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尋找到了一些離開深淵的線索…還需要一些時間。”張銘解釋,“至于那兩個巨大的聲音,就在我附近…我正在和它們…戰斗…很快就能想辦法戰勝它們!!”
剛鐸心中一沉,他在話筒中也聽到了,超凡者閣下那邊的聲音格外響亮。
“您小心一些!”
“有些基于唯心力量的聲音,就連真空都無法隔絕。”
“如果實在不行,您也可以先回來,我們可以利用殲山炮的力量和那些巨型怪物戰斗!”
“咳咳…我會盡快,你那邊再用世界之源撐一陣子,別著急,我盡早回來。”
張銘掛掉了電話,也不再墨跡了,一個猛子跳進海水當中。
石瑪瑪和牛頭骷髏的對罵沒完沒了,都怪物暴動了還在那里對噴。
“你這廝打架時候是個弱雞,現在怎么突然這么牛逼?”
海洋底層的激流,將所有沉甸在海底的深淵污染都揚了起來,海水就像墨汁一樣,顯得有些粘稠。
污染的力量也加重了不少。
張銘加重了深淵之斧的重量,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
他以最快的速度撿起石瑪瑪,哄騙道:“別和這家伙吵架了…我就問你,王富民女兒相親的故事,伱想不想聽?老王的女兒以前是個不良少女,現在是個死宅…你知道她相親了多少人嗎?”
“因為她自己是個奇葩,但她父親又是個實權人物。這對象可不好找啊,其中有趣的故事無數!想知道就閉上你的嘴巴!”
石瑪瑪一開始在那里激情對罵,其實它也有些累了,畢竟只是一顆小小的石頭,蘊含的能量不能和巨大的骷髏頭比較。
被這么一攪和,它的單線程大腦被張銘的精彩描述吸引了注意力。
“王富民女兒相親的故事!”石瑪瑪討好地叫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它從未了解的未知領域,哪怕討好張大帝,它也必須了解這種八卦事。
“老王對不住了,這故事是我瞎編的,只是借用你女兒的名號。”
張銘沉默了片刻:“老王的女兒去相親,發現男方是個數學老師,于是緊張地不像話,立刻就跑路了。因為她在學校里成績很差,最害怕老師。”
石瑪瑪作為捧場王,立刻大笑起來,“嘎!”
即便老張自認為,他捏造出的這一段笑話冷得不行。反正他根本不理解,這石頭為什么會笑出聲。
而對面的骷髏頭,罵了幾句“傻逼”,發現對方不吭聲了,洋洋得意地認為自己獲得了本次戰爭的偉大勝利。
但很快,它發現石瑪瑪發出快樂的雞叫聲,又有些不滿意了…
為啥這家伙笑得這么快活啊!
難道不應該我贏了嗎?
張銘手中拿著石瑪瑪,悄悄靠近那巨大的骷髏頭,將剛剛的老王女兒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牛頭骷髏根本聽不懂這個生物在說些什么,相親是什么意思,數學老師是什么?
但發現石瑪瑪在那里發出雞叫,它也只能勉為其難地“嘎嘎嘎”那么幾聲。
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兩個家伙暫時沒有吵起來。
罵戰危機,居然…成功解除了?
如此…簡單!
張銘心中暗暗贊美自己的機智,又清了清嗓子:“這位牛頭閣下,這塊石碑上的文字與圖像,是您雕刻的嗎?旁邊這些散落在地上的骨頭,是您的身體?您是另一個世界域的存在嗎,您活了多久?”
一條條黑色的細線,再一次纏繞上了這些骨頭,作為臨時的身體可能需要長期的溫養才能夠使用。
石瑪瑪插嘴道:“羊頭。”
老張咽了一口唾沫,更改了一下稱呼:“羊頭閣下。”
羊頭骷髏沉默著,它似乎很久沒有交流對話了,過了老半天才截取了其中的半截復讀:“我…雕刻的…”
張銘松了一口氣,心中一陣激動。
這老家伙居然真的有智慧,而且是和玄武同一個年代的生物!
甚至,它可能比玄武更聰明一些。
因為一開始的玄武,不會說話!
玄武只有在接觸了炎角人之后,才學會了復雜的語言,了解到了更多的事物。
而這個家伙,早就學會了說話,智力等級,其實比石瑪瑪要高——對于這個事實,張銘不可能透露給賤婢石頭的。
“額,我們不小心被困在了這里,請問有什么辦法可以脫離這一片海域嗎?”張銘做了幾個手勢。
“沒…辦法。”羊頭骷髏擠出幾個字。
“大膽!你這廝忒小氣,為啥不放我們出去!!”石瑪瑪大怒,“等玄武復活之后,一口把你吃了!”
張銘連忙把這坨狗屎,藏在屁股后面:“羊頭閣下,您能告知我具體的原因嗎?”
“您看啊,我這種菜鳥,待在這里也不合適…在不遠處,還有一萬多像我這樣的生命呢!”
“他們的吃喝拉撒都很成問題,待在這里會死的。”
白澤其實聽不太懂,但老張的態度,讓它心情莫名愉悅。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于是,它磕磕絆絆、斷斷續續地解釋了半天。
石瑪瑪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作為一塊靠譜的石頭,該翻譯的還是翻譯了一遍。
張銘才聽明白整個意思,他心中無比震撼所謂的事實:深淵的封印殘缺了,有魔神的力量,滲透了進來。
于是,這老羊頭,汲取了魔神之海大量的海水,試圖通過深淵之火,蒸干這一絲魔神力量!
在這一絲魔神之力被蒸發干凈前,把這么多人放出去,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整個魔神之海都會生靈涂炭!
“難怪我用斧頭撬動石碑,危機感爆炸。”張銘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他差點就把一個魔神給放出去了!
等等,那個魔神難道是…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巨大的石碑。
“只是一絲殘魂了,居然還在和魔神戰斗。”石瑪瑪自言自語,“可憐啊,白澤,你的寵物,六盲,和萬眼同歸于盡了,再也不可能復活。”
“我的寵物,張瑪瑪,怎么都不死,一直禍害千年。”
賤婢!
張銘心中罵了一句。
“那個魔神,是…許愿的那一位嗎?”
白澤沉默著,雙眼散發絲絲殺氣,仿佛整個深淵的火焰,變得更大了。
張銘頓時明白了大半,也有些忐忑起來。
那恐怖的許愿魔神,居然將自己的力量延伸到了這一片深淵當中!
就連六盲這種狩獵魔神的超級存在,都會被許愿魔神給玩死,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菜鳥了。
宏鋼人被玩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怎么才能修復深淵中的封印?六盲身上熔煉的舍利子,能夠修復嗎?”張銘返回船上,取出那一顆從“無面者”身上找到的珠子。
骷髏頭看到這一顆小小的珠子,似乎想到了曾經。
那沒有血肉的臉龐,居然露出了一絲哀傷的情緒。
它竭盡全力,吐出兩個字:“陣紋。”
“你的意思是,得有相應的鍛造技巧,才能修復封印…”
“我身上這套盔甲,以及這把斧頭上的這些符號,夠格嗎?”
張銘其實心中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舊神話時代的技術發展到了什么程度,只能盡可能地展示自己身上的裝備。
很快,斧頭的符文閃爍了起來。
這密密麻麻,最高密度一毫米十來個的符文,亮瞎了白澤那猩紅的雙眼,以至于它觀望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么。
那骨骼表面的火焰勃然增大。
作為一名博學多才的老學糾,跟著六盲見證過無數歷史,研究過相當多的種族,對于這件盔甲,白澤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看不懂,對自己的表現很生氣。
但看不懂的東西,怨不得別人,它只能暗搓搓氣惱著。
“哈哈哈哈!”石瑪瑪狂笑起來,“山頂洞人搞不明白新時代的技術,也很正常!”
“張瑪瑪,你脫掉你的鎧甲,展示一下你修煉的成果。”
張銘搞不懂這家伙在炫耀些什么,但也沒有拒絕,他脫掉身上的厚重盔甲。
一層薄薄的金光,隔絕了受到污染的海水,將張銘保護了起來。
緊接著,紫色的雷電環繞身體,就像一條小蛇不斷盤旋。
張銘又打出一拳,利用了“力量爆發”的技巧,骨骼內蘊藏的符文,也跟隨著一起共鳴。
這一拳打出,激起了巨大的波濤。
至于神通“燃魂”,就不展示了,有一點保留也是好的。
白澤看了半天,愈發懵逼,這家伙身上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是啥?!
這家伙的個體也太小了,又好像有點精致的樣子…螺螄殼里做道場,莫過于如此了!
你為什么這么小只啊…小人國出生的嗎?
“哈哈!”石瑪瑪越來越得意,“羊瑪瑪,你是真的蠢!什么都不知道。”
“你這么多年待在這鬼地方干什么?都不出去走走?現在是世界的時代,是文明的時代!”
“什么狗屁陣紋,人家隨隨便便就把你復刻出來,你以為是過去那種純靠天賦莽的年代?人家一億個人的智慧,不把你一頭羊的智慧,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