到對方的木棒，發出邦邦的聲音。
戰斗總是很快結束，一直都是以年紀更大的安徒生勝利結束。
丟掉武器的格林很快就會跑去卡珊德拉那里哭起來。
“格林，吃刨冰嗎？”薩麗爾給格林挖了一勺子刨冰。
“吃。”正在哭的格林很快就不哭了，他的媽媽正在安靜的吃東西，沒有理他。
薩麗爾開始給格林喂刨冰，另外一邊的安徒生則是自己坐在地上安靜的吃了起來。
勞倫斯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們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安靜一些。
在勞倫斯的身邊，依靠著一位冰山系的黑長直大美女，大美女的肚子有著明顯的凸起，明顯是懷孕一段時間了。
凱瑟琳的孩子，將會是勞倫斯的第三個孩子。
除了凱瑟琳之外，附近還有許多美麗漂亮的精靈美婦。
這些精靈貴婦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也習慣了這里的享受。
勞倫斯正坐著繼續休息享受這個安靜的午后時，感覺到了有人靠近。
當勞倫斯看向入口那里的時候，就見一個黑暗精靈女武士快步走過來。
“主人，有兩個為我們效力的黑暗精靈巫師希望見您。”
勞倫斯露出疑惑地神色，“黑暗精靈巫師？我們有嗎？”
“算了，去看看。”勞倫斯扶著身邊的凱瑟琳站起來，很快獨自走出去。
薩麗爾站起來說道：“我們也差不多該進去了，大家收拾一下。”
索菲亞雙手叉腰，傲氣的說道：“都把自己的東西帶回去，別什么事情都讓女仆做，如果連這種事情都不能自己做的話，那么就該鍛煉一下了！”
德倫沒說什么，拿著自己坐著的椅子走了。
有了德倫的動作，其余人也都跟著拿著東西回去。
坎蒂絲和莎蒂斯為女主人和孩子拿東西，其余精靈們見狀雖然不高興，但也都拿著東西回去了。
勞倫斯不理會女人之間的小團體，有些事情不需要男人出面。
來到環形大樓的會客室后，勞倫斯見到了兩個明顯是巫師的男性。
一位是年長的黑暗精靈老者，有著灰白色的眉毛和長發。
一個是正值壯年的黑精靈戰士，他看起來強壯有力，又和這里的野蠻人一樣邋遢，不修邊幅。
“仁慈的先知，我是南方游蕩的灰精靈部落首領蒙葉，他是我們剩下這些灰精靈的頭領阿萊德。”
勞倫斯點了點頭，坐下后看著這個老者。
“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年長的灰精靈智者。”
“是的，大部分灰精靈都活不到我這個年紀。”蒙葉雙手抓著比他高一些的拐杖保持身體平衡，“如您所見，我最近身體出了些意外，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勞倫斯好奇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剛來到我這里，就遇到了意外？”
“不，我們已經來了兩年多了，我在這片神賜之地度過了平靜又富足的兩年。”
蒙葉嘆息道：“但是我年輕時受傷出現的病痛折磨著我，在這短暫的兩年多時間里，我認為這片土地適合我們灰精靈居住。”
勞倫斯露出了微笑，“我倒是聽說過你們的情況，因為心靈控制的能力，再加上灰精靈的風評并不算好，外面的國家不允許你們在他們的國度停留。”
“是這樣。”蒙葉承認這個事情，“但是仁慈偉大的您，不會害怕這些。”
勞倫斯不會隨便答應什么事情，“我的仁慈并不會隨意發放，也不是隨便什么都能得到我的仁慈。”
蒙葉主動說道：“我們留了很多灰精靈女性在古老森林里，如果您答應給我們一片棲息之地，我們會帶她們過來，除此之外我們有辦法找到克哈蘭女士的孩子安尤爾。”
勞倫斯直接拒絕，“不需要，我這里缺少的并不是灰精靈，而是接受過教育和訓練的女仆。”
“灰精靈對我的意義不大，我已經在培訓年輕的木精靈女仆，木精靈比灰精靈更優秀，名聲也更好。”
勞倫斯直接站了起來，“我不想和你談條件，你必須要明白我的仁慈只是針對我的仆從和子民，你在試圖和這里的國王，和星辰之神欽定的先知談條件。”
阿萊德緊張了起來，感覺要打起來。
年長的蒙葉看著勞倫斯，“在這片土地上，談生意是允許的事情。”
“是，確實是允許的，所以我沒有展示武力的必要，只是簡單地拒絕了你的條件。”勞倫斯點了點頭，承認和允許蒙葉用這里的規矩保護自身。
蒙葉稍微穩定了一些，“我愿意帶族里的所有女性過來，請允許我們剩下那些您瞧不上眼的灰精靈，能夠在斯德爾鎮有一處安靜的棲息之地。”
勞倫斯不想給后人惹麻煩，“在南鎮外面的森林里有不少地方，你們可以找一個地方住下，但不能距離別的人類居住地太近，我會給你們可以耕種的土地。”
蒙葉不想種田，“那樣和在森林里沒有區別，請讓我們在城市里生活，那樣我們所有灰精靈都會意識到您的偉大！”
勞倫斯突然覺得這老頭說的有道理，人家就是不想在森林里生活了才出來找門路。
繼續讓他們生活在森林里確實不好。
“那么先去斯德爾和豬蹄城之間的村子，我在那里已經新建了不少村落。”
“是！先知！感謝您的仁慈！”蒙葉迅速答應下來。
他本就在那一片地區生活了兩三年，對那里很熟悉。
這些年來，蒙葉和阿萊德就是依靠做任務賺取生活費維持花銷，手下的追隨者們也都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巫師們做事情都非常小心，在沒有確定這里真的適合居住之前，灰精靈們都隱藏好自己的耳朵和身份。
好在這片地區也有各種外地口音的奇怪人類，再加上情報系統很差，勞倫斯又不介意這些巫師繼續隱藏，所以一直都沒有暴露。
長久的仁慈治理，以及對斯德爾領地上子民的賦稅減免等仁慈政策，讓本性不那么相信人類的黑暗精靈們愿意相信勞倫斯。
“那么請給我一年時間，我會在明年春天后帶她們過來。”
聽到蒙葉的話，勞倫斯好奇道：“怎么那么久？”
“因為冬天下雪無法行走，需要等天氣好了再帶她們過來。”蒙葉解釋道：“我們應該還有三十多個女精靈。”
勞倫斯微笑道：“這不是問題，我派人用車子帶你們過去，一個月內就能到達南方王國，只要不是藏得太深，我想在永夜之前肯定能帶她們回來。”
“是，仁慈的先知。”蒙葉沒有意見。
勞倫斯想了一下，“我送你們一些食物糖果和衣服，有了這些應該能更好地說服你們族里的女性。”
蒙葉和阿萊德很快道謝，帶著勞倫斯送的禮物在山下等候。
過了幾個小時后，才有控制火焰的巫師帶著三十人組成的騎兵隊伍過來護送。
蒙葉等灰精靈很快踏上了歸鄉之路，回去是離開，帶著部落的最后女性永遠離開那些流浪之地，來神賜之地定居。
勞倫斯找到了克哈蘭，和克哈蘭聊了這個事情。
克哈蘭并不意外，“那些精靈不是過苦日子的性格，但沒有力量的他們也沒有任何威脅，比木精靈更好控制。”
“木精靈的腦子不正常，就算是從小教育也會出現那種不聽話的精靈，灰精靈天生服從強者，是最適合的女仆。”
勞倫斯無語道：“我可不想聽你的調教經驗，對這次的事情沒什么想說的嗎？”
克哈蘭站起來，很快將磨盤大的屁股坐在了勞倫斯的腿上，一手摟著勞倫斯的脖子。
“安尤爾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倒是那些躲避在森林里的灰精靈，我覺得挺有趣的。”
“怎么有趣？”勞倫斯抱著這個會來事的女巫。
隨著越來越多的巫師加入，克哈蘭的作用也開始越來越小，這次加入的精靈里有不少都能取代克哈蘭的工作地位。
但是家人和朋友位置，外面的精靈永遠都取代不了。
克哈蘭思考著灰精靈的事情，在被勞倫斯抱住的時候也輕松了很多，可以隨意的閑聊任何想說的話。
“那些灰精靈女性之所以躲進森林里，就是害怕被巫師和人類貴族抓去當奴隸，或者被男巫抓去生孩子。”
勞倫斯好奇道：“灰精靈不都是想給男巫生孩子嗎？”
克哈蘭笑瞇瞇的解釋道：“是給富有強大的男巫生孩子，不是給那些流浪的危險男巫生孩子，也不是給窮貴族生孩子。”
“一旦離開森林，她們就會被抓住當做奴隸販賣，然后過上比森林里更苦更痛的生活。”
“如果被俘虜后能夠過上我們這樣的好日子，你猜她們還會躲進森林里嗎？”
勞倫斯沒有被迷惑，也沒有忽視很多事情，“但是她們和她們的丈夫都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情。”
“雖然說是在生存面前，廉恥什么的都要讓步，可這樣的話別人復仇也沒有任何不對。”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也沒有得罪我們。”克哈蘭不介意這種事情，“你自己也說過，人無完人。”
勞倫斯說道：“沒錯，之前的事情我懶得計較了，她們過來的話，就由你和坎蒂絲她們負責調教，不要讓她們把野外生存那一套帶進來。”
“好，不過感覺也沒有什么好貨色，尤其是和木精靈比起來，那些灰精靈的價值也只在聽話上面了。”
灰精靈普遍不強，尤其是女性灰精靈基本上都是介于普通人和巫師之間。
木精靈則是存在大量的女巫，不論是顏值還是能力都遠勝灰精靈。
但是培養起來很不容易，這些精靈們都有自己的認知，不是精靈女王那種血脈能力控制，別人很難獲得她們的力量支持。
“這種事情不著急，慢慢來吧。”
勞倫斯站了起來，也讓克哈蘭從自己身上起來。
“安尤爾的事情我也不過問了，你自己處理就可以。”勞倫斯主動說道：“我們去練習室切磋一下吧，我感覺你最近缺少鍛煉，肚子上又長肉了。”
“真的嗎？”克哈蘭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確實不像以前那么緊繃了。”
“你還很年輕，連三分之一的人生都沒有走完。”勞倫斯安慰道：“是最近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別人去做，你有了更多時間躺著休息，品嘗美食，偶爾也應該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克哈蘭對勞倫斯的話很信任，“確實是這樣，那么今后除了調教那些女巫之外，我也抽出一些時間鍛煉身體，順便研究整形術。”
勞倫斯來了興趣，“真的有變換容貌這種巫術嗎？”
“當然有，而且很多女巫都有。”克哈蘭露出壞笑，“你遇到的大部分女巫都是年輕女巫和精靈，實際上在南方王國那里有不少女巫都喜歡裝扮成小姑娘來勾引騎士和貴族。”
這種惡趣味不難理解，女人就是會自欺欺人，用偽裝的外貌取笑別人以貌取人。
“會不會欺騙男巫呢？”
“不會，那樣會死的。”
克哈蘭說完后看向勞倫斯，無奈道：“可能她們欺騙你不會死，若是遇到別的男巫，當她們偽裝成年輕女巫靠近男巫的時候，就會有成為死尸的風險了。”
勞倫斯可不想被人認為自己好欺負，好欺騙。
“欺騙我，同樣是重罪，我最近可能是展現了太多的仁慈了，讓很多男巫女巫忘記了我曾經的所作所為。”
克哈蘭看到話題聊到了比較嚴肅的問題上，微笑著說道：“走吧，去健身，先去地上練練，然后再去床上，或者直接在地上就行了？”
“可以。”勞倫斯點了點頭，平靜又微笑著答應了下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