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陀神手下的東區安保人員,萬解率領的從新滬回來的安保小組,數不清楚的怪談玩家,以及高云的學生會和被分解的高命們,整個瀚海的“暴徒”與“刺頭”聚集在兩個小區當中,此時就連“神”都焦頭爛額。
要知道,這些安保人員和怪談玩家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經歷過無數生死考驗,保留著大把底牌,就算他們失去了部分記憶和鬼怪賦予的能力,也很難對付。
兩尊泥塑原本合力對付高命,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可現在這張大網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祥生永公寓內被畫家高命驚動的人越來越多,不過他們絕大多數都躲在屋內,通過貓眼和門縫偷偷觀察。
隨著時間流逝,樓內住戶的記憶開始受到影響,這種逐漸忘了自己的恐怖感覺逼著他們開始想辦法進行自救了。
畫家高命的體力不如卓君,又跑了幾分鐘后,他實在無法堅持下去。
“等會被卓君追上,不僅我自己會死,泥塑肯定也保不住…”手中的畫筆如同刻刀,畫家高命沾著用自己血液調配的顏料,狠狠點在泥塑的雙眼之上。
那一瞬間,所有畫在泥塑身上的圖案仿佛全部活了,它們瘋了一樣往泥塑里面鉆。
在泥塑皮膚表面上也浮現出了蛛網一般的細密血管,畫家高命傾盡全力的詛咒滲透進了泥塑心里。
“我的畫就是我的生命、我的意志,高命和我融合在了一起,你也會和我融合在一起!哈哈哈哈!”畫家高命笑得的癲狂,他好像做出了某個決定,在進入下個樓道拐角的時候,甩手將那畫滿圖案的泥塑丟向卓君的臉!
狂奔的卓君下意識接住了泥塑,他稍微一停頓立刻感覺不妙,后頸一陣冰冷,仿佛被人用刀尖頂著。
扭頭看去,奶奶的目光移向了他。
沒有對高命的偏愛,當外人觸碰到泥塑后,奶奶的殺意濃烈到了化為實質的地步。
卓君知道泥塑很重要,可現在這東 西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手臂里那張特殊遺照啃食著卓君的血肉,比起泥塑,被調查局當作首要目標的高命更加重要!
幾個呼吸之間,卓君放慢腳步,他掄圓了手臂,把泥塑扔向遠離自己和高命的方向。
“老太太的目標是泥塑,我保不住這東西,先用來吸引對方注意力,等殺掉了高命,召集人手再來對付這老人!”
泥塑像炮彈一般從奶奶身邊飛過,她急得眼珠子冒血,生怕泥塑受到損害。
跟在最后面的萬解,此時瞳孔收縮,他沒想到機會來的如此突然。
泥塑摔落在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滾動。
不再隱藏,萬解沖出陰影,撿起泥塑的瞬間,對著血環高喊:“所有人向我所在的位置集合!”
他們這些從新滬回來的調查員隱藏手段非常多,異常事件內部通訊被阻斷,但他們還有另外一套連總局都不清楚的特殊通訊方式。
空閑的手伸進口袋,萬解把自己的血抹在了一個頭發扎成的小人身上。
見小人沒有任何反應,萬解摸出一根長釘,直接釘穿了小人的腦袋!
同一時間,祥生永公寓群1209房間里傳出一聲慘叫,一個穿著安保人員制服的女人倒在地上,她亂糟糟的頭頂綁著一個個小辮子,每個辮子末端都纏繞著一個拇指大小的布娃娃。
“咒姻?你怎么了?”安保二組的組長是一個身材非常好的女人,她個子很高,不過全身都被黑布包裹,沒有一寸皮膚露在外面。
“副組長,你后腦在流血!”安保二組的另外三位女生將咒姻扶起,她們進入公寓時,五人一組,來到了同一個房間。
“老大出事了!”咒姻一爬起來就去抓辮子上纏繞的娃娃:“他讓我立刻通知其他組員,向他所在的地方靠近!”
“這才剛進入異常事件,連一個小時都不到,萬解就遇到了麻煩?”二組組長扶著咒姻的肩膀:“確定沒有搞錯 “是最高級別的指令!老大那雙眼睛應該是看到了真正的危險,我們遇到大麻煩了!”咒姻將自己的血液涂抹在一個個娃娃上,等到那些娃娃全部露出笑臉,睜開了眼睛之后,她開始對著那些娃娃說話。
“不行,我的鬼紋無法使用,只能靠我本身的感靈體質來強行通知大家了。”剪斷指甲,咒姻將指尖的血塞進娃娃嘴里,她的嘴巴和娃娃的嘴型逐漸變得一樣。
分散在公寓樓內的安保人員按理說應該全部收到了通知,可咒姻的臉色卻極為難看,她消耗了很大的力量和自身生機,結果只收到了三個回應。
“真的出大問題了。”咒姻臉色蒼白如紙:“按照五人一個小組來計算,現在除了我們之外,只有十五個人還能聯系上。”
在他們這些從新滬回來的安保人員眼中,萬解的話就是必須要遵守的規則,想要活命就不要違反萬解的命令,那些沒有回信的安保人員說不定已經永遠無法回信了。
“這公寓有那么危險嗎?”一旁的二組成員打了個寒顫。
“樓內鬼怪的能力和記憶有關,你們之所以覺得沒什么,應該是因為我的能力。”二組組長抓住了手臂上的黑布,她身材極好、氣質出眾,黑布包裹的身軀引人無限遐想。此時她撕開了手臂上的黑布,連她的組員都好奇的朝那里看去。
沒有想象中光滑白皙的肌膚,她們只看到了恐怖的疤痕和皺紋。
“我可以用壽命為代價,抵消所有負面影響。但我在這里衰老的速度非常快,整棟樓都被某種規則籠罩,稍不注意就會被竊取記憶,迷失自我。”
二組組長重新將手臂包裹好,她進入廚房將一個被打開的紅色禮盒拿出:“禮物是我們記憶深處的秘密,我希望大家能夠為對方保密。”
打開火機,二組組長將禮盒燒成了灰,墻上鐘表的分針也在這一刻走完了一整圈。
所有房間里的鐘表都發出了古怪的聲響,當樓內居民去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