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切謎題的根源
狐女小四就在白靈身邊。
二者不知在聊著什么，狐女小四一臉的笑意盈盈，而白靈則眉頭輕皺，露出了相當不耐煩的神色。
見到蘇長生出現。
狐女小四頓時收斂了笑容，神色冷峻。而且白靈則眼神一亮，身后的尾巴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隨后便死死的蜷縮在了身上。
“好…好巧啊！”
“你這是…”
白靈剛想要說些什么，卻猛然看到蘇長生拿在手中的獸皮卷軸，仔細瞅了兩眼，突然神色微微變化，問道：“可是龜息術？你也要練？”
蘇長生心中一動，旋即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懵懂道：“啊…是龜息術，這不是最近幾天妖寨都在流傳這門妖術技藝么，據說效果非常好。我尋思著也買來看看，萬一能練成呢？”
“還沒練？那就好。”白靈松了口氣，隨后白嫩的右手伸出，指著蘇長生懷中的獸皮卷軸，繼續道：“拿來我給你看看。”
接過卷軸，白靈仔仔細細的看了良久，甚至又把卷軸遞給了一旁盯著蘇長生，不言不語的狐女。
后者放在鼻前微微聞了一番后，才說道：“是涂山妖寨的普通龜息術卷軸，妖力沒什么問題，氣味也沒有問題。”
言罷，又似笑非笑的瞅了蘇長生和白靈幾眼，繼續道：“行了，這玩意倒是可以修煉。但我還是建議伱別修煉為好，這里面的坑太深，你把握不住。萬一煉死了，我那姐妹該有多傷心。”
白靈臉色一囧，瞬間奪過了卷軸，并伸手推了推小四，臉色微冷，道：“走走走，你趕緊走，這不歡迎你。”
“行啊，見了情郎就把好友忘，人類的故事里怎么說的來著？這叫忘恩負義？數典忘祖？”
“你走不走？”
“走就走，哼。記得我和你說的事，別讓我等太久了。”
狐女小四依舊是那般牙尖嘴利的樣子，走之前，路過蘇長生身邊的時候，還偷偷摸了一把他巨大的尾巴，隨后擠眉弄眼了一番，這才搖曳著身后的四根尾巴，風騷無比的離開了這里。
“你別介意，她就是這種不著調的性格，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白靈解釋了一番，隨后又把卷軸塞到了蘇長生手里，繼續道：
“不過這龜息術能不練，最好還是不要練了。小四她說的沒錯，這里面的坑不小，很難把握的。練著練著，就如同走上了歧途。”
蘇長生先是點了點頭，隨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繼續道：“這東西有什么說法嗎？我看許多妖怪都在研習，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啊。”
他當然看出了涂山妖寨內的龜息術與自己的略有不同。前者確實更偏向于減少呼吸、縮減氣息、讓自身處于寂滅之態。
可以幫助妖怪，在野外躲避危險。
而他研習的龜息術，或者說是蜃樓術，效果卻完全不同。包含著普通龜息術的部分力量，但卻又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幻術能力。
當然，眼下要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畢竟之所以來白靈這里，就是為了暗中打聽龜息術的信息。
“這種龜息術確實沒有危險。有危險的是它的歧途之路。或者說，在咱們妖寨中，還有另外一種龜息術，后者才是最危險的。”
白靈解釋道。
歧途之路？
“竟然有兩種龜息術？”蘇長生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手中的卷軸，露出了猶豫、遲疑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舍，良久之后才道：“另一種龜息術是什么？很危險嗎？”
這話一出，白靈神色都凝重起來，定定的看著蘇長生，良久之后才壓低了聲音，道：“你靠近些，附耳過來。”
蘇長生低下身子。
七米多的身體，龐大到近乎把白靈籠罩其中。后者趴在蘇長生耳邊，低聲說道：“這個秘密，在妖寨上層那邊也不算是什么隱秘。你應該聽過十七年蟬，對吧？”
十七年蟬？
怎么又和這東西扯在一起了？
蘇長生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沒敢承認，害怕這是白靈試探，撓了撓頭，就甕聲甕氣道：“十七年蟬是啥？我還真沒有仔細留意過。你也知道我妖術技藝和符文一道，天賦都很差，平日里只知道修煉了。”
白靈嘆了口氣，翻了翻白眼，相當無奈地說道：“你平日里就不能關注關注妖寨的各種事情么。十七年蟬是一種非常詭異的蛻變法，誰若是修煉它之后，經歷十七次蛻變，就會化為另一種生靈。”
“另一種生靈？這不就是奪舍之法嗎？還是主動修煉被奪舍？”蘇長生驚呼道。
“確實如此。這玩意的邪乎程度，堪比傳說中的大妖奪舍。它是當年跟隨黑山妖王回歸，一起傳入了妖寨內的。據說當時無論是左右兩寨，還是黑山妖寨，很多妖怪都中了招。”
“你能想象出那種恐懼景象嗎？在短短的幾個月、幾年時間內，你所熟識的妖怪，一個個都在一點點的變化成另一個樣子，而且這些樣子還一摸一樣…”
“當年事情鬧的很大，要不是白娘娘和紂虎王出手，直接從根源上滅殺了一大批研習十七年蟬的妖族，又使用了諸多手段，說不得我們妖寨便就此覆滅了。”
白靈嘆道，談論起這個，眼中還有一絲絲驚恐，似乎經歷過那個時代一般。
蘇長生聽的也毛骨悚然。
他很難想象出那個畫面：自己身邊的妖怪，甚至自己，都在一點點的化為某種相同的樣子，就如同被復制了一般，自身卻不自知。
其驚悚程度，甚至不亞于半夜被老婆叫醒，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媳婦。
十七年蟬…亦或者生死權，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它們變化的樣子…..”
蘇長生聲音都有些發抖。
“黑山妖王…它們都變成了黑山妖王的樣子。但那絕對不是黑山妖王大人，而只是某種形如大人模樣的詭異之物。”
“其實這也是我讓你盡量不要修煉龜息術的原因所在，當年黑山妖王大人回歸后，一起傳入的還有另一門妖術技藝，那就是龜息術。”
“它也同樣有類似的功效，一旦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會把修煉者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潛移默化的變成另一種形態，而十七年蟬則更傾向于肉體上的變化。”
“好在龜息術易學難練，很少有妖怪能修煉到更高的境界，倒也未曾鬧出過太大的亂子。”
說到這里，白靈猶豫了一會，又左右看了一眼，確認無妖偷聽后，才悄悄地伸出潔白的手臂，道：“來，你摸一下…”
蘇長生：“？？？”
他面色極為古怪。
大姐，你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這個？
“想什么呢！”白靈大眼睛狠狠的瞪了蘇長生了一眼，繼續道：“我是讓你感受一下龜息術的妖氣波動，日后若碰到類似的波動，不管對方有沒有惡意，絕對要遠離，不可接近。”
說著，她手臂上便浮現出了與蘇長生蜃樓術非常類似的妖氣波動，赫然就是那種特殊的龜息術！
“你…練了？”蘇長生張了張嘴，聲音都有些干澀。
心中微微一沉。
他之前根本沒有在白靈身上感受到龜息術的氣息，卻沒想到白靈就是習練者。
“沒事，只是入門而已。只要不達到熟練層次，問題就不大。而且我有娘娘…咳咳，我有一種特殊的縮符，一旦龜息術有異動，便可以依靠它瞬間壓制回去。”
“你別擔心！”
白靈見蘇長生一臉擔心、憂慮的模樣，心中一暖，甜甜的笑著說道。
‘我真沒擔心！我只是沒想到你果然是個龜息術習練者。這特么的搞不好，咱們’機緣巧合‘相遇，真的是有某些存在暗中引導好的。’
‘還有你說的某種特殊縮符，不會就是精通層次的縮符吧。‘
蘇長生想到了精通級別的縮符，暗暗咋舌。他也知道這種符文來歷肯定不同尋常，但誰能想到居然出自那位白娘娘之手。
等等，如果這種符文制法真的出自白娘娘，如此珍貴的東西，白靈為何要賣給他？
憑他器大活好？
憑他夠粗夠壯？
做夢去吧！
蘇長生心中一驚，直接看向了白靈，后者此時也笑盈盈地看著他，似乎對他的表情早有預料一般。
“你…那縮符制法？”
“想到了？倒也不笨。”白靈直接承認，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是故意賣給你縮符制法的。研習這個符文，可以一定程度上抑制龜息術的異常波動。”
“你可能還不清楚，所有龜息術的研習者，都會在冥冥中某種力量的驅使下，產生機緣巧合的各種相遇、沖突、甚至愛情等等，十七年蟬也是如此。”
“而據說，十七年蟬和龜息術這兩門妖術，也會互相吸引，產生耦合反應，甚至引出詭異之物。不過都是龜息術天賦很高，到達了一定層次修煉境界后才會發生。很少見就是了。”
“不提這些，我想你也應該接觸過此種龜息術吧？或者說最起碼知道它的修煉方式。我當時在你身上雖然并未感應到任何龜息術的氣息，但同為習練者和知曉者，那種若有若無的感應是不會錯的。”
“你我相遇，不是偶然！”
“這便是異常羈絆！”
“詭異耦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