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仙在石桌前坐下,在桌子底下拾出一個玉壺和幾個玉杯,用太陰月華凝聚出一壺亮盈盈的茶水,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慢慢飲起來。
這才飲了幾口,陸江仙耳朵一動,眼前的虛空突然破開,飛出一個滴溜溜的白丸,圓坨坨光灼灼,白光閃爍,照的山頂上白茫茫一片。
“符種…是誰?”
陸江仙眉頭一皺,那符種便落在手中,他細細瞧了一陣,沉聲道:
“筑基修為,看來是李尺涇了…當年的李家四子,如今也只剩最后一個了。”
將這枚白且亮的符種慢慢拿近,陸江仙輕輕一吸,頓時如煙如霧的白光一縷一縷順著他的鼻喉被吸入體內,眼前浮現出諸多畫面,青穗峰、青池山、倚山城、南疆…
“果然是這孩子,可惜了…倒是這遲尉,這名字好生耳熟。”
仔細想了想,陸江仙終于恍然大悟,當年探索眉尺山洞府的時候曾經有一份密信,正是這遲尉寫給那不知名的筑基修士請他出手圍攻李江群。
“你若是死了干脆倒好,若是沒死成,這新仇舊恨,遲早有一天要和你算一算。”
陸江仙微微一嘆,體內的法力和神識水漲船高,結合了這鏡子碎片,又服用了符種,太陰月華的威力也提升到了筑基期,玄珠符種的數量達到九枚。
有些虛幻的手輕輕抬起,陸江仙憑空一捉,虛空中凝聚出一枚淡青色的光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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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尺涇畢生的經驗與劍道修為…”
太陰月華噴涌而出,結合著這抹光暈凝聚成一把淡青色的寶劍,陸江仙觀賞了一陣,隨手將其插在一旁的巨石上。
“等一個有緣人。”
手中法力升騰,一道道陣法與符法凝聚而出,陸江仙重新拾起了幾年前研究的那道巫術,借此打發時間。
李玄鋒和江漁女前前后后玩了十幾次,一次比一次從容,一次比一次盡興,李玄鋒猶自不過癮,江漁女卻已經圓臉煞白,鼻翼都是細密的汗珠,懇求道:
“親親冤家,你就饒了我吧!”
李玄鋒微微一滯,尷尬地笑了一聲,在她眉毛上吻了吻,笑道:
“你贖身要多少兩銀子?”
看著江漁女一臉不可置信,李玄鋒心下暗忖道:
“我這儲物袋中世俗銀錢不多,只有家中帶來的一千兩,也不知夠不夠。”
李家儲備白銀不多,畢竟修仙基本用不上這物,最多煉丹煉器和畫符的時候會用上一點銀粉,故而儲物袋中也沒有儲備,當下卻是怕不夠給她贖身。
江漁女彎彎的眉毛一挑,可愛的圓臉上滿是緊張,臉色蒼白,喃喃道:
“我不過是個…優女…需要二十兩銀子。”
“好。”
李玄鋒點了點頭,江漁女一絲不掛地跪坐在床上,臉色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喜,還以為李玄鋒在同他說笑,期期艾艾地道:
“公子…莫要游戲我。”
李玄鋒將褲帶綁好,把墻上的漆黑長弓取下來掛上,搖搖頭回答道:
“收好衣服和行李,這就走。”
江漁女呆了呆,連忙抱起衣物,歡天喜地地穿好,拉著他就下樓,蹬蹬蹬地跳著笑著走在前頭,終于顯示出一個十幾歲少女天真可愛的派頭。
李玄鋒笑著跟著她,兩人到了臺前,便見一個身形微胖,穿紅帶綠的女人坐在前頭扣著指甲,瞥了一眼江漁女,輕蔑的轉過頭去。
“贖身。”
直到李玄鋒開口,這女人這才訝異地抬起頭,朝著江漁女冷聲道:
“我說怎么一副得意模樣,原來是傍上了大款,也不同媽媽說一聲,就這樣以為能走?”
江漁女頓時圓臉煞白,兩只手不知道往哪兒放,李玄鋒皺了皺眉,沉聲道:
“贖身!”
那女人揚起頭,瞥了李玄鋒一眼,見他不過十五六歲,卻有一番氣度,恐怕是哪一家的公子,頓時態度放尊敬了許多,開口道道:
“公子…知不知道這醉春樓是縣老爺的產業,尋常人家是不能在這里隨意贖人的,您可有些世家的身份的朋友,需要讓他來贖人。”
這女人話還算客氣,口中的世家也非蕭烏馬昌四個筑基級別的世家,而是指這些世家在世俗的旁系。
李玄鋒懶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曲指一彈,眼前碩大的木桌受真元沖擊,憑空化為飛灰,撲了這女人一身,這才回答道: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江漁女與那女人皆是一呆,那女人腿一軟,跪倒在地往自己臉上抽了兩個巴掌,當真是大勁,硬生生抽飛出兩顆牙齒,抽得滿臉是血,支支吾吾地道:
“仙人帶她走就好!仙人帶她走就好!我等有眼不識仙!我等有眼不識…”
李玄鋒丟出兩錠銀子,拉起一臉震驚得江漁女就往外走,卻把這少女驚得四肢發抖,也不敢抬頭看他。
直到李玄鋒買下了宅子,進了小院,將她放在塌上,江漁女這才渾渾噩噩地道:
“你是仙人?!”
“修仙者。”
李玄鋒糾正了一句,便去解她的腰帶,江漁女不敢去擋,紅著臉道:
“我…不…不…行。”
李玄鋒只好停下來,望著這少女可愛的圓圓的臉龐,忽然發現這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今后這女人怎么處理,難不成過上十幾日回到鎮中,同仲父說是出去一趟買了個妓女回來?!仲父向來將我看作家中下一代的希望,我怎么能讓他憂心!”
李玄鋒天不怕地不怕,本就是個行為放蕩,好情縱欲的主,唯獨一怕讓李通崖失望,二怕耽誤了家中的事,一時間也有些遲疑,皺起了眉頭。
江漁女望著他的臉色,怯怯地道:
“仙師…怎么了?”
“叫我玄鋒。”
李玄鋒搖了搖頭,一時間有些窘迫,在她的眉毛上吻了吻,開口道:
“我家規矩甚嚴,恐怕…不能帶你回家,要委屈你了…”
江漁女聽了這話呆了呆,一時間大為感動,眼角有了些淚水,澀聲道:
“我只知身份低微,公子想必是那高高在上的仙族之人,我哪里能奢求什么!公子不必這樣想,你若是回天上修仙去了,我就等在這院子里,等上五年,等上十年,等到你回來看看我。”
李玄鋒皺了皺眉,看不得這種淚啼啼的話,心下暗忖道:
“也不管那么多了,讓她在這里住著,一來一回也不過幾個時辰,也耽誤不了什么。”
于是解了江漁女的扣子,仔細撫摸起來,掐起她嫩白的手看著,江漁女則靜靜依偎在他懷里,喃喃道:
“哥!我今夜明日死了,也算是活夠了,不再惦記什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