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未來
“你也太淡定了吧？好歹這也是有圍棋段位以來，第一個十段的段位。破天的富貴啊，潑天的榮譽！
我說句難聽一點的！你小子名留青史了！再過幾百年，我們大家都會被人忘掉！但是只要還有人下圍棋！就一定會有人記住你！記住曾經有一個圍棋的十段，有一段不可戰勝的傳說叫做應杰！
這是多少人的夢想，這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學了這么多年的棋，我連這個夢都沒有敢做過！我做這個夢，我醒來都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肖笑臉色微紅的摟著應杰忍不住說了一句：“要是我拿到伱現在這個榮譽，我保證直接跑到地鐵站，大喊一聲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是傻逼！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結束之后馬上死了，我…唉，這算了這個我不樂意。
都不用你現在這個榮譽，你給我一個世界冠軍！就一個世界冠軍！我保證我都能說到我剛才做的那一點，我馬上就去地鐵站。”
“只做到你說的那一點吧？你現在不是語句不清，你是神經錯亂了，喝多了你。”
應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肖笑平常酒量還挺好的，今天怎么喝這么一點就在耍酒瘋了。
你小子不才二十剛出頭嗎，拿世界冠軍的機會多的…
好吧，世界冠軍似乎是有一點難度，要不然換一個目標？
世界亞軍？
“我沒醉！我現在腦袋清醒的不得了！”
“喝多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
“不是我說真的，應杰你好像確實好像沒什么感覺一樣，剛才頒獎的時候都是那種走過場的表情，就沒看出來，有一點的激動興奮。
你下來之后跟我們見面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沒什么感覺嗎？就算彩票中個十塊錢，正常人都會高興啊。你今天都搞得這么牛逼的榮譽了，你好歹興奮一點！別等一下出去唱歌，你都嗨不起來！
累歸累，但是興奮歸興奮呀，大不了就透支一下，到時候休息個半個月？”
陸力九段看著還臉色正常的應杰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這再怎么樣也是潑天的榮譽啊，就算等以后職業生涯結束了，只要還活著應杰也絕對是圍棋圈子里面最天花板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著捧著，等于是排面一樣的存在，甚至是代表一樣的人物。
要是等哪一天死了之后，那吹的就更厲害。
畢竟所有人都主打一個欺負死人不會說話。
只要你死了，那你就是無敵的！活人是永遠沒有辦法戰勝死人的！
應杰有些無奈的一攤手，隨后像咸魚一樣的躺在椅子上面：“當你達到一個閾值之后，你就會感覺，好像什么都沒有意義的一樣，處于這個一種賢者時間。
就比如說我第一次拿到世界冠軍，干掉了樸正煥，那個時候就感覺，我的人生到達了巔峰，說真的，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極致的快樂，甚至激動的一整晚沒睡著覺。
夢想實現的感覺比任何的刺激都要上頭，但是到后面再贏幾次之后，就沒有那種快感了，你知道吧？
就這么一直贏，一直贏，一直贏，不要說我了，其他人對我的期待都不一樣了，這兩天很多棋迷對我都沒有期待了，我現在很多比賽觀看人數都直線下降，畢竟沒有人天天喜歡看一場已經知道結果的比賽。”
時銘志聽到的話忍不住拿筷子戳了戳桌子：“首先糾正低一點，那個字是閾，閾值！你這個九漏魚不止讀錯過一次。
然后是第二點，我感覺你在裝逼，并且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等著被FBI擊斃吧，不，身后中八槍自殺。”
“FBI？我最討厭FBI了！沒事干天天警告我！”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梗其實無論男女都懂，因為女生看的可能比男生還要多，大部分男生的閱片量完全不如女生。
范若鈺聽到這話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說你最激動的是第一個世界冠軍，那你當初第一年就拿到中日挑戰賽的冠軍，怎么不說？那個才是你第一個人生的冠軍吧？”
要知道中日挑戰賽的冠軍，范若鈺就在應杰之后拿到了，并且靠這個直升的七段，這個好歹也是應杰第一個冠軍，應該很有紀念意義吧？
畢竟也是個全國冠軍，加上中日冠軍，應杰也直升七段了。
應杰擺了擺手：“實話實說，雖然不能拿井山不當干部，但是扶桑那邊確實沒有什么競爭力，我在參加中日挑戰賽之前，我就感覺我拿下的可能性很大，尤其這個比賽還是一局定勝負。
井山長時間在那種環境下面，你不要說他了，你把我長時間放在那種環境下，我都會退化。把他從那種溫室的環境放到快棋賽，他想戰勝跟他同一個等級水平的對手，都是很難的事情啊。”
扶桑圍棋現在屬實是很適合擺爛，一個是國內賽制的原因，另一個當然更多的是因為周圍棋手戰斗力實在是太弱了，每個人都有保底的工資，不管是輸是贏，都能慢慢升級，溫水養青蛙也會把青蛙慢慢煮死。
畢竟每年的世界大賽就那么幾個，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棋手你一個月能有一兩場就不錯了，正常根本不可能到十五天打十一個世界級大賽這種地步，更多的棋手都是跟自己國家的棋手對局更多。
而一個國家和其他同等級的對手至少是稍微弱一點的對手，對一個頂尖棋手的鍛煉和保持狀態的程度是極為重要的，如果一直跟比自己弱的多的下手進行對局，即使刷出來極高的勝率，在碰到接近自己對手的時候，難免會下出一些軟手。
因為這些看起來像軟手的招法在他的日常比賽當中并不算什么錯誤，因為正常的對手根本抓不住，但是習慣了這種下法之后，在這種大賽上卻是致命的錯誤。
或者遇到了正常比賽中根本遇不到的情況，也會開始慌張起來，都是典型的缺乏高質量對局的結果。
這也被后世很多人認為韓國第一人申子在世界大賽上老是容易被人狙擊的原因，在韓國辣雞比賽下的太多，不管什么比賽都要參加，什么樣的棋手都會碰上，夸張一點的說，你能想象柯某十盤比賽有兩盤是和戰老下的？
就連應杰在現在已經是內卷最嚴重的中國，都盡量減少很多比賽了，畢竟如果碰上了范若鈺，時銘志他們，在比賽里面他們還會死命的掙扎，應杰還得打起精神，認真面對對局。
如果碰到一個稍微弱一點的對手，對方就完全沒有什么對局的心態，純屬擺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隨便你干什么，完全不想反抗。
就看對方這個樣子，應杰都感覺自己沒感覺了。
所以現在應杰更多的時間是放在跟人工智能之間的對局上，沒辦法，除了少數的人物，應杰大部分比賽都沒辦法認真對待，就像柯某對待鷹子也沒有辦法認真一樣。
但是還是依舊需要參加比賽保持手感，適應比賽的節奏度的，長時間不參加比賽，一旦沒有手感跟不上節奏同樣也會撲街。
所以如何保持自己的感覺水平跟少參加垃圾比賽，在這個中間還必須要把握一個度。
所以說第一人也不是一個好做的事情，尤其是要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強的第一人。
“不過我真是說真的，拿到這個段位就感覺像是水到渠成一樣，在這次比賽之前，大家不都默認我會拿到嗎？你們有誰感覺就是我一定拿不到這個的？甚至感覺我有五成拿不到這個的？都沒有對吧？
你們覺得我至少九成全勝，成為十段，如果輸了的話，就已經是奇跡了，是基本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大家對一個人拿到冠軍是一個驚喜的態度，那他本人也會驚喜，假如大家都認為他理所應當拿到這個冠軍，他本人自然也不會有多高興。
雖然新聞媒體報道的多，但是在我評論區下面發癲的人都變少了，以前還要開小號說不要在這理發店，現在想找在這理發店的都找不到了，時代變了呀！”
應杰緩緩搖了搖頭，在應杰拿到第七個世界冠軍的時候，一堆圍棋雜志就已經把應杰捧到天上了，甚至雜志當天的頭版頭條就是“應杰的使命”。
甚至把應杰跟中國圍棋的崛起甚至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綁在一起，上天賜予中國圍棋的領軍人物，是要完成歷史使命的，第一個歷史使命就是超越高永夏的十四個世界冠軍。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應杰超越高永夏的十四個冠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甚至拿二十個，也根本就是完全正常的事情。
在這種輿論風氣上面，無論應杰取得什么樣的成績，都很難讓人驚喜，大家甚至會感覺，本應如此，就是應該這個樣子的，他不拿冠軍誰拿冠軍？有誰可以贏應杰嗎？
應杰參加世界比賽上臺之后抽個簽觀眾席上都有人在笑，因為笑旁邊那個被應杰抽中的對手。
應杰抽簽，等于判死刑。
畢竟百分之一百的勝率，就代表著對手百分之零的希望，完全沒戲。
“哪天等我真的輸了一場了，說不定有些不一樣的。”
“難啊，誰能贏你。現在還是跟你差距越來越大，更不要說輸多了之后，很多人都沒有心氣了。”
肖笑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現在這個世道，有誰可以在這應杰？都已經被打到讓先了。
除了少數人以外，很多頂尖高手對于應杰都處于一種擺爛的心態，一身實力面對應杰都不一定能發揮七成，都完全成了應杰星努。
甚至送了好幾次應杰冠軍的崔澤，直接被嘲諷成大滿孝了，畢竟三十二強十六強八強四強決賽，全部都輸給應杰。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聽到手機鈴聲，應杰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等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吃。
波士頓龍蝦等一下上來給我留一點啊，我到現在還沒吃過！別都給我吃光了！”
“菜不一定給你剩，但是你記得回來付賬啊，老婆還壓在我們這里壓著。”
聽著旁邊眾人調侃的話，應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出去接起了電話。
陸力似乎也感覺屋內的空調有點熱，拿著一根煙跟著走了出去：“我也出去抽根煙。”
“我也出去上個廁所。”
“恩，對對對，是我，彭教練，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嘖，客氣一下，什么叫三天沒見？那你才三天沒見打我什么電話？總不能說你想我了吧？就算我同意，嫂子也不一定同意啊！”
應杰在大廳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接起了電話：“不好意思開口？你要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就不要開，多簡單的事情，我就當沒接到你的電話不就行了，我掛了啊！
哎，你都說不好意思，你還非要說，這有什么說的，你說你們隊伍里面還有誰呢？你總不能說靠小云吧，他還更不靠譜，剩下兩個六段七段，實力其實也就一般，打其他臺還有點戲，打主將也撐不下來的，最主要年紀在那里了，基本上也沒有上升空間了。
我知道兩連敗了，但是畢竟這些孩子不都是第一次參加圍甲，大家成績都不好，很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說其他兩個人，還是你們買的，隨時都要走，你像南柯，人家都直接賣給山西了，這個能一樣嗎？不一樣的。
我說真的，跟這個沒有關系，給我個面子行吧，我保證第三場絕對贏，要是換成其他人，我就不說了，他有這個天賦，那我肯定有全力把他往上送。
換成其他人，我就不費這個心了，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下圍棋的材料，我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的，再怎么樣，我今天也升了個十段，你不能拿這種東西給我當賀禮吧？
行了，別說了，就聽我一句行不行，再看第三場，你們今天真要慘了，我明年我把我自己借給你們二隊一年行吧？你還擔心成績不好沒獎金？哪年成績不好沒獎金真的是，我看你是在針對裴總！
好了，就這樣，我在外面吃飯，先掛了。等一下子見面我再說你，居然敢擔心獎金的事情！簡直大逆不道！”
“在談圍甲的事情。”
看著打完電話的應杰，陸力九段把手里面的煙掐滅，走了過來問了一句。
應杰點了點頭：“對，圍棋甲級聯賽對于年輕的棋手來說可以說是最鍛煉人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待上兩三年，只要有天賦，很快就能開始沖擊世界大賽了。
不管是我也好，肖笑、范若鈺他們不都是典型的例子嗎？甚至是不少韓國的年輕棋手都是在我們這邊鍛煉出來的，所以我才想著再怎么樣也要給南柯一個機會。
只要他能在這個練兵場上練下去，他的成長速度要比既定的成長速度更快。”
“但是壓力也太大了吧？畢竟那么小的孩子就擔任主將。”
“人只有在壓力中成長才能成長起來，到了世界大賽的時候壓力更大，有壓力總比沒有機會好，說真的，或許這幾年定段的孩子當中就有天賦極佳，但是還沒有出成績的人，或許這些人都只少了一個機會就可以成為世界第一。
我們永遠不知道我們埋沒了哪些人才，所以但凡我們能看到一個，我們都要加倍珍惜！如果當初沒有齊老師把我領到道場我能接觸到其他職業的資源，如果沒有山西隊在我定段之后就帶我打圍棋甲級聯賽，我不可能進步的那么快。
如果我純靠野路子出身，通過業余全國比賽成為職業棋手，再從圍丙到圍甲再到世界大賽，有可能我今年才能拿到第一個世界冠軍，機會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這不是我的選擇，是南柯的，他想戰勝我，他想成為世界第一人，就必須面對這樣的壓力，如果他無所謂，只想成為一個普通的職業，每年賺一點對局費，我甚至比他還無所謂。
但是他有這個想法，又有這個天賦，我肯定要把他送上去。不要說是他，就算換另一個少年，他如果有天賦，我也不會放棄。”
陸力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笑，圍棋似乎就是這樣一代幫一代，就是自己好像沒有幫到應杰這一代，就單純爆了點金幣：“你干這種事情好像太早了，這種事情應該是我們這種老東西干的，尋找好苗子培養。
唉，畢竟跟你是不一樣的，像你這么恐怖的人以后找不到第二個。”
“不，或許未來會更輝煌的，或許很難出現像我這樣離譜的，但是更加強大的棋手會不斷的出現，到時候的頂尖棋手會比現在更強，甚至可能都會比現在棋手能讓一先，畢竟幾百年前的圍棋國手跟我們現在都有斷崖一樣的差距，就算是聶老一代的棋手，跟九零一代的實力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時代永遠都在進步，不會停下來等人，當你恍神的時候，就會被時代拋棄。
不，或許再過多少年真的會有比我強大的棋手出現，但是到那個時候，或許他也沒有辦法可以百戰百勝，因為他的對手也會不斷追趕他。”
應杰聽到這話忍不住擺了擺手，在當初拔罐王巔峰期的時候，大家認為人類的極限等級分就是在三千七了，畢竟柯樸相爭也就是爭三千七百分，到后面申子上到三千八百分的時候，很多人都普遍認為這個分數水分太大，在韓國國內刷的太多了，畢竟他刷到這個分數的時候面對柯樸還經常難求一勝。
再到后面申子證明自己等級分的含金量，但很快就被人家用他的含金量證明自己的含金量，圍棋進入更加內卷的時代。
應杰甚至感覺，如果自己再晚穿越個幾年，說不定還可以見到更多的三千七百甚至三千八百分等級分擁有者的誕生，甚至等到新一代的新圍棋人誕生，說不定真的有個可以突破四千分的存在。
我們所認為的人類極限，或許只是單純的被自己的認知給局限住了而已。
“更輝煌的時代嗎？不過估計這個時代跟我也不會有什么關系了，我世界大賽都快打不進去了。”
陸力九段聽到的話，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作為曾經的中國第一人，年過三十也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靠著每年的世界冠軍積分免選進入世界大賽了，甚至參加預選賽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每次都進去。
但如果真按照應杰說的，陸力感覺自己也可以作為一個見證者見證后面那個時代，似乎也是很不錯的。
但真的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陸力感覺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有限了，畢竟應杰出來之前自己都沒有敢想象中國能出來這種離譜的家伙。
雖然就像棋協新上任的主席在開會的時候說的：“中國圍棋協會需要一百個應杰。”
但是問題在于，應杰是有了，剩下的九十九個去哪里找？
但凡能找到第二個應杰，韓國棋院那邊就不會急著團團轉了。
“看著吧，不過那個時代本來或許會提前到的，但是好像不小心把他門給焊死了一下。
不過應該也快了，做一件事情從頭再來的話，應該也不算慢吧？不知道到時候我又會是什么樣子？”
應杰忍不住想起前段時間在裴總公司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不管經歷什么樣的事情，一個人的目標總是不變的，該來的始終會來。
“不過你剛才那么肯定？這么就敢確定自己的寶貝徒弟可以拿下圍甲第三場主將戰？圍甲主將再怎么樣撈，都保底是一個六段，你徒弟可是今年才剛剛晉升二段。”
應杰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要太小看這一屆的棋手了，或許以后三四段，甚至是初段直升九段的，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
另一個時空的九五后，不知道創造了多少奇跡，十四歲闖進世界大賽決賽，十六歲十七歲的世界冠軍，初段三四段直升九段的，都不止一兩個。
應杰相信，馬上會有更多的人來挑戰自己這個大魔王，而且都是更加年輕，更加有力量的棋手，他們不會畏懼自己，反而會越戰越勇。
但就是因為有勇者源源不斷的前來，魔王才會感覺生活更有意思吧？
“未來有誰知道呢？”
“就是因為不知道啊，才充滿了期待，期待著有更加強大的對手出現。”
“那你就等著，等著我來挑戰你吧，師父。”
南柯在大廳的另一邊咬著自己的嘴唇，攥著拳頭說了一句，你能付出這么多，我就不會扛不住壓力！
不就是一場主將戰嗎？我馬上就贏給你看？！
甚至是你！我也要贏給你看！
而另一邊，騰達公司的辦公室里面，王博士看在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沒想到您居然有支持圍棋人工智能的想法，您不要擔心太多，那家公司很快就會公布論文，很多數據都是公開可以直接使用的，即使是重新研發，也可以省很多彎路。”
“錢，從來都不是問題。”
“啊？”
“你不懂，我在四十歲的時候一事無成，只有銀行卡里面冰冷的四十億陪著我，到現在我小有身價，我有時候只想做一些我喜歡的事情，支持一些東西。”
聽到這話，王博士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好。
冰冷的四十億？
你覺得冰冷，你可以把它給我，我保證一張一張給你捂熱了！
才多久沒有跟大陸交流，中國大陸的企業家都這么會裝逼嗎？
悔創阿里，不知妻美，普通家庭，不知爹富，北大還行，小小目標，一無所有，名下無房。
你們平常什么都不干，就光想怎么裝逼了嗎？你們這些企業的董事長不是應該很忙嗎？
裴總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懵逼的王博士，感覺最近跟托尼他們打游戲聊天時候彼此交流的一些經驗終于有用了嗎？
裴總現在每天的生活都枯燥的很，每天早上睡到十點多，起來之后就是打游戲。
總是有人感覺董事長的生活應該很忙，笑死了，董事長又不是行政崗。
我有秘書團，有助理團，下面有ceo，在下面有各種部門負責人，有區域負責人。
除了分紅或者有什么重大戰略決策，平時就是花天酒地，好聽點叫應酬，那些特別忙的，要不就是剛起步，要不然就是快要倒閉了。
“所以我就喜歡投資未來，我覺得你們很好，我們先定一個小目標吧，圍棋人工智能戰勝應杰，問題應該不大吧？”
“只要資金到位，三年之內，三年之內戰勝應杰！”
“堂上無戲言！”
“兩年！兩年之內戰勝應杰！”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要不然我淹死！要不然就是我走到對岸！
人工智能，一定能戰勝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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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