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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終于盼來愛

  盧安和蘇覓彼此互相默默凝望著,兩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有些東西,不挑破還好,盧安也好,蘇覓也罷,可以假裝不知道,相安無事。

  可一旦挑破了,就算再怎么努力圓場,兩人之間的友情還是會夾雜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他們現在困惑地就是,李夢蘇今天是故意的?

  還是無意的?

  還一個,李夢蘇對兩人之事知道多少?

  要是沒記錯,當初在圖書館偶遇,蘇覓是和李夢蘇一起去的,不遠處還有單獨一個人來的姜晚,只是盧安把蘇覓撞了一下后,蘇覓有些憤懣,直接一個人往出口走了。

  沒想到就那么一下,還是被人發現了。

  或者說,也不是那么一下,至少盧安被蘇覓驚艷了好幾秒,要是有心人看到了,肯定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問題在于,李夢蘇是當時發現的?還是事后根據蛛絲馬跡猜到的?

  如果是后面猜到的,那是什么時候開始起的疑心?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這個圖書館是泛指,并不是特指盧安和蘇覓最初相遇的閱覽室,而是還包含了自修室。

  畢竟,盧安和蘇覓平日里接觸最多、見面最多的就是自修室,李夢蘇由此猜一見鐘情的地兒在自修室?

  不過不管怎么樣?

  盧安敢肯定,李夢蘇是真有可能察覺到什么了的,今天圖書館換座就是一種信號。

  最讓盧安和蘇覓在意的是:李夢蘇借酒把此事捅破,是真的醉了無意識的?

  還是另有想法?

  比如,李夢蘇僅僅是生了疑惑,并沒有真的確定,今天說這話只是為了試探一下兩人?

  要是真的是試探,那是不是意味著沒真醉?

  思及此,安靜對視良久的兩人默契地把目光投向李夢蘇。

  不過人在他背上,轉頭看起來比較費力,也觀察不到李夢蘇整張臉。

  好一陣過后,盧安用眼神詢問蘇覓:是真的醉了嗎?

  收到他的眼神,蘇覓沉默小會,稍后輕輕點頭又搖頭,這表示:夢蘇看起來是真醉了,不過她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畢竟一年過去,上次的李夢蘇只能喝3瓶啤酒,今兒酒量增長到了5瓶,這是不是極限?

  平日喝酒不多的蘇覓沒法精準判斷閨蜜的酒量。

  而且酒量這東西么,迷糊的很,沒有明確界限,有時候心情好就多喝也不會醉,有時候心情不好,幾杯就醉了也有可能。

  她是真沒招兒。

  盧安明悟她的意思,眼神仿佛又在問:那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

  遇到這種事,蘇覓比他還無辜。

  只見她靈巧的小嘴兒微微嘟起,稍稍偏頭,不再跟他對視。

  就在這時,背上的李夢蘇又在囈語中發問:

  “是不是呀?是不是、嘔、在圖書館喜歡上了.”

  話到一半,聲音突兀斷了,戛然而止。

  弄起忐忑的兩人視線不自覺又落到了李夢蘇身上。

  等了許久,沒再等到背上之人的動靜和下文。

  盧安松口氣的同時,又壓低聲音說:“我不是欠你們兩頓飯么,改天我單獨請你們吃飯,再試試夢蘇酒量。”

  聞言,蘇覓靜靜地看了他小會,接著移開視線。

  她現在也有點弄不清盧安說這話是真的為了測試夢蘇酒量?

  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思想開叉。

  不過她覺得大概率還是前者,盧安要是真對自己有想法,就不會那么早和黃婷在一起了。

  見他仍在定定地盯著自己,蘇覓心口起伏了下,隨即安靜地說:“等夢蘇醒來了,你問問她。”

  這看似沒有答案的回答,其實是默認了。

  她也十分想弄清楚今晚夢蘇的狀態,以此驗證心中的一些猜疑。

  后半段李夢蘇很乖巧,沒再說什么讓兩人難堪的話,不過圈著盧安脖子的雙手卻越來越緊,甚至到了女生宿舍門口都還賴在他身上不下來。

  “不要嘛,再背我會。”

  盧安想要放下她,李夢蘇含糊這樣說。

  此刻還不到晚上8點,正是宿舍出入的高峰期,人來人往好多女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三人。

  三人在商學院并不是什么小雜魚角色,想要引入不注意都難。

  盧安和蘇覓就不用多說了。

  李夢蘇就算沒有兩人那么耀眼,但也是很多男生女生背后談亂的對象,想去年迎新晚會上,其一首嫻熟的琵琶驚艷了很多人。而如今,隱隱都在傳她同法學院的小辣椒一樣,鐘情于盧安,這是茶余后飯最新的談資。

  這不,經歷了許多陌生面孔和半熟半生的面孔后,終于迎來了幾張熟臉。

  副班長張小泉和張依然經過時,向盧安打招呼,“班長,伱們這是喝酒了呀?”

  “嗯,今天有人生日聚餐,喝了一些。”盧安張嘴就來。

  他知道這兩女跟黃婷、姜晚她們走得比較近,所以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說了。

  生日聚餐喝酒再正常不過了,張小泉和張依然對此倒是沒有懷疑。只不過看向李夢蘇的眼神就顯得意味深長了,傳聞她們都有聽,甚至她們作為好事者,平時無聊扯淡時,沒少擴散關于李夢蘇的傳聞。

  張依然玩笑似地提醒:“班長,你趕緊撤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女生宿舍門口這種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哦。”

  盧安無語,心道咱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兩女走了沒多久,管理1班的楊倩和徐億洋出現了,旁邊還跟著一個叫劉默的女生。

  她們三是一個宿舍的,上課下課經常走一起。

  “唷!盧安,我又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人還沒靠近,楊倩這個大腦袋已經朔起嘴皮子這樣開始調侃了。

  盧安翻白眼。

  楊倩背著手圍繞三人一圈,嘲笑問:“說吧,盧安你該怎么賄賂我?”

  盧安極其淡定地說:“賄賂?不存在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

  楊倩哈哈大笑,笑了會說:“還好你背得是李夢蘇,不是陳麥,要不然我都能聞到血腥味了。”

  接著不等盧安出身,她前傾個身子問:“聽說陳麥那小辣椒公開說要跟黃婷爭搶你,是不是真的?”

  就在楊倩八卦滿天飛之際,旁邊的劉默拉了拉她。

  楊倩本能地轉頭,卻看到了陳麥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她下意識立馬退后一步。

  都道人的名樹的影,陳麥出手狠辣,很多男生都被她扣過頭,管理1班的肥波就是其中之一。

  陳麥掃了眼楊倩,然后把她當成了空氣,越過她,走到盧安跟前看了看李夢蘇,又看了看旁邊的蘇覓,最后嘀咕:

  “這次品味還行,但身材比我差遠了,下次換個,背我試試。”

  說完,陳麥也懶得看周邊人的精彩臉色,特自戀地走了。

  聽到這話,楊倩和劉默捂嘴偷笑,既怕惹惱了陳麥,又都忍不住。

  徐億洋的目光一直在飄,飄陳麥身上,飄蘇覓身上,飄李夢蘇身上,大家同為出類拔萃的美女,顯然她有了比較之心。

  蘇覓眼中的古怪神色一閃而逝,下一瞬又恢復了平靜之色。

  對于陳麥這兇妞的話,盧安習慣自動過濾了。

  雖然這妞狂是狂了點,卻說得也算基本中肯,論勻稱的身材線條,南大無人出其左右,算是不俗的資本了。

  具體怎么形容呢,陳麥的身子骨不是爆炸型的,屬于盈盈一握的那種,全身上下,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堪比黃金比例,極其有美感。

  不過其最誘人的地方,還要屬她的胯部。

  在盧安眼里,歐美女人那種豐乳肥臀是丑,是畸形,并不符合東方審美。

  陳麥的胯部咋一看不突出,但多看幾眼,那種骨干美的誘惑力就發揮到了極致。大腦無形中會產生許多畫面,要是一個控制不好,下半身就自動生了反應,好像憑空被夾住了一般。

  這么講吧,假如一個男人剛房事完畢累癱了,不想動了,對女人沒反應了,但如果碰到陳麥的胯部,估計還能、還想再雄姿英發一回,就是這么得刺激人。比藍色小藥丸還見效快。

  向秀去而復返,盧安如釋重負,饒是他自詡臉皮厚,可被一棟樓的女生指指點點,還是有些受不住。

  他對蘇覓和向秀說:“你們照顧好夢蘇,我先走了。”

  “好。”

  臨走前,盧安走到一直瞪大眼睛看戲的宿管阿姨跟前,手一伸抓了一把南瓜子。

  宿管阿姨頓時罵罵咧咧:“這棟樓的精華都在這,你還不放過我。”

  盧安:“.”

  感覺他娘的這話咋那么怪呢?

  回到教師公寓,他一頭敲開了陸青的門。

  還沒等他說話,陸青就說:“我已經把葉小姐送回了臥室。”

  想著葉潤身上有鑰匙,盧安道聲謝,進了畫室。

  換好鞋,他什么都沒做,徑直來到了主臥,發現平時愛斗嘴的小老婆此刻正睡得香甜,盯著她瞅了一陣,心里沒來由地一陣溫馨。

  他在暗想,要是自己躺上去,跟她睡一床,明早醒來她的尖叫聲會不會把這棟樓抬了起來?

  爾后覺著,應該不會,至多踹自己幾腳,罵幾句混蛋流氓了事。

  假如她明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趴在她身上,會是一種什么體驗?

  估計她人都直接傻乎了過去。

  哎,自己咋就那么壞呢,咋就那么多小門堂呢?

  隨后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環境影響人。

  跟清池姐待一塊,他心頭一片寧靜;跟葉潤一起,嘴巴就癢癢,想來那么幾句,這真不能怪自己,自己就如同一張白紙,跟什么顏色在一起染成什么顏色。

  用阿Q精神如此開導自己一番,盧安最后還是沒上床,伸手幫她按壓好被褥邊邊角角后,又燒了一壺開水放床頭柜上,旁邊擺個干凈杯子,退出了房間。

  即使很喜歡跟小老婆待一塊,也想像前生那樣同床共枕,但到底是得征求她同意,得在她眼皮底下光明磊落行事。

  咱雖然風流,但不能下流。

  時間尚早,盧安沒急著睡覺,洗個澡洗個頭發,他就靠在了沙發上,看書。

  中途他想到了黃婷,這媳婦兒會不會已經聽到了某些消息?會不會多想?

  這般思緒著,他不淡定了,現在最是敏感時刻,她壓力很大,雖說今生自己沒辦法一心一意待她好,但畢竟是自己事實上的女人,得盡可能照顧她的感受。

  把書本放下,他又悄悄打開臥室門進去瞧了幾眼,爾后離開畫室再次找到陸青,“陸姐你今晚去畫室睡吧,我在一樓租房過夜,你幫我看著點葉潤。”

  陸青不是什么小白,跟隨了他這么久,腦筋稍微一轉,就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隧點點頭,關好門進了畫室。

  “嘿,你怎么又來了?”

  見他又出現在女生宿舍門口,宿管阿姨口里充滿了嘲諷意味。

  盧安瞄眼她桌上,竟然尋不到一粒南瓜子。

  見狀,宿管阿姨得意地說:“你別看了,我收抽屜里了。”

  盧安眼皮跳跳,“幫我叫下黃婷。”

  “叫誰?”

  “黃婷。”

  “黃什么?”

  “黃婷。”

  “什么婷?”

  “黃婷。”

  宿管阿姨掏掏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點耳鳴,你再說一遍,剛才沒聽清。”

  盧安懶得理她了,伸開喇叭,直接喊:“黃婷,我找你。”

  嘩啦一聲,這一喊把南園8舍給震動了,好多女生把頭探出了窗口,紛紛往下面看,她們都知道黃婷是誰,也知道找黃婷的是誰?

  可就是充滿了好奇心。

  黃婷和姜晚這時正在隔壁寢串門,驟然聽到這5個字,都有點發懵。

  姜晚反應過來后,打趣說:“阿婷,好浪漫哦,你男人以這種方式表白。”

  旁邊一女生附和:“就是,班長膽子好大,我心都聽化了,要是有個男的敢這么喊我,我立馬投奔他懷里了。”

  班上另一女生學盧安的話:“黃婷,我是你男人,我找你。”

  被班上一眾女生調笑,黃婷抿了抿嘴,有些開心又有些臉熱地跑下了樓。

  宿管阿姨也懵逼,老半天后才豎起一根大拇指,“我在南大呆這么些年了,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

  盧安靠著窗戶說:“我盧某人名正言順,怕什么。”

  沒等多家,黃婷就笑語晏晏地到了近前,然后什么也沒問,主動挽著他的手離開了南園8舍。

  走了一段路,盧安禁不住開口:“你就什么也不問?”

  黃婷側頭,笑瞇瞇反問:“問什么?”

  “哦,沒什么。”

  盧安牽著她的手圍繞校園又走了會,才說:“今天我請李夢蘇宿舍吃飯,喝了些酒,她們喝醉了。”

  “我知道。”聽到自己男人解釋,黃婷停住了腳步,轉身撲入了他懷中,把他抱得很緊很緊。

  盧安順勢摟著她,什么也沒說了,什么也不用說了,他冥冥中有種感覺,懷里的媳婦比過去大度了很多。

  好似他今天不提這事的話,她也不會在意,而稍微解釋一通,她感受到了這份情重。

  兩人相擁了許久,盧安捧起她的面頰說:“畫室鑰匙還有一把備用的,一直放臥室沒用,你要不要?”

  沒想到黃婷搖了搖頭,慢慢聲聲道:“我不要。”

  這回答讓他有些意外,關于畫室三把鑰匙的歸屬權分配,他也是斟酌考慮了好久才說出這話的。

  之所以提,是對黃婷的一種尊重。

  跟著自己一年半了,盧安自認為對懷里的女人有了很深刻的了解,可以放心把鑰匙交給她時才主動說這事。

  但,被拒絕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盧安低頭親她一口,“為什么拒絕?”

  黃婷順勢咬住他的舌尖,嫵媚地抵了抵,才開口道:“鑰匙是身外之物,我只要你這個人。”

  這是她的心里話。

  這陣子她差不多想通了,以前她對畫室有過心結,后來她覺得只有盧安真心對她好才是根本,其它的爭來爭去都沒意義。

  何況兩人的婚房在一樓租房,她更喜歡在一樓跟他親熱,有種精神上的歸屬感。

  當然了,她對葉潤的存在有一定猜測和質疑,可是如今情敵環繞,跟葉潤翻臉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相比起一見鐘情的蘇覓,相比起虎視眈眈的陳麥,相比起那頭頂“未婚夫”名頭的孟清水,葉潤就算和他關系不清不楚,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在沒有明確抓到證據的前提下,她不會跟葉潤撕破臉,實在是性價比太低。

  除了性價比外,黃婷還隱隱覺得,葉潤在自己男人心里地位不一般,要不然也不會把畫室鑰匙交給對方打理,可能是一塊硬骨頭。自己位置不穩地情況下去啃這種性價比低的硬骨頭,實屬下策。

  再說,如果葉潤心里裝著自己男人,那自己天天和他膩在一塊,難受的是葉潤才對,最先受不了的是葉潤才對,她只要按兵不動,保持現有節奏,就能穩坐釣魚臺。

  不過黃婷猜測,葉潤和盧安應該沒到那一步,這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她真的不想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對他身邊的每個女生都疑神疑鬼,那樣會神經質,會很累。

  在一定程度上,盧安的優秀和外部強敵環伺,讓黃婷對他盡可能地包容。她甚至想過,要是自己哪天真得承受不住了,她不會吵不會鬧,她會選擇攤牌,把選擇權交給他。

  把黃婷的眼神變幻盡收眼底,他差不多猜到了她的各種心思,不過這樣也好,雖然他沒有刻意厚此薄彼,但其實他還是更傾向把畫室這片天地完完整整地留給小老婆。

  以葉潤同志的性子,這樣會減少很多摩擦。

  對視片刻,盧安盯著她的紅唇說:“我想吻你了,怎么辦?”

  黃婷瞇了瞇笑眼,“先帶我去吃個夜宵,回頭滿足你。”

  盧安錯愕,隨后關心問:“你餓了?沒吃晚餐?”

  黃婷把整個身子軟靠在他懷里,“那時候不餓,就沒去吃。”

  盧安無語,“不餓就不吃,那我要是今晚不來喊你,你就不吃了?”

  黃婷微仰頭,開心地說:“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我男人不會不管我的嘛。”

  望著這張精致的臉,情迷的盧安吸口氣,再也忍不住了,低頭親了個滿嘴。

  感受到嘴唇上的溫度和厚重氣息,暈乎乎的黃婷腦子一片空白,只覺著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路上來人了,兩人沒敢作案太久,偷偷打一槍不要不要的就手牽手跑開了,生怕小路上那邊的人看清楚他們。

  一口氣奔出校門,黃婷青春肆意地甩甩馬尾,憨笑著不好意思地問:“我們要是被人認出來了怎么辦?”

  盧安特光棍地說:“認出來了就認出來了,這個學校還有誰不知道我們是一對?”

  黃婷滿意地嬌嗔眼他,拉著他過了馬路。

  “想吃點什么?”

  “我想吃湘菜。”

  “呼,你這是想主動嫁給我了?”

  “不主動嫁,我等你來求娶我。”

  盧安說:“把這個“求”字去掉,怪不好聽。”

  “我不要,我就要你求。”黃婷滿面春風地帶著某人走進了瀏陽菜館。

  運氣還不錯,里面還有好幾桌食客,熱熱鬧鬧的,看樣子離關門還遠著呢。

  吃過幾次后,黃婷愛上臘魚,還愛上了蒸粉腸。

  點完兩個菜,她說:“你陪我吃點。”

  “成,那我要一個蒸蛋,還要一個梅菜扣肉。”對于吃貨盧來說,想要吃什么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口水咽了咽就能叫出自己此時此刻最想吃的菜。

  兩人還要了一瓶啤酒。

  看著大塊吃肉,黃婷瞇著臥蠶眼說:“我好怕老公哪天變胖了?”

  變胖?不存在的,他前生怎么吃都沒胖起來過,這是他很自豪的一件事情,可能和體質有關。

  不像某些他認識的人,什么都不吃,吃什么都想到怕會胖,然后天天挨餓,天天節食,到頭來不是一樣變胖了,就是身體整出了毛病。

  盧安開玩笑問,“要是真胖了怎么辦?”

  黃婷伸筷子夾塊梅菜扣肉放碗里,“那我也把自己吃胖,咱兩一起減肥。”

  盧安把吃了一半多的瘦肉喂她嘴邊:“傻乎乎的。”

  黃婷小聲哼哼,張嘴吃了進去。

  吃肉有多歡,兩人接下來的生活就有多愉快。

  趕在元旦前夕,金陵下雪了,很大一場雪。

  黃婷很喜歡雪天,同姜晚一起,興高采烈地叫上他去操場堆雪人。

  在下樓梯的時候,姜晚鞋底打滑,一不小心滑到了,連帶跟她手挽手的黃婷一起往下面滑,旁邊的盧安急眼了,本能地伸手去拉兩人,結果不言而喻,三個沒準備的人沿著樓梯一路滑到下面操場,沿途撞到了一片。

  現場立時慘不忍睹,哎喲聲、嬉笑聲鬧了一片天。

  不過最慘的不是姜晚和黃婷,而是被盧安撞飛了的一個身穿綠色羽絨服的女生,這女生被撞趴在地,老半天都沒反應,嚇得她的同伴急急下樓梯跑了過去。

  盧安心中一突,也是第一時間跑了過去,扶起女生問:“你沒事吧?”

  女生臉上顯得有些痛苦,右手按住腰腹說:“沒事,就是我的眼鏡不見了。”

  黃婷跟姜晚也圍了過來,對女生噓寒問暖,反倒弄起女生有點不好意思了。

  盧安在地上細細尋了一遍,終于在前方兩米開外找到了一副粉紅色眼鏡。

  還別說,這眼鏡非常秀氣,還蠻好看,就是這顏色在這年頭不怎么常見,大部人都是黑框或金邊,粉紅色格外打眼。

  那些急匆匆跑過來的女同學,本來喧嘩不止的,可一見到盧安,頓時就不說話了,圍在綠色羽絨服女生旁邊,愣愣地看著盧安。

  盧安把眼鏡遞給對方,再次問:“真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之所以這么問,他自己都覺得把人撞得不輕,挺對不住人家的。

  女生把眼鏡戴上,待看清楚盧安和黃婷的面容后,搖搖頭,沒吭聲。

  樓梯上又下來很多人,幾個女同伴簇擁著綠色羽絨服女生走了。

  見狀,盧安對黃婷和姜晚說,“我們也走吧,現在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看樣子都是來玩雪的,我們得趕緊找一片沒人的地方。”

  想到堆雪人,兩女興奮地又恢復了活力,帶著他往操場西北角而去,那里有一塊大草地,雪白一片,目前還沒人。

  三人分工明確,盧安滾大雪球用來當肚子,兩女滾小雪球做頭顱。

  黃婷問兩人:“你們那邊是不是每年都下大雪?”

  姜晚是湖北的,冬天下雪是家常便飯,而且比金陵下得大多了,出門都得穿厚厚一層,這把黃婷聽得給羨慕死了,一個勁說想去體驗體驗。

  姜晚笑說:“好啊,到時候你們倆一起來,我帶你們玩好玩的,吃好吃的。”

  黃婷很是意動,又掉頭問盧安:“你老家呢,下雪不?好玩不?”

  聽著兩女的談話,盧安額頭開始冒汗,感覺這是個坑啊,黃婷要是跟自己去老家玩耍,不都露餡了?

  但事已至此,他只得硬著頭皮說:“我們老家雪不多,一年最多下三到四場雪,但由于在雪峰山脈底下,風景還不錯,野獸野果成堆。”

  果不其然,下一句黃婷就一臉向往地問:“雪峰山嗎,什么時候帶我和阿晚去看看?”

  見姜晚在一旁笑得雞賊,盧安說:“今年寒假我要去羊城,這是之前答應了老師的,明年吧,明年寒暑假都可以。”

  兩女商議一番,說明年暑假跟他回老家觀賞鄉村風景。

  對這一討論結果,盧安心里一萬頭“我尼瑪”飛過,但嘴上卻答應的好。

  堆雪人是一個粗活,也是一個細致活,盧安滾個大雪堆就不管了,由著兩女笑哈哈地擺弄鼻子眼睛。

  最后是拍照環節,先是單人照,接著雙人照,還來了一張合影。

  元旦前夕,盧安請周娟、龍燕李亦然和唐平吃了一頓飯。得知孫龍的姑父是金陵公安局副局長時,得知孫龍爸爸是金陵最大的地頭蛇之一時,把孫龍也叫上了。

  至于龍燕,那就不用多說了,她爸爸和舅舅都是金陵的大人物,尤其是她舅舅,經常出現在蘇省的晚間新聞里,是一尊真正意義上的大神。

  不是他有多勢利眼,而是現在步步升超市的吸金能力太過恐怖,用一句日進斗金來形容完全不為過,惹得很多人眼紅。

  根據曾子芊和初見匯報,開業短短一個月內,發生半夜偷盜的事件就有3起,好在安保給力,3伙小偷都被逮了現場,移交給了派出所。

  在這混亂的年頭,小偷小摸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事,最讓商家焦頭爛額的是收保護費,大的收了小的收,高個子收了矮個子收,簡直毫無人性,要不是初見底子成色一樣黑,面對這群人還真就麻煩不斷。

  不過就算是這樣,初見私底下帶著一群老兄弟還是跟兩伙人斗過了,而且斗過好幾次,雙方各有勝負,都有負傷進醫院的。

  好在對方見初見等人手段過于硬茬,這段時間熄了火,沒敢打步步升超市的主意了。

  但這給盧安提了個醒,讓他有了危機意識,光靠初見等人這樣維護只能治標不治本,必須有個官面上的人站臺,才能鎮壓一切牛鬼蛇神。

  為此,他已經授意曾子芊和當地領導碰面,多拉關系,多做“公益”活動,主打一個散財童子,為的就是多結交人脈。

  而他今天叫孫龍和龍燕吃飯,就是想進一步打好同兩人的關系,把兩人拉到自己的核心交際圈。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磨刀不誤砍柴工,臨時抱佛腳,不如平時燒高香。加強同兩人的友誼,就等于同兩人家里的關系有了橋梁紐帶,以后遇到歹事也有個退路和方向。

  盧安故意把吃飯的地點設在鼓樓區的一家招待所,別看這招待所外表平平,據曾子芊講,這里面另有乾坤,出入之人往往非富即貴,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

  搞不好吃一次飯,就能在走廊過道里偶遇到電視上的大人物。

  對于盧安的邀請,本就關系很鐵的孫龍那是一萬個樂意。

  而龍燕呢,一開始還沒懂,但到了吃飯地點后,有些悟了,不過她不反對,甚至同孫龍一樣很樂意。

  理由很簡單,盧安太過閃耀,閃耀到連她這種大院出身的子弟都在他面前沒了光輝,試問有個這樣吊打所有同齡人的牛逼存在,怎么可能錯過呢?

  而除了盧安外,周娟的女強人標簽也讓龍燕心生向往和佩服。

  在一包間坐下,周娟問:“哥,你們喝酒不?我給你們叫一瓶茅臺?”

  盧安說:“今天不喝白酒,可以來點紅酒和啤酒助助興。”

  難得孫龍今天沒叫囂著要拼酒,做了一回乖乖仔。

  今天的聚會,主要是盧安在說,說個人感悟和心得,讓幾人聽得很是意動、很是有感觸。

  他一個人差不多就嘮嗑了一半多時間,后面在他有意引導下,周娟也跟幾人分享了創業的艱難和辛苦。

  當然了,盧安也好,周娟也罷,都是在社會上混的,都是人精兒,樹立自己形象時,也很好地捧了一波龍燕和孫龍,就連沒什么存在感的李亦然和唐平都有很大收獲。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標志著以盧安為核心的小圈子正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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