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主持核心區域的建造工作?”
甲戌號據點內,李凡看著突然拜訪的薛幕等人,微微一愣。
只想了想,隨后便果斷拒絕了。
“我也不是謙虛,在瑯嬛別院考核的時候,我與天玄鏡面的親和水平,就是稀松平常。”
“這點,薛幕道友可以為我作證。”
“諸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的確能力有限,擔不得如此重任。”
“姜前輩陣道水平遠高于我,可謂是德高望重。我看出沒有別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李凡誠懇地說道。
名為姜其貴的元嬰陣法師,看著周圍修士有些不善的眼神,連忙回應道:“李凡道友說笑了。你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我怎么敢…”
還未等他說完,李凡就微笑著將其打斷:“姜道友不要誤會,李某所言,句句真心實意。”
“眾所周知,天玄鎖靈陣最后的建造程序,是需要和中央陣樞進行溝通,以便于日后不斷的調試的。”
“此的確不是我擅長之道,不是我故意推辭。”
看著有些猶豫的姜其貴,李凡補充道:“我知姜前輩你的憂慮。外圍、內部法陣的建造,出力多、貢獻卻相對較少。”
“而中央核心區域,實際用不著費多大力氣,但能獲得的貢獻,卻相對要多很多。”
“此時接管主持工作,有強行摘桃子的嫌疑。你怕日后被人指責,是也不是?”
見李凡沒有遮掩的將自己心中所想講了出來,姜其貴老臉微微一紅。
正欲解釋,卻又聽李凡說到:“好叫各位知道,我如今已經是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
“所謂大比金榜排名…”
李凡頓了頓,化解心中微微涌起的不忿。
面色坦然道:“我根本就是毫不在乎。”
“唯一所希望的,就是能在身隕之前,盡量多做些貢獻罷了。”
“我所考慮的,就只是最有效率的陣法建造方式而已。”
“所以姜道友就不必推辭了。”
“如此重任,舍你其誰?”
說罷,李凡掃視四周,以表自己心意。
姜其貴聽完李凡的肺腑之言,臉漲的通紅。
深吸一口氣,朝著李凡深鞠一躬。
“既如此,我便卻之不恭了!”
“定然不負道友厚望。”
姜其貴沉聲道。
李凡握住他的雙手,懇摯萬分:“接下來,要辛苦道友了。”
三天后,皇甫松在兩位黑袍修士的陪同下,來到了甲戌號據點。
此行前來,正是接到了李凡他們的訊息,將天玄鏡面、也就是中央陣樞,給送過來。
“見過皇甫前輩!”李凡行禮道。
“你小子…”胖子皇甫松看著李凡,眼神有些復雜。
“干的不錯!”拍了拍李凡的肩膀,皇甫松也沒再多說些什么。
取出一枚殘缺的玉符,轉過身去,跟兩位黑袍修士手中的玉符完成拼接。
展開的光幕中,無數字符瀑布般閃過。
一道微不可覺的波動,自光幕發出,掃過周邊。
似是在進行身份驗證。
片刻之后,波動收回,一枚樣式古樸、小巧玲瓏的銅鏡,自光幕中顯化。
字符流淌進鏡面中,光幕消失無蹤。
只剩下銅鏡,漂浮半空,周圍散發出清幽的玄光。
皇甫松神色凝重,接連掐訣。
朝著據點之外,噬元白霧中央一指。
霧海發出陣陣漣漪,仿佛在白霧深處,有著什么和在他相互呼應。
李凡微微瞇眼,那應該是設計中天玄鎖靈陣的核心區域位置。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道青色玄光,劃破白霧。
筆直朝著下方的甲戌號據點而來。
正中懸浮空中的銅鏡。
點點青芒,盡數被銅鏡吸收。
盤繞周圍的青光,也慢慢內斂,消失不見。
最終,當銅鏡周圍一點玄奧的氣息都沒有顯露,看上去就宛若最普通的凡物之后。
皇甫松終于松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朱紅色的方正木盒,將銅鏡裝了起來。
而當銅鏡進入木盒之后,那原先有實體存在的木盒,卻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先是轉化為了一道紅色虛影。
隨后朝著中央收聚,化作一個紅色光點,飛到皇甫松的額頭,棲息了下來。
沒有解釋剛剛那番作為是為何,皇甫松對眾人沉聲說道:“中央陣樞在安置完成之前,都會由我來看管。”
“姜其貴,這個過程你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姜其貴沒有半分猶豫,回到道:“七天之內,眾人合力,就可完成。”
皇甫松緩緩點頭:“事不宜遲。此處陣法完成之后,我還要趕去其他地方。”
說罷,他看向李凡,臉色有些舒緩下來:“托李凡小子這么拼命的福,你們這處陣法的建造進度,已經屬于是最快的一批了。”
“據我所知,目前進度排名第一的天辰州,也還沒有完成整座陣法,應該也還處在中央核心區域的建造過程中。”
“你們如果加把勁,能反超也說不定…”
正當皇甫松勉勵眾人的時候,議事廳外,天玄鏡所在的方位,一道驚呼聲卻是陡然傳了過來。
“怎么回事?怎么第一名一下子積分暴漲這么多?”
“這下徹底跟第二名拉開差距了!”
話語落入在場修士耳中,霎時間看向皇甫松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呵…還是慢了一步。不過你們爭個第二,還是有希望的。”皇甫松臉皮倒是厚的很,旁若無事道。
“好了,事不宜遲,趕緊出發吧。”他吩咐道。
就在眾人準備前往陣法中央區域,完成最后的工作的時候。
又是一道驚呼聲響起,吸引了李凡他們的注意力。
“咦?你看,那個一直排在最后一名的郭葉仲動了!”
“的確,雖然積分少的可憐,依然是排在最末尾,但好歹也終于是開始干活了。”
李凡和薛幕、姜其貴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心中頓時都覺得有些蹊蹺。
這郭葉仲獲得積分,似乎是跟第一座天玄鎖靈陣法的建造完成,同時發生的?
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聯系?
李凡將視線看向皇甫松,尋求答桉。
胖子卻是聳了聳肩,一副我絕對不知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