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趁勢而起,風云化龍
“宗教戰爭開啟，教會陷入內亂！感謝造物主的不斷裂開，我要等的契機終于來了！”
拜倫終于從奧古斯特口中得到了這個期待已久的消息，不由心頭大喜。
回頭看了一眼聊天聊到火熱的三個女人，沒有去打擾她們增進婆媳關系。
事實上，老媽海瑟薇無論外表還是氣質，都比薇爾莉特和凱瑟琳更有天真爛漫的少女感，妥妥是一位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美人魚公主。
除了因為她當年去世時，按照美人魚的成長周期算，年紀本來就很小，要是放到現代，老爹索倫堡親王無論如何也得三年起步。
另一方面，則是完美避開了讓所有老母親頭疼的“衰老催化劑”：孩子不吃飯、調皮搗蛋、掀女孩裙子、課業拉胯、青春期叛逆、晉升失利 一覺醒來，剛生下來沒幾年的兒子就已經像野草一樣頑強至極地長大成人。
不僅事業有成不需要她多操心，還雙喜臨門，一次性收獲兩位已經訂婚的優秀兒媳。
這簡直就是“躺贏”的完美示范。
此時拉著兩位兒媳（養女）有說不完的話，一定要把落下的母愛給拜倫重新補上，大概是要從關心下一代開始。
“算了，還是讓老媽多體驗一會兒開心的事情吧。
晚些時候等老巫婆的詛咒一指解除，她大概就只能從薩蘭特身上聽到美人魚王國的壞消息了。
我剛剛看到秘法術《愛麗絲的枕間童話書》里，似乎有一個黑巫術叫《賣火柴的小女孩》。
只要點燃一根火柴或者其他什么易燃物、爆炸物，就能讓周圍所有人一起看到小女孩的奶奶。
希望這一招不要在咱們自己家里用出來才好。”
拜倫撿起地上的“冰凍青蛙”走出了客廳。
剛剛離開海瑟薇的視線，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立刻拿出了早就提前準備好的預案。
通過黃金律法向先鋒領航殖民貿易公司，以及偽裝起來的各大商業財團下令道：
“從現在開始，在原來的‘糧食收購計劃’之外再撥付一筆預算，繼續加大糧食收購力度。
只要溢價在百分之百以內都可以接受，我們現在不缺錢。”
通知以萊茵金屬為代表的一系列軍火公司及陪標公司全力備貨，派出業務人員積極接洽新教諸侯。
就算是小批量的栓動步槍也不是完全不能賣。
教會傳統派這幫孫子還欠著蘭開斯特家族一筆血債，沒有他們支持，約克家族翻不起浪花，關鍵時刻要是不給他們捅一刀，簡直天理難容。
又以黑帆港的海盜法典通知散布在大海上的各大海盜團、私掠船、大海盜：
“雖然糧食價值太低，并不是遠洋運輸的主要貨物，但即刻起封鎖‘第一環流帶’，實行戰時管制。
從今天開始不允許有一粒玉米、一顆土豆運回舊大陸。”
接著，向西風速遞、有合作的各大船東、以及第三方的地方商會、貨運公司發出通告：
“從舊大陸返航的船只盡可能多帶移民，所有逃難者、契約奴的船費由先鋒領航殖民貿易公司承擔，他們的人身關系也一并轉移。
另外，重金誠邀舊大陸各門類技術人員主動加入激流堡伯爵領，待遇優厚，入職就送永久產權住所一棟。”
最后還不忘用金融街幕后主人星期三先生通知線上期貨交易所：
“糧食期貨馬上大漲，做好準備大發一筆。
要是干的好，說不定咱們買糧食的錢都不用自己掏，自有好心人為我們慷慨解囊。”
安排布魯赫等一眾魔宴議會議員做好各項工作的跟蹤和過程檢查，隨時向自己匯報。
拜倫既然早就已經預見了這場舊大陸規模空前宗教內亂。
成功劫掠珍寶艦隊有了大筆現金流之后，一直在默默儲備以糧食為主的各種戰略物資。
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實際上戰時最硬的硬通貨就是糧食。
這玩意兒不是說產就產的工業品，需要遵循季節周期，一旦糧荒就算手里有金山銀山，也未必可以大筆買入，必須要早做準備。
拜倫站在棱堡最頂端，看向激流要塞邊緣位置的一排巨型倉庫，意氣風發：
“只要解決了最基本的糧食問題。
接下來什么最重要？當然是人才！
有門路的高附加值人群會想盡一切辦法逃離戰亂地帶，來到可以避險并且保護他們財產安全的地方。
在這個節骨眼加價買糧，不只是為了增加糧食儲備，更是為了制造大面積恐慌，讓其他勢力買不到糧食。
也就沒有辦法跟我爭奪難民，只能大批涌入殖民地。
除了平時就從沒有斷絕的契約奴、乞丐和罪犯之外，還會出現大量的落魄貴族、沒落土地主、資產擁有者以及眾多不擅長戰斗的自由超凡者。
他們的外逃必然帶來一波巨量的財富和資產轉移。
不需要學某中立國自己砸招牌，隨意沒收別人的合法資產，只要他們在我這里消費就足以帶動經濟蓬勃發展。”
“而且，人力資源本身就比金子更重要。
大量高塔序列的生產向匠師、學者可以成為領地各種產業的骨干人員。
識文斷字的普通人也可以當老師、當財務人員、當優秀的產業工人 即使一無是處，也能用來調整殖民地的人種比例，穩固統治和族群錨定。
平時35鎊一個的舊大陸契約奴隸。
等到綿延的戰火大規模破壞生產時，用一個價值約等于一枚銅板的弗爾面包就可以買到，甚至還附贈全家老小，只要管飯就行。
宗教戰爭也不可能只局限在一城一地，隨著戰場擴大，巨龍王庭的各國國民都有可能外逃。
把他們全都吸納進神圣黃金帝國，以血脈為紐帶完成融合，才算是打造成了最穩固的雙體船。
平時求都求不來的大肥肉，就這樣被送到了我的嘴邊，這筆買賣實在是賺大了。”
隨著拜倫一紙命令下達。
從最西端的尤卡坦島到最東端的香波島，從最北端的巴哈馬群島黑帆港到最南端的人馬群島裂隙海溝，無數人滿臉恭敬捶胸應是。
“遵命，伯爵閣下。”
“遵命，無冕之王”
這個時候，深陷泥潭的海權第一強國卡斯蒂利亞王國，早已失去了對班塔安群島和南大陸的絕對統治力。
眾所周知，神是不能流血的！
一旦流血，大家都知道他不過也是凡人之軀，只要流過一回血，那就有第二回、第三回，群狼只會一擁而上，直到把他的血槽放空。
當“珍寶大艦隊”被海獵人和狂獵聯手覆滅，卡斯蒂利亞又沒能在第一時間報復回來的時候，他們的虛弱就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就算自己反復強調：“我雖然挨揍了，但是我不疼。”、“小意思，我還能再挨三拳”也只會適得其反。
當神開始好好說話，對質疑做出解釋的時候，那一定是在掩飾什么。
至此，他們對海外的統治權不可避免地開始向著刺傷“神明”，還毫發無損的勝利者轉移。
海獵人、狂獵這兩位五階以下最頂端的大人物，暗地里聯手調動的人力、物力已經十分恐怖。
黑白兩道任由驅策，在班塔安群島范圍內，幾乎沒有拜倫現在辦不成的事情。
安排好一切后，他自己開始通過奧古斯特和渡鴉福金，時刻關注舊大陸上的局勢變化。
接下來一段時間，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中的差不多。
普法爾茨選侯國發生“擲出窗口”事件后，立刻選出了信奉新教的普法爾茨選帝侯弗里德里希五世，并加冕為新的國王。
第一時間拉起一支軍隊肅清國內的所有傳統派教堂，扭頭就殺向了帝國首都維納亞城，打響了反抗教會長期壓榨奴役的第一槍。
由他率先扛旗之后，立刻一呼百應。
四大世俗選帝侯：普法爾茨選侯國、薩克森選侯國、波西米亞選侯王國、勃蘭登堡伯國全都響應。
同時布倫瑞克伯國、呂納堡及周圍的一系列新教諸侯，都開始驅逐境內的傳統派神職者，紛紛宣布從白銀帝國獨立。
一時之間聲勢極為浩大。
而在臺面上為教會沖鋒陷陣的帝國皇室哈布斯堡家族，卻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尷尬境地。
神圣白銀帝國《白銀詔書》規定的七位選帝侯中，全部的四個世俗選帝侯竟然全都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只剩下三位沒有軍隊的教會選帝侯。
這架勢簡直就是天怒人怨。
哈布斯堡家族雖然是白銀大陸中實力最強大，統治領域最廣的王室之一。
從白銀紀1438年開始奪得神圣白銀帝國皇帝皇冠后，至今都沒有被其他六位選帝侯奪走。
但他們靠的卻不是武力，而是下半身。
家族箴言：“讓大陸各國打仗去吧，我們快樂的結婚。”
也被大陸諸國貴族戲稱為：“用下半身統治世界。”
別人是能通過流血得到的東西絕不流汗，他們則是能通過結婚得到的東西絕不流血。
可以想象，這樣的家族箴言自然導致他們的武德極其不充沛，白瞎了一頂教會諸國獨一無二的皇冠。
發現異端膽敢反抗，甚至還越來越多之后，不是揮軍討伐，而是立刻向教會和其他傳統派邦國求助。
不過，教會一方除了馬耳他騎士團、貧苦騎士團、圣母騎士團這三大騎士團國之外，并沒有屬于自己的職業軍隊。
而且三大騎士團作為精銳中的精銳，都是壓箱底的嫡系不能隨便拿來打消耗戰，要打仗還是要靠世俗王權。
可是不等教會號召傳統派諸侯參戰，讓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就發生了。
勃蘭登堡伯國霍亨索倫家族的圣騎士圣盾阿爾布雷希特，被選為圣母騎士團的大團長，他本人是勃蘭登堡選帝侯的近親，自然也是新教支持者。
在紅衣樞機大主教馬丁的影響下，突然宣布改信新教，切斷了與騎士團名義宗主圣伯多祿大教堂的聯系。
接著通告全大陸，宣布圣母騎士團國世俗化，騎士團領地改為普魯士公國，大團長圣盾阿爾布雷希特自任普魯士公爵。
這個教會傳統派最倚仗的核心打手之一，竟然在這個時候反戈一擊，成為了全世界第一個從立國起便全面信奉新教的國家。
一同加入到了新教的反抗陣營。
這對傳統派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雖然神圣白銀帝國除了名字之外，跟曾經的白銀帝國沒有一個銅板的關系，卻始終都是教會的核心教區。
從白銀帝國時代開始，造物主教會就是這里國教，統治了這片土地的精神世界足足一千年。
神圣白銀帝國絕對是不能放棄的“親兒子”。
可是現在，神圣白銀帝國內戰，卡斯蒂利亞王國這個海權第一強國內戰，黑廷斯王國約克家族這個狗腿內戰。
左膀、右臂、還有寵物全都自顧不暇，他們這才恍然發現，自己對新教的優勢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主持這一切的新教圣人，在這個時候，選擇這個地區引爆火藥桶堪稱神來之筆。
而且沖突發生半個月之后，隨著新教諸侯和白銀帝國戰斗加劇，死去的人越來越多。
傳統派一開始就投放出去的大量禁忌之書《天國福音》和被污染的教士、修女也接連失控。
正常情況下，怪誕和邪靈身上都恒定著某種十分詭異的意外術。
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因為危險的不止是它們本身，還有它們帶來的各種意外狀況。
而這一次，更是好像在冥冥中有一種無形的驅動力，推動著局勢向著更加混亂的方向發展一樣。
——造物主在裂開，你們教會也必須跟著一起裂開！
導火索是一位高塔序列學者出身的新教信徒，他從書里讀到了一位女性天使智天使·帕拉斯。
實現“圣降”之后，戰斗力雖然普普通通，卻開始像是人形印刷機一樣高速抄寫《天國福音》，然后開啟了全帝國大派送模式。
騷亂很快就從新教諸侯的領地上外溢。
借著蔗渣紙這種書寫媒介的指數式升級，《天國福音》很快就被反向輸入到了傳統派的教區。
貪戀權勢的傳統派神職者信仰遠不如新教的那些苦修士、守夜人、圣騎士，《天國福音》對他們的殺傷力明顯更強。
許多人在讀過禁忌之書，接受了來自諸多舊神的知識后，為了掩蓋異端的身份同樣自稱新教，全都一股腦加入到了新教陣營。
短時間內竟然一下子涌出了上百個小教派，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也讓反抗教會的力量迅速膨脹。
為了以示與教會傳統派決裂，各大分支的新教有了統一的稱呼：“誓反教”。
這就跟故意投放病毒一樣，沒想到對手抗性更高，反而導致自食苦果。
一直高高在上的傳統派圣人們本想借《天國福音》打擊異己。
在可控的范圍內把所有露頭的新教領導者都打成異端，沒想到自己卻親手制造了一大群真異端。
有神職者備受打擊，仰天高呼：
“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啊，您顯靈吧！”
造物主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全知全能的，就是因為他近乎達到了100％的“萬物歸一”境界。
有相當一部分預言家相信，命運這種東西在世界誕生之初，就已經被寫進了第一個發生變化的物質微粒里面。
只要能建立起封閉系統內的物質模型，掌握每一顆微粒的變化規律，進行模擬運算，就能直接觀測到命運本身！
達到100％的“萬物歸一”境界，整個世界就是祂的身體，可以自由控制每一個微粒的變化，當然可以全知，也可以全能。
但是現在就連這位境界最高的造物主都在裂開，對曾經吞下去的一部分神性失去控制。
傳統派圣人這區區一群連神話生物都不是的凡人，又憑什么可以掌控一切？
局勢崩壞后，就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白銀紀1472年的12月份，充分鋪墊之后，就連神前議會也開始分裂。
一部分有良知的圣人公開支持新教，尤其是以守夜人、苦修會、圣騎士這些教會的中堅為主導。
從世俗到信仰，一套連招打下來，幾乎將整個教會肢解。
但傳統派可不會這樣認輸。
教皇頒布詔令，開始自稱：正教。
認為自己是唯一的正統教派，除了他們之外，無論是新教、雷米特教還是圣靈教全都是異端。
甚至為了維護統治、壓下教會諸國浮動的人心，驅使最忠誠也最血腥的宗教裁判所，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又一次掀起了“獵巫行動”。
判斷誰是異端，最著名的就是水驗法：
“是將嫌犯捆綁在石頭上，或將嫌犯右手拇指綁住左腳拇指，左手拇指綁住右腳拇指，臉朝下丟入水中。
如果嫌犯浮在水面即代表魔鬼不愿見到信徒死亡，而可證明嫌犯有罪，會被活活燒死；若沉到水里則為清白無辜，但大概率也會被淹死。”
有見識的都知道，檢驗方法無論多么荒誕其實都不重要。
因為當你想測試一塊玻璃的硬度時，這塊玻璃注定要碎。換句話說，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只要裁判所想，一系列的驗證方法總能讓一個“異端”原形畢露，然后借機強化自己的統治力。
一片大亂中，第一批不堪迫害的神圣白銀帝國新教徒，已經在拜倫的安排下踏上了“第一環流帶”。
而后面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距離白銀帝國正統在黃金帝國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群魔亂舞。
最后無論戰爭輸贏，正教百分百是最大的輸家，事情的發展也未必符合新教最初的想法。
但他們能決定戰爭什么時候開始，卻沒人能決定什么時候結束。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回合了。”
在激流要塞中早就建立起來的戰時指揮部里，拜倫和麾下的嫡系干將們分享了當前的情報。
現在雖然還只是處于神圣白銀帝國的內戰階段，卻已經牽扯住了教會的大部分精力。
這個時候不要說拜倫僅僅有一個圣靈宣稱，就算他直接宣稱自己就是造物主降世，教會也沒有那個余力橫渡大海過來打他了。
同時這也意味著，回黑廷斯盜國最大的那頭攔路虎已經不復存在。
不用再擔心約克家族會找來他對付不了的外援。
接下來，拜倫的神圣黃金帝國只需要抄作業就可以了。
前世某離岸國家已經做出了完美示范。
戰爭初期利用置身事外的優勢，向著戰區雙方傾銷工業品，讓他們打的更加慘烈，賺取海量的硬通貨黃金，進一步實現血淋淋的資本原始積累 瘋狂吸納逃離母國的各種優秀人才，集中全世界的智慧、財富和唯一的無戰之地狂攀科技樹，讓自己實力和底蘊像吹氣球一樣飛速膨脹。
等到戰爭中后期，雙方全都已經精疲力盡的時候，再下注有道義優勢和實力優勢的那一方，攫取最大的那一顆勝利果實。
再厚顏無恥一點，對外宣稱是自己終結了戰爭，自己是文明燈塔，是山巔之國，是正義的象征，都沒人敢說三道四。
因為其他人已經只剩下了半條命。
重復這個循環，靠著強大的“軍工復合體”，發生在域外的每一次大規模戰爭，都能讓自己的國力急劇膨脹。
或許拜倫目前掌握的力量在以國家為單位的舊大陸上還不夠看。
但是反正天平上不會只有一個籌碼，牌局里也不會只有一個玩家。
只要有出牌的基礎資格，就有可能在關鍵牌局和動態平衡里投下致命一票，成為關鍵少數。
歷次大戰中的許多將軍們都曾經說過一句話：“只要再給我一個師，哪怕只有一個師”都是一樣的道理。
這也是“離岸平衡手”理論精髓中的精髓！
更妙的是，靠著全員都是眷族的“魔宴議會”，再強大的“軍工復合體”也不可能反噬拜倫。
利益不是復合體的追求，皇帝的意志才是！
這一場宗教戰爭或許會成為無數人苦難的開始。
但對已經在班塔安群島打下穩固根基，有名望、有實力的拜倫一黨來說，卻分明就是一飛沖天的關鍵契機。
一群嫡系人馬都在高呼：“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也就在這種背景下，1472年年底，傳統派忠誠的馬耳他騎士團大團長傳奇圣騎士圣槍瓦萊特，終于離開了自己的大本營馬耳他島。
拜倫也又一次踏入馬耳他修道院。
在這里，他將徹底斬斷死死束縛住自己手腳的最后一根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