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問您想玩什么?”
穿著黑絲的性感荷官詢問許敬賢。
許敬賢玩味一笑:“我想玩你。”
“先生要是贏得夠多,那也不是不行哦。”荷官嫵媚的對他眨了眨眼。
“我幸苦贏幾百萬,卻要辛苦給你幾個億是吧。”許敬賢笑了笑,環視一周后說道:“剛好六人,21點吧。”
“朋友,數學不好吧,我們這不是七個人嗎?”咖啡襯衣男指著自己。
許敬賢輕笑一聲,身體前傾眼神輕蔑的睨視著的他:“你不算人,滾。”
“伱!”咖啡襯衣男頓時大怒,但隨后又忍了下來,咬牙說道:“好,我不跟你計較,你們玩吧,我看著。”
媽的,一會兒讓你褲衩子都輸掉。
他跟另外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許敬賢現在更肯定這幾個人都是賭場安排的了,針對許順成的殺豬盤。
不過無所謂,他會出手。
荷官開始發牌。
“梭哈!”許敬賢將20萬籌碼壓上。
“不是吧,就這點錢也梭哈?小心一把輸沒了,接下來就沒得玩了。”
許敬賢看向說話那個人,不屑一顧的表示:“梭哈是一種智慧,不懂你就閉上嘴,乖乖準備把錢輸給我。”
宋杰輝覺得此刻的許敬賢實在是太囂張了,他都想要一拳砸在其臉上。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贏了!”
“繼續梭哈!”
“細狗,你們行不行啊?哈哈哈!”
許敬賢連贏了幾把,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有人賭博會搞得家破人亡了,因為這贏錢感覺真的很刺激,很上頭。
不過對他來說其實也就一般。
畢竟他更喜歡直接搶錢。
接下來許敬賢一直贏。
用20萬贏到了300多萬。
把許順成都看郁悶了,難道我沒有被騙?是單純技術太菜?運氣太差?
但很快許敬賢就開始輸了。
面前贏來的籌碼不斷減少。
短短十多分鐘就輸光了。
許敬賢自己都傻了,因為他根本看不清也看不懂這伙人是怎么出千的!
本來還想血洗賭場。
沒想到自己被血洗了。
果然術業有專攻。
任何一行的技術人才都不能小覷。
“哈哈哈哈,朋友,還玩嗎?還要梭哈嗎?你該不會就這么走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我們可以借錢給你嘛,反正老許也欠了那么多了。”
其他人頓時對著許敬賢冷嘲熱諷各種激將,就是想讓他留下來繼續玩。
“你們知不知道賭博是違法行為?”
許敬賢突然看著幾人問了一句。
“啊?”其他人被這話搞得一愣。
“啪!”許敬賢直接拍案而起,一手持槍,一手持證件,大喊道:“檢方辦案!所有人都蹲在地上不許動!”
宋杰輝嘴角抽搐。
白天定好的劇本也不是這樣的啊!
許科長這牌品太差了,贏的時候哈哈笑,輪到自己輸就掀桌子不玩了。
這嘴臉,嘖嘖嘖。
“啊!快跑啊!”
“有檢察官摸進來了!”
賭場內頓時亂成一鍋粥,尖叫聲不絕于耳,所有人爭先恐后往出口跑。
許敬賢對這些人并不理會,他摘了臉上的假胡子,盯著同桌的那六個人罵道:“草尼瑪的竟然敢贏我的錢!”
六人心里一萬匹草尼瑪狂奔而過。
又憋屈又憤怒又惶恐不安。
輸不起是吧?是不是輸不起!
“給你們的老板打電話,讓他立刻給我滾過來!”許敬賢又呵斥一聲。
幾人聞言,臉色僵硬的面面相覷。
許敬賢抓起一把籌碼砸在對面幾人的臉上:“還跟我裝呢?告訴你老板我叫許敬賢,讓他立刻滾來見我。”
聽見“許敬賢”這三個字,幾人勃然色變,不認識人,也聽過這個名啊。
“許…許檢稍等,我我現在就給老板打電話。”咖啡襯衣男拿出手機。
“老板…”
他剛說兩個字,另一邊正在趕來的劉胖子就打斷道:“不用說了,有檢察官是吧?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賭場一出事他就接到電話了。
“是許敬賢。”咖啡襯衣男補充道。
劉胖子聞言霎時臉色一變,沉默片刻后說道:“讓許檢察官稍等,招待好他不要怠慢,否則我唯你是問!”
掛斷電話后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對面傳來漫不經心的聲音。
劉胖子畢恭畢敬:“黃少,許敬賢知道我給他爸設套的事了,您看…”
“啊哈——他問你,你把我供出來就行了。”黃明晨打了個哈欠后說道。
劉胖子訕笑一聲:“我哪敢出賣…”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把我供出來能少吃點苦頭,至于我,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樣?”黃明晨輕蔑一笑。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喝尿的屈辱,他就是要報復許敬賢!
許敬賢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有證據證明是他指示的嗎?
又拿什么對他進行反擊呢?
劉胖子這才明白黃明晨說的讓自己供出他不是在陰陽怪氣,覺得黃少還挺善解人意的,自己沒有跟錯人啊。
隨即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他報復不了您,那肯定會把火都撒在我頭上,黃少,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還有讓我管的價值嗎?以后別打這個電話了,再敢吵著我,后果會很嚴重。”黃明晨說完就直接掛斷。
他連許敬賢都不放在眼里,更別說一個混黑社會的垃圾了,在他看來自己能利用這種人都是他的榮幸,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還留著干什么?
“黃少?黃少!黃少!”劉胖子連喊了幾聲,但回應他的卻是一陣又一陣的盲音,心里頓時又氣又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罵了一句:“阿西吧!”
當初黃明晨讓人找到他時,他還很興奮,覺得自己抱上了大腿,還幻想在黃明晨的幫助下取趙今川而代之。
可現在才明白自己在對方眼里只是個用完就丟的夜壺,都懶得洗一下。
就純粹是個白被利用的小丑!
劉胖子絕望之下只能給自己大哥趙今川打去電話:“大哥,你救救我…”
他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
“混賬!哪些財閥家的人從來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過,你自帶狗糧想當狗人家都嫌你占地方!”本來就忙得焦頭爛額的趙今川聽完后破口大罵。
劉胖子委屈巴巴的:“大哥,我知道錯了,我那不也是想著巴結上他后對幫會好,還能給你個驚喜嗎?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直接翻臉不認人。”
他也是個演技派,因為表面憨厚忠心而得到趙今川的信任,讓他留守仁川掌控這邊的局面,但其實他在仁川當土皇帝當慣了,越來越不習慣頭上還壓著一個人,一直想取代趙今川。
“你先穩住他,我現在回來。”趙今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幸好他本就要回仁川一趟,現在直接提前回去吧。
正好,也該跟許敬賢見一面了。
劉胖子松了口氣:“謝謝大哥。”
等他掛斷電話的時候,也已經到了目的地,一個小弟上前幫他開車門。
“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劉胖子一邊帶頭向電梯走去,一邊隨口詢問道。
剛剛開車門的小弟答道:“監控被砸壞了,看不見賭場里面的情況。”
他們也不敢貿然進去。
劉胖子來到賭場的暗門外,此時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堆小弟,看見老大到來都是紛紛彎腰鞠躬喊道:“大哥。”
劉胖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剛準備推門而入,又突然想到什么,轉身淡定的說道:“不就是許敬賢嗎?他又不是有三頭六臂,這么多人跟著我干什么,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去。”
小弟們肅然起敬,佩服的看著他。
劉胖子推門而入并關上了門。
一眼就看見自己安排去圈許順成的那六個手下正在被槍指著做下蹲。
一個個雙腳顫抖,滿頭大汗。
像是被榨干了一樣。
“大哥!”那六人看見劉胖子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都險些要哭出來了。
“砰!”宋杰輝一腳踹上去將其中一人踹倒,呵斥道:“讓你們停了嗎?”
六人又只能咬牙繼續做,每一次蹲下和站起都是對身體和意志的考驗。
“許檢,久仰大名,鄙人劉…”劉胖子擠出一個笑容走到了許敬賢面前。
六人一邊顫顫巍巍的做著下蹲,一邊又用滿懷期待的眼神望著劉胖子。
許敬賢淡淡的打斷了他:“你叫什么我不感興趣,滾過去做下蹲,一邊蹲一邊跟我說話,不然就閉上嘴。”
“是,是。”劉胖子強忍著內心的怒氣和屈辱走到了那六人旁邊一起蹲。
這就是他不讓小弟進來的原因。
六人:“……”
完了,現在救星也得等人來救了。
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劉胖子比宋杰輝還胖,剛做了幾個就開始喘氣,斷斷續續說道:“許檢您聽我解釋,我也是被逼的啊,是黃明晨,他開口我哪有拒絕的膽子?”
“黃明晨。”許敬賢喃喃自語,這家伙還真是恨自己入骨,對自己的報復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等騰出手就讓這家伙知道厲害。
許敬賢看向劉胖子:“所以歸根結底就是你怕他,但是不怕我唄?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這樣可不行啊。”
劉胖子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六個,去幫我打他。”許敬賢指了指那六個做下蹲的老千命令道。
六人齊刷刷懵逼:“啊?”
劉胖子眼神冷冷的盯著他們。
“打他,不然我就打你們。”許敬賢同樣眼神冷冽的盯著那六人威脅道。
六人都快哭出來了,目光在許敬賢和劉胖子之間來回轉動,最后還是向劉胖子走去:“大哥…對不起,我們也是被逼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我們也不想打你,但更不想挨打。
“少廢話,要打就打,能讓許檢出口氣就行,我難道還能跟你們一般計較嗎。”劉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六人咽了一口唾沫,你嘴里說著不計較,但你這眼神讓我們頭皮發麻。
媽的,死就死吧!
六人對視一眼,然后一起瘸著腿向劉胖子撲了過去,對著他拳打腳踢。
就這動手的力度和積極性,許敬賢覺得多少是有點私人恩怨在里面的。
“啊!阿西吧!輕點!”
“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胖子本來以為這些人頂多只敢做做樣子,沒想到他們真上,心里怒氣沖天,不斷說著威脅他們的話。
然后六人組就默默的下手更重了。
“我一定會殺了你們!一定會!”
“啊!誰他媽用酒瓶砸我…啊!”
劉胖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凄厲,聲音也從最開始的嘹亮變成了嘶啞低沉。
“行了,停停停。”
眼看差不多了,許敬賢出聲阻止。
六人氣喘吁吁的一哄而散,露出了中間渾身狼狽,滿臉是血的劉胖子。
他宛如一條受傷的野狗低聲嗚咽。
許敬賢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有種去找黃明晨,欺負我算什么本事!”劉胖子雙目通紅的說道。
許敬賢一腳踩在他臉上,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就是現在沒辦法找他報仇啊,所以才只能欺負你這廢物。”
“蒸饃,你不扶器?”
面對這種理直氣壯的恃強凌弱,劉胖子又還有什么好說的?只能祈求趙今川快點來,不然自己就要涼了啊!
“把你桀驁不馴的眼神收收,信不信我隨時都能在你場子里搜出冰?”
許敬賢又口吻輕蔑的威脅了一句。
劉胖子強忍著屈辱一言不發。
打都已經挨了。
再嘴硬的話這頓打就是白挨了。
“我爸的欠條呢。”許敬賢又問道。
“在…在我家臥室的床頭柜里。”
許敬賢說道:“立刻讓人送過來。”
劉胖子滿心憋屈的吼道:“我手剛剛被打骨折了,動不了,連兜里的手機都摸不出來,更別提打電話了。”
“你去,幫幫他。”許敬賢看向那個穿咖啡色襯衣的中年男人命令道。
“是,檢察官大人。”咖啡色襯衣男露出諂媚的笑容,討好的點頭哈腰。
然后走到劉胖子身邊蹲下,拿起他骨折的右手就強行向他懷兜里掰去。
劉胖子一臉懵逼:“你在干什么?”
他是在為自己正骨嗎?
“咔嚓!”
一聲脆響。
剛剛還一臉懵逼的劉胖子瞬間露出痛苦面具,痛不欲生:“啊啊!我草尼瑪的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剛剛是骨折,這次骨頭直接斷了。
“你干什么?我讓你幫他把手機拿出來打個電話!”許敬賢也驚呆了。
“啊!”襯衣男驚呼一聲,看著劉胖子憤怒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嘴里說著對不起,又幫他把手掰回了原位。
“咔嚓!”
然后又是一聲脆響。
“啊啊啊!”劉胖子痛得眼淚都涌出來了,咬牙切齒的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你故意的!肯定故意的!”
我不就是愛拖工資,扣獎金,罰款嗎?你他媽就趁機打擊報復我是吧!
“我不是,我沒有,大哥我真的冤枉啊!”咖啡色襯衣男驚慌失措,聲音帶著哭腔語言蒼白的為自己辯解。
許敬賢不耐煩的催道:“拿手機。”
“哦哦哦對,手機,手機。”咖啡色襯衣男這才想起正事,哆哆嗦嗦的把手伸進劉胖子懷里摸出了一個手機。
劉胖子咬牙說道:“打給我老婆。”
咖啡色襯衣男給他老婆打了過去。
“喂老公,呼呼什么事?”
接通后響起女人氣喘吁吁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劉胖子臉色一變。
“我…嗯署長!”
剎那間賭場里所有人都用精彩萬分的眼神看著劉胖子,你老婆跟著你真苦逼,還得犧牲自己幫你賄賂官員。
劉胖子尷尬不已,血跡斑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換著,無地自容。
畢竟這種事自己知道是一回事。
可讓別人知道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公,你說話啊老公,署長不動了。”劉胖子老婆焦急的催促。
婚姻是一座圍城。
怪不得城外的人都想進去。
因為城里的人真會玩兒啊!
“老婆,你馬上幫我把床頭柜里那幾份欠條送到賭場來。”劉胖子強忍著想從地縫里鉆進去的恥辱感說道。
電話里傳來一道渾厚的音:“她現在不空,忙完再說。”
這話多少有點裝逼的意思。
雖然他確實正在裝逼。
“署長先生,既然劉太太不空,就麻煩你跑一趟。”許敬賢拿起手機。
署長頓時大驚道:“你又是誰?”
同樣的道理,這種事他們一家三口知道就行,被別人知道他就該慌了。
“大廳掃毒科檢察官許敬賢,半小時內拿上那些欠條滾到我面前來署長先生。”許敬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又玩味的看向劉胖子:“別人都是夫人外交,你是夫人姓交啊!”
劉胖子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說話。
有一種死亡叫做社會性死亡。
“這個署長什么部門的。”許敬賢踢了踢他,白撿個署長的把柄真不戳。
劉胖子睜開眼睛看了其他人一眼。
許敬賢揮了揮手。
其他人立刻跑到了賭場的另一頭。
劉胖子這才回答道:“仁川警署。”
“哦,怪不得你要送老婆。”許敬賢恍然大悟,檢察官太高,黑社會接觸更多的還是警察,有署長罩著,劉胖子和仁合會當然能在仁川橫行無忌。
許敬賢來了興趣,蹲下去看著劉胖子問道:“你手里有他什么黑料嗎?”
“我老婆和他的錄像。”劉胖子屈辱的說道,其實還有別的證據他沒說。
喲,國產自拍啊!
許敬賢興趣更大了:“讓你老把錄像送來,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他不僅僅是想看片,更主要的是這玩意兒能用來威脅仁川警署的署長。
一個廣域市的警署署長權力還是挺大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得上他。
今日無車,限號了,不能進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