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將賽恩砸進了地里,更是讓基爾戈福的諾克薩斯士兵們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下一秒,賽恩的頭顱破土而出,雙目赤紅,依舊瘋狂的大吼:“我會把你.”
“砰!”
話未喊完,加里奧的又一下重拳已經砸了下去,再度讓他的腦袋回到了土里。
“殺你一次不夠,那千次如何?”
加里奧饒有興趣的出聲,他想要看看,自己如果殺死賽恩千次,他是否還能再活過來?
于是他開始了嘗試。
他的重拳就猶如大鼓敲響的聲音一般,一拳又一拳的錘擊著賽恩。
地面不斷的震動,賽恩的軀體被砸入了地里,越陷越深,途中毫無反抗之力。
看著這一幕,無論是數十萬的士兵,還是里根與魯昂克,都已經陷入了呆滯。
那被單方面吊打的存在,可是被他們奉為偉大英雄的賽恩啊。
此時他們的心情,還沒因賽恩的出現高興太久,就被這白色巨像的一發發重拳,錘到了谷底。
這個白色巨像到底是什么怪物?
每個諾克薩斯士兵的眼底深處,都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那一下下如沉悶雷響的重擊,仿佛就敲在他們的身上一樣。
魯昂克率先回過神來,感受著身體的微微發顫以及內心的惶恐,來不及多想,立馬下令道:“速速將情報傳給不朽堡壘其余人,攻擊巨像!”
同一時刻,下令的還有路奇。
他高舉武器,毫不猶豫喊道:“沖鋒!”
剎那間,所有士兵以全速朝著基爾戈福的方向沖去。
而諸多攻擊也朝著加里奧落下,漫天的箭雨、炮彈、亦或者魔法,幾乎集中了大量的火力。
面對這些攻擊,加里奧背后的羽翼忽然張開,然后如護盾一般罩在了他的身前,一抹極為閃爍的光亮瞬間綻放,如同一個金色的漩渦,吸收著四周的能量,形成了一整個護盾。
而那些落下的攻擊,紛紛被護盾阻擋,魔法的攻擊更是直接被護盾吸收。
下一秒,羽翼張開,兩股蓄力已久的罡風猛地扇了出去,巨大的龍卷迅速的席卷了戰場,吹風了無數的敵人。
再看加里奧身下,醒來一次又一次的賽恩,蘇醒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漫長。
直至此刻,他還處于失去意識的狀態中,而那堅硬的身軀,在腹部熔爐散發出的一股紅色氣息中,保護的還算完好。
不過隨著紅色氣息不斷的消耗,他身上的狂暴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弱。
此時,加里奧所表現出的強大戰力,早已讓諾克薩斯的士氣無限的低迷。
看到德瑪西亞的軍隊發起沖鋒,里根早已嚇破了膽,他翻身上馬,滿臉的恐懼:“撤軍!全速撤軍!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阻止不了,沒有人可以阻止那種怪物的.”
他身為將領,卻在第一時刻,毫不猶豫的選擇逃跑。
隨著他一跑,士氣也是徹底的崩潰,本就膽怯的士兵們也紛紛掉頭開始想辦法逃命。
“不要亂了陣腳!維持隊列!阻擋德瑪西亞進攻,我們才有生還機會!”
魯昂克大聲的維持著散亂的紀律,心中更是暗罵里根蠢貨,身為首將,臨陣逃脫事后也難逃一死。
更不用說,眼下就算是逃,如此低迷的士氣,如何能逃過全盛狀態的德瑪西亞?
但是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也只能逃了。
眼下的他們,完全不可能能擋得住德瑪西亞的進攻。
他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被加里奧捏著脖子,舉到半空中的賽恩,心中預感發涼。
這是他頭一次見賽恩能輸的如此徹底,賽恩曾經帶給他多大的恐懼,那么此刻這座白色的巨像,帶給他的恐懼便是當初賽恩的幾倍。
“快逃啊!”
“我不想死在這里!”
“該死,誰來救救我!”
“我們逃不掉了!”
一聲聲驚慌失措的聲音,伴隨著戰火蔓延的聲響,傳入了賽恩的耳中。
這不禁勾起了他腦海中,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
他想起來了。
想起來一些關于自己的事。
他被譽為武力大將軍,所向披靡,曾帶領諾克薩斯的武力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
直到他被派去攻打瓦爾迪斯駐地(哀傷之門一帶)。
在當時強勢的諾克薩斯面前,竟然有國家膽敢反抗。
那是西邊的一個國家,叫做德瑪西亞。
他們不僅做出了反抗,隨后甚至還將諾克薩斯穩步的擴張反推回來。
這些德瑪西亞人把一個個諾克薩斯戰團向東方逼退,退到了瓦爾迪斯城墻的后面。
于是,諾克薩斯決定派賽恩前往,他率領著跟隨自己百戰不敗的軍隊,帶著滿腔自信出發。
他到達那座城市以后發現德瑪西亞人已經遠在地平線盡頭。他們并沒打算圍攻瓦爾迪斯——因為他們已經將諾克薩斯人從自己的土地周圍驅逐,所以正準備回家。
這讓賽恩有了滿腔怒火,他決定稍加整頓,就直接出手,勢必要讓教訓一下這些狂妄之徒。
然而打了一輩子勝仗的賽恩,卻很快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戰,同時也是生命的最后一戰。
起初,德瑪西亞的軍隊和他的軍隊不分伯仲,雙方不斷互攻、僵持不下。
但德瑪西亞的耐力驚人,最后賽恩還是敗了,他和親信們深陷敵陣。
當時就與現在一樣,喊殺聲,求救聲,逃命聲.瓦爾迪斯駐地的那些懦夫被德瑪西亞打破了膽,就和現在一樣喪失了斗志。
鼻腔中嗅到的血腥味與戰場的硝煙味,讓賽恩仿佛回到了那一戰中。
“將軍!快逃吧!”
親信們站在他的身前,想要掩護他來撤退。
賽恩怔了怔,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血肉之軀,任何感官都無比清晰。
此刻的他,仿佛活著一樣,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的真實。
再抬頭,他看到了周圍不斷涌現的德瑪西亞軍隊,還有那被保護在士兵們中間,頭戴王冠的德瑪西亞國王。
周圍躺著無數士兵的尸體,鮮血染濕了大地。
“將軍!快逃吧!”
親信又焦急的大吼一聲。
賽恩下意識的抓起了插在地上的戰斧,隨后緩緩上前,穿過一個個親信:“頂天立地的諾克薩斯男人,不會逃跑。就算死,也要戰到最后一刻!”
親信們愣了愣,隨即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為了諾克薩斯!殺!!”
賽恩怒吼一聲,高大的身軀直直的沖著德瑪西亞國王的方向殺了過去。
身邊隨他沖鋒的親信們一個接一個倒下了,但賽恩依然殺出一條血路,他身中十多劍、還有二十多根弩箭,最后終于殺到了嘉文一世身前。
沒錯,他是頂天立地的諾克薩斯男人,哪怕最后戰死沙場,也絕不會后撤。
這是他的生命信條,是愿意付出生命,也堅決執行的標準。
他是諾克薩斯人,絕不會給諾克薩斯丟臉!
嘉文一世的寶劍穿透了他的心臟,他鼓起瀕死的最后一股力量,一只手扯下了國王頭上的王冠,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嚨.
再接著,畫面一閃,他從記憶中被剝離,就好像成為了一個靈體,成為了一個觀眾。
賽恩終于想起來了。
他死了。
他已為諾克薩斯戰斗至最后一刻,奉獻了自己的全部。
可是為什么.他還活著?
痛.好痛啊.身體許久沒有體會過的痛楚,仿佛積蓄了很久一樣,一次性的涌了上來。
劇烈的痛楚讓賽恩的靈魂都為之發顫,他明明已經死了,可為什么還會這么痛?
“快逃啊”
“殺!”
周圍的逃命聲與喊殺聲再一次清晰了起來,賽恩極盡全力的睜開眼,視線一片血紅。
他看到自己似乎被一座雕像死死的捏著,身體的力量不斷的流逝,他看到諾克薩斯的軍隊又一次潰敗。
而追兵則是那些德瑪西亞人 他沒死.
原來他還能為諾克薩斯而戰嗎 既然如此那就再戰一次吧!
“為了諾克薩斯!!”
賽恩忽然爆發出一聲怒吼,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從加里奧的手中掙脫。
他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德瑪西亞的軍隊,駭人的紅色氣勢不斷的翻涌。
加里奧一拳朝著他砸了過去。
但這一次,賽恩并未被擊飛出去,他硬生生的接住了加里奧的拳頭,腳下甚至出現了一個坑洞。
他的全身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發力,賽恩死死的抱著加里奧的拳頭,有一種拼了命也要攔住他的架勢。
然而下一秒,加里奧的另外一個拳頭,直接又一次將賽恩錘飛了出去。
賽恩落在地上,迅速的起身,再一次狂暴的沖來。
他的速度、力量、抗擊打在短時間內不斷上漲。
事實證明,他的確拖住了加里奧,無論加里奧的重拳有多疼,他始終會頑強的站起來。
路奇下令去追擊那些逃兵,但賽恩會不顧一切的攔在前面,渾身燃燒著一股洶涌的血氣,看著十分的嚇人。
他仿佛便是諾克薩斯最后的骨氣一樣,永遠不會倒下。
一人,攔在了數萬軍隊之前。
亦如當初,他孤軍奮戰,站在了德瑪西亞數萬人的包圍圈中一樣。
路奇瞇了瞇眼,下令道:“暫時不要過去。”
他瞧出,賽恩的被動似乎是觸發了,也就是回光返照。
這個狀態下賽恩會大幅度加強,但只要不搭理,他自己就會結束這種狀態。
不難看出,隨著時間的流逝,賽恩身上那可怖的血氣,正在不斷的衰減,那腹部處熔爐的紅光也越來越暗淡。
最后,仿佛燃盡了一般,所有血氣全都消散了。
賽恩體表顏色恢復了正常,身體則是無力的朝著正面倒了下去,“轟隆”一聲,巨大的身子摔在了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
他的雙眼中生機正在不斷的消逝,但渾身的痛楚卻并未消減,這種直沖靈魂的疼痛幾乎讓他痛不欲生。
諾克薩斯讓他再度活了過來,所以他用這條命,為諾克薩斯再一次戰到了最后。
那么也該到此為止了。
累,好累啊。
他的生命旅程早該結束,這一次.就真的無法再保護諾克薩斯了.
賽恩眼中的最后一點光,徹底的消散。
地上的軀體,也成為了一具死尸,或許他原本就是,只是被某些險惡之人利用禁忌魔法“活”了過來。
作為一個諾克薩斯人,兩世為人,都沒有一次退縮。
他的骨氣,固然可敬。
可路奇不會因為可敬的敵人,就放棄對一些殘兵敗將的追擊。
“吹響號角,全速前進!不要讓他們跑了!”
他大聲下令,然后看向加里奧:“巨像,你去攔路!”
“交給我吧!”
加里奧爽朗的大笑一聲,立即扇動羽翼,直接高高的飛了起來。
賽恩的確拖延了軍隊的一點時間,但這一點時間,有或沒有,其實都沒多大區別。
逃軍還是跑了一部分。
因為他們借助對地勢的了解,散開逃命,路奇自然沒法也散開兵力去追。
這樣很可能被敵人反過來打。
所以就抓著逃兵最多的一支追了過去,大約剿滅了幾萬人,還生擒了一個敵方將領,隨即也處死了。
戰斗碾壓般的結束。
對于賽恩的尸體,路奇也是選用了火化的方式處理。
這就是他之前燒掉克烈尸體的原因,諾克薩斯連一些本來死掉的人都不會放過,想盡辦法的“復活”過來,繼續為諾克薩斯而戰。
在德瑪西亞看來,這就是玷污人格與靈魂的行為。
討伐諾克薩斯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條,雖然惡果累累的帝國也不在乎多這一條了。
兩天后。
路奇的主力軍,成功的與列夫以及緹婭娜的兩支軍隊匯合。
至此兵分三路的軍隊集結,等待著諾克薩斯的,將會是德瑪西亞的全力猛攻!
接下來,路奇將不會給他們喘氣的機會!
又是幾天過去。
基爾戈福落敗的消息已經傳至了不朽堡壘,這一次德瑪西亞強大的實力也徹底在世人眼前揭開。
不朽堡壘。
“臨陣潰逃!該死的蠢貨!來人!傳令下去,把那家伙給我處死!”
達克威爾暴怒的大聲下令,額頭的青筋外露,表情極為陰沉。
周圍大臣更是無一人敢說話。
此時的他們,心情也冷靜不到哪里去,此次基爾戈福傳來的消息,讓他們此刻的內心慌得一匹。
發怒了一通后的達克威爾,隨后坐在了王座之上,眼神有些凝重。
巨大的禁魔石像.
德瑪西亞竟然出動了這樣的東西。
就連賽恩都一去無回?
這才是讓他最為震驚的地方。
要知道,賽恩的強大,他可是親眼目睹的。
然而就連賽恩,都無法對抗這次攻來的德瑪西亞,事情真正意義上的難辦了。
德瑪西亞占領的地盤越來越大,這樣下去,他們早晚會打到不朽堡壘。
難不成,他要成為,諾克薩斯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滅國的君王?
達克威爾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發問道:“從艾歐尼亞調遣的兵力到哪了?還有,有誰有計策對付德瑪西亞?”
“艾歐尼亞調遣的兵力已經回國,目前正在全速趕往戰場的路上。”
一個大臣站起身,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但是第二個問題,在場所有大臣,都沉默著,無人能答。
計策?
眼下的德瑪西亞,完全殺紅了眼,去哪偷計策呢?
一群廢物!
達克威爾見狀心中暗罵一聲,又自個兒思索起來,半響后問:“還是沒有德萊厄斯的消息嗎?”
底下有人回應:“沒。”
“那就散會!!”
達克威爾惱怒的起身,解散了會議。
他加快步伐,朝著自己的寢宮而去,胸口因為怒火而不斷起伏。
眼中則是殺欲浮現。
他連繼位的人手都找好了,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出了這檔子事。
眼下他若是處理不好德瑪西亞的事,所有東西都白搭。
回到自己的房間,達克威爾腦中只想到了一個人蒼白女巫。
他必須想辦法聯系到蒼白女巫,眼下只有她能想到辦法了。
“看來你有麻煩了啊,達克威爾。”
此時,忽然有一道蒼老平和的聲音,從達克威爾身后響起。
他轉過身,便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出現在那里,臉上帶著一抹淡笑。
看到這抹事不關己的笑容,達克威爾沒由來的一陣火大,他保持著冷靜,出聲道:“都這個份上了,你還有心情看戲嗎?德瑪西亞此番準備了優良的火藥武器,還出動了一座禁魔石像。連你復活的賽恩,現在也死在了他們的手里。”
聽到這話,老者笑了笑:“本身就死過的人,又何來再死一次。”
“少說廢話了!”達克威爾盯著他,問道:“德瑪西亞這么打下去,對你我都沒好處,我現在要你給出解決辦法。”
“如果我有這么大的能耐,何至于到現在還東躲XZ呢。”
老者語氣平靜的說道:“如果你不執意攻打艾歐尼亞,一開始就將所有兵力調遣回來,幾十萬人也該擋住德瑪西亞的進攻了。現在被他們逐個擊破,反而損失了幾十萬人。”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達克威爾已經在發怒的邊緣,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長生不老藥在那里,我又怎會執意派兵?”
“別急,既然我出現了,自然不會光說風涼話。”
老者目光溫和,緩緩踱步,走到窗邊看向窗外:“德瑪西亞現在三支兵力合為一體,十幾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攻來,以他們的火力,邊線的那些城池,阻擋不了太久。”
“三合一?”
達克威爾聞言微微愣了一下。
這是他目前都不知道的消息,他只知德瑪西亞兵分三路。
現在這三路兵力,竟然集結了起來。
他愈發感覺事態嚴重了起來。
幾萬兵力他們就被打的東逃西竄了,現在十幾萬兵力,又該怎么攔住?
老者看著達克威爾道:“所以你現在不該分心,應當全力派兵阻擋德瑪西亞了。”
達克威爾低頭思索,點頭道:“我知道,但德瑪西亞如此多的兵力,還有禁魔巨像助陣,該如何抵擋?”
就連賽恩都沒能攔住德瑪西亞,他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
“賽恩,既然我們可以制造出一個,那就可以制造出千千萬萬個。”
老者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看你是否愿意付出代價,制造一個賽恩級別的戰爭兵器,需要千百具尸骨的累積。如果一個賽恩無法阻擋德瑪西亞的軍隊,那么一千個呢?”
達克威爾聞言,目光微凝:“你的意思是”
“批量制造活體武器,不過這需要用實力強悍的士兵來做實驗,要流不少血。”老者慢慢說道:“黑色玫瑰倒是擅長這個,就是看你是否愿意取舍了。”
“你要怎么做,我全權配合你。”
達克威爾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老者面露一絲笑容:“黑色玫瑰本身就有一批活體武器,是當初制造賽恩時一并生產的,你現在就可以拿去用。不過我要告誡你,這些活體武器本身并不安分,你要好好控制。”
達克威爾看了老者一眼,他就知道黑色玫瑰暗中藏著不少底牌。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那那個禁魔巨像呢?如何對付?”
眼下最令人頭皮發麻的還是那座禁魔巨像,根據傳回來的情報,他至少有三十米高,重幾百噸。
一拳能將賽恩錘飛百米,擁有這種戰力的怪物,難怪德瑪西亞的進攻會如此輕松。
“那座巨像通體用禁魔石打造而成,以魔法為動力,對魔法的免疫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大多數魔法都不會對其有效。再加上禁魔石本身就極為堅硬,所以也導致他的物理抗性也奇高無比,其重達三百噸,擁有神力。”
“要說對付.還真不好對付。”
老者對于石像還是有些了解的,張口就來。
聽完他的話,達克威爾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那德瑪西亞豈不是可以一直借助這座巨像不斷進攻?”
這種巨像,特么的就差把無敵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到底該怎么對付?
“不用擔心。”老者絲毫不慌的樣子,淡淡笑道:“再強的生物,也一樣會有弱點,更何況.只是一座活過來的石像。”
他曾經封印過更為恐怖的存在,一個在遠古時期幾乎所向無敵的存在,符文之地因為這個存在而飽受災難。
但就連這樣的存在,都有‘弱點’,更不用說說一座巨像了。
“世間的一切都有規律可言,我們生活在符文之地上,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這個規律上演。”
老者語速緩慢的說著,“石頭本身是死的,但吸收了魔法卻能活過來,這其中自然也存在著一種規律。只要找到他活過來的規律,那么就可以找到讓他死去的規律。”
他說的繞來繞去的,達克威爾依舊皺著眉頭:“你確定有把握?”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面露微笑的看著他。
達克威爾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隨即開口道:“我相信你,什么時候能找到這個規律?我需要盡快。”
仔細回想一下,凡是蒼白女巫答應過的事情,似乎就沒有不實現過的。
這個時候,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
“別急,你要慶幸我之前接觸過禁魔石,否則這個時間將會無比漫長。”
老者淡淡的說道:“你只需要配合我說的即可。”
達克威爾點了點頭:“有需要隨時通知我。”
“我會的。”
老者笑了笑,話音落下,身影忽然間憑空消失了。
達克威爾眼前恍惚了一下,老者便沒了身影,他見識過蒼白女巫的手段,所以也沒有大驚小怪。
而是緩緩坐在了椅子上,擠眉沉思起來。
眼下,他只能聽從蒼白女巫的了 而畫面一轉。
一個古宅之中。
樂芙蘭緩緩從床上睜開了眼,坐起身后像是剛睡醒似的緩緩打了個哈欠,身上披著的輕毯灑落,露出了光滑玉潤不著片縷的身子。
外頭響起一陣腳步聲。
隨即,門便被推開了。
一襲黑衣,身材妖嬈的伊莉絲端著一份午飯走了進來。
樂芙蘭玉體上已經多了一身衣服,穿戴的整整齊齊,身后還披著一道法袍。
看到她這幅打扮,伊莉絲出聲道:“你這是要走了嗎?”
“是啊,打擾了你一段時間,也該離開了。”樂芙蘭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你很不舍,但沒辦法,人與人總有分開的時候。”
伊莉絲聞言冷笑了一聲:“我巴不得你趕緊走。”
樂芙蘭像是沒聽到似的,視線看向了她端來的午飯,故作驚喜道:“這是今天的午飯嗎?是你親手做的嗎?一看就很好吃,我吃完再走。”
她走過去,接過了午飯,便放在桌子,準備開始用餐。
伊莉絲沒好氣的瞅她一眼,心中也是松了口氣,這懶鬼總算走了。
自從來她這邊,不是睡就是吃,還得天天要她伺候。
簡直令人無語。
“你是去對付德瑪西亞?”
見到開始用餐的樂芙蘭,伊莉絲想了想,還是問道。
“嗯,差不多吧。”樂芙蘭點點頭:“再看下去,他們都要打到咱們這兒了。”
“他們看起來可沒那么好對付。”
伊莉絲說道。
她這些天沒少收到情報,德瑪西亞跟瘋了一樣,馬不停蹄的一路進攻,誰擋殺誰。
“那也沒辦法。”
樂芙蘭輕輕嘆了口氣。
即便不好對付,也要對付。
雖然一開始抱著看戲的心態,但如果真讓德瑪西亞這么打下去,她也撈不著什么好處。
那個皇子還真不簡單。
能讓眼下強盛的諾克薩斯都如臨大敵。
吃著午飯,腦中閃過那個皇子的臉龐,樂芙蘭精致的玉容上,不禁有些分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