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154.四品異常,重返山寶縣

  血流成河,但卻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半空。

  一股股紅艷粘稠的液體從四方而來,又鉆入那一柄妖異的黑白長劍中。

  長劍好似貪婪無度的海綿,將這些血液全部汲取,而變得愈發寒光灼灼。

  握劍的白衣女人眉目清冷,一塵不染,就連微擺裙裾上都沒有沾上半點血光。

  大戰已然結束。

  有四品和沒四品,完全是兩回事。

  在彭彌戰敗的那一刻,結局已然落定。

  黑蓮教的入侵失敗了,除了彭彌之外,還有一位紅蓮的五品也死在了姑雪見劍下.

  蓮教本就人少,這一次反擊,也算是讓他們受創了。

  此時此刻,白衣女子懸浮半空,周身的一縷縷血線好似“吸面條吸到了末端”,全然沒在了劍身之中。

  這些血不僅有敵人的,還有自己人的。

  這把劍不止殺了敵人,還殺了自己人。

  因為只要是血,它就會吸。

  盡管姑雪見試圖在大戰期間更換成另一把劍,可這把黑白之劍卻因為過于“亢奮”而拒絕“回鞘”。

  劍有靈。

  這把劍有的是魔靈。

  是不分善惡,不分敵友,只好噬血,便是主人都無法勒住韁繩的魔靈。

  姑雪見都不知道那位李師是如何鑄出這種可怕的兵器的。

  “這是把魔劍。”

  她做出了中肯的評價,又讓自己盡量升空,使這“飲血區域”脫離地面,而不會再誤傷友軍。

  景如意飛空而起,看著此時如仙又似魔的白衣女子,恭敬道:“姑殿主,大戰已然落定,我方重傷六品九人,隕落六品三人.請姑殿主指示。”

  姑雪見本想給出指示,可突然她看著手里這把劍,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敬畏和沖動,于是她揚了揚這把黑白雙劍。

  景如意的呼吸頓時慢了一拍。

  這把劍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甚至在揚劍的那一刻,他都會下意識地產生恐懼。

  姑雪見問:“此劍比爾刀,孰強?”

  景如意默然了下,他心底生出了些莫名苦澀,若是其他地方,他直接就對著姑殿主一頓夸了,可他是親眼見證了他腰間鬼刀的鑄造過程的,他已經被共師的精神影響了。

  這把刀是存在榮耀的。

  他可以低頭,但這把刀卻絕不可以.

  于是,景如意回了句:“是如意不如殿主,多矣。”

  姑雪見看著他模樣,淡淡道:“景家居然出了個硬骨頭,不錯,未來可期。既如此,領人回防吧,將戰線鞏固好,別讓大批蓮教之人入侵。”

  “是,殿主!”

  半空里,景如意虛拜一下。

  身為景家人,他竟平生第一次生出要變強的沖動。

  至少至少要強到能追上面前女人,然后以手中鬼刀擊敗她。

  景如意握緊鬼刀,轉身離去。

  待到落地,他回首看了看身后高空,卻見那白衣殿主周身纏繞著若隱若現的血色光華,往南掠去。

  姑雪見此時只覺自身強大無比,她知道這是才殺了彭彌和那位紅蓮的五品而帶來的效果,魔劍飲血,卻也會給予她力量。

  她要一鼓作氣,去南方探一探。

  而在這旅途中,她開始感知自己剛剛于大戰里突破境界的情況。

  她能感到心臟或者說血液完成了一種奇異的變化。

  簡而言之.她的心臟還在,可是卻不是必須。

  所謂“心臟祖化”只是個沒有抓住重點的境界描述。

  她的每一滴血都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每一滴血都好像心臟,本身具備著很強的陽氣。

  僅需一滴血,她就可以重新出現,這種體悟她并未擁有,但作為極度靠近四品的存在,她卻對此多有了解。

  然而,就算可以滴血重生,也最好不要死。

因為,四品不過增壽五百年,而死時傷勢越大,恢復需要的時間越多  彭彌沒死。

  不過,他傷成那樣,復活時間固然都只需十個月左右,但等復活之后,他想要恢復力量,卻需要數年,甚至十數年,然后他還需要時間去尋找靈器,這其中花費的時間和存在的風險,對一個初入四品的存在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噩耗。

  姑雪見忽地身形落地。

  她心念一動,周邊十多丈的沙石便似被一股無形力量托舉,而飛了起來,又隨著她的心意開始肆意而動。

  這就是入四品后擁有的“域”。

  而隨著祖化層次的加深,“域”的范圍會越來越大。

  到了青瀚城那種九祖的地步,便可以達到百余丈。

  姑雪見心念再動,一道道紅絲從她周身涌出,呼嘯破空,覆籠在十多丈范圍里,使得這個范圍里到處血氣蒙蒙,散發著極陽的信息。

  而四周冷氣便隨之而來,深陷此處,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個氣流旋渦。

  這般的力量,足夠她在大多數鬼域里肆意巡視甚至,足夠令她去徹底鎮壓一批最弱小的鬼域了。

  屆時,她只去到鬼域核心,將影血持續以霧狀彌散開,將鬼域包裹,就可以使得陰氣與陽氣不停地對沖。

  她體內,陽氣不斷而生。

  而鬼域,陰氣不斷而生。

  如此平衡,便為鎮壓。

  但這種事,沒有四品會去做,畢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姑雪見邊試驗著力量,邊快速趕路。

  傍晚時分,她停落在一處老樹之上。

  驟然間,她腦海一陣兒“嗡鳴”。

  緊接著,一陣莫名熟悉的、好似被她遺忘了的聲音傳來。

  ‘我我在哪兒?’

  ‘我漂亮的裙子呢?’

  ‘我的古琴呢?’

  ‘我在哪兒?’

  ‘我’

  ‘這到底是哪兒?’

  ‘我在做什么?’

  ‘我手里為何拿著劍?’

  ‘我的頭好疼’

  姑雪見:??????

  在達到五品境界時,她以為自己已經尋找到了真正的自我,這就是她。

  而一整個五品的修煉,都是在將這個自我磨礪到完美無暇,繼而在生死搏殺中終于突破了四品。

  可現在,這熟悉的聲音是什么?

  姑雪見沉默地聽著這聲音。

  她有那么點兒回憶起來了。

  這好像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她。

  她以為在踏入六品時,這個“從前的她”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她”,可事實并不是么?

  那么,五品時候的完美自我,算什么完美?

  不對!

  若是這個她才是真正的她,那現在的她.是誰?

  ‘我是誰?’姑雪見初入四品的喜悅蒙上了陰霾,她有些發愣。

  緊接著,姑雪見又在腦海里直接對那聲音喊道:‘能聽到我說話嗎?’

  然而,那聲音并未給出任何答復,好似只有姑雪見能見到她,而她卻無法見到姑雪見。

  姑雪見嘗試了各種手段進行交流,甚至她嘗試在地上寫字。

  但她腦海里的那個她,卻總會匪夷所思地將姑雪見做的事當成是她自己做的。

  姑雪見愣了半晌,她暫時放棄了交流,因為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同時,她又發現她能屏蔽這聲音  只要她一念之間,這聲音就會陷入短暫沉睡,而期間發生的一切事都會被遺忘。

  姑雪見讓這聲音陷入沉睡,又屈指彈出一滴血液,落在一處幽靜無人的山谷,繼而收斂心神,飛速往南而去。

  數日后。

  云山道。

  李元在交代了“探查西方,搜集有關冰族和不朽墓地”的任務后,就選擇了去山寶縣看看。

  距離他開辟武廬,創出奢鄉,已經過去快十二年了。

  在有功法、資源以及適合天賦的情況下,數月就可破入九品,一年半的時間就可破八品,三年半破七品,七年左右便可入六品。

  而入六品者,必然會獲得念種,或者說“祖箓”。

  或者嚴格來說,那是“祖箓碎片”。

  因為六品提升五品的過程,便是從“修行同系但不同類功法者”處攫取其余的“祖箓碎片”。

  這“祖箓碎片”通常是三個,待到三個碎片融合為一,則可以進入五品。

  李元很好奇.

  因為,他自己都沒祖箓,那些弟子該怎么突破六品?

  此時,他安然坐在黑白陰森的黑市鬼域里,面對一面古式銅鏡。

  膚色慘白的青衣女子手抓胭脂水粉和畫筆,在他臉上勾勾畫畫。

  不一會兒功夫,銅鏡里,李元的模樣就產生了變化,化作了一個不知哪兒的路人甲模樣,從任何角度看,都只像個落魄的江湖中人。

  “多謝閻姐,你手藝可真不錯,比我自己用胭脂盒化妝好多了。”李元笑著道。

  青衣閻娘子道:“這次去山寶縣,要小心點我當時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感到很不對勁了。”

  “怎么不對勁?”

  “賣花小女孩的紅衣裙變青了,門前那蜿蜒的小路上,出現了蛇和豬”

  “花店.奇獸園.”

  “所以相公一定要小心。”

  “好。”

  李元和青衣閻娘子說完話,又去找了找女兒。

  女兒已經變成了少女,不適合在抱起來了,他便笑著道:“爹要去一次山寶縣,你想要什么東西嗎?”

  “糖!”小琞開心道。

  李元點點頭。

  小琞又道:“爹爹注意安全,小琞可以不吃糖,可爹爹一定不能出事。”

  簡短對話后,李元勾了勾手指,一瞬來到了魚朝瑾附近。

  他才落地,身上的銅制吊牌就開始發燙,這意味著這片空氣里有太多陰氣。

  李元施展斂息術、藏身術,感知放開,強大的聽覺足以讓他將周邊一切動靜都攬入耳中。

  上次來此,已是近乎三年前了。

  他不急不躁地在一個假山巖洞里茍著,期間有只小麻雀落在了假山上。

  李元正要出手將它馴服,以充當眼線,忽地他頓了頓,因為他看到月光里,那麻雀的影子竟是有些不對勁兒,投落在空曠的庭院里顯出一只老鼠的模樣。

  李元看了半天,就是老鼠。

  更詭異的是,麻雀頭頂飄著個“01”,那老鼠影子之上卻在飄著“02”。

  那個“2”字非常模糊,一會兒跳1,一會兒跳3,再一會兒居然跳到了6,既夸張又古怪。

  轉眼,麻雀振翅飛走了,老鼠的影子也慢慢變淡。

  李元瞳孔微瞇,利用一個空隙,他從這假山洞里走出。

  月光里,他的影子很正常,沒有半點古怪。

  他繼續隱匿到陰影里,試圖看到更多的生命。

  經過幾番嘗試后,他如愿以償地看到了一個丫鬟正從庭院里匆匆走過。

  丫鬟一切如常,手里端著才煮的湯。

  湯氣騰騰,而丫鬟的影子也隨著行走在地上逐漸清晰起來。

小小的身形,兩只長長的耳朵  這般的影子在月光被拉的扭曲而狹長,分明是只兔子。

  兔子影子蠢蠢欲動,好似要從地面上爬出來,毛茸茸的手掌里是尖銳的爪子,側影張嘴時,則露出一口的瓜子牙.

  而同樣,丫鬟頭頂飄著“1011”,而兔子頭上飄著“1013”.

  那“13”在不停地閃爍,但跳動的范圍卻很大,少的時候是“11”,多的時候竟然達到“50”。

  丫鬟以一副“去服侍老爺”的模樣,走入了庭院深處。

  但緊接著,深處卻傳來鐐銬解鎖的“框里哐當”聲。

  再接著傳來一個瘋子般囈語的聲音。

  “嗷嗚嗷,嗷嗚嗷”

  “好酒,想我鐵殺馳騁江湖多年,竟是敗給了你。”

  “我血刀老祖,自愧不如,我敗了,敗了。”

  “還是得看魚門主啊。”

  “圣火宮,啊哈哈哈,嗷嗚嗷.”

  這囈語的瘋子雖是嗓音尖銳古怪,一會兒自稱“鐵殺”,一會兒又自稱“血刀老祖”,但李元還是清晰地感知到對方是魚朝瑾。

  魚朝瑾怎么瘋了?

  還是在裝瘋?

小片刻后  那喂食的丫鬟走了出來。

  而庭院深處的門卻沒上鎖,若是要進去只需輕輕一推就可以了。

  換句話說,李元可以輕松地見到魚朝瑾。

  “若是見到魚朝瑾,那么.此間一切發生的事,我便可以都知道了。

  如此就可以省下許多麻煩。

  所以,我應該.”

  李元一拉“千里一線”,又直接返回了云山道。

  他出現的地點還是風雪里的小屋。

  小屋地底熱鬧無比,鶯鶯燕燕的女子歡笑聲不時傳來,其間還有唐年的聲音。

  李元搖搖頭,又飛快地往黑市鬼域去了。

  他之所以返回,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蓮教和行骸是擁有人皮手銬的,而魚朝瑾作為血刀門門主,也是存在控制價值的。

  若是對方將人皮手銬拷在了魚朝瑾手上,會如何?

  李元從不上頭,所以他返回了。

  不一會兒功夫,他就出現在了鬼域。

  “爹,這么快就回來了?”小琞才撐開畫架,新的畫才剛剛起手畫了一筆,“糖呢?”

  李元道:“爹為了安全,暫時沒給你買糖,下回啊”

  “嗷”小琞乖乖地繼續畫畫去了。

  李元則直接找到了閻娘子,問了問他的猜測。

  青衣閻娘子坐在一個古屋里,道:“就如相公猜測,一個被人皮手銬拷住的人,若是再被人皮手銬拷住,那就會發瘋。”

  李元沉思道:“魚朝瑾發瘋,但卻沒死,那就是說對方在魚朝瑾身邊設下了陷阱,在等我上門。

  畢竟,我若是返回,肯定會找魚朝瑾詢問事情,到時候便是上鉤了。

  對方雖然不知道我是誰,但猛虎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蓮教和行骸留下這個小陷阱,是為了找到我,然后要么收服我,要么就直接殺了。”

  他想了會兒,又問道:“閻姐,我剛剛看到了一些異常的景象。

  麻雀的影子是老鼠的。

  丫鬟的影子是兔子的。

  除了這些,無論麻雀和丫鬟,都似乎只擁有自己本來的力量.這是怎么回事?”

  青衣閻娘子道:“相由心生,一切皆是野獸。

  這是我在伏江道鬼街待了許多年發現的一個有關奇獸園的殺人方式。

  奇獸園的詛咒很特別,它能讓你的欲望慢慢變成野獸,你越是掙扎,這野獸就越可怕。

  你若什么都不做,那野獸也會成長。

  等長到一定時候,野獸就會吃了你。

  這種詛咒非常可怕,幾乎無解。

  因為你自己欲望長出來的野獸必然會比你強大。

  相公見到的麻雀,丫鬟應該都是感染了這種詛咒。”

  “麻雀都能感染”

  “嗯。”

  “那麻雀背后的老鼠影子若把麻雀吃了,那老鼠影子能自己獨立存在嗎?”

  “不能,這只是一種詛咒。

  除非有其他法子。

  比如,花店的無憂花。”

  “無憂花?”

  閻娘子道,“相公不出去的話,早些上榻吧,上了榻,我們再慢慢說。”

  “好。”

  李元影血涌出,將陰妝焚毀,然后硬生生地在鬼域里燒了一桶水,沐浴更衣后,上了榻。

  閻娘子因為是鬼的緣故,根本不需要洗澡。

  兩人一番甜蜜溫馨的夫妻日常后,李元把閻娘子往自己懷里緊了緊,褥下互貼依偎。

  閻娘子繼續道:“無憂花能吸人記憶并封存起來。

  這其中封存的自然也有欲望。

  到時候,封存的欲望遇上了奇獸園詛咒,就可以硬生生地造出一只遠勝自身的強大野獸。

  欲望越弱,野獸越弱,但卻不會比本人弱。

  欲望越強,野獸則越強,至于會強到什么地步.我并不知道。”

  李元聞言露出回憶之色,他道:“閻姐,你還記得當初我從山里跑回來嗎?

  我當時就感到記憶在飛快流逝.原來如此。

  這無憂花就是花店這方面特性的體現。”

  “嗯,遲早吞了花店。”閻娘子用平淡的聲音說出威武霸氣的話。

  李元摟著冰坨子般的娘子。

  他自己就如烈火一樣,如此剛好,還挺舒服。

  忽地,他神色動了動,道:“蓮教計劃不會就是這個吧?大批量地吸取記憶,大批量地制造野獸,為他們作戰。”

  閻娘子搖搖頭:“人事兒我知道的不多,但這里面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

夫妻倆磕叨著  一會兒,李元打了個哈欠,慢慢入睡,閻娘子則裝著好像入睡。

  次日。

  午時。

  閻娘子細心地為李元化完陰妝。

  李元再度來到山寶縣。

  雖然感到魚朝瑾有些慘,但他確實也沒辦法。

  而對方顯然是在魚朝瑾身邊設下了陷阱,希望目標能夠來到魚朝瑾身邊,所以這宅子周邊倒是沒什么守護。

  李元在仔細查探后,很輕松地就離開了這個宅子,然后在街道上閑走。

  因為此時太陽當空,所有人影子都投落在腳下,所以誰也看不到誰的。

  李元就是擔心一走出去,別人的影子都不正常,就他一個正常的,所以才特意挑選了這個時間。

  他一路向北,往武廬的方向而去。

  在離開那個屋子后沒多久,他的銅制吊牌就不再發熱了,儼然有一種“危機解除”的感覺。

  而想來這危機便是和“魚朝瑾身邊的陷阱”有關。

  若是他貪功冒進,剛剛不小心往里踏了一步,現在怕不是就在血戰之中,各種底牌也得瘋狂丟出了。

  一路上,這街上的氣氛如之前的山寶縣一般熱鬧,只不過聊天的主題內容都發生了改變。

  之前頂多聊聊鬼域,血刀門以及豐收歉收的事,而現在卻變成了“影子”。

  李元一路走,一路聽,同時觀察著周邊人的穿著,以便下次前來時讓自己婆娘幫衣服畫的更接地氣點。

  方圓數里之內,各種細碎言語,哪怕再輕微的也能清楚地傳入他耳中。

  “老伴兒,你就別倔了,去接受蓮教的盥洗之禮吧。只要接受了,所有的稅都可以免掉,而且每個月還能去領救濟糧呢。”

  “糊涂!糊涂!你看看你,你的影子都變成了一只羊了!”

  “我看不到,是你看錯了吧?”

  “我有沒有看錯,你找大伙兒評評理。

  蓮教是害人的,你怎么就不信!”

  “信啊,其實,我讓人看過了,有些人說看到我影子是羊,有些人卻看不到,那些看不到的人都和我一樣,影子出問題了。

  可這不是沒辦法嗎?

  而且,影子變成羊又怎么了?蓮教的神仙說了,這只是盥洗在洗去我們心中的罪孽,不會有事的。”

  李元走過,聽到一對老夫妻在爭吵。

  他心頭稍安。

  看來,這縣子還是縣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中招了,而是需要接受盥洗之禮才會中招。

  至于這“盥洗之禮”,很可能就是蓮教在做實驗。

  不過,以蓮教的做事風格,他們能曝光自身,這實驗怕不是已經到了最后了。

  李元一路往北,用正常人的速度走路,小半天后才抵達北門附近。

  出了北門,在往東北方向走半天路,就可以去到銀溪邊的武廬了。

  然而,北門的控制似乎極嚴,李元不打算硬剛。

  他對山寶縣的地理環境極其熟悉,自然知道還有第二條路可以出城。

  于是,他提前轉身往小墨坊方向而去。

  小墨坊東北處的山坳可以通向外面,那里地形復雜,防不勝防,就算有人守著也意義不大,之前他殺清香將軍就是走的這條道兒。

  附:桃花酥感冒了,請假在家,本以為能多碼些字,結果鼻涕流個不停,面紙都用了幾百抽,暫時就這么多字了,還請大家見諒謝謝!

  (本章完)

夢想島中文    長生從獵戶開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