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ì亞紅著臉輕哼一聲,眼睛水潤的望著上官能人,帶著一絲緊張和忐忑:“把…把臉拿過來。”
臉是可以‘拿’過來的嗎?
上官能人腦門冒出一滴汗,干咳兩聲,彎下腰,把臉湊到lì亞面前。
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頰,lì亞下意識的從衣服里拿出一塊手帕,在上官能人臉上狠狠擦了擦,其實上官能人的臉很干凈,比lì亞自己的臉都干凈,但lì亞總覺得自己的嘴唇應該吻在更干凈的地方,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讓上官能人冷汗直冒。
擦過之后,lì亞小蘿lì看著上官能人的臉,抿抿嘴,道:…閉上眼睛。”
“好好。”上官能人無奈的閉上眼睛,但他現在看東西可不是靠眼睛,只憑著元神的感知就能知道方圓百里發生了什么?lì亞在他閉上眼睛后,紅著臉舔舔嘴唇這種畫面,全被上官能人‘看’在了眼里。
lì亞輕輕閉上眼睛,在上官能人臉上蜻蜓點水的一吻,隨后紅著臉后退三步,臉上冒著熱汗,指著上官能人:“放…被本公主吻面,你…你應該感到榮幸。”
說完,噔噔噔的跑掉了。
上官能人睜開眼睛,感覺著臉頰上未散的溫暖,不由微微一笑,望著lì亞小蘿lì消失在一棟房子里,一閃身,返回了博城。
現在還不到六點,天只是蒙蒙亮,但林秋云并沒有睡覺,手邊放著茶杯,不停的喝茶,以此提神,不讓自己睡著。
看看時間:“都快六點了,能人哥怎么還不回來?難道遇到大事了嗎?”
就在林秋云不雯的嘀咕時,上官能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眼前突然多了個人,嚇的林秋云‘啊’的大叫一聲,手里茶杯朝地面落下,就在茶杯即將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卻被一只大手接住。
站起來把茶杯放在一邊,上官能人微微一笑:“秋云,我回來了。”
“能人哥!”林秋云松了口氣,隨即有些激動地撲到上官能人懷里,緊緊抱著他,生怕失去一般:…你終于回來了。”
“嗯。”撫摸著林秋云的秀發,上官能人微笑道:“我回來了。”
片刻后林秋云被上官能人扒了個一干二凈,自己也脫掉衣服,鉆進被窩里摟在一起,把林秋云抱在懷里,上官能人責備道:…不是讓你早點睡嗎!一點也不聽話。”
“對不起。”被上官能人抱在懷里林秋云臉蛋有點紅,但是身心卻非常放松,一放松,一股困意席卷而來上官能人正想多說幾句,卻發現林秋云已經睡著了。
望著懷里的女孩,上官能人愛恰的摟著她,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但是閉上眼睛沒多久,一陣敲門聲就把上官能人吵醒了,看下時間,還不到七點,上官能人以為敲門的是梁歡歡,但是敲門狗節奏又不對,放開元神看了一下原來是周海娜。
“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這是想干什么?”上官能人發著牢騷穿上衣服把林秋云的被子掖了掖,這才去開門。
“別敲了,來了。一聽到敲門聲不絕于耳,上官能人走到院子里喊了一聲,聲音總算停了。上官能人幾步走到門前,把大門打開,看著周海娜,一臉不爽:“大姐,這才幾點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周海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仁哥,我這不是有點閑的難受嗎!就過來找你和秋云玩,你們還在睡呢?”
“是啊!”上官能人打個哈欠,道:“進來吧!不過小點聲,秋云還誰著呢!別吵醒她。…
“哦。”周海娜跟著上官能人走進屋里,開門去林秋云的房間看了看,果然看到林秋云睡的深沉,不由撇撇嘴:…以前你們擺攤的時候,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了,現在什么都不干,卻起得這么晚,果然是日子舒服了,人就懶了。…
“還一套一套的。”上官能人笑罵道:“你倒是,大放假的不好好睡覺,這么早起來干什么?吃飯了嗎?”
“剛吃完。”周海娜見林秋云睡的正熟,道:“仁哥,咱們去外間屋聊吧!”
“嗯。”上官能人點點頭,和周海娜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后,上官能人問道:“玩電腦嗎?”
“一大早的玩什么電腦啊!我又不是宅女。”周海娜搖搖頭,往隔斷屋的大床上一坐,脫掉鞋子,盤腿坐在床上,咯咯一笑,道:“仁哥,你今天有什么計劃沒有?”
“沒有。…上官能人搖搖頭:“問這個干什么?一 “那跟我一塊出去怎么樣?“周海娜笑道:…我今天要去太爺爺家。”
“你去太爺爺家叫著我干什么?”上官能人一臉不解:…話說,你太爺爺?你太爺爺得九十多了吧!”
“我太爺爺九十九了。”說起太爺爺的年齡,周海娜頗為自得:“耳不聾眼不花,牙齒也整潔,身子骨硬朗,吃嘛嘛香,干啥啥成,比五六十歲的老頭還健康。”
“哦?”上官能人來了一點興致,因為九十九歲的老人,身子骨還這么硬朗,那肯定有不凡之處,至少也是個練氣士,要是再強一點,就是入門的修真者了,但人還沒看到,誰也說不準,上官能人問道:“你太爺爺都這么大歲數了?那你太奶奶還在嗎?”
“不在了。”周海娜搖搖頭:“我太奶奶十年前就沒了,不過我爺爺奶奶都還在。”
“誰問你爺爺奶奶了。”上官能人嘖一聲,道:“你一開始說閑的難受來找我們玩,可現在又跟我說去太爺爺家,你到底哪句是實話?”
“都是實話啊!”周海娜嘿嘿一笑:“我現在的確是閑著難受,但我去太爺爺家的計劃是中午,兩者并不沖突。”
“你真行。”
“過獎過獎。…周海娜抱拳拱手,嘻嘻一笑:“仁哥,陪我去好不好?我太爺爺特有威勢,我一個人怕扛不住,你去了還能幫我壯膽。…
上官能人連連搖頭:“不去。”
“為什么啊?”周海娜有點著急了:“好仁哥,你就陪我去吧!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禁止惡意賣萌。”
“嘁!”周海娜撇撇嘴,道:“究竟要怎粹你才肯陪我去?”
“我說大姐。”上官能人把泡好的茶水端給她一杯:“你干嘛非得讓我陪你去?你跟你爸媽一起去不就好了,再說秋云還睡覺呢!她要是醒了看不到我怎么辦?”
“那就給你打電話唄!還能怎么辦?一周海娜接過茶杯,隨手放在桌子上,拉著上官能人的手:“好仁哥,你就陪我去一次,我們一出一進就好,咱們現在就去,最多半個小時就完事了,秋云總不會這半個小時就醒吧!”
“唔”周海娜這么一說,上官能人倒是覺得還能接受,摸摸下巴:“真的只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肯定半個小時!”周海娜連連點頭。
見她這么說,上官能人道:“好吧!那我們快點。”
“謝謝仁哥!仁哥真是好人。”周海娜笑嘻嘻的就給上官能人發了一張好人卡。
上官能人一臉黑線。
把路虎車從院子里開出去,大門鎖好,上車后,上官能人問道:“怎么走?”
“前面到了公路上左轉。”周海娜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有些新鮮的左搖右扭:“真舒服啊!到底是幾百萬的車,以后我要是有錢了,也買一輛好的。”
上官能人笑了笑:“那你就加油吧!”
“哎?正常情況下,你不是應該說‘你要是喜歡’我就把車送給你,的嗎?一周海娜一臉熱切的看著上官能人,眼睛里放射出可憐的光芒。
上官能人一臉黑線:…誰送誰就是傻引…
周海娜太爺爺家住在城北,開車到那邊用了半個小時,主要是半路上周海娜這丫頭跑超市里買了一些保健品,耽誤了二十分鐘,上官能人就OP個又了,買個保健品居然也能用掉二十分鐘,真心給周海娜跪了。
周海娜太爺爺家住的和周海娜家差不多,也是一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不過論面積就比周海娜家大了—大圈,門口兩邊種著兩顆梧桐樹院門上方也是寫著四個大字一一鳳棲梧桐,就連白色鐵皮的院門上也是繪著兩只栩栩如生的鳳凰。
看到這一幕,上官能人扭頭問道:“你太爺爺喜歡鳳凰?”
“我太爺爺自號鳳凰居士。”周海娜吐吐舌頭:“不過你也知道我太爺爺生在民國時期,總是有點神神叨叨的,滿嘴的之乎者也,平時沒事了就喜歡練練書法,畫畫山水畫什么的,落款都是鳳凰居士,還說什么鳳凰可以浴火重生,是不死的代名詞,他的追求就是浴火重生,追求不死。”
“還真夠神叨的。”上官能人淡淡一笑,道:“大門開著,里面還有別人的車,不是這么早就有人跑過來給老爺子拜年了吧?…
“不是。”
周海娜搖搖頭,道:“我爺爺奶奶也住在這里,以前我爺爺奶奶是油汞廠的,我爺爺還當過廠長,雖然現在退了,但人脈還在,來的這些人都是拜訪我爺爺的,跟我太爺爺沒關系,不過我太爺爺經常罵我爺爺官僚主義,還說既然老了就應該有老人的樣子,每天打打太極溜溜鳥才是應該做的,弄得我爺爺總是下不來臺。”
上官能人哈哈笑道:“你太爺爺真有意思,不過咱們快點進去吧!說好了,一出一進啊!…
“知道啦!”周海娜和上官能人邁步進院,就看到院子里有一個花壇,只是花都枯萎了,此時天氣還比較寒冷,要想看到滿園花香,至少也要再等兩三個月。
進門往左就是二層小樓,小樓一層面積有一百平米上下,此時在一樓的客廳里正坐著一化十歲上下的老人和四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看樣子這四個五十多歲的是來給這七十多歲的拜年的,一個個都坐了半邊屁股,很拘謹。
上官能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淡淡一笑,這種場景,他以前可見過不少。
“爺爺!”看到這化十歲的老頭,周海娜頓時甜甜的叫了一聲。
老頭看到周海娜,頓時呵呵一笑,道:“海娜來啦!你旁邊這小伙子…一是你對象?”
“哈哈,不是。”周海娜笑著擺擺手,道:“他是我朋友的對象,被我臨時抓壯丁,開車送我過來的!爺爺,太爺爺呢?…
“哦?”老頭聽到‘太爺爺’這三個字有點尷尬,道:“在樓上呢!”
“哦,那我上去看看太爺爺,爺爺,這些營養品我放在這了。”周海娜把買來的營養品放在了沙發邊上,老頭呵呵笑道:“你這孩子,來了還買東西,放那吧!”
“嘻嘻,那我先上去了。”周海娜也沒理會那四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帶著上官能人去了樓上。
到了樓上,周海娜來到一扇門前,敲敲門:“太爺爺,你在里面嗎?”
片刻后,門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進來!”
周海娜對上官能人使了個眼色,一擰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件書房,有兩排書架,書架上放著很多線裝本的古書,中間還有一張長方形書桌,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一個貌似五六十歲,穿著一身民國時期地主老財衣服的老頭,正站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支毛筆,正在寫字。
上官能人看到上面寫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呃…大過年的寫這種字…老頭真是‘性情中人’。
“太爺爺。”周海娜看到這個老頭,有些拘謹的叫了一聲。
原來這老頭就是周海娜的太爺爺?上官能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個老頭,透過感應,發現這老頭的確是個練氣士,也僅僅是個練氣士而已,并不是修真者,這也正常,如果真是修真者,九十九歲的時候頂頭只是個中年人,但這老頭卻一副五六十歲的樣子,照上官能人估計,這老頭估計還能再活個三四十歲,到時候也就差不多壽終正寢了。
“嗯。”雖然低著頭,但老頭只聽聲音就知道是太孫女來了,點點頭繼續鞋子,等把這斧子寫完,放下筆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卻突然看到上官能人,不由面色一滯,睜圓了眼睛:持…好一個靈氣逼人的少年郎!
“你是?”老頭沒有理會周海娜,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上官能人身上。
“老爺子你好。”上官能人呵呵一笑:“我是海娜的朋友,她說要來看看您,可是沒有車,就把我抓了壯丁。”
“仁哥,說什么呢!明明是你愿意跟我來的好不好。”周海娜用胳膊肘頂了上官能人一下。
上官能人笑了笑:“可把我抓壯丁也是事實,這你總不能否認吧!”
“哼。”周海娜翻個白眼,扭頭對老頭道:“太爺爺,他是我朋友的對象,您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家里錢多得沒處花,前兩天我跟他借錢,二話不說就借給我一千萬,是個十足十的土財主。”
“丫頭別胡說。”老頭終于開口了,笑罵一聲,隨后看著上官能人,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呵呵笑道:“小伙子真是鐘靈毓秀,一表人才,不知道小伙子是哪里人士?”
上官能人微笑道:“我是華北人。”
“華北?嗯,的確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難怪能孕育出你這樣的年輕人。”
老頭贊嘆一聲,隨后扭頭對周海娜道:“丫頭,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和他聊。”
“啊?”周海娜還是頭一回見到自己太爺爺對一個人這么熱情,詭異的是,太爺爺還把自己趕了出去,要單獨和上官能人聊天,這人…太離譜了。
但太爺爺多年的積威還是讓周海娜選擇了遵從,對上官能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小心應對,就推門走了出去。
確認周海娜已經下樓后,老頭面色一肅,問道:“不知小兄弟是什么門派?”
“哦?”上官能人聽著好笑:“老爺子,您說什么?我聽不懂。”
“不要在我面前裝糊涂。”老頭道:“你全身靈氣逼人,連我都看不透,定是修為高深之士,若無師門指點,如何能有如此修為?”
聽老頭這么說,上官能人淡淡一笑,道:“我的師門你就不要問了,你只是區區一介練氣士,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師門。”
一介?練氣士?區區?
老頭頓對面色大變,滿臉敬畏:“莫非是真人當前?”
上官能人淡淡一笑,抬起手來,一顆水球憑空出現。
撲通一聲,老頭雙腿一軟,跪在上官能人面前:“不知真人當前,周祜死罪!”
水球消失,上官能人淡談的道:…不知者不罪,起來吧!”
“多謝真人,多謝真人。”老頭慢慢站起來,低頭彎腰,拘謹的問道:“不知真人此來所為何事?若有用得上周祜的地方,周祜定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