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這人也頗為圓滑,見花熒似乎面露不喜,當即打起了哈哈,忙道:“既然李仙...道友如此謙虛,那在下也不再以仙子相稱了。”
“徐明,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每次見到女修就走不動路了,平時也沒見你對俺們幾個這么殷勤啊?”
這時,余下的四人中,其中一名身形壯碩,留著一嘴的絡腮胡的光頭大漢走上前來,沖著那徐明一頓叫嚷。
“劉老二,不會說話就別說,嘴巴能不能干凈點?”
徐明先是對走過來的光頭大漢怒道,接著又轉頭沖著花熒尷尬一笑,語氣窘迫道:“李道友可不要誤會了,這劉老二是故意戲弄我呢,我徐某人做人光明磊落,絕無任何不良的生活作風。”
“徐道友無需向我解釋。”
花熒對此不以為意,她并沒有將對方十分刻意的示好放在心上,反而側身向那光頭大漢拱了拱手稍一行禮。
“見過劉道友!”
“咦,李道友客氣了!”
那光頭大漢雖然外表粗狂,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模樣,但其實也是個心細之人,在見到花熒首先向自己行禮問好后,當即也拱手回了一個。
兩人的這一番交流倒是很正常,反倒讓旁邊的徐明稍顯難堪。特別是在花熒對他的示好完全無動于衷后,他面部表情微不可查地變換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咳咳,李道友,容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分別是劉東劉老二,孫月孫四娘,張良松,還有王小妹。”
為了顯示自己隊伍領頭人的身份,徐明搶先一步為花熒介紹起幾人的身份來。
“見過諸位道友。”
隨后,花熒分別向那幾人行禮,順便觀察了一下幾人的樣貌。
劉老二是幾人當中歲數最大的,應該有接近三十歲的樣子。孫四娘則是二十多歲的少婦,其人稍有幾分姿色,穿著打扮也頗為暴露。剩下的兩人,張良松,王小妹皆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
至于徐明,雖然年紀在幾人中不上不下的,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內力氣息卻是這一行人當中最為強盛的。
顯然,若論起修為,徐明當為第一,劉老二、孫四娘分列二三,余下兩人則一般無二。
當然,這只是花熒乍一判斷出的結果,如果有人刻意掩蓋內力氣息的話,她肯定是查探不出來的。
“我觀李道友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倒是不俗。不過,道友怎敢獨身一人前來此山,莫非不怕丟了性命不成?”
幾人當中,最先開口的是那孫四娘,只見她走上前來,繞著花熒打量了一圈,眼含妒意的同時不禁發問了起來。
花熒不知此女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從對方略帶不善的眼神中,她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敵意,心中略感莫名。
“孫道友,聽你這話,此山竟是有莫大的危險?”她問道。
這幾個人來歷不明,說話習慣,行為舉止竟不似任何一個花熒以往見過的武林中人。雖說如此,可她又明顯從幾人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氣息,應當也是修習了內家功法的武者無疑。
難道是它國人?
花熒還記得那本懷國疆域圖上曾有提及過懷國周邊是存在不少國家的,永州地處懷國東南邊界,南鄰興國,東鄰洛國。書上記載不多,僅僅提到了兩國的國名,其他就再沒有任何標注了。
“李道友未免太輕率了,如今方圓千里的諸多散修誰人不知此山發現了野生的星凝草?此靈草價值不菲,乃是煉制丹藥聚氣丹的一味極其重要的主藥,如若僥幸拾得,只需往那坊市上一賣,哪怕一株都能換得不少靈石。”
孫四娘輕笑了起來,不緊不慢地向花熒解釋了起來。
“如此機遇,大家自然是唯恐落于人后,紛紛匯集于此山。據我估算,這幾日來,恐怕已有不少修士趕來了。李道友孤身一人,碰到我們幾個也就罷了,如若碰到那些心生歹念,喜歡殺人越貨的修士,多半落不到什么好下場。”
“原來是這樣......”
說實話,花熒雖然表面上點了點頭面露恍然之色,可實際上還是模棱兩可,整個人一頭霧水。
她姑且聽懂了孫四娘話里的一些意思,那就是這牛頭山現在十分危險,有很多聞利而來的修士趕來此地,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那些人打劫,這些很好理解。
不過剩下的一些話就不是那么容易想明白了。
到底什么叫‘聚氣丹’啊,還有,靈石又是什么?這些人不要命了都涌過來搶奪這星凝草,就是為了去坊市上換零食吃?應該不至于吧?
花熒尋思著,要么是此靈石非彼零食,要么就是這幾個人都是外國人,語言不通,說話有一定口音。
雖有疑問,但她卻沒有直接表露出來。畢竟,她還沒有完全相信幾人,如若按那孫四娘所講,天知道他們幾人是否也是組團殺人越貨之輩。
壞人裝成好人這種事,花熒以前也聽說過不少,但說真的她還真沒怎么經歷過,此時謹慎些總好過被人誆騙吧。
師姐的話,她一直謹記在心,在陌生人前絕不輕易表露自己。
“四娘說的是啊,李道友不如就與我等同行,互相之間也能照拂一二,哪怕是碰到了其他修士也不用擔心他們能拿我們怎么樣。”
那徐明見花熒似有所思慮,不禁再次提議道。
“對啊對啊,李道友已有三層修為,實力不在我和四娘之下,若有李道友加入,等找到那星凝草后,就算搶奪不成,也不必擔心被其他修士隊伍襲擊。”
劉老二對花熒印象不錯,且看她修為不凡,對此也表示贊同。
其他幾人皆沒有反對,哪怕是那對花熒頗有不喜的孫四娘也十分清楚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力的道理,自是歡迎花熒的加入。
見到這五人如此熱烈的邀請,花熒也不再猶豫,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既如此,那李某便卻之不恭了。”