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里死后,其余的瓦基里人很快就被解決。
瓦基里人的衣服和武器都被收好,然后尸體和附近的屋子一起燒了。
沒有任何瓦基里俘虜,不是對方不肯投降,是勞倫斯不需要這些殺戮成性的俘虜。
德倫說道:“那只野豬不見了。”
勞倫斯想了一下,又看著漫山遍野的林子,“不管了,我們先回去。”
弗里森捂著肩膀走過來,“勞倫斯先生,我的肩膀被刀砍中了。”
“回去之后我會為你賜福。”勞倫斯看著受傷的弗里森,又看著面露難過神色的普米修人。
這一次死了四個普米修男人,對本來男人就少的普米修人來說,已經是雪上加霜了。
“戰死的男人會進入神國,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
勞倫斯寬慰道:“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神的關注,健康的活下去。”
弗里森和其余人都相信勞倫斯的話,也相信死了的人會獲得榮譽。
他們都是戰死的勇士,而且還是在和瓦基里人的戰斗中獲得了榮耀之死。
勞倫斯將庫爾人村落燒毀,帶著最后的庫爾人和少數戰利品返回普米修鎮。
死了男人的家庭肯定高興不起來,對大部分普米修人而言,阿瓦里死了的消息都沒什么可慶祝的。
感覺到鎮子的氣氛越發沉悶,勞倫斯也清楚今后不能再隨便讓普米修人加入戰斗了。
現在的普米修人已經不想打了,不想再參與那種打打殺殺,只想著過安穩日子。
原因非常簡單,死了太多的人,現在女人們都很抵觸戰斗的事情。
勞倫斯順勢將大家召集起來。
“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阿瓦里那個禍害,但是伯爵依舊會派人過來管理這里,紅胡子也會派人過來找你們一起去搶劫。”
勞倫斯看著聚集過來的女人和少數男人,基本上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不好。
不論是伯爵還是安德魯和紅胡子,帶來的都只有災難。
勞倫斯很清楚自己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也差不多,畢竟自己過來后這里就麻煩不斷。
為了挽回自己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穿著干凈羊毛大衣的勞倫斯拿著木杖,舉起一手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為了躲避那些麻煩,我會在山上建設木屋,開墾農田,大家陸續搬到我的領地上居住,躲避來自瓦基里人和紅胡子的糾纏。”
鐵匠詢問道:“山上有多少地?我們過去能吃飽嗎?”
勞倫斯隨意說道:“這個是神的指引,神不會強求任何人做任何事情,愿意去山上的就跟我去山上,可以今天去,也可以明天去。”
“不愿意的,可以繼續留在這里生活,神是天上的云朵,是仁慈的春風,是狂野的雷雨。”
“神不會強求你們跟著我去山上居住,神也不會在伱們被瓦基里人殺害奴役的時候降下神罰。”
“神就是這樣的存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又平等的對待所有生靈,不論是牛羊還是人,寬容的接受一切。”
普米修鎮已經有四分之一的人加入莊園了,此時有了布爾和艾瑪等人的先例,再加上眾人無法自保,很快就陸陸續續的同意了搬家的事情。
大部分都不愿意上山,勞倫斯對此并不強求,有人在山下守著也好。
勞倫斯帶著二十多人上山,返回莊園。
“回來了!”克哈蘭甩了甩有些疼的手掌,“我回去睡覺了,休息好了就弄點草藥治療傷口。”
勞倫斯點頭說道:“先給傷口抹藥,然后再去睡覺,這幾天你先休息。”
勞倫斯又對著薩麗爾和德倫說道:“你們也去休息,我去和賽拉文安排鎮子里的人,盡快建設新的木屋和田地。”
山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的勞倫斯有著忙不完的事情。
索菲亞也幫不上別的忙,拿起弓箭說道:“我去練習弓箭!”
勞倫斯點了點頭,“小心些,別射到人了。”
“是!”索菲亞沒有薩麗爾等人那樣的大力氣,所以想要走弓箭手路線。
薩麗爾并不累,很快和索菲亞一起去屋子后面,由她教導索菲亞射術。
勞倫斯松了口氣,感覺很累。
弗里森在山下鎮子里養傷,作為這一次的功臣,勞倫斯將道格的豬皮甲給了他,還有阿瓦里的那個鐵頭盔。
在安排了最后一家庫爾人奴隸后,勞倫斯就去伐木場安排最近的工作。
賽拉文聽完勞倫斯的安排,恭敬道:“沒有問題,前陣子晾曬的圓木都可以用了。”
砍斷的大樹會除掉樹枝樹葉晾曬一段時間,然后除去樹皮制作成適合加工的木頭。
之前因為房屋足夠用的關系,就把為了開荒砍掉的木頭堆積在一起晾曬,現在這些木頭都可以直接拿去蓋房子。
勞倫斯詢問道:“鐵器不夠用了吧?”
賽拉文點頭,“是的主人,現在都拿去當農具了,木頭做的工具很快就壞,用一會兒就要再打磨。”
勞倫斯首先想到了洛山達,在巖漿屋子里居住的洛山達是很好的鐵匠。
德倫也會打鐵打銅,就是因為平常食物很容易獲取的關系,對這個事情不積極。
指望女巫給自己打鐵,未免有些太過異想天開了。
勞倫斯可以肯定洛山達有著作為先知的驕傲,她肯定不會讓出巖漿小屋給工匠用。
這些掌握先進技術的女巫,可不是那么好溝通的。
勞倫斯覺得這個沒戲,還不如直接找鐵匠幫忙。
山下的鐵匠有鐵匠爐,普米修人也知道如何采集鐵礦石。
阿加瑪山脈這里有著大量不需要開采的富礦,鐵和銅都富裕到可以地上撿取的程度。
“我會和鐵匠說明現在的情況,讓鐵匠幫忙制作一些農具和木匠工具。”
賽拉文也是普米修人,遲疑道:“他會愿意幫忙嗎?那個人非常自私。”
“沒關系,我們并不是一直都會講道理。”勞倫斯攤開雙手,“大家都是如此。”
賽拉文擔憂道:“希望如此,主人。”
勞倫斯本來覺得沒問題,看到賽拉文這樣擔憂的表情,就反思自己是哪里出了問題。
在仔細回想自己剛才的話語后,勞倫斯發現自己有些狂妄獨裁的意思了。
這個表面看來很正常,不過在這個地區和氛圍下,這種人…死得快。
暗殺這種事情并不是只發生在別人身上,也不是自己當了統治者就不會發生了。
這個時代的氛圍就不支持那種管太多事情的君主,誰要是想著插手不該管的事情,誰就會被列入暗殺名單。
鐵匠不一定有這種膽子搞暗殺,但自己要是總這樣強行要求別人做這個做那個,尤其是強制那些普米修人遷移搬家,那么不滿情緒就會滋生。
不管是資本家還是社會家,在這個時代敢干預別人,教別人做事情,都會被早早殺了。
勞倫斯走回莊園,一個人想著破解之道。
“凡有毒之物,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這個世界的宗教,以神作為指引,凌駕于君權之上的教會就是最符合這個時代的管理組織啊…”
不能以某個人的名義讓野蠻人做事情,這樣野蠻人的仇恨和不滿情緒就會集中到某個人身上。
勞倫斯發現除了木屋之外,教堂也是莊園的必需品。
教堂的作用不是居住和生產,而是穩定,給這個上百人的莊園增加穩定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