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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佛道攻訐

夢想島中文    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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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政治…”

  孔明喃喃重復著后世總結提煉出來的這些話語。

  大漢雖然布衣白身亦可為相,但那終歸還是少數人。

  忙以養家,閑時娛樂,這才是絕大多數普羅百姓的生活常態。

  而孔明則是不禁想起了在成都隨手為之的政策。

  《神將冠軍侯》這是孔明結合了光幕中明代所見,最終定下的名字。

  以太史公親筆為底稿,加以民俗傳說,再經口語潤色,最終在孔明筆下呈現的就是一個跌宕起伏的冠軍侯故事。

  嗯,霍去病本人看了多半都不敢認的那種。

  這部經紙社售賣,并尋能言善道者駐茶水攤說書。

  然后…反響平平。

  一方面是因為雖有推行識字之舉,但想要看懂全本還是略顯吃力。

  另一方面也是經過問詢才意識到,對巴蜀民眾來說,霍去病的故事終究不如李冰來的膾炙人口。

  而經過孔明尋巴蜀老人重新撰寫后,說書的茶水攤就成了成都百姓閑暇時的新去處,頗受好評。

  如今再看后世的說法,孔明倒是有了新的感想。

  這,應當也算是以文章服務百姓吧?

  龐統則是聽到后稱儒家經學為“禁錮”而沉默了一下。

  隨即嘆道:

  “大匠何須頌經典,匠造何必順天心?”

  這兩句話也算言簡意賅。

  畢竟即使是東漢強盛時,若想出人頭地也須講究一個師出名儒,不然就舉步維艱。

  此等沆瀣一氣之風若是能盡歸塵土,龐統覺得也不錯。

  張飛當即插嘴道:

  “龐軍師,咱這才哪到哪。”

  “那與畜生講人倫的宋,不比咱們禁錮多了?”

  于是龐統呆了一呆,最終搖頭苦笑。

  再想起來那唐將漢踩過的坑大部分都重新踩了一遍,于是也只能苦笑道:

  “吾等前車傾覆,后人猶不鑒之啊。”

  空談的玄學和佛道的關系咱們在之前就大概聊過,此時就不再贅述,單單說一點比較接地氣的。

  首先,那時候傳入中國的佛教某種意義上還算得上“先進文化”。

  最初的佛教有講“五明”,即“內明、聲明、工巧明、因明、醫方明”。

  顧名思義,最初的佛教是比較重視醫方的,不僅有病例講解,還有治療方術,不少都是要比本土的更先進。

  典型例子就如二鳳,若非天竺的郎中有名,李二鳳也不會死馬當活馬醫去試一試。

  另外就是佛教的理論體系要更加完善,這一點古佛教能把古道教吊起來打。

  古道教采用的是本土的幽冥認知,即靈魂不滅,死后入陰司,生活如陽間。

  這套古樸的幽冥觀從漢代起就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便是“福德不一致”,即使是大儒上師也很難解釋為什么惡人享福祿,好人空遭殃。

  佛教就不說了,輪回轉生咱們都聽過,這套理論最厲害的地方就在于解決了上述的這個道教死穴。

  以上兩點簡述就是,佛教的藥方更有用并且更會辯經。

  也是靠著這兩個優勢,佛教才在古中國站穩了腳跟,并且填補了貴族階層中道教的空白,得到了官方力量的扶持。

  咱們之前也講過,魏晉南北朝時期,儒釋道三家基本上就是處于一個互相抄互相辯經的境地。

  比如西晉惠帝時,道士王浮作《老子化胡經》,試圖從根本上當佛教的大爹。

  佛教不甘示弱,作《正誣論》、《清凈法行論》,稱孔子老子都曾在釋迦牟尼的菩提樹下聽課。

  而到了南朝時,一個叫顧歡的道士更直接的撰寫了一篇《夷夏論》,主張華夷不兩立,指責佛教乃是西戎之法,來華夏傳教必然包藏禍心。

  佛教不甘示弱,表示貧僧未必包藏禍心,但你們道教那是真的大逆不道啊。

  甘忠可和張角的舊事被佛教重新挖了出來,再加上一些黑歷史,佛教直接給道教扣了一堆罪名。

  兇逆、群妖、挾道作亂、左道惑眾便是當時的高僧對道教的稱呼。

  而在佛道互相攻訐之余,亂世的疫病依然橫行,朝不保夕的生活成了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顛沛流離的生活,民不聊生的現實,分離動蕩的社會,這些都使得從武帝起儒家對個人強加的枷鎖急速松動。

  就如后世常嘆的“國家不幸詩家幸”一般,這些因素相加讓民眾思想更加自由,創造力也更旺盛,古代第一波傳世的藝術家大多都是誕生于這個時代。

  而最終這些鋪墊也成了隋唐盛世最好的底料,經厚積薄發,最終釀成了華夏文化最為璀璨的篇章之一。

  而其中,疫病的功勞,或許功不可沒。

  對李世民來說,如今的甘露殿又成了最早他聽光幕時最熟悉的狀態。

  吃點瓜果,飲點小茶,眼睛應接不暇,腦袋查漏補缺。

  無論是漢還是三國,抑或是魏晉南北朝,對李世民來說都相當熟悉,因為有豐富的史料可看,少年時基本上都翻爛了。

  這種知識儲備的情況下聽起來自然就倍感輕松,聽起來也就頗為閑適。

  只不過沒想到說著說著他還能被拎出來挨上一嘴。

  “朕有孫藥王,何須天竺醫?”

  如今說起來此話,李世民可謂是很有底氣。

  而且經過一年的飲食調養,他已久不覺頭風之痛也。

  如今的李世民相當有底氣,什么鄉間的天竺名醫,比得過我青史留名的孫太醫乎?

  孫思邈對這些贊譽早已經免疫,此時倒是覺得后世零碎言語間給指出了一個新方向:

  無論大唐還是夷狄,人的內里構造都是一樣的,既如此也就是說醫理相通,那大可采彼輩之良方,補我輩之藥方。

  佛教應當是不需要操心的,畢竟玄奘已經在路上,現有的佛經也已經被譯的差不多了,藥方更是早早抄錄。

  但想到大唐的海政,孫思邈感覺自己蠢蠢欲動了起來。

  或許南方群島,便有治中原絕癥之神藥呢?

  只是若是想要出海,說不得還需一支既懂醫術也懂航海的人。

  于是孫思邈眼含期待迎上了李世民的目光。

  李世民此時卻轉過腦袋,細細品味了一句話:

  “國家不幸詩家幸…”

  一旁掛在堂上的秦婦吟霎時間匯聚了不少人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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