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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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閃電照下，將山林世界照的發白。
勞倫斯和斯黛拉在城堡上方漫步，同時看向了閃電落下的靜謐山脈。
“要下雨了。”勞倫斯將目光從遠處收回，繼續往前走，“下雨過后就會轉涼，到時候睡覺的床鋪上會多鋪一兩層毛毯。”
“今天晚上會有很多人去城鎮的酒館，在那里熱鬧的喝酒慶祝。”
斯黛拉和勞倫斯一起從大樓上方的走廊進入環形大樓的閣樓入口，一起進入插著蠟燭的隧道。
“為什么要慶祝？慶祝什么？”斯黛拉對這里并不了解，所以需要多了解。
勞倫斯微笑道：“慶祝明天可以休息，下雨之后一部份工作會暫時停下，今年的大部分工作已經做完了，麥子和土豆也都處理好了，除了一部分人還要忙點事情外，大部分人都不需要那么忙碌。”
“偶爾休息一兩天是應該的事情，像這種雨水打在屋子上的吵鬧夜晚，一個人在家喝酒會很悶，大部分人都喜歡去酒館熱鬧一下。”
斯黛拉好奇道：“為什么要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勞倫斯很快給斯黛拉解釋了其中的問題，也說明了自己的動機。
這個時代的人不懂什么是抑郁癥，也不懂天氣和陽光對人體的影響。
勞倫斯懂，所以有條件的話就創造一些讓大家都開心的條件。
普米修鎮和渡姆港都有妓院賭場，這些屬于封建時代必要的建筑。
勞倫斯的手下并非是接受過義務教育的文明人，也不是一群遵紀守法有良知的人，他們還未脫下野蠻的外衣，在寒冰之地經過嚴酷的環境造就的性格和血脈，讓他們有時候必須要把血脈里的不滿發泄出去。
在早就清楚自己手下是一群什么玩意兒后，勞倫斯自然不會用文明時代的道德去約束他們，只要不踐踏弱者，不搶劫和謀財害命，不損害教會和他們主人的財產，勞倫斯允許他們用傳統的方式解決糾紛。
不管怎么禁止，有實力的男人總會和很多女人發生關系，而且多半都是用脅迫和金錢，并不是自由戀愛。
文明世界都普遍存在的事情，勞倫斯不信自己能在這個野蠻原始的中世紀文明里禁絕。
勞倫斯自己都有很多女人，也清楚強大的男性會通過各種方式占有多數女性，不給底層一些人出路，遲早會出問題。
底層不是指普米修鎮的野蠻人，這些人都是先知家的打手和奴仆，并不是底層，妓院的主要顧客是建筑工和碼頭水手搬運工這種重體力工作者。
這些人并不是先知家的奴隸，大部分都是最近幾年從各地過來打工掙錢的外地人。
從十年前就有從西方各國招工的行為，這十多年逐漸形成了長久的認知，外面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也知道這邊真的會給錢給飯吃。
“不論是哪種工作的人，都會受到天氣和陽光的影響，年輕人的抵抗力更強一些，越是孤單軟弱，就越是容易被疾病和孤獨帶走，寒冰之地自古以來就是這個樣子，這么殘酷，這么現實。”
“我把這里稱作是神賜之地，大家也都認可這個說法，所以為了讓它更像是這樣，我一直都在適當的給予照顧。”
斯黛拉點了點頭，“我越來越感覺您的偉大，如果我們精靈有您這樣的王，我想大家一定能更加幸福。”
勞倫斯露出微笑，“你這么說，我非常高興。”
“現在每個鎮子港口都有兩家以上的酒館，橡樹城這里也有三家酒館，我帶你去看看，這三家分別是金橡樹酒館，銀橡樹酒館，鐵橡樹酒館。”
勞倫斯和斯黛拉沿著樓梯往下走，很快到了四層的位置。
環形大樓一共四層，當初造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后面會發展成數百萬人口的大國，各種方面盡管是按照當時的極限去設計，此時看起來還是有些寒酸，而且修整起來也極為的麻煩，會涉及到地下的大橡樹根須。
外部的大小已經無法改變了，只能從內部來改善，在將一部分人安排到外面居住空出房間后，這里組成了這個時代第一所綜合建筑。
集學校、商場、小超市、酒吧、洗浴中心、警局、工廠、生產車間、倉庫、科研所、培訓機構、公共廚房等建筑為一體的大型綜合建筑。
斯黛拉上次過來的時候沒有在這里閑逛，當時勞倫斯也不信任這個適合刺殺的女精靈，就讓精靈妹妹帶她去港口了。
“金橡樹、銀橡樹、鐵橡樹酒館，聽起來像是三種規格的酒館？”
斯黛拉從名字上就感覺到了區別。
勞倫斯解釋道：“是這樣沒錯，金橡樹酒館在最高的四層，在圣女學院內部，除了喝酒和吃飯之外還用來交換情報和物資，也會發布一些委托。”
“銀橡樹和銅橡樹是居民用的酒館，在一層二層。”
斯黛拉詢問道：“三層為什么沒有酒館？”
勞倫斯帶著斯黛拉來到了四層的入口，并解釋了斯黛拉的疑惑。
“三層是學校和食堂，不需要額外的酒館。”
“四層是高等學校和圖書館，這個地方是在幾年前造的，那個時候的設想是一層用來存放貨物和交易，二層居住，三層吃飯，四層學習。”
“現在有了變化。”勞倫斯推開身前的鐵門，進入圣女學院內部，“現在這所建筑主要以傳授知識為主，其次是科研和鍛煉，還有就是為我服務。”
“下面的三層是學習和工作思考的地方，四層這里是熟悉了這里的人自由活躍，也交流新思想和技術的地方，所以需要一個酒館。”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并不是金橡樹酒館就最高檔合適，只是這個金橡樹只對超凡者開放，如果品嘗美食的話我推薦去銀橡樹，想要了解這個地區的風俗雜聞，可以去鐵橡樹酒館，那里的消息更靈通一些。”
這個時候，兩人走到走廊的一個窗口，突然間就聽到了持續不斷的吵鬧聲。
大樓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撞擊在墻壁和石頭上，打在了遠處的樹木和樹葉上，山林中的樹影在這暗色的夜幕中搖曳不停。
斯黛拉看著窗口外的世界，“好像是下了一會兒了，真奇怪，我都沒發現什么時候下起了雨。”
勞倫斯笑著伸手把斯黛拉摟在懷里說道：“因為這里的墻壁足夠厚，我的臂膀也足夠有力，所以你很難聽到外面的風吹雨打。”
“在我大概是十年前的時候，住的地方是木頭搭建的屋子，每當下雨的時候屋頂就會啪啦啪啦響個不停，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擔心木板會不會塌陷。”
斯黛拉突然很有感觸，附和道：“我能理解這個，我住的樹屋每當到了下雨的時候就會非常黑，非常吵鬧，安靜的讓我很不舒服。”
勞倫斯想了一下，“也許我應該帶你去看看雨夜中的小鎮和港口，我以前無聊的時候會出去走走看看。”
勞倫斯摟著斯黛拉，為她描述自己看到的場景。
“那個時候你會覺得散發著燈光的酒館特別明亮，特別的溫暖，在雨中小巷里所看到的酒館從門口到窗戶都在發著光，能聽到里面熱鬧不清楚的歡快聲音，也能看到煙囪里的白色煙氣在雨夜中緩緩升起。”
“那個時候就非常想要去那個還在營業的光明小酒館里坐一坐，喝一杯暖和的小酒。”
“越是像這種安靜寂寞的雨夜，酒館里就越是熱鬧。”
斯黛拉記住了勞倫斯的話，也感覺這樣難受的雨夜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
每當身邊的女人情緒低落的時候，勞倫斯都會好好地安慰她們。
不過今天實際上是有正事要做，很快勞倫斯就帶著斯黛拉參觀圣女學院的各個建筑。
女巫們擁有血脈力量，這種力量不光是能夠以各種覺醒出來的能力進行釋放，還存在一些共通性的公共能力。
類似精神抵抗、語言掌握、嗅覺靈敏等掛件能力。
勞倫斯不懂如何掌握這些力量，但是和丹娜還有其余女巫研究后，正在摸索出適合女巫的巫術體系。
把女巫比作是機器的話，就是目前手里有各種能自己動和運轉的機器，雖然不清楚具體原理和構造，但這些機器都會動和交流，就肯定能逐漸摸索出原理來。
殺人只是這種暴力的最直接展現方式，克哈蘭的催熟能力一開始也主要用來殺人威懾，遇到勞倫斯之后才有了別的發展方向。
既然女巫們都具備了神秘力量，那么就像是布爾的治愈術和海拉的強化術一樣，這種原始力量或許有更復雜的運用。
海蒂可以和克拉拉搞出水壓組合，別的女巫自然也被打開了思路。
以前女巫們無法合作，無法信任，現在有了勞倫斯的強力干涉，尤其是對大家性命和安全的保護，這讓女巫和女巫之間有了信任的基礎，可以放下戒備去思考技術上的事情。
盡管現在的圣女學院并不是那么先進，但不論是丹娜還是斯黛拉都看到了精靈族所沒有的自由，以及包容和進步。
依附勞倫斯的女巫只會越來越多，同時也會因為生育限制的原因，導致女巫的數量越來越少。
越來越多，越來越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