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上官能人點點頭,望著和云裳相似的李尋真,心中有份牽掛被深深地觸動,當初收留她只是為了一份承諾,但現在,他發自內心的要幫助她:“你只是修煉的功法有些問題。”
“功法?”
“不錯。”上官能人點點頭,望著李尋真,體質為水木雙屬姓靈根,偏偏李尋真修煉的是火系功法,雖說木能生火,修煉火系功法也沒什么問題,但水能滅火,這麻煩就大了,當初慈明師太不可能看不出李尋真的體質,但還是讓李尋真修煉火系功法,表面上看非常愚蠢,但上官能人也有不同的理解。
因為水生木,水生木,木生火,只要把水和火隔離開,修煉火系功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這只是中規中矩的選擇,除此之外,恐怕也和慈明師太自身的修煉功法有關,慈明師太自己就是一個火系修真者,最拿手的就是火系功法,攤上這樣的師父,李尋真又能怎樣?
上官能人把其中的問題說出來之后,李尋真微微苦笑:“師父也曾和我說過,但她沒有頂級的水木屬姓修煉功法,造詣更多在火系功法上面,而且水生木,木生火,只要把這三者之間的關系排列好,未嘗不能有所成就。”
“這是你師父說的?”上官能人問道。
“嗯。”李尋真點點頭,當初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自然師父說什么是什么。
上官能人搖搖頭:“你師父雖然有些本事,但目光還是太淺了,你這樣的體質應該修煉水木雙系功法才是正途,要是有辦法補足另外的三大靈根,修煉五行功法就再理想不過了。”
李尋真心中一動,望著上官能人:“上官哥哥,你有辦法對嗎?”
上官能人望著她的面容,似乎看到了青春版云裳,剎那間有些恍惚,輕聲道:“我有一些五行靈根的丹藥,可以補足你的不全靈根,再輔以一部五行功法,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李尋真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激動:“上官哥哥,那…”
看到她小女孩的反應,上官能人才微微一笑,雖然有些像,但終究不是云裳。
紅色、金色、土黃色,三種丹藥出現在上官能人手中,三顆丹藥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李尋真看著三顆丹藥,眼睛亮晶晶的。
上官能人把丹藥送到李尋真嘴邊:“張嘴。”
李尋真臉蛋一紅,眼睛里蕩漾著羞意和愉悅:“啊”
三顆丹藥被上官能人送入李尋真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三股不同的能量順喉而下,在李尋真體內的水木兩種靈根感應到這三種新的能量,立即暴動起來,朝著這三股能量沖了過去,五種能量瞬間絞殺在一起,一開始各自為戰,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后來五種能量發現了可以吸收某一種能量壯大自己,于是立即去吸收這股能量,但又有另一種能量跑過來吸收它的能量,搞的它一邊吸收一邊被吸,五種能量就這樣相互吸收、被吸收,不斷循環,最后形成了一個整體,五行循環,生生不息。
與此同時,李尋真體內突然涌入了大量人造太陽,源源不斷的提供著靈氣供五行靈根吸收,五行靈根貪婪的吸收著濃烈的靈氣,直到吸收到最大承受能力,才平穩下來,快速的煉化這些新能量。
感覺到體內的變化,李尋真滿臉驚喜:“上官哥哥,我的五行靈根圓滿了,吸收靈氣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倍,我…我有種要塑體的沖動。”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抬手一指,將一篇《五行訣》打入李尋真靈識,這篇《五行訣》包括法術、煉丹、煉器、制符四大修真者子項,上官能人也在其中設下了限制,只有李尋真能力達到了要求,才會開放她可以學習修煉的內容。
不過李尋真的資質其實比梁歡歡差了很多,比碧青云也稍差一籌,但是有了源源不斷的人造太陽供應靈氣,以及上官能人整理出來的《五行訣》,李尋真只要勤于修煉,最多五十年,一定可以達到渡劫期,之所以要用五十年之久,是因為渡劫需要的不但是法力,還有心境,心境不穩,渡劫時就容易遇到心魔作祟,到時候走火入魔、身死道消,只余空悲切。
當然只要上官能人設下幻陣,讓李尋真磨練心境,那最多只要十年,李尋真一定可以達到渡劫期,要是去掉煉丹、煉器之類的修煉,李尋真甚至只要一年就可以讓修為達到渡劫期,但沒有法寶神通就想渡劫,那是作死的節奏。
“凝神靜氣,運轉五行功法,我來為你護法。”上官能人低喝一聲,將周圍設下陣法,隔絕了外部一切干擾,守護李尋真塑體。
聽到上官能人提示,李尋真閉上眼睛,盤膝坐在地上,運轉剛剛學會的五行功法。
原本體內積累的元氣就無限接近了塑體期,隨著上官能人補全了他的五行靈根,打入人造太陽,傳授《五行訣》,李尋真正式達到了塑體期,在上官能人的守護之下,開始重塑身軀。
當初碧青云塑體時用了一天一夜,李尋真卻用了兩天一夜,當李尋真睜開眼睛的時候,上官能人也清楚地知道,李尋真的資質的確比碧青云差了一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上官能人指著李尋真,眼中閃過一絲懷戀,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尋真望著上官能人,眼中閃過一絲羞澀,輕輕捏著自己胸前的一縷秀發:“上官哥哥,你會怪我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和云裳有九成九相似的青春版云裳,上官能人無言以對,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尋真塑體,竟然塑的和云裳一模一樣,要說區別,除了年齡之外,就是身材了。云裳身材帶著成熟女人的豐韻,而李尋真則更高挑,而且李尋真的身高比云裳高了半頭。
一聲長嘆之后,上官能人輕聲道:“馬上就是春節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聽到春節這兩個字,李尋真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了親人,要說朋友,也只有碧青云這個‘師侄妹妹’,去年她就是和碧青云一起在釣蝦島度過了一個平靜的春節,今年…
李尋真緩緩搖頭:“我現在只想努力修行,爭取早曰如云裳前輩那般渡過天劫,長生不老。只有這樣,我才有時間去考慮其它。”
感覺到李尋真身上那絲淡淡的傷感,上官能人沉默片刻,點點頭:“這樣也好,現在的春節其實也沒什么意思,修真之人,也不用太顧慮世俗規矩,道指本心就好。”
“嗯。”李尋真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上官哥哥,謝謝你幫了我那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上官能人輕輕搖頭:“你師父當初把你托付給我,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只是平時太忙,沒法給你更多關照,不怪我吧?”
“怎么會?”李尋真連連搖頭:“上官哥哥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如果未來尋真能有所成就,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上官哥哥的恩情。”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伸出手在李尋真臉上輕輕一撫。
李尋真一驚,芳心怦怦直跳:“上官哥哥…”
上官能人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竟是放在李尋真臉上,‘啊’的一聲,急忙把手收回來:“對不起,我剛才…”
“沒…沒關系。”李尋真臉蛋紅的如同綢緞,將女人的嬌羞展現的淋漓盡致。
上官能人神色復雜的看著眼前佳人,就在剛才,他再次將李尋真當作了云裳,一時間被思念左右了頭腦,才會做出那種孟浪之舉。
“尋真。”深吸一口氣,上官能人望著李尋真,輕聲道:“你不用報答我什么,真的。”
李尋真輕嗯一聲,心里怎么想卻沒人知道。
“我去看看青云和歡歡。”上官能人不敢再單獨和李尋真待下去,轉身向外走去。
李尋真望著上官能人離去的背影,嘴唇輕抿眼神有些朦朧。
不久之后,上官能人來到了梁歡歡的院落,此時梁歡歡正站在院子里,拿著一把笤帚掃地,但和普通的掃地不同,梁歡歡無論是每一個步點還是每一下掃地的動作都充滿了某種韻律,甚至有幾只小鳥正撲騰著翅膀圍著她轉圈,上官能人見狀一驚:“道韻!”
這一開口,頓時打破了梁歡歡的動作,那幾只小鳥也撲騰著飛上了枝頭。
梁歡歡扭頭一看,頓時面露驚喜之色:“師父!”
拿著笤帚快步跑到上官能人面前,眼睛里充滿了喜悅:“師父,你回來啦!”
“回來了。”上官能人微微一笑,撫摸著梁歡歡的秀發,微笑道:“一年不見,長高了。”
的確,在釣蝦島這一年,每天都吸收著天地靈氣,又修煉功法,梁歡歡長高了十公分有余,此時已經有一米六上下,身體也發育了不少,越來越有少女的味道。
算起來,梁歡歡還差一個月就要年滿十四歲,很快就要從蘿莉變成少女了,想一想時間過得很快,當初上官能人剛見到梁歡歡的時候,她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學生,一轉眼已經兩年了,這兩年的變化很大,物還在,人已非。
“嗯。”梁歡歡輕輕點頭,仰望著上官能人,情不自禁的伏在他懷里,緊緊抱著:“師父,我好想你。”
感覺到梁歡歡對自己的依戀,上官能人微微一笑,輕擁著她,大手在她秀發上輕輕撫摸:“師父也很想你,現在快過年了,想回家過年嗎?”
“要過年了嗎?”梁歡歡似乎毫無所覺。
“是啊!”拍拍梁歡歡后背:“想家了嗎?”
“嗯…”梁歡歡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想,不強烈。”
上官能人輕笑一聲:“回不回去也無所謂?”
“應該…”梁歡歡略作思索,點點頭:“是吧!”
“唔…”上官能人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本來我想接你回家過年,既然你回不回去都無所謂,那就…”看著梁歡歡:“不回去了?”
梁歡歡皺皺眉,突然心有所感,掐指一算,這一算,頓時面露愕然之色:“我有弟弟了?”
上官能人笑道:“看你面有三條親人線,的確多了個親人,第一條長,是你長輩,第二條略長,是你同輩略長,還有一條很短,是你同輩略小,這條線剛出現沒多久,看來是你媽媽今天給你生了個小弟弟。”
梁歡歡聞言并沒有喜悅之色,反而略帶不滿:“我媽媽都那么大了,生孩子很傷身的。”
上官能人聳聳肩:“沒辦法,王叔那人沒有后人,你媽媽總要給他生一個,再說你媽媽年紀也不算大,以現在的醫術,生個孩子沒什么危險,有寶貝農產品補充元氣,恢復起來不比以前,很快就沒事了。”
聽完上官能人分析,梁歡歡面色稍霽,拉著上官能人的手:“師父,那我們回去吧!我想看看我媽媽和弟弟。”
上官能人含笑點頭:“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去看看你師姐,一會兒我們就走。”
“嗯。”梁歡歡點點頭,正要去屋子里收拾行李,上官能人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叫住她:“歡歡,你剛才掃地的時候,有什么感覺?”
梁歡歡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上官能人:“感覺?掃地能有什么感覺?”
“不是體力方面的感覺,是精神方面。”上官能人解釋道:“你掃地的時候,精神方面有什么感覺?”
“精神…”梁歡歡仔細想了想,眼中漸漸多了一絲疑惑:“要說感覺…沒什么感覺。”
“沒感覺?”
“沒有。”梁歡歡搖頭,隨后疑惑的看著上官能人:“師父,我一定要有感覺嗎?”
“不是…”上官能人略作思索,道:“剛才我走進來,看到你掃地的時候渾然天成,有一種道韻。”
“道韻?”梁歡歡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道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上官能人微微一笑,拿出酒葫蘆:“這是什么?”
“酒葫蘆。”梁歡歡道。
“對。”上官能人含笑點頭,拔下葫蘆塞喝口酒:“我在干什么?”
“喝酒。”
“對。”上官能人再次點頭,把酒葫蘆收起來:“酒葫蘆哪去了?”
“沒了。”
“對。”上官能人笑容滿面:“你明白了吧?”
“…”梁歡歡沉默片刻,搖搖頭:“更糊涂了。”
上官能人哈哈大笑:“道可道非常道。何解?”
梁歡歡略作思索:“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
“對。”上官能人含笑點頭。
梁歡歡皺皺眉:“師父,你怎么總說對?”
“哈哈,這就是道。”上官能人大笑:“我問你,何為道?”
梁歡歡呆住了,凝眉深思。
良久,梁歡歡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不知道。”
“不知亦是道。”上官能人哈哈笑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處處皆是道,天道、地道、人道、畜生道、仙道、神道、魔道,何物不是道?混若天成是為道,鬼斧神工是為道,金碧輝煌是為道,結草為廬是為道,吃飯喝水是為道,人有三急是為道,道可道非常道。”
說到這,上官能人看著面色愈加茫然的梁歡歡,微笑道:“徒兒,你的道是什么?”
“我…”梁歡歡頭有些痛,手指在太陽穴輕輕揉壓:“不知道,師父,我不知道。”
“你道不知,是為不知道。”上官能人哈哈一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既然不知道,又要知道作甚?癡兒,還不醒來。”
最后一聲,上官能人用了清音一吼,梁歡歡頓時嬌軀一震,眼神恢復了清明,回想剛才自己的狀態,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師父,我剛才怎么了?”
“不知道。”上官能人說道。
“師父”梁歡歡有些撒嬌的翻起了小白眼。
上官能人哈哈一笑,雙手一攤:“不知道也!不言道也!你自己的道,為師怎么知道?”
梁歡歡似懂非懂,但比起剛才的迷茫來已經好很多了。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這些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些深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梁歡歡皺皺眉,問道:“師父,什么話不能說明白嗎?為什么要這么神神叨叨的?”
上官能人攤攤手:“不是不想講明白,只是道這種東西講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有人當了元首,有人當了將軍,有人當了富商,但也有人當了明星、農民、打工仔,這就是他們選擇的道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明白嗎?”
“不明白。”梁歡歡搖頭:“還有師父,很多農民、打工仔,在我看來并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是受到生活所迫才會走上那條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