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你且看那邊。”
花熒心知此事有鬼,立刻向那還在打坐的徐明知會了一聲。
徐明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去。
“咦,此等靈氣密集之地,當是有重寶!那趙家修士看來是有意隱瞞此事,也難怪如此爽快答應同我們平分此妖虎!”
“徐老弟,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騙了咱們?”
這時,那劉老二也聽到兩人的對話,施起靈目術往那看去,一看之下,大驚失色,立馬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了。
“可惡,俺老二還真當他們是被妖虎襲擊的呢,原來是在利用我們鏟除此虎,好獨吞此地的寶物!”
“呵呵,你倒也不笨,剛才要有這么機靈就好了!”徐明嘲道。
劉老二尷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才道:“徐老弟,別提這個了......你看咱們該怎么辦,那領頭的趙家修士心機如此深沉,我看不太好對付......”
“無妨,這些趙家修士傷的傷殘的殘,戰力所剩無幾,頂多也就那領頭的稍微麻煩些,咱們幾個未必就虛了他們!若是不肯”
徐明臉色陰沉沉的樣子,看起來已經在心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天材地寶,有緣者居之,從來沒有過什么先到先得的說法,他自是不肯放過這等機遇,哪怕是與這些家族修士撕破臉也在所不惜。
“走,咱們現在就過去!”
徐明見身邊眾人法力盡皆恢復,便起身招呼起來,那妖虎似已堅持不了多久了,再拖下去就會給趙家修士喘息的機會。
另一邊。
趙望重一臉凝重,一邊指揮著幾名家族子弟繼續施以法術重擊妖虎,一邊不著痕跡地暗中觀察著身后那幾名散修的動向。
忽然之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徐明等人向自己走來,不禁心里一突,情急之下扭身道:
“徐兄弟,快些過來幫忙,這妖虎馬上就不行了!咱們一齊合力,擊殺此虎!”
“趙道友,我們這就過來,堅持住!”徐明聞言一聲冷笑,抬手搓出一團淡藍色的術法,狠狠地朝著那妖虎丟了過去。
一剎之間,藍色水法咻的一聲破空而去,十分準確地丟到了趙家修士的腳邊,嘭的一下炸開一個坑洞,土石碎塊迸濺,無差別地沖擊到妖虎和趙家修士身上。
“啊!”
伴隨著家族子弟的幾聲慘叫,趙望重又驚又怒,連忙躲開一塊飛來的石子,轉身怒視道:
“徐兄弟,你這是作何!”
“哎呀,不好意思趙道友,這水法在下剛修習不久,還未曾熟練失了些準頭,還望不要見怪!”
徐明一臉的歉意,仿佛真的是不小心打錯了目標似的,慢慢令人走了過去。
“哼,最好是這樣!”
趙望重臉色難堪無比,此時他再看那徐明,怎么看都覺得此人是個陰險小人,連笑容都是那么的奸詐,談何能相信對方的說辭。
難不成,此人是準備殺人越貨?
一時之間,趙望重心中產生了這般念頭,殺機頓起,恨不得當場帶領族下弟子將此人一劍戳死,然后再碎尸萬段,可奈何自己這邊被妖虎牽制,騰不出人手,只得默默忍受下來。
徐明自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顯得有恃無恐,囂張異常。
“吼......”
這時,隨著一道極為凄慘的額嘶鳴聲,那早已如強弩之末的妖虎終于是在趙家修士的圍攻下倒了下來,轟隆一聲,巨大的身軀重重地撲到地上,驚起一陣煙塵。
趙望重見了大喜過望,連連鼓手拍掌笑道:“好好好,妖虎已滅,以后不會再禍害此間修士,此乃大善也!”
“趙道友,可喜可賀,既然如此,咱們也可以談談如何分配了。”徐明心有所篤,走上前來。
趙望重似乎完全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一改陰沉的臉色,堆出假模假樣的微笑,拱手笑道:
“哈哈,徐兄弟,這是自然的,便如先前說好的,此妖虎由你們先行分配,我們只要剩下的即可......”
“趙道友,此言差矣!”
徐明搖搖頭,不緊不慢道,“妖虎自然該分,其他的也要一并分之才對!”
“此話何意?”
趙望重卻是面露不解,心中驀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趙道友何必再與我等賣關子呢,我所指的,自然是......”
說著,徐明伸手遙遙一指,趙望重順著看去,臉色瞬時一黑,好半天才忍住心里的怒意,斥責道:
“徐兄弟,之前我們已經講好了,分與你們一半的妖獸材料,此番索要別的,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哈哈哈,這話自然沒錯。只是,趙道友似乎沒辦法證明此寶地是你們趙家修士的地盤吧?那我們幾人正好路過,順便過去撿點寶物,似乎也合乎情理?”
徐明一言一行間透露出逼人的氣息,陰惻惻的笑容襯在他的面上,竟是一點也不違和。
“合乎,非常合乎。”劉老二站在一旁幫腔道。
天材地寶誰不眼紅,這趙家修士想憑借率先發現的由頭獨占此地,別說徐明他們了,換誰來都沒辦法答應。
眼見徐明幾人如此不知好歹,趙望重也不加以掩飾了,直接發起了狠,重重威脅起來:
“哼,好膽!我趙家在永州雖不是什么大門大戶,但也算小有名聲的家族,別怪我趙某人沒事先警告過你們,最好是拿了妖虎立馬離開,否則,哼哼......”
“趙家?哈哈,莫不是那個在東山坊市混不下去,只能灰溜溜地跑到世俗凡間的清江城為禍一方的落魄趙家?你們趙家算得上什么家族,也不過是有幾名練氣初、中期的修士罷了,連個練氣后期大修士都沒有,也敢自稱家族!我呸!”
徐明本就對懷國修真界的所謂家族十分不屑,更別提趙望重這上不得臺面的趙家小族了,當眾表露出來的蔑視令趙望重及一眾趙家子弟異常惱怒。
在趙望重手邊,一名衣衫殘破,手臂流著鮮血的青年修士怒從心起,大聲喝道:“你又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條狗一樣的散修罷了,也敢對我趙家不敬!”
“我們趙家手眼通天,掌控永州數年,上上下下誰人不敬?豈是你們幾個小小散修瞧不上的?”
“二叔,何不殺了這幾個人,揚我趙家風威!就跟以前我爹做的一樣,不滅幾個小門小派殺殺威風,他們還以為咱們趙家好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